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也是一种解脱
第二天陶玉书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条机帆船,‘一家人’去游滇池。浩瀚的滇池里碧波荡漾,白帆点点,空中还翱翔着海鸥等水鸟,更是有另一番景致,吴放歌觉得爽了,不由得脱口而出说:“要是有一艘游艇就好了,可以在后甲板上开舞会,晒太阳了。”
珍珍结过口来说:“是呀,再来几个比基尼女郎,最好是金发的,就更舒服了。”
吴放歌笑道:“是啊,神仙ri子呀。”
珍珍原本开始的话就有点试探的意思,被吴放歌这么一说,就嗔怒地说:“好呀,那游艇就起名为泰坦尼克号!哼!”
陶夫人有些迷信,又担心珍珍的身子,忙说:“你胡说什么呢珍珍。”
陶玉书倒向着吴放歌说了句:小吴就是那么随便一说,又不是真的……不过这滇池上要是真的能开发点游艇项目,应该也能为云南人民创造不少财富。”
吴放歌也跟着讨好说:“珍珍我错了,不要比基尼金发美女了,到时候游艇就是你的专用品,行不?”
珍珍又哼了一声,说:“这还差不多……不过我可不穿什么比基尼,露那么多,多羞人呐。”
吴放歌听到这儿,心里有点不太痛快,什么羞人不羞人,你肚子是怎么回事?然后又想起小张、田风和袁奋等人来了,忽然觉得这三人牺牲的太不值了。
珍珍见吴放歌不说话了,也觉得自己说话太过,原本就是开玩笑的嘛,而且还是自己挑起的头,并且吴放歌这么包容自己,自己是在不能太苛求人家。想虽然是这么想,可马上认错又觉得过不去,于是干脆撅了嘴,把脸扭向了一边。
陶夫人见两个年轻人都不说话了,有些着急,忙用胳膊肘顶了陶玉书一下,陶玉书一看,笑了一下,然后小声对老婆说:“没事儿,年轻人一会儿就好了。”
果然不出陶玉书所料,没隔多久,那两位又说说笑笑了起来。
中午的时候,‘一家人’请船工把船靠了岸,在一家放鸭子的鸭棚吃饭,给了那家主人一些钱,那家人便选了一只肥鸭杀了,又抄了一大盆鸭蛋,另外还有几个咸鸭蛋、腌鸭翅,炸的面鱼儿,满满的摆了一桌,后来又有渔船归来,船主是个厚道人,见这家有客人,提了两条鲜鱼非要送来做菜不可,陶玉书让吴放歌把鱼钱硬塞着给了。那船主随后又抱了一小坛自酿的土酒来。算是尽够了地主之谊。
其实那土酒的味道并不好,吻着刺鼻,喝着直拉喉咙,可是气氛却极好,土酒土菜吃着香,陶玉书也放下了往ri的宝相庄严,喝了一个脸红脖子粗,和一群皮肤晒的黝黑,光腿上泥巴还没洗干净的渔夫村民称兄道弟,勾肩搭背,最后还合影留念。
珍珍毕竟年少,对这些场面不喜欢,就去逗鸭子玩,听见鸭子嘎嘎叫,就笑着问吴放歌:“你看它们是不是说的欢迎欢迎啊。”
吴放歌笑道:“我可不懂鸭子的话,不过它们肯定说的不是欢迎。”
珍珍说:“你又说不懂鸭子的话,那凭什么说人家就说的不是欢迎呀。”
吴放歌指着只剩了些汤水的菜盆说:“我们才吃了人家的老公呀。”
珍珍一看,笑了,然后又抬杠说:“鸭子又不是鸡,没有冠子,你凭什么说他就是公的?”
