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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真是没人X

 

于小六用了好半晌才消化了他酒后乱性日了一条鱼的事实。他瘫坐在床边,看着那尾怪模怪样的鱼不免心内凄然。

还真是想媳妇想疯了,连条鱼都能干得下去。

碧胧被他看自己的眼神气得够呛。这人可真善变,昨夜还夸他好看来着,今儿就变了脸。他鱼嘴一张冲于小六嚷嚷道:“你那眼神是几个意思!我还没说你,你倒嫌弃起我来了!”

“不敢不敢。”于小六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不太厚道,瞬间红了脸,摆摆手道:“我不过是有些好奇阁下的来历。”

碧胧冷哼一声,“吾乃在此处海底潜修的仙君,浮上海面本是为了汲取日月精华,却让你小子给本仙君捞上来了。劝你识相一点趁早把本仙君放回海里,莫要一错再错,不然惹得天界震怒可不是你一介凡人能但受得起的。”

搞了条鱼不说,还是个公的!

于小六捂住了脸。

碧胧看他这样,还当他是被自己唬怕了,越发得意,一条大尾巴甩得悠悠然,“你若现在放本仙君回去,本仙君非但不会责罚你,还会赏你些宝物。”看家里的光景,只怕这小子穷得很,昨夜掉的珠子倒是可以给他。

“这会恐怕不行。”于小六看怪鱼尾巴僵在半空,忙解释道:“昨日我捉你呃仙君回来的时候,村里人都看见了,眼下青天白日的,我再带仙君出门难免会引得旁人注意。更何况,白日捕鱼的人也多,只怕我这边把仙君放了,那边仙君又会被别人捉去。”他倒是没信碧胧编的那些瞎话,只当这怪鱼是生出了灵智的精怪。想到他都把这怪鱼给日了,它都没拿他怎么样,也没怪他,可见是个没啥能耐又有些心软的小妖怪,就算是放回海里也不会有什么危害。再者说救鱼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他还占了人家便宜,替人家筹谋一下也是应该。

想到昨夜的事,于小六不由看向了自己胸口。刚才倒不觉得,这会想起来就感觉胸膛那处有点隐隐的刺痛。他扯了扯衣襟,只见自己胸口的皮肤微微有些红肿,上面留着三个小月牙似的破口。他抬头在怪鱼身上看了一圈,疑惑道:“我这里是仙君弄的?”

碧胧有点心虚地咳了一声,“谁让你昨夜跟本仙君发癫,本仙君只是想让你清醒清醒。”要让这小子知道自己打算杀他,那自己八成要被他炖了。

“仙君怎么弄的。”于小六越看越觉得这伤口像是被人用指甲抠出来的。

“拿嘴咬的。”

“可我看仙君这嘴”于小六看着他光溜溜的鱼嘴,心里越发疑惑。

“我嘴里长牙了!怎么,不行吗?!”碧胧被他越问越心虚,“你若不信就把头凑过来,我再给你咬上一口看看。”他仰起上身摆了摆硕大的鱼头蛮横道。

听他这么说,于小六倒信了几分,连连摆手,“不不不,这倒不用。”成了精的鱼别说长牙,就算是长出两条人腿来也合情合理。

碧胧看他认怂,得意地又哼了一声。

于小六思忖片刻说道:“昨夜无意冒犯仙君实属不该,小六愿意将功补过。只不过现在时辰尚早,人多眼杂,待到晚些再将仙君送回海里,如此可好?”

碧胧扇扇尾巴,“大善。”

一人一鱼相对无言了好半晌,于小六站起身来。这会已经是晌午,他经过这一夜的折腾也有些饿了,便打算弄些吃食。刚抬脚要出屋门,又想起被自己捉到的“仙君”还躺在地上吃灰,多少有些不忍,便把碧胧从地上抱了起来,“这会也该吃饭了,我先弄点饭吃。”他打算还是给碧胧先抱去后院的猪食槽里泡着。

碧胧还以为他这是打算在自己身上弄两块肉下饭,忙扑腾起来,也顾不得装相了,连声哀求,“你放了我行不行,别吃我,我不好吃。”

“你要是放了我我给你小珠子,你能拿去换钱,能买好多吃的。”

“求你了。”

“我不吃仙君。”于小六被他逗笑了,“我是怕仙君渴水,想让仙君先在后院的水里待会。”

“我不渴水,我就喜欢在屋待着。”碧胧不信,鱼头摇得好似拨浪鼓。

“行,那仙君就在这待着,小六去做饭。”于小六给他放在床上,“仙君需要进食吗?要不要吃点什么?鱼饵行吗?”好歹自己也搞了人家,多少得善待着些。

见怪鱼脑袋扭了两下,小六便转身出门,抬脚刚跨过门槛,又听后头怯生生传来一句:“有果子吗?我想吃果子。”

海边打鱼为生的人平日里吃的也大多是些海货,可顾忌着“仙君”的面子,于小六到底没太放肆,只下了些细细的手擀面撒了把葱花又点了两滴香油。做好后,他端了面条带上刚从隔壁婶子那换来的水梨回了屋,把小木矮桌往床上一搁,拍拍怪鱼的肚子把梨子递塞到了它嘴边,“吃吧。”

怪鱼就着他的手拿光秃秃的嘴啃了两口,连皮也没刮下一片,便又将脑袋砸回了枕头上。于小六看他那半死不活的丧气样,不由好笑,“仙君你牙呢?”

