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哥觉得,如果她现在不是住在他这里,而是别的男人那里……
今天她就又可以去死一死了。
……蛋疼……
富江从窗外看到了聪聪,她有些惊讶似的掩了下口,然后千娇百媚的笑着开门进来了。
“今天回来的好早,在等我呀。”她乳燕归林似的跑过来要抱抱,聪聪没动,任她抱了。
木下总冲回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那个人是谁?”
富江仰头看他:“哪个人?”
木下总冲依然很平静:“刚才跟你接吻的那个。”他随口接了句,“你喜欢他?”
富江泪眼盈盈,慌张似的辩解:“我心里只爱你呀,那个人缠着我,我也没办法……”她委屈又依赖,“你相不相信我,相信我吗冲酱?”
木下总冲什么都没说,暮色沉沉,他站在窗边沐浴着夕阳的余晖,眼神实在毫无波澜,富江被他注视着,只觉得无所遁形。
时光回转,好像又回到了很久以前,放学后值日的那个教室里。
富江似乎很激动,她一把抓住木下总冲的右手,勒在自己的脖子上,眼神太过甜蜜了:“我知道有个办法可以让你相信我,你杀了我!”
她慢慢收紧手上的力道,简直一点欺骗的意思都没有,她似乎真希望被勒死。
木下总冲是男人,他如果想挣脱,富江制不住他。
但是他凝视着她,一时没动,等到富江的眼神已经有些涣散了,才轻轻的叫她:“toie。”
木下总冲轻松挣脱她的束缚,松开了手;富江立时嘶声喘息着软倒在他怀里。
他在富江清香的发鬓上靠了靠,闭着眼安静片刻,才说:“我爱你。”
富江的声音嘶嘶的,嗓子似乎受伤了:“你——”
木下总冲继续抱着她:“把你带回来,是因为看到你当时的样子,无法置之不理。但是,还不定性的你,也并不是我想要看到的。”
富江挣扎出他的怀抱,直勾勾的看着他。
木下总冲不为所动的接受了她的注视,斯文冷静的说:“缺钱了可以给我打电话。再出了状况,也可以找我,我会照顾你的。但是现在,既然你已经好了——”
就跟四年前,他在郊区别墅里那样……富江听见他说。
“走吧。”
出了木下总冲的别墅院门,富江在晚风里站了片刻。
跟当初从郊区别墅出来一样,在某一瞬间,她竟然觉得不知道去哪里好。
于是在很稀奇的短暂茫然里,她意外想起当初气急败坏的离开时,被她随便扔在屋子里的那只恶心的铂金玫瑰发卡。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回眸望了望身后别墅的窗口。
没有看到人。
一股说不上来的,蜇人的郁怒,又或者别的什么令她不舒服的情绪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