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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章电车痴汉前的准备工作不是亲生父子胜似亲生

 

因利尔自认是艾利希亚糊弄学的优秀毕业生。

不是有句老话说吗?当一个虫对你的滤镜高到能完全忽略你显露在明面上的缺点,眼里只容得下你的优点,甚至能把你的缺点完全美化成他眼中的“萌点”时,你跟这种虫是没办法正常沟通的。

艾利希亚就是这种虫,他更厉害,他不仅对因利尔的小可怜滤镜深沉,他还双标。

前一秒能骂菲利欧斯装模作样闷骚,后一秒面对跟菲利欧斯性格上有一部分重合的因利尔就能面色不变地“他怎么能跟你比”“宝宝你是我的宝宝”“变成这样一定是我没养好/宝宝受苦了/都是其他人的错”。

总之在艾利希亚眼里,因利尔和自己是不会有任何错的,就算全世界都和因利尔为敌,艾利希亚也会站在因利尔的身边一边鼓掌一边夸因利尔干得好。

那么因利尔一个沉默寡言的小可怜平民雄虫究竟为什么要和全世界为敌呢?没关系,我们艾利希亚最擅长的就是没有条件创造条件。

因利尔是八岁被雄父一刀剪掉头发,从中二期毕业后才和艾利希亚相识的,因利尔雄父雌父是他十岁去环游世界的,他在那俩虫去环游世界的当晚被艾利希亚捡回家…哦,也不能说是捡吧,艾利希亚那分明就是擅闯虫宅,强抢幼年雄虫,几乎是因利尔雌父雄父前脚刚走,后脚早就拿着麻袋蹲在门口的艾利希亚就进来把因利尔打包带回家了。

——在因利尔雌父雄父眼前。

这是不是和艾利希亚一开始塑造的“因利尔说什么就是什么”“因利尔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形象完全相反?完全就是任性的贵族雄虫暴君一只嘛。

只能说虫是会长大的,不管是年龄心智还是心机深浅。

因利尔可以说艾利希亚从小到大的性格几乎都没什么变化,只能说是随着年纪增长一点点学会了伪装,变得内敛了些。

因利尔回神时车正好停下,因利尔匆忙下车,只来得及留给司机先生一句:“明早也拜托您了。”

进门时,艾尔维斯抱着蹦迪的对象变成了另一颗顶部微黄色的蛋,平时总直挺挺呆在孵蛋器里的大白蛋歪倒在沙发上,在因利尔进门时还转了一圈抖了两下,好像是在欢迎他回家。

因利尔走过去摸了摸大白蛋,见对方蛋色肉眼可见的变粉,毫不吝啬地亲了一口蛋壳,和蹦的正高兴的艾尔维斯对视一眼。

摸蛋的时候因利尔是蹲下的,哄完弟弟他才站起身,起来时顺势把高马尾解了下来,越往下越卷的黑色长发散落在因利尔脑后,他把发圈套在左手手腕上,正准备和艾尔维亚再聊个五块钱的,垂落在大腿外侧的左手就被大白蛋蹭了蹭。

于是因利尔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低下头有些疑惑地看了眼大白蛋弟弟虫:“怎么了,艾因?”

弟弟虫还是个蛋呢,又不会说话,他又蹭了蹭因利尔的手腕,一副想要什么东西的样子,艾尔维斯觉得很有意思,把音乐调小后坐回沙发上,手里还抱着头顶淡黄,比起大白蛋更小一圈的蛋。

因利尔被蹭了半天,差点把弟弟虫逼得要跳起来蹦进他怀里了,才意识到原来对方是想要他手上的某样东西,因利尔迷迷瞪瞪地把才套在手上没两分钟的酒红色发圈套在大白蛋大概是脑袋的部位上,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从头发上取下薄荷绿的兔子发卡,看了看弟弟虫,又看了看黄色的蛋,最后折中了一下——把兔子发卡别在了艾尔维亚的头上。

艾尔维斯满头雾水:“这是什么?”