“牙、牙要晚上才长!”碧胧气急败坏道。

“那仙君若是不嫌弃,我喂仙君。”于小六哧哧笑着在梨子上啃了一口,又将咬下的果肉递了过去,“仙君要吃吗?”

碧胧倒也不嫌弃,鱼嘴一张便将梨肉衔进了嘴里。只见他扇子一样的鱼鳃扇几下,感叹道:“岸上的果子真好吃。”随后鱼嘴又张开来。

“是吗?仙君在海里的时候都吃的什么果子?”

平日里很少有人跟碧胧聊天,难得有个闲聊对象他可算打开了话匣子,跟于小六讲了不少的海底趣事。于小六一口一口地喂,碧胧一口一口地吃,一人一鱼竟相处得十分和谐。

碧胧吃完了梨子,又盯上了于小六的素面。那碗里也不知装的什么好东西,闻着飘香,看于小六呲溜呲溜地一个劲往嘴里吸,碧胧眼馋得不行,怯声问:“你吃的什么,好吃吗?”

“面条。”于小六抬眼看碧胧的鱼脑袋都快搁上了桌子,不由笑了,“仙君想尝尝吗?”

“好啊。”鱼头点得欢快。

于小六挑起一根面条吹了吹,送到鱼嘴上方松开。

碧胧大嘴一张便稳稳接到了嘴里。这稀罕物软滑软滑又有点筋道带着点海水样的咸味,吃着新奇,尤其是那股子香味进到嘴里,让碧胧感觉自己头顶鼻子眼都灌了香气儿。

“真好吃,我能再吃一口吗?”

就这样,那的大半碗面条也进到了碧胧的肚子里。

还是个贪嘴的。

于小六笑着摇摇头。

“仙君吃好了可以小睡一会,我得出趟海,等晚点回来再送仙君走。”于小六起身将桌子收拾了,想了想又拿被子给碧胧盖了个严严实实,“既然不想去后院,那就只能先委屈仙君了,不然怕会有人来寻我看见仙君。”虽然已过了半日打也打不了多少,可还是得去碰碰运气,能多打一条是一条,总比在家对着条傻鱼干瞪眼强。

就见被子忽扇两下,“知道了。”

于小六今日运气不错,捕了不少海货回来,又刚巧听说有人打算次日上集,便拉着鱼跑去请人家帮自己捎带手卖掉。

“用不用我顺便帮你把那条大鱼拉去卖了?”那人笑着接过了小六给的代卖钱。

“那个暂时不急。”于小六挠了挠脑袋。

自己都答应了那怪鱼放了它,若是出尔反尔那还真是没人性了。

时间耽搁得有些久,于小六从代卖人家里出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黑了,月亮都升了起来。

他抬头看看挂在半空的月亮,不由步履疾疾如风。

本还以为那位孩子气的“仙君”等不着他回去也不知要急成什么样子,结果回家一看,那鱼还猫在被窝里一动不动,似是睡得正香。

碧胧这没心没肺的样让于小六不由弯了唇角,他上前去想掀开被子叫醒碧胧,却无意间瞥见了被子末端隐隐约约露着几颗圆润净白的趾头。他俯身轻轻掀开被尾,就见一双玲珑莹润的脚丫现了出来,这双脚不大不小,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无论是足弓的弧度还是脚趾的长短都生得极好。白生生的好似扑了层女人用的香粉,淡青色的血管纹路隐隐在白皮下藏着,像是丹青浅描出的青藤,透着点仙气,倒真真像极了仙人生的脚。

于小六愣愣地看了这双脚好半晌才回神,他愈加轻慢地把被子又往上掀了点,连着那对仙足的两双小腿便也露了出来。光洁流畅玉藕一般的两条小腿只露出大半,从膝盖下方往上去都是覆满了鱼鳞的鱼身,两条腿像是被裹进去的一样。

看着小腿上几处破坏美感的伤口,于小六眼睛眯了眯。

他将被子又盖了回去,随后装得跟没事人一样往床边一坐拍拍被子,“仙君,我回来了。”

就见被子忽扇忽扇,鱼脑袋从被窝里拱了出来,“你回来啦,那现在能送我回去了吗?”

他似是还有些没睡醒,声音有些迷糊。于小六听着只觉又软又糯,不由喉结滚了两下。

“不能。”

听于小六说“不能”,碧胧差点没背过气去,“为什么!”

