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不会是拿了不该拿的钱、被追债了吧?”伏黑甚尔掏掏耳朵,“有不少诅咒师干那一行的,我也接过类似的委托,不过没那么温柔考虑对方会不会残疾,也不会随身携带强心针。”
讨论了半天,加茂比吕志身为外人基本上没有头绪,伏黑甚尔这个小白脸前夫又完全没把前妻的生活放在眼里,什么有效信息都提供不出来。唯一的指望就是凶手应该还没有问出他想知道的事,也许会再来自行探查,所以明天的告别式可能会有所发现。
“那就这样,”加茂比吕志起身,“我不参加守夜,就住在附近的旅馆,如果有什么问题再联系。”
“辛苦了,加茂君。”我刚好看到他的口罩,想起交流会的时候他也是在下半张脸缠了黑色的绷带,“加茂君有咒言能力吗?”
“没有,怎么了?”
“哦,那是我想多了。”我笑了,“我看加茂君和咒言师一样总是挡着嘴,声音又很好听,还以为……”
“这个啊,”他抬手摸了摸口罩,“是以前的伤。”拉下口罩,露出下半张脸虬结狰狞的伤疤。
是烧伤的痕迹。
晚上守夜时,津美纪的姨妈过来和我搭话,眼睛不住地往伏黑甚尔身上瞟,甚尔哥倒是无动于衷只是喝啤酒,不然在前妻的丧事上和前妻的姐妹眉来眼去也够人渣的。
“只是因为那女人没钱而已,”他在我问起时说,“我也不是白跟女人搭讪的。”
“这家人感觉不太靠谱,”我凑近他耳边小声说,“津美纪不能交给他们,特别她还这么小,我觉得他们都不一定能供她念书。”
“再次也不会叫她像哈利波特一样住扫帚间。”
“是吗……”
“因为看样子他们没有扫帚间。”说完,哈哈大笑,一点儿都不顾及别人投来的异样眼神。
我眉毛一抽,不想理会这个混蛋。
这时十六夜从楼梯上下来,走到我面前,脸上透着刚洗过澡的水汽,头发倒是梳得一丝不苟。我给他留了白龙那种垂肩妹妹头,衬他那张精致的小脸蛋儿可爱得让人想一口吞下去,他好像也挺在意自己的头发,每天都洗得很仔细,还花时间很认真地养护,感觉就像看到了小时候的夏油杰一样。
“洗过澡了?”我把他搂到怀里,“美纪姐姐和惠呢?”
“我和惠君一起洗的,美纪姐姐帮我们放的热水。”他回答我,“现在美纪姐姐在洗,惠君在门外陪她说话。”
“嗯,这种时候是要多陪陪她。”我摸摸他的头,“美纪姐姐很懂事,有事也不会说,所以发现她难过就主动和她说说话。”
“惠君能变兔子逗她开心,我没有那种可爱的东西,”十六夜的小脸有点儿失落,“我觉得我抓到的东西都很漂亮,但是爸爸说千万不要拿给女孩子看。”
啊,看来这孩子审美也随了他爹。
这可完蛋了。
“梦里也有时候会梦到现实里有的东西吧?”我问他,“那种也可以收服然后带到现实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