吴放歌一本正经地说:“母鸭子的胸脯要挺的高些,公鸭子是平的。”
“真的?”珍珍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真个傻乎乎地去观察鸭子的胸脯,看了好一阵,自然没什么结果,又回过头来对吴放歌说:“不啊,鸭子胸脯都差不多嘛……”正问着,忽然发现吴放歌辣的眼光看着她的胸部,立刻明白过来被戏弄了,随手总桌上抓了一块鸭子骨头就扔了过去,骂道:“你坏死了。”
这俩人开玩笑的时候,陶夫人也因为不喜欢和斗酒的男人在一起,因此就在一旁看他们俩说话,当听到吴放歌谈及‘母鸭子理论’的时候,开始也没明白怎么回事,后来才发现年轻人这么一开玩笑,把自己也绕进去了,又加上刚才喝了一些酒,顿时觉得脸上辣的:还是年轻好啊,自己恋爱那会儿,生硬的很,哪里有这些情趣?
珍珍把吴放歌追打了一回,才被母亲劝住,又听村民说:儿子媳妇真不错一类的话,心里忽然觉得美滋滋的,却解释说:“不是的,是闺女……”
村民笑道:“那就是闺女和姑爷了。”
虽然还是说的不正确,陶夫人却没去否认了。
由于喝多了土酒,下午的时候就没敢再让陶玉沸腾文学挺有意思,立刻又来了兴趣。原来滇池的近岸水上作业是不用船的,这也是沿岸村民的土办法。就是找一个大号的拖拉机内胎,打足了气,然后再用一个大脚盆套在中间,就成了一个简易的橡皮艇,使用的时候往脚盆里放一个小板凳就是座椅了,至于划船的桨,有专门做的,也有的干脆就是两块木板,最多也就一尺多长。要使用这种简易的橡皮艇得有点技术才行,一是这种简易橡皮艇上重下轻,稍不留意就会倾覆,而是划这种船的时候腰要扭起来,不然就只会原地打转转。
珍珍见了这种小船,觉得好玩,就唤了一个人回来,非要上去玩一趟不可,陶夫人自然不允许,珍珍又撒娇又发脾气,最后吴放歌说:“珍珍,你看这样好不?这个船啊,不好划,我先上去试试,总结了经验再教你好不好?”
珍珍勉强答应了。随后吴放歌就飞身上阵,不过饶是他聪明过人,可对这种小船却是没辙,不管他怎么努力,小船只是在原地打转,有几次还险些失去了平衡,珍珍在岸边又是跳,又是闹,又是瞎指挥,玩的不亦乐乎。
“真是笨蛋呐。”一个老成的声音忽然想起,大家回头一看,原来是陶玉书,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受了这边热闹的感染,也晃了过来。只见他脱掉外衣,往陶夫人怀里一塞,抹起袖子说:“看我的!”
陶夫人马上拽着不放手:“你喝多了,别去。”可又哪里拽的住?结果只得由着他一回,陶夫人又央求吴放歌和几个渔民,要是万一不测,好及时营救。
在吴放歌和一个渔夫的帮助下,陶玉书笨手笨脚地上了船,还真不错,居然歪歪扭扭的划出了五六米,确实比吴放歌强了不少,他一高兴回头对吴放歌说:“小子!咋样?你还嫩……”结果话还没有说完,身体忽然失衡,噗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吴放歌一看,这哪儿行啊,衣服也来不及脱,一猛子就下了水,可那几个渔夫非但不帮忙反而站在岸边大笑,急的陶夫人和珍珍,哭也不是骂也不是,就差也一猛子扎下去了。结果直到吴放歌把陶玉书扶起来才发现,那水原来只堪堪打到两个傻男人的胸口。不过陶玉书这么被湖水一沁,酒也醒了大半。
“搞什么嘛,都几十岁的人了。”陶夫人又是心疼又是担心地说。
“嘿嘿……”陶玉书笑着推开吴放歌说:“不要你扶着,老子十二三岁就横渡大渡河了。”他此时的笑容居然像个小孩子。
由于湿了衣服,大家也觉得累了,因此就在附近的小镇上买了几套衣服将就穿了,乐乐呵呵的回来了。
在长城宾馆停车场时,吴放歌远远的看见有辆‘方屁股’很像小前指的那一辆,于是暗想:难道是事情正如自己计划发展?其实经过几天来的朝夕相处,他发现自己的当初的决心已经有些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