见他起急,于小六忙道:“这会赶海的都正往回来呢,不是好时候,等再晚些好不好?”看碧胧不吭声,他又道:“仙君莫急,趁这会功夫我刚好去给仙君换点果子回来,让仙君带回去吃可好?”

“那行吧。”鱼头又缩回了被窝,而后被子里又闷闷小小地传出一句:“那你可要多换几个给我。”

“成。”于小六一口应下。

他先是拎着家里的干货跑隔壁婶子家又换了几个水梨回来,然后又跑去了村头坡脚村医那买了盒药膏,买完之后马不停蹄地又跑去了代卖人家里,嘱咐对方从集市给自己带点东西回来。忙活了好一通这才回了院子,抬脚要进屋又停下,转而往后院走去。

碧胧猫在被子里听见院门口有响动,知道是小六回来了,却迟迟不见人回屋,倒是后院传来了重物拖地的声音,也不知他是在干嘛。碧胧越发心急,他这已经化形到了胸下,马上胳膊也要生出来了,若是再不走被于小六发现他的人形,说不好于小六就该想起昨晚自己要杀他的事来。他脚趾夹着被边滚了滚身子,给自己裹成了个茧蛹。

过了好一阵,才隔着被子听见了于小六的脚步声。碧胧从被窝探出头,见于小六正气喘吁吁地拿着手巾擦汗,也不知他是去干嘛了,胸襟让汗洇湿了大片。

“果子换了吗?”碧胧问。

“换了。”小六笑眯眯答。

“那咱们这会能走了吗?”碧胧又问。

“这”于小六脸垮了下来,轻叹一声在碧胧身边坐下,一脸为难,“仙君有所不知,我方才去换果子的时候才知道,今日县里出了件大事。说是有伙歹人抢了县令老婆的舅舅的首饰铺子,县令老爷震怒,下令宵禁彻查此事。”

“这村子离县城那么远也要宵禁?”碧胧疑惑。他可是听外出游玩的鱼说过,县城离海边可有一段距离呢。

“可不,听说是有人上报县令老爷,说歹人往咱们这边跑了。”小六皱着眉一副棘手的样,“我听人说村口已经驻扎了兵卫,进出村子得挨个盘查,看见有生面孔就要带回衙门去。”他长叹一声,“我也想送仙君走,可那群兵鲁子向来都是蛮横惯了的,要是让他们瞧见仙君这么大一条鱼,怕是会抢了仙君打牙祭。”

看那怪鱼像被人施了定身术,头都不动一下。于小六强忍着笑又道:“不过这事儿我还是听仙君的。”

“仙君若执意要回,我便舍命陪君子,送仙君一程。”

送一程?往哪送?西天吗?

碧胧一哆嗦,鱼脑袋忙不迭摇起来,“不了不了,回去的事咱们从长计议。”

“那仙君是打算在我这小住几日?”于小六强抿着嘴角。

“小住小住,有劳你了。”鱼脑袋如捣蒜般点起来。

就算被小六发现了人形打死自己,也总比被一群人分食了要好啊!

“行,那仙君姑且在我这委屈几日,等过几日宵禁解除我再送仙君回去。”于小六答应得痛快,露出一口白牙来。

碧胧把脑袋一缩又埋进了被子里。他的胳膊已经长出来了,马上头也要换了。他得想想法子,怎么才能不被于小六发现自己的人身。

可于小六偏不给他消停。

“仙君这是打算睡了?”过了一小会,于小六俯下身贴着被子问道。

碧胧心里想着事,不理他。

于小六又问:“仙君这样睡不闷得慌吗?”

碧胧还是不应。

于小六心里实在好奇他的鱼身褪了多少,便伸手去扯被子,“这样可不行,仙君别闷坏了自己。”

“你、你别瞎拽,本仙君喜欢这么睡。”碧胧回过神,两只手死死拽着被子往身上裹。

“好好好,不打扰仙君休息。”于小六看着从被头的小口散出的一缕青丝,笑了,“不过小六有一事不明,还望仙君能赐教一二。”

“什么。”碧胧没好气问。

“敢问仙君,”于小六捻起那缕青丝轻轻扽了两下。

“鱼脑袋上还会长毛吗?”

话音刚落,就见被子团成的茧蛹“蹭”地从床上窜起来,叽里咕噜滚到地上,又跌跌撞撞蒙头苍蝇似地往门口去。

速度之快,于小六都没能反应过来。

只听屋门砰地发出一声重响,随后那只“茧蛹”便瘫在了紧闭的门扉旁,散开“茧衣”露出里面莹白色的蝶儿来。

于小六看着跌坐在门口的碧胧,不由屏住了呼吸。

他比“梦里”还要好看。

碧胧捂着被撞疼了的额头,微微偏过头去偷瞄于小六,却正对上他灼灼的目光。碧胧将滑落的被子又往肩头扯了扯,顶着心虚耍横,“看什么!没见过仙人化形吗!”他偷偷把手往被子里藏了藏。

虽然于小六这人还算不错,可万一他要真跟自己动手,那自己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眼见于小六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碧胧缩着身子又往门上靠了靠,暗中生出两分长甲来。却见于小六在他面前蹲下身,大手在他额前撞红了的地方揉了揉,“仙君可撞疼了?”