因利尔清了清嗓子,笑道:“还挺合适的,很好看哦雄父。”

艾尔维斯惊恐后退:“我有点害怕,你先等等,你上次对我这么好,之后就忽悠我给你买了那个工作室,现在我可还得随时帮你瞒着雄保会查到那个工作室呢。”

因利尔有些遗憾地摊摊手:“好吧,就是原本打算随机送给任务对象的,结果跑的太快忘记给了。”

艾尔维斯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吐槽道:“行行行好好好,我们一家子雄虫都是你的垃圾回收站。”

因利尔看了眼戴着自己发圈正在沙发上打滚的大白蛋,又看看戴着自己兔子发卡的艾尔维斯,最后把目光落在金发大雄虫怀里的蛋身上。

把全身上下掏了个遍也没掏出可以标记的东西,因利尔只好把弟弟虫20举起来飞高高了几次。

原本刚从被雄父抱着蹦迪的痛苦中缓过来的弟弟虫20这次彻底失去意识,动也不动了。

因利尔和艾尔维斯大眼瞪小眼,因利尔问:“雄父,艾纳是不是被你晃匀了?”

艾尔维斯眯了眯眼,露出一种‘你在说什么啊’的迷惑表情,因利尔比划着解释道:“就是鸡蛋啊,拿着晃久了蛋黄和蛋清会不会融在一起啊?”

艾尔维斯目光落在已经没动静了的小黄蛋上,抬起手指向了因利尔:“凶手只有一个,那就是……艾利希亚。”

因利尔熟练地回头看了眼,见背后并没有出现某只金发雄虫,才安下心来,不过他可没时间跟艾尔维斯贫嘴了,明天因利尔的时间安排可满着呢。

因利尔朝艾尔维斯挥挥手,顺嘴问了句:“雌父什么时候回来,他应该已经出差三天了吧。”

艾尔维斯终于有点正形了:“大概后天吧,你也知道最近抓进去的地位高的雌虫有很多,呃,反正最近吵的特别激烈。”

因利尔丝毫不见心虚的点点头,消失在二楼。

艾尔维斯见粘人小雄虫走了,继续调高歌曲分贝,本来准备继续抱着小黄蛋蹦的,手都伸过去了,又突然想起刚才因利尔的那句‘会不会被晃匀啊’,于是把罪恶的手伸向了大白蛋。

摘下大白蛋头顶的发圈,艾尔维斯恶声恶气:“想把因利尔哥哥送你的东西要回去吗?艾因,想就陪雄父蹦迪。”

被晃了前半宿的大白蛋:………

因-利-尔-哥-哥-!这里有虫抢幼虫的东西!!

因利尔先去二楼的公共浴室洗了个澡,用卸妆喷雾把嘴角的痣卸了,又把身上检查了一遍,果不其然在脖子靠近锁骨的位置看见了一片吻痕。

因利尔身上的痕迹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也是艾利希亚平时最念叨的一点,无论再怎么激烈的情爱性事,在他身上都好像留不下任何刻印。

因利尔收敛起笑容,认真地用信息素清除剂去掉了自己身上其他虫的信息素,又用效果最好还防水的信息素阻隔剂贴住了自己的腺体,保证自己身上没有任何薄荷巧克力的味道泄出。

最后一步,掏出艾利希亚红酒味的信息素在自己周围撒撒撒!

确保自己已经被腌入味,因利尔握紧拳,从上班状态登出,上号阴暗兔!

刘海一拨弄,那种阴暗潮湿小蘑菇的味道就上来了,只是这会因利尔是炸毛且没束发的状态,整个虫看上去就很像一只黑色的小水母,小水母飘啊飘,飘回了自己和艾利希亚的房间。

因利尔一把掀开被子时,艾利希亚眼睛半眯着,声音暗哑:“…因利尔?”

因利尔“嗯”了一声,先声夺人:“艾利,我只是去上厕所,为什么你把我的枕头抢走了?”

