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在那一个瞬间,双腿蓦然落到了实处,被人稳稳接住了。
无声拥抱片刻,邵揽余说:“我给你个东西。”
费慎松了手,好奇地看对方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木盒,盒盖揭开,里面放着块玉玦。
和他之前那块玉玦一模一样,只是这块玉玦完好无损,没有裂纹也没有血迹。
“是你的那块。”邵揽余回答了他的疑问,说道,“修补好后一直放在这,等着给你回来戴上。”
等着给你回来戴上。
原来邵揽余自始至终就十分笃定,他一定能活着回来,他们能活着相见。
费慎心头涌出细密的热意,一言不发,朝眼前人低下了头。
邵揽余拿起玉玦,整理好细绳,认真帮他戴上颈脖,玉玦藏进了衣领。
“贴身带着,别再弄丢了。”
“不会弄丢的。”
费慎托起邵揽余手背,印下一个轻吻,又将这吻覆上了对方的唇。
两人相拥亲吻,彼此深切感受着对方的存在,感受着身体里那份无法割舍的羁绊。
人总是在生死之际,方才能看见自己终其一生,拼了命的想追寻的是何物。
费慎想追寻的是邵揽余,邵揽余想追寻的,是与他安稳长相守,在能看得见的日子里,护住自己想护住的人。
一个倾诉思念的长吻结束。
两人相携坐下,将感情先放去一边,谈起了正事。
“听遥迦说,是你劝她回到忏摩的,”邵揽余道,“你们那天谈了些什么?”
费慎坦言说:“他告诉了我遥归景和易绛的事,说遥归景在忏摩的人手里,必须把她救出来。她答应回基地配合我,我也答应帮她救人,除此之外,她还告诉了我一些关于琅洛试剂的事。”
听见琅洛二字,邵揽余立刻联想到了先前山庄里那场密谈。
“说来听听。”他道。
费慎酝酿片刻思绪,将调查出来的事情娓娓道来。
用简洁的话语概述就是,三瑞里那家医疗工厂隶属于忏摩名下,这些年表面上生产医疗物资,实际背地里在研制一种新型毒品。
毒品一共研制出了三代,其中最重要的成分便是冷啡。
前两代效果虽然强烈,成瘾性和损害性也非常大,但药效没什么特别之处,与一般的毒品无异。
席未渊设局下套,将这两代毒品用在了部分维冈军上,于是有了金润口那惨烈的一战。
而剩下的第三代,却有着惊为天人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