碧胧的长甲又收了回去。

于小六将碧胧从地上搀了起来,揽着他半裸的肩往床边带,轻描淡写道:“仙君刚才要出门可是想做什么?”他把碧胧按坐在床边,“吩咐小六就行,仙君无需自己动手。”

碧胧仰头看他,见他不气不恼,根本没要跟自己动手的样子,似是真的把昨晚自己拿指甲戳他的事给忘了,便也定下心来。他轻咳两声,“本仙君刚刚不过是想去看看你换回来的果子。”

“仙君这会想吃?”

碧胧点点头。

“那仙君在这等着,我去给仙君端来。”于小六殷切道。

不一会碧胧就看见小六一手端着个盆一手拎着个桶地回来了。他连盆带桶放到床边,捞起盆里浮着的瓷碗送到碧胧眼下,“这个大小仙君可还满意?”

碧胧见梨子已经切成了入口适宜的小块,欢欢喜喜地接了过来,“尚可。”

于小六看碧胧吃得开心不由弯起了唇,他将浸在盆里的手巾捞出来拧了个半干,叠了几折敷在了碧胧额头的红印上。

手巾被井水浸得冰凉,贴在额头上火辣辣的痛感立刻消退不少。嘴里还嚼着被井水浸的冰凉多汁的梨子。

碧胧发出一声舒服的轻叹。

于小六想着方才在门口时候好像摸着了个硬硬的东西,想来是撞肿了,便拿手指拨开碧胧额角的头发找那鼓包,谁知拨开蓬松的发丝竟看见了个像是犄角一样圆头锥形的东西,只有一个指节长短,通体透明还隐隐泛着莹莹的水蓝色流光。

于小六不由用指腹在那上面摩挲起来。

碧胧身子一僵,继而嘴里没咽下去的梨渣子喷了出来,“咳你别乱摸!”他将于小六的手扒拉到一边。

于小六看着他两颊到耳垂连成一片的红雾,眯了眯眼,“对不住,实在太好看了,我一时没忍住,仙君莫怪。”

他语气既谦卑又恭谨,弄得碧胧都不好意思发火,“算了,也不怪你。”碧胧又在瓷碗里捻了一块梨塞进嘴里,破自得道:“要怪只怪我这法宝实在太过精妙。”

于小六不接茬,只蹲下身去洗他那双沾了灰的脚丫子。那白脚丫常年不沾地,从脚尖到脚跟无一处不是精细皮肉,握在手里像是握着块光洁无暇的凉玉。

碧胧脚丫子被于小六那双有些微糙的大手磨得脚心发痒,有些耐不住,“都好半天了,怎么还没洗完。”白脚丫在于小六手里抖了抖,甩了他一脸水。

“好了。”于小六给碧胧脚擦干,又另拿了块帕子。他深吸一口气,佝偻着腰坐到了碧胧身边,将碧胧身上披着的被子掀了下去,“给仙君再擦擦身上吧,方才在地上蹭了不少灰。”

裸着个身子碧胧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毕竟他也从来没穿过衣服。见于小六对他如此殷切倒也没多想,只以为是自己的仙君身份震慑了他,他才待自己如此细致。碧胧也不看他,只吃着梨子颇为傲气地从鼻子里挤了个音当是回应。

于小六把他长至腰际的微卷长发从胸前拨到身后,露出了他被遮了大半的身子。碧胧的骨架不大,体态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颀长的脖颈和极窄的腰显得他的身形略有些单薄。这么单薄的身子偏生大腿和屁股生了不少肉,坐在那腰窝下的臀线和大腿面的弧度看着诱人得很。

于小六把两腿往一处并了并,看向碧胧的颈侧。他耳根子后水蓝色的半透明细鳞斜斜地一路生到颈窝,看着就像是用镶满了琉璃碎片的薄纱将他后颈包住了一样。于小六还记得昨夜他就是舔得这里

他拿着帕子抬手就往那处擦。

“不行这里不行”碧胧身子颤了颤,好悬没把碗摔了,他侧着身子往一边躲,“你换个地方擦,这里也是本仙君的本命法宝。”

于小六怕惹恼了他,只得作罢,擎着帕子的手一路向下停在了碧胧胸口处,“这里呢,也是仙君的法宝吗?”

帕子似有若无地在碧胧浅红色的奶尖上蹭了一下。

碧胧放下碗,两手捂住了奶尖,恶声恶气道:“这里又不脏,擦什么!”