艾利希亚迷迷糊糊地感受了一下自己抱在怀里的柔软,发现自己怀里抱着的真的从因利尔本虫变成了因利尔的枕头,有些疑惑又有些心虚:“…这是有原因的,肯定是因利尔你出去太久了,我才会忍不住的。”

“哼。”因利尔用一种‘你这么坏也只有我会喜欢你的’眼神盯着艾利希亚,只盯得金发雄虫后背发凉,悻悻地把枕头放了回去,因利尔才屈尊降贵地重新躺上去,抱怨了一句:“全都是艾利希亚的味道了,艾利希亚坏。”

艾利希亚闭上眼,熟练地把身体泛凉的因利尔捞进怀里,呢喃着:“宝宝说得对,艾利希亚坏,因利尔好。”

今天又是为了当痴汉的996兔为自己的绝妙演技和无缝切换倾倒的一天。

…我就说他迟早有天会变成真的精神分裂吧。

明天…不对,已经是今天了。

今天是休息日,按理来说艾利希亚会24小时和因利尔黏在一起,不会让因利尔有自己独处的时间,但奈何他今天要去参加皇室举办的宴会,任何他这一等级的大贵族都要去,他虽然可以带虫,但因利尔社恐虫的人设稳稳立着,虽然艾利希亚偶尔也想看因利尔因为没有自己陪着在宴会里缩成一小团,在那段时间心里眼里只想着自己的可爱模样。

但光是想想就觉得那样的因利尔也未免太可爱了,绝对不想给其他虫看,所以本来今晚是轮到因利尔自己睡的,但艾利希亚还是过来了。

这可是要整整好几天和因利尔分开……得好好补充因利尔能量。

艾利希亚抵着因利尔后颈处的腺体吸了一会,终于从大量的红酒味里品出一丝薄荷巧克力的清凉,嘴角勾起幸福的笑容。

白天出动时因利尔需要做的准备工作比晚上更多,在诺顿尔庄园里面还好,因为某些历史遗留原因,除了家主没人有权限看监控,而身为家主的艾尔维斯和因利尔可谓是穿同一条裤子,在外面就要小心无处不在的摄像头了。

虽然监控系统会自动避障,不会录制任何与诺顿尔家族有关的物件,包括出行车辆、家徽、车牌,但因利尔毕竟不是真的诺顿尔家的虫,离开庇护后自然会暴露在摄像头中。

而有心之人如果想,就可以通过那段时间出行的具体家族名单推断出因利尔究竟是属于哪家的虫。

目前雄保会还停留在连因利尔工作状态的明面身份都没查出来的情形下,迟迟没有结果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利尔具有极强的反侦察意识。

因利尔以前觉得要是长大以后不得已当了杀手杀了虫,那自己肯定是要学躲摄像头的,艾利希亚就在一边虽然根本没听懂因利尔在说什么但是笑着鼓掌,然后拉着雌父的衣角拜托雌父帮因利尔找这方面的老师,两只小雄虫叫着对方的名字眼泪汪汪地抱在一起贴贴,徒留雌虫老父亲站在原地欲言又止了好久。

最后雌父还真给因利尔找到了个老师,因利尔还成功学到了对方的一身本领,成为了如今让雄保会和被盯上的雄虫闻风丧胆的着名痴汉虫。

其实大家也可以看出来了,因利尔他,其实是个中二病晚期患者-戏精-二次元虫,并且直到现在临近成年了,还被这个雄虫至上的社会宠着惯着,成了一个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中二病的中二病。

如果不是想当痴汉,他根本不喜欢出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死宅虫了。

二次元死宅虫,一款非常适合被变态囚禁py的虫,只要给他网线和照顾他的虫,即使他不喜欢你,他也会打心眼里认为你是一个好心虫。

本来因利尔应该是一款和艾利希亚这个黏虫控制狂完美相契合的死宅天然呆虫,但奈何因利尔原本的雄父是个从底层一路爬上去,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又特别惯孩子的雄虫,因利尔想要什么他就给什么,因利尔想学什么他就教什么。

八岁那年,因利尔抓住了在家庭影院看动画痴汉小黄片的雄父,雄父也完全没有要制止小朋友看这种未成年虫要在家长陪同下观看的片的意思,还想着这不正好有自己陪着嘛,反而直接把因利尔搂在怀里,当场给小黑兔上了一节性教育课,让小黑兔虫脑过载,变成红彤彤脸的草莓巧克力兔,只深刻记住了“要小心不要被痴汉”这五个字。

在因利尔叛逆期中二期最严重的时候,成为痴汉反而成了因利尔某种用来反抗的执念,又因为因利尔家族遗传的爱钱基因,在发现自己简直是天生为了这行出生的,干这个又能赚很多钱之后…因利尔就下海了,堕落了,沦陷在了金钱罪恶的泥沼中。