于小六十分乖顺地点点头,“好,那就不擦,听仙君的。”于小六扳过碧胧的身子将他两腿腿放在自己腿上,从兜里掏出了刚买的药膏,“我给仙君上药。”随后低下头去,指尖沾了药膏在碧胧小腿的伤口处涂抹。

“昨夜的事你没忘啊?”碧胧大惊。

昨夜于小六搞他的时候说今天会给他买药,现在就真拿来了药,这是不是说明于小六根本没忘记夜里发生的事?

却见于小六撩起眼皮疑惑地看看他,一副全然不知的样子,“仙君在说什么?”看碧胧语塞,于小六重新埋下头处理他腿上的伤口,“方才看仙君腿上有伤,我突然想起家里以前还有没用完的药,便找了出来,这药年头有点长了,仙君可别嫌弃。”

听他这么说,碧胧踏实下来。看着于小六佝偻着身子小心翼翼地给他擦药,心里生出了些感动来。

于小六这人还真不错。

丝毫没留意到于小六一抽一抽的嘴角。

他哪里知道,于小六看似在细致地给他擦腿,实则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微微岔开的两腿间看。

碧胧好像没有长男人的家伙一样,枪弹全无,甚至连耻毛也没有一根,耻骨处只有些鳞片贴在那处,比颈侧的鳞片要大上不少,颜色也要深上一些。层层叠叠的水蓝色鳞片像片裆布似地一路没入两腿间,再往后便是

于小六喉结滚了又滚,放下药盒,“仙君,药已经上好了。”

碧胧收回两腿,“多谢你。”

“仙君,”于小六往他跟前凑了凑,“其实小六还有一事不解,想请仙君解惑。”

“什么?”

于小六猛地搂住了碧胧的腰,将他压在床上,脸贴着脸轻问道:“仙君的牙这会长出来了吗?”不等碧胧反应,他便将舌尖探进了那片水润的薄唇间。

“你唔唔唔”碧胧被他吻得险些上不来气,万般无奈狠狠地咬了一口于小六的舌头,这才得以喘息,“你这是要轻薄本仙君吗!”他红着一张脸怒喝。

“怎么会,我是真好奇。”于小六做出一脸歉然,“仙君可莫生气。”

碧胧推着他的肩膀,两条好看的眉毛都快立了起来,“你先从本仙君身上下去!”

于小六讷讷起身。

碧胧一个仰身坐起便下了床。

“仙君这是要干嘛?”

碧胧横了于小六一眼,“就寝。”他算是看出来了,于小六这小子说不好还要搞他,刚才他大腿被于小六胯下那玩意硌得生疼。他可还记着呢,活了这么大没掉过一次的鲛珠就是昨夜被那东西给戳出来的。

于小六一脸不解又问:“仙君不睡这?”

“我去后院。”

“仙君不是说就喜欢在屋里待着吗?”

“我白天在屋待够了,晚上想去院里泡会水行不行?”碧胧咬牙切齿。

“嗨呀,这可怎么办才好。”于小六强压着嘴角,做出一副为难样来。

“本想着仙君今天会走,我就把水槽还给人家了。”

10

在于小六再三保证之下,碧胧这才睡在了屋里。

起先他还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以防于小六对他图谋不轨,可直至夜深也没见有什么动静,倒见于小六在地上砸巴着嘴睡得甚是香甜。碧胧见他如此便也安心睡去。

“仙君。”

于小六在一片昏暗中睁开了眼睛轻唤两声,见并无应答,便蹑手蹑脚起身往床边去。他屏吸踮脚每一步都极轻极缓,贼一样,到了床边像条滑不溜手的泥鳅般溜上了床。他贴在碧胧身后,轻慢地拨开碧胧颈后的长发,就见那片水蓝色细鳞果真像他猜想的那样包着碧胧的后颈,像一溪山泉从后颈的棘突处由宽到细沿着脊椎一路流入两片白雪似的山丘间。

于小六从背后环住了碧胧的腰,伸出舌头顺着流向去舔那“溪流”。

碧胧先是身上微微轻颤了两下,随后又发出几声粘腻的喘息,待于小六的舌头要随着“溪流”一并流入山丘的时候,陡然急剧地挣扎起来,“小六!你又发哪门子癫!”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去掰环在腰上的两只手。却只觉那两只手钳得更紧了,只听细鳞发出“唰”地一阵微响,那条贴着他尾椎的舌头猛地一路又刮回后颈,继而于小六的脑袋狗一样埋进了他颈窝里,对着颈侧又咬又舔,黏黏糊糊带着点湿热气的话从他颈间蒸腾起来,“媳妇,好媳妇,想死我了。”

“唔嗯小六!嗯你、你说话不算数哈嗯”碧胧扭着身子。

于小六长腿一勾,就将碧胧那两条胡蹬乱踹的腿夹在腿间,随后扳着碧胧的肩膀将身子压了上去。他一手捻着碧胧的奶尖,一手揉捏着碧胧的臀肉,把舌头当成了鸡巴捣弄得碧胧嘴角直淌水。

碧胧扳起于小六的脑袋,把手抵在于小六胸口处生出几分长甲来,他控制着力道刺破了于小六胸口的皮肤,“你嗯你再发癫我我就真杀了你!”

可于小六就像是没感觉一样,眉头都没皱一下。他撑在碧胧上方,一双看着碧胧的眼睛半闭半睁,不甚清明,“唔我媳妇真好看嘿嘿真好看”他含含糊糊地说又痴痴傻傻地笑,好似痴儿。

“我、我真杀你了啊”碧胧犹犹豫豫地又稍用了些力气,将指甲穿透表皮刺进于小六厚实的胸肌里。

于小六胸前瞬间滴下了三粒血珠,可他依旧是那副痴傻样,“总算娶着媳妇了嘿嘿媳妇真漂亮。”他非但没躲,反倒又将身子压得更低了些,黏黏糊糊地往碧胧身上贴,逼得碧胧不得不收起了长甲。

“小六哼嗯你清醒一点!”碧胧颤着身子一手去推他,一手去扯揉捏奶头的那只大手。

好不容易将那手从胸前扯开,那大手却又往他头上摸去。略带薄茧的指腹在他发间拨了两下,便抚在了他的犄角上。

酥麻麻的感觉从犄角一路钻进了头腔,碧胧感觉他的鱼脑子都变得麻痒痒的。

“哈啊别摸”

伴着碧胧的呻吟,于小六感觉身下有什么东西顶了出来。他不动声色地将揉捏着臀肉的手移到了碧胧的腹下摸了一把,就觉被蓝鳞覆盖的那处微微凸起个鼓包来。于小六心念一动,继续装疯卖傻,“不痛不痛,我给媳妇亲亲。”他低下头在碧胧的额头上胡乱地亲了几下,随后嘴一张便含住了那透明的小犄角。

“啊不、不行哈啊”碧胧推拒在于小六肩头的手越发地没了力气,不过多时便像失了骨头一样软塌塌地垂在了头侧。

于小六操着粗砺的舌头将那小犄角舔得流光水滑,两只手一刻不停地在水珠一样的奶尖上捻揉。眼见碧胧也不挣扎了,只呻吟着在他身下软成一滩水,便放了那犄角,两片唇一路从碧胧额头吻到下巴,又从下巴舔到胸前。拿舌头玩了一会那软软弹弹的奶珠子,便又沿着胸腹的中线往下舔去。

于小六半睁着眼看了看碧胧的下腹,就见原本平铺在耻骨上的蓝色鳞片纷纷翘起了边,从那丛蓝色里上下并排探出两个无名指长短的粉嫩玩意,形似春笋煞是可爱。于小六两手钳住了碧胧的大胯,粗糙的舌头先是在肉笋周边的蓝鳞上刮了几个来回,随后舌尖便在那两个春笋的尖尖上轻轻一撩。

“啊啊----”

就见碧胧腰身弹了又弹,发出一声惊呼。他哪受过这种刺激,两手按着于小六的脑袋就要往后推。

于小六猛地一埋头,将那两只“春笋”全数含进口中。

“唔嗯嗯”碧胧岔在于小六头侧的两条腿瞬间夹住了于小六的脑袋。

那两条粗砺的舌头打着圈在肉笋上剐蹭,不时还夹在两根肉笋间来回碾磨,只磨得碧胧像条刚捕捞上岸的鱼在床上一弹一弹,上半身近乎绷成了一张弓。

“呜受不了哈啊别舔了”

碧胧期期艾艾地求着,两只放在于小六头顶的手却由推变成了捧。

“媳妇这也好看。”于小六偷偷抬眼观察着碧胧,舌头尖又绕着两只肉笋的尖尖画了个八字。大手放开了碧胧的胯,沾了自己的口水和肉笋流出的黏液在肉笋下方微微鼓起的软袋上搓揉起来。

碧胧有些遭不住,他总感觉自己的身下的两个玩意臌胀胀的,难受得厉害,像是下一刻就要尿出来一样,“小、小六唔嗯我杀了你”

明明是威胁的话,被他那又颤又软的嗓音说出来就好像撒娇般,弄得于小六更是难耐。尤其是“小六”这俩字被他这么一喊,于小六只觉自己鸡巴又涨上了两分。眼见那两只肉笋的尖尖喷出两道半清半浊的水线,于小六两指沿着肉袋中线一路向后,探入那个湿湿滑滑的小孔“咕啾咕啾”地搅弄起来。

碧胧刚感觉自己像乘了云雾一般飘上了天际,还没缓过劲就又被送去了更高处,他头朝后仰着大张嘴“嗯嗯啊啊”地叫起来。腿越岔越开,两瓣雪丘也微微离开了床板子随着于小六的手摇出了层层雪波。

于小六再也耐不住,裤腰一拉,掐着碧胧的膝窝一个挺身就干进了那两瓣雪臀间。

“唔媳妇的小洞真好操。”他打桩似地操着鸡巴把碧胧的身子干得一个劲往上窜。

碧胧恍惚间只觉得自己的下半身快要被他干碎了,身下又爽又疼,眼角生生又逼出两颗珠子来,“呜你、你轻点别这么用力”