本身虫族社会对雄虫的优待就很容易养出不太正常的雄虫崽子,因利尔又在开始学坏时无人制止,最终落得了这副局面,甚至到了现在,因利尔的干雄父艾尔维斯还在惯着他,帮他擦屁股,完全没有想起来当年自己好友走的时候就是因为他自己没有办法狠下心来教育因利尔,打算和“孝心外包”一样“父心外包”,让自己骨子里冷淡肆意的好友来调教自家越来越中二的小雄虫。

十几年过去,被调教的反而是艾尔维斯,真是叫人感概。

因利尔最近发现自己是真的很喜欢回忆往昔,虽然他的年纪在虫族平均年龄三百岁的当下还只能算是小虾米,但他居然已经在短短两天内陷入了三次回忆,这真是太酷了,显得自己阅历很多的样子。

因利尔晃晃脑袋,拉上兜帽,戴上墨镜,一副冷酷杀手的模样从车上下去,从他身边走过的行虫都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望着他。

……喂,这样真的不会更显眼吗?

可疑的虫在行虫审视的目光走进可疑的小巷,因利尔表演了一次瞬间换装,在身影融入两旁楼房倒映下来的阴影中时,因利尔摘下墨镜,脱下外套,一头黑发随他手指拨弄从外套中瀑出,因利尔有些苦恼地用手指卷了卷过长的头发,第n次纠结要不把头发剪了。

虫果然是会成长的,以前被剪掉头发会哭唧唧好久的爱毛兔,居然主动想要剪掉头发,在本就炎热的夏日里给自己找一抹清凉。

可惜,因利尔纠结了会,还是放不下自己那该死的高低马尾切换虫格情怀。

热就热吧,呼……

此时是清晨的七点半,街道上还没什么什么路虫,这会能在街上走动的要么是老虫聚会晨练,要么是社畜/学生虫在上补习班/上班路上,大家都很忙碌,所以一开始那些注意到因利尔的路虫们见人进去之后再也没出来也就松了一口气,继续自己的生活节奏了。

其实说是换装,只是脱掉外套和墨镜还有套在外面的裤子再把头发扎起来罢了,因利尔总感觉今天的马尾有些扎歪了,有一部分头发顽强地垂在右边肩膀上,让他烦不胜烦。

再往前走几步,因利尔按了下耳廓中的蓝牙耳机,关掉了其他虫热情为他指路的声音,因为他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一堆看上去就很忙但不知道在忙什么的虫聚在一起,明明都是彼此再熟悉不过的脸,此时因为穿上了不同风格的服饰,反而显得有些陌生了。

有虫穿着成功人士的西装两件套,时不时入戏地看着手表,有虫穿着运动服,手里拿着个篮球一直在抛上抛下,有虫打扮的像一看就不好惹的流氓混混,肩膀上是一次性的贴纸花臂,有虫则是健身教练的打扮。

总之看上去这些虫的职业、年龄段都牛马不相及,像是一堆雌虫在陪小雄虫玩多人线下过家家游戏,所有人看向因利尔走过来的方向,又跟随着因利尔走到巷子另一边的出口,各自错开时间段走入电车站。

因利尔是最后一个走进去的,他进电车时,电车已经在进行最后十分钟的疏散虫群工作了,因为他雄虫身份的缘故,他走进虫群时就像是火遇到了冰,雌虫们自动退开安全距离,空出一条路来,供因利尔走向车厢中雄虫专属的那部分区域。

因利尔朝好心的路人虫们道谢,掀开帘子进入了雄虫专属的区域,其他雌虫若有若无的视线这才消失。

“刚才那只小雄虫好可爱…”“而且好活泼,完全不害怕我们。”“看上去好乖,还会道谢,你说我有没有…”“那一看就是未成年虫吧,滚!恋童癖!”