于小六稍稍放柔了力道,压着他的腿窝去舔颈窝那片薄鳞,不肖一会身下的呜咽便转了调变得愈发勾人,抵在小六胸膛的那两只手也虚虚搭上了小六的腰。

于小六心知过犹不及的道理,他压着碧胧插得两只肉笋又出一次汁,随之直起上身掰着两片肉乎乎的臀肉狠命往里肏了几十下便射出精来。

鸡巴往外一拔,于小六翻了个白眼晃了两晃一头扎进了碧胧的颈窝里。

碧胧缓过神来推了他两把,却见没动静,“小六你怎么了?”本还想好好收拾这小子一通,这下倒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莫不是自己刚才指甲扎得太深,血流得太多死了?

碧胧把他从身上推到一边,见于小六埋在自己发间的一张脸微微皱着,眼唇紧闭,胸口被刺破的地方还在缓缓往下滴着血珠。

这、这也没出多少血啊?!

碧胧又惊又疑。

他哆哆嗦嗦地将指节放在于小六鼻下,见还有鼻息,这才松出一口气来。

碧胧看了看于小六胸前还在淌血的三个小口子又看了看于小六那张脸,瘪瘪嘴背过了身子。

谁让他搞自己,活该受着。

可这话也就在心里兜了两圈不到,碧胧便又转了过来,他将指尖咬破逼出血来,随后将指尖血涂在了小六的伤口上。待至三个血口子都抹上了自己的血,他这才又重新背过身子沉沉睡去。

却不见身背后的人眼睫轻颤两下,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眸子,那黑亮的眸子先是垂下看了看胸前正在愈合的伤口,转而又移回碧胧的身上,似深井般幽深地望着他的背影,神色清明再不见半点呆像。

那埋在碧胧发间的两片唇一抿衔住了一缕青丝,随后似扁舟的薄唇唇角便缓缓翘了上去。

碧胧睡醒的时候已是晌午。

他虚虚地睁开眼,想翻个面活动活动身子,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又被于小六搂进了怀里。他的鱼身被于小六搂着,动了几下也没挣脱,又想起昨晚的事,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摆着尾巴照于小六的腿就是几下狠抽。

只听身后的于小六身子抖了两抖发出两声痛哼,迷迷糊糊地问他,“仙君醒了?”

碧胧刚扬起尾巴想再给他狠狠来几下,就听于小六那带着迷糊的声音变了腔调,“我、我怎么会在这!”那又惊又疑的语气十分自然,竟像是真不知昨夜自己做了什么。

“你问我?”碧胧艰难地扭过鱼头,咬牙切齿道。

就见于小六将搂在他身上的两只胳膊一抽,随后连滚带爬地跌下了床,“可我昨夜明明”他低垂着头满脸疑惑地小声嘟囔了半句,脸色骤然变得难看起来,撑在地上的大手握拳狠狠照地面一捶,言语间满是懊恼,“定是我又犯病了。”随后抬头一脸歉意地看向碧胧,忐忑道:“仙、仙君,小六并非故意为之,只是身患奇症,这才会在夜里不自觉到处游走,望仙君见谅。”

“有病?”碧胧翻了个面,冲于小六冷笑道:“可我瞧着你昨夜生龙活虎的,好得很。”

于小六脸色一白,“莫、莫不是我又”他吞吞吐吐小心翼翼地问着,一双眼朝碧胧腹尾看去。

“你往哪看呢!!!”碧胧气急败坏地在床上弹了两下,不想倒让身子里含了一夜的精水漏了出来。浊液在床上一星一点地开起了白花。他沉默两秒,再次暴跳如雷,“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仙、仙君息怒!”于小六俯着身子头磕得砰砰响,“小六真不是有意轻薄仙君,只是这病实在是不能自控,病发突然小六也没能料到,望仙君恕罪,饶了小六。”

他直起身子往前跪爬几步,两手扒着床板,期期艾艾万分可怜,“真的,不骗仙君,我这病打小就有,病发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小时候有一天夜里病发,还跑去了林子摘野桃,腿都给摔了。”他眼圈渐渐变得和额头一样红,“仙君有所不知,小六无父无母,自幼就没有爹娘照看,吃饭都要东家一口西家一顿,靠着村里的叔伯婶子接济这才活下来。本想着不好再拖累旁人,等能自力更生了再治这病,却不想竟让这病在身子里扎了根。”

起先碧胧还不大信,可回想起小六昨夜的痴傻样,再看他眼下这般诚惶诚恐又觉不像有假。再听于小六可怜兮兮地把凄惨身世一说,碧胧心一软,就信了八分,“你这病倒是新奇。”

“给我看病的那位郎中说,我这是夜游癔症。旁人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则是白日里有什么念头,病发的时候必定也要因着白日的念头做点什么。说我小时候摔了腿也是如此,白日里想要吃,夜里病发便去了。”他眼皮一抬瞄了碧胧一眼,又忙垂下去,似有些扭捏,“这病许久都没犯,我原以为好了,没想到昨夜”他顿了顿,“仙君也知道,我捉了仙君本是想卖了换些钱娶媳妇的。小六孤身一人,至今尚未娶亲,年岁见长难免有些心急,”他越说声音越小,“仙君生得又那样好看,病发这才”他伸手要去抓碧胧的鱼鳍。

碧胧甩着鱼鳍照他手上一抽,恼道:“我又不是女人!”

于小六痛哼一声,揉都没揉一下,便把那只被抽得有些肿的手握在碧胧的鱼鳍上,“可小六从未见过像仙君这般好看的人,仙君比小六看过的画本里的仙子都好看。”一双盯着碧胧的眸子亮闪闪的,“若是能和仙君一起,就算是天仙降凡,小六也不会多看一眼。”

“你怎的如此轻狂!”碧胧避开那双眼睛。于小六说的话跟个小锤子似地在他颈侧那颗心上敲了好几下,敲得心间迸出几分羞臊来。

“所言皆为小六心中所想,绝无半点虚言。”说着,他另一只手也握了上来,“仙君就莫要再生我气了,小六以后一定规规矩矩的。”

不知怎的,碧胧只觉更臊了。

看碧胧不说话,于小六对着个鱼头也揣摩不出他是个什么心情,干脆道:“罢了,仙君若实在恼我,便罚小六吧。”他松开手摆正身姿在地上跪得板板正正,“总归是小六有错在先,坏了仙君定下的规矩,仙君要怎么罚都行,就算是想要小六的命也使得。反正小六也是孤家寡人无父无母无牵无挂,死了也没什么的”

“闭嘴。”碧胧低喝一声。

一时屋里静得落针可闻。

碧胧看了跪在地上垂头耷脑的于小六半晌,清清嗓子:“算了,念你这次是无心之过,我就饶你一命,若再有下次,我定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他这几日在村子里还得指望着于小六呢。

于小六头重重往地上一磕,“谢仙君不杀之恩,小六以后一定谨言慎行,绝不主动冒犯仙君。”紧抿着的唇角弯出了个弧,随后又敛去,他抬起头恭恭敬敬地问道:“这会天也不早了,仙君可要用膳?”

碧胧淡淡地“嗯”了一声。

“成,我这就去准备。”于小六笑呵呵地从地上起身,随后脸一白捂着胸口晃了两晃又摔在地上。

碧胧惊了一跳,“怎么了。”

于小六捂着心口眉头紧锁,“也不知是怎么了,这有点疼。”

碧胧见他捂着昨夜自己刺伤的那处一个劲揉,忙道:“过来我看看。”可等于小六到了近前一看,那处已经完全长好,连指甲印也没留一个,碧胧不由困惑。

难道昨夜扎得太深,伤着里面的脏器了?

“很疼吗?怎么个疼法?”鱼鳍在叠在小六捂着胸口的那只手上轻抚两下。

“方才里面一抽一抽针扎似的。”于小六坐在床边在心口揉了一会,随后起身往屋外去。

碧胧看他坐在床沿用手揉了心口好一会,又站起身往屋外去,忙问:“都这样了,你不歇着要干嘛去。”

“无妨,这会已经不大疼了。”于小六扶着门框回头冲他一笑,“仙君稍等,饭一会就得。”

他那笑脸被日头镶上了金边,晃得碧胧有些眼花。

今儿碧胧吃的面条与昨日吃到的有些不同,面条挂着有点似红似黄的浓稠汤汁,还带着点金色的软绵绵的碎末,酸溜溜的还怪好吃,满满一大碗全被碧胧吃了个干净。

他躺在被窝里舒舒服服地打了个饱嗝,看于小六闷声不吭地低头收拾碗筷,奇道:“你不吃吗?”

于小六摇摇头也不吱声,将小桌收拾好送去厨房,回来便躺在了地上铺着的草席上。

碧胧问:“心口又疼了?”

“也不是疼,就是有点不太舒服。”他闷闷地答。

碧胧倒是想给他喂血去病,但又不知道自己眼下这个样子会不会影响血的效用,只能等晚上再说。可看他一脸病恹恹地窝在地上,心里又有些不忍,“要不你来床上歇着吧。”

“不用了,我躺这就行。”于小六身子又蜷了蜷。

“上来吧,别再冻着了。”已是深秋,地上又冷又潮,于小六要是没病睡那也就睡了,眼下这样,碧胧怕他只会病得更重。

“多谢仙君好意,真的不用。”于小六缩着脖子拢了拢衣襟揣起手来。

“让你上来就上来,哪那么多话!”碧胧气道。

于小六沉默片刻,踉跄着起身缓步走到床边,他抿唇低头站在那也不说话,委委屈屈跟个小媳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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