雌虫们小声讨论着,无人注意到雄虫专属的区域内已经不知不觉有好几个雌虫钻了进去,呈现出一个包围圈把因利尔围在中间。

疼爱雄虫,是雌虫们与生俱来的天赋,他们不觉得会有虫格正常的雌虫会罔顾雄虫的意愿进入雄虫的专属空间。

早晨8:20分,红发雄虫低着头,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进入雄虫候车区,示意工作人员可以先行离开后,伊兰塔叹了口气。

“所以我到底为什么会那么听话的过来了啊。”

五分钟后,电车停在他身前,门自动打开,在伊兰塔眼中,却像是一扇地狱之门在自己眼前,随着自己踏入缓缓开启。

伊兰塔一进去就被熟悉的黑发雄虫环住了腰,黑色长发不客气地甩在他脸上,挠得他痒痒的,睁开眼正准备和黑发坏虫对线,伊兰塔才终于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

等等,这不是雄虫专属区域吗,为什么有那么多雌虫在里面?

因利尔用额头撞了撞伊兰塔的额头,动作说不清的暧昧亲昵,语气却冷冰冰的:“转过去。”

这不,马上就入戏了嘛。

车厢最多只在非总站的每个站点停留十五分钟,十五分钟内足够因利尔做很多坏事了。

比如叫雌虫们严严实实地挡住他们,比如拍拍伊兰诺的屁股安抚受害雄虫情绪,无视红发雄虫“你在干什么啊”的抱怨,把刚刚才不情不愿转过去背对着自己的红发雄虫又转回来,闭上眼亲了过去。

然后被早有准备的伊兰诺用手捂住嘴:“喂,你,我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雄虫的初吻可是很重要的。”

因利尔眨眨眼,问:“初吻很重要,所以我告诉你我叫什么你就愿意让我亲吗?”

伊兰塔被呛了一下,脸色有些红:“我不是这个意思……”

因利尔懂了,雄虫都脸皮薄,他这是‘可以不问自取,但问就是不可以’的意思。

不是,你个浓眉大眼的雄虫,你怎么还是个傲娇啊,还不是那种只对恋虫傲的傲娇,是对外傲,对恋虫娇啊。

不是……因利尔不知道为什么松手往后退了一步,面色怪异:“不好意思,我有点崆峒,让我缓一下。”

伊兰塔:“……哈?”

眼见伊兰塔从娇羞小雄虫的样子恢复成炸毛辣椒,因利尔才松了一口气,又凑回去无比自然的亲了伊兰塔一口。

伊兰塔:“………你玩我呢!?”

在大部分雌虫眼中,雄虫就是一只只香香软软散发着各种不同香气的小蛋糕动物,拥有甜美的香气、柔软的毛发和极其可爱的容貌,有些性格温和,有些性格暴躁。

雌虫们在追捧雄虫的同时,还根据不同雌虫的派系分为猫派、狗派、蛇派等等,所以在这趟电车上的雌虫眼中,先前因利尔从雌虫通道走向雄虫专区的动作,就是一只软软乎乎的、散发着薄荷巧克力香气的红眼小黑兔,不仅在众多雌虫面前蹦蹦跳跳展示自己的存在感,还时不时抖抖耳朵晃晃尾巴营业一下,是一只合格的偶像兔。

为什么是营业呢?因为正常的雄虫都是像伊兰塔一样走雄虫专区的,或者选择乘坐雄虫专供的车辆,而不是从众多雌虫中间挤过去。

电车站有专门的雄虫引导员,为了避免产生不必要的麻烦,引导员都会再三确认雄虫是否恐惧和雌虫处在同一空间,如果不需要引导员的陪伴,则需要雄虫三番四次的主动强调,引导员才会离开,放雄虫在车站内适合雄虫活动的区域自由活动。

因利尔也不可能是误入的,因为他全程没有任何害怕恐惧雌虫的表现,而是大大方方地走过去,就连发尾都闪着精致的光。

在很多雌虫眼中,因利尔就像是古早人类纪元影视剧桥段里那种女扮男装闯男校的女性人类,明明知道自己是女性身份不能暴露,却还要三番五次地主动靠近男性,以高大的男性来衬托自己的柔软,感觉来说就比起其他的高岭之花雄虫要更好接近。

简单来说,就是汉子婊、红茶兔。

这种绝对利雌的小雄虫,显然会更受雌虫们的期待。

已经有不少雌虫暗戳戳地挪向了雄虫专区,也就是在这时,车辆停了下来。

电车明明才刚开不到五分钟,一般在这种情况下电车会停下来,一定是因为还有雄虫要在这一站上车,刚好,打开的就是这节车厢门。

电车内的雌虫们咕咚地咽下口水,虽然平时上班上学也有不少雄虫同事/同学在,但显然因利尔给他们留下了更深刻的印象,所以在进来的雄虫与因利尔搭话,两个好像之前就认识的雄虫亲密地贴在一起时,不少雌虫都发出了被治愈的感慨。

显然,他们被治愈的太早了。

两只香香软软的小动物蛋糕贴在一起亲昵当然可爱,但是当其中一只甜甜的小蛋糕突然拍了拍另一只小蛋糕的屁股,让小蛋糕转过去让他好方便后入时,雌虫们轻轻地碎了。

很喜欢自我意识太过剩的雌虫们的一句话:啊?

因利尔和一个他们不认识也没见过,只能隐约透过半透明的隔断帘看出发色是红色的雄虫在电车上做爱调情,而且是在先前他们自认为因利尔更亲近雌虫的情况下。

这种震撼程度无亚于你小时候看的童话小动物动画片,你很喜欢其中的某只小动物,但某天官方突然公布这个小动物其实是个乱交达人,其他的小动物们都是他的炮友一样炸裂。

“唔…哈嗯……喂、坏蛋虫…轻一点。”不知名红发雄虫的呻吟声,随着车内众雌虫安静下来思考虫声,逐渐蔓延至整个车厢,同时一起被传进雌虫们耳朵里的,还有接吻时“咕啾咕啾”的粘腻水声,和先前那只黑发小雄虫无言的喘息。

“哈嗯…哈、不喜欢吗?不喜欢就推开我。”黑发雄虫嗓音带着正处于变声期的沙哑,前一句是清爽的少年音,后一句就哑了下去,变得更为性感。

有不少雌虫听的握紧了拳,咬碎了牙。

对啊,不喜欢就推开呗,然后他们就可以顺手接手被雄虫伤透心的黑发小雄虫,让黑发小雄虫知道雌虫们的好,听话耐操还不反抗,那你倒是推开啊!

从刚才开始他们已经听了十分钟那只红发雄虫在那里不要不要的,黑发雄虫也不是第一次说不喜欢就推开了,所以?你倒是推啊!

被欲拒还迎的绿茶雄虫气的胸腔鼓动,有不少雄虫早在先前就被因利尔的信息素勾得心浮气躁,现在更是忍耐不住暴躁的性子,但‘不在雄虫主动的情况下靠近雄虫’几乎已经刻进了雌虫们的dna里,只能听着雄虫专区里面那只红发不知好歹虫欺负他们的黑兔宝宝。

哦!天杀的绿茶雄虫!

其实因利尔倒也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啦,无非是伊兰塔是从雄虫专区上车的,雌虫们也没见过伊兰塔长什么样子,因利尔是先来的,自然他们梦的对象就变成了因利尔。

……某种意义上来说,雌虫也是个很单纯的种族。

暂且不管雌虫们自绿、自以为是正妻的妄想,让我们把目光挪到雄虫专区里的两虫身上,伊兰塔已经无暇顾及专区外的雌虫们会不会听到他和因利尔接吻的动静了,因为首先他雌的这个专区内就满是雌虫啊!就算用背对着他们也是能听见闻见的啊!

所以昨天还挺着奶子让因利尔吸一吸的红发雄虫,这会就装作和黑发雄虫不熟的样子,闭紧了腿和嘴,像极了那些虫族性启蒙教育片里,那些在电车上被陌生路虫侵犯的哑巴雄虫。

这不是巧了,我们因利尔就好这一口。

也不知道伊兰塔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反正因利尔明显兴奋了起来。

但他是有职业操守的痴汉,虽然在昨天因为意外已经差点和伊兰塔本垒打了,还是在对方主动的情况下,但是按照时间来算,今天才是痴汉性侵雄虫的第一天!

第一天应该做什么来着,嗯……

总之因利尔先把嘴贴了过去,撬开伊兰塔的嘴把舌头放进去以后才继续想。

两只虫贴的极近,好像雄虫和雄虫间的信息素互斥根本不存在一样,话说跟存不存在根本没关系,只要因利尔的薄荷味漂浮在空气中,其他所有的信息素都会像被进化、同化了一般销声匿迹。

这应该是信息素等级高的虫完全压制信息素等级低的虫的体现,但因利尔还未一次发育,当年第一次测试时测出来的雄虫等级也只有d而已,也是因为如此,在艾利希亚带着他背后的家长去“绑架”因利尔时,雄保会那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如果因利尔的等级再高一些,那即使是诺顿尔家主出面,也无法轻易在雄保会眼皮子地下带走因利尔。

因为在雄保会眼中,被贵族雄虫带走的平民雄虫只有一个结局——沦为宠物。

因利尔的等级应该很低才对,但无论是他对于其他虫族的亲和力、吸引力,还是他本身过于绮丽的容貌,都不太符合大众对于d级雄虫的定义。

因利尔把舌头放进去就不管了,手向下一路滑落,手指隔着一层衣服滑过的地方,伊兰塔都会紧随着颤抖。

这是因利尔昨天就发现了的,伊兰塔是个一惊一乍的虫,像一颗红苹果气球,充满气时硬气至极,甚至敢坐他腿上逼他吃自己的奶,泄气时随便戳戳碰碰都能害怕的发抖,而切换这两种状态的开关,似乎因利尔也找到——

因利尔抽回身子时,伊兰塔已经被玩得全身发麻,凌乱的衣服套在弯下腰的身躯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好侵犯极了,在因利尔唇瓣离开时对方已经不自觉缠绕在自己舌头上的舌还淫乱地追了出来。

因为因利尔抽身太快,到现在舌尖还歇在唇瓣上,似乎是为了方便因利尔的下一次侵入,暂时还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因利尔单手掐住伊兰塔的下巴,左右看了看伊兰塔的脸,把本来被弄的有点神志不清的伊兰塔都清醒了,正眼神奇怪地望着黑发雄虫,好像在疑惑他为什么不继续了,是觉得不好玩了吗?

看上去可怜极了。

可是怎么办呢,因利尔就是喜欢在雄虫最脆弱的时候撒上一把盐,仿佛在做什么测试实验似的,像个高高在上的观测者,通过随时控制变量来一点点测试出自己想要的结论。

“其实我一直有点疑惑,伊兰塔,你是不是喜欢菲利欧斯啊?”因利尔表情认真,弄得伊兰塔也直起腰不得不认真起来,听前面还好,听清后面因利尔在说什么后,红发雄虫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去。

“…哈?”伊兰塔表现出明显的厌恶,像是根本不理解为什么因利尔会有这样离谱的猜测,是对方误会了什么吗,还是菲利欧斯说了什么?

伊兰塔几乎有些怨怼,尽管他还不明白究竟自己为什么不想让因利尔产生任何有关的“妄测”,但伊兰塔讨厌菲利欧斯,这是必须要让因利尔知道的。

因利尔似乎只是随意问问,并不想得到伊兰塔的回答,亦或者说黑发雄虫早已在心里下定了结论,无论后续伊兰塔再怎么解释,他也只会相信自己的判断。

这让伊兰塔在本能地对菲利欧斯这个词产生抗拒的同时,心底还泛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劲。

雄虫连草莓的酸都受不了,怎么可能会忍受这让自己心变得酸哒哒的误会?

“不…唔!你…哈嗯、先让我…把话说完、听我说…喂,听我说、!呜呜!咕…咕啾…哈嗯、哈……”因利尔在伊兰塔开口解释时又贴上去开始与对方接吻,这次是粘腻湿热的、连口腔最伸出舌根都用舌尖触碰到的吻。

因利尔的吻技说不上好,因为他并不热衷与亲吻本身,他的吻通常是用来堵嘴的,或者用来逃避惩罚时献吻,只有在某件事能带给他人极度难耐时,因利尔才会想要去亲吻对方。

因为…那是多么有趣啊。

接吻的同时,因利尔也没落下对于红发雄虫身体的开发,因为先前他撩拨对方过火的缘故,原本还算配合的对方现在打心眼里对他生气了抵抗的情绪,体现在身体上就是因利尔的手摸到哪里,对方的手就会追到哪里,然后用力握住,不许因利尔乱碰,一副因利尔不让自己解释,自己也不许因利尔摸摸的模样。

两个小学鸡谈恋爱也不过如此了。

伊兰塔当然是按不住因利尔的,此时因利尔的手已经伸向了雄虫臀部的位置,大力抓弄起红发雄虫的臀肉。

一会手指戳弄着雄虫臀缝深处的位置,一会将松软的臀肉往外掰开,手指隔着一层衣服插进菊穴里,隔着衣服摸有和真空摸不同的刺激和玩法,因利尔玩的不亦乐乎,没注意到红发雄虫已经慢慢安静下来。

也只是表面的平静罢了,胸腔大幅度的起伏证明他绝对气的不轻,但他就是一点点安静了下去,连先前追着因利尔乱动的手跑的手也停在了黑发雄虫腰间。

等因利尔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望过来时,伊兰塔脸上已经无声地流下两行清泪,偏偏他还没什么表情,只用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因利尔,一副伤心的要死、反正已经被误会被玩坏了,就随便你操吧的模样。

因利尔:“……”

因利尔有点害怕又有点心虚:“…好啦,别生气伊兰塔,小塔,我知道你和菲利欧斯没关系,你讨厌他,我只是想逗逗你……”少年雄虫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也随着和伊兰塔那双像是要喷火的眼神对视一点点飘忽起来:“我就是觉得不太刺激,想通过菲利欧斯增进一下我们之间的感情嘛。”

说到这里,这只坏蛋雄虫不知道为什么,声音又莫名地高昂起来,像是一只大兔兔突然骄傲地挺起胸膛:“说到底我为什么要管你的心情啊,我都不顾你反抗强奸你了,我让你当,你就乖乖当我的玩具吧,伊兰塔,你这辈子都逃不掉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伊兰塔布洛恩听着听着,觉得自己的心情莫名其妙地好了起来。

刚鼓起的气焰陡然无奈地落了下去。

伊兰塔摸摸自己的胸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生气过头的缘故,心脏有点莫名的疼,因利尔闻着味儿就过来了,一手握住伊兰塔的手背,两只尺寸和肤色都相差不大的手叠在一起,看上去般配极了。

可惜因利尔不是那种会照顾人的体贴虫,他没等伊兰塔从那一丝疼痛中回神,就自顾自地揉起雄虫的胸来,奶子被搓圆捏扁,因利尔的动作说不出的既色情又粗暴,伊兰塔再度陷入痴汉雄虫的甜蜜陷阱。

先前胸腔中的疼痛被一种又疼又爽的情绪盖过,伊兰塔再度低声喘息起来,腺体散发出即将成熟的苹果香气,那双翠色的眸子望向因利尔的脸,在某一刻极快地闪过一缕阴暗的情绪。

怎么办呢,菲利欧斯。

本来是只打算玩玩的,但是现在我是真的有点想抢走你的恋人了,既然抢了我那么多东西,这次就把你的恋人让给我吧。

在因利尔将手探进雄虫衣服下摆时,伊兰塔只是随意反抗了两下,就被轻易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另一只雄虫握住了身前最脆弱的部位。

“有些快呀,伊兰塔。”因利尔的声音几乎是贴在他耳边响起,伊兰塔只觉得眼前一片空白,原来他只是被因利尔握住了肉棒,就轻易射了精?

高潮中的身体敏感至极,却又是最好侵犯的时候,因利尔却只是抽回手,在伊兰塔错愕的眼神中为他整理好衣服,趁红发雄虫处于不应期无法动弹时下了车。

“明天同样的时间,记得来哦,伊兰塔。”因利尔朝他笑着摆摆手。

“明天记得和我说说你跟菲利欧斯的故事,我可是很感兴趣的。”留下这句话,因利尔在引导虫反应过来接应之前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等伊兰塔的贤者期过去终于能动时,车子已经开动了,伊兰塔只能看着黑发雄虫走远,连追上去都来不及。

伊兰塔的神色几乎是立刻阴暗了下去,直到胸前口袋中的手机屏幕亮起,他拿起手机,就见那个人又发来了一些不知道什么时候拍摄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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