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看着他，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李为一放下茶杯，勾了勾唇角， “想问什么?”
王承却只是看着他，眼神凝重。
李为一歪了歪头， “不如说说你重生的事情?”
王承骤然握紧了拳头，但是心里悬着的那口气却缓缓松了下来，他语气艰涩: “刚才那个人，真的不是杨念吗?”
明明是一样的脸，连看他的眼神都那么熟悉，傲慢的，疏离的，就像是在看什么蝼蚁一样。
李为一叹了一口气，收起了几乎刻在脸上似的笑容， “你确定你记忆里的杨念真的长这个样子吗?”
“你什么意思?”王承一怔，细想前世里杨念的脸，但是什么都想不起来，明明那些事情依旧清晰如咋，但是杨念却面目模糊起来。
王承: “这是…怎么回事?”
李为一拍了拍他的肩膀， “反正你知道那不是杨念就好，其他的，交给我就好。”
——
尤悠走进去安排给自己的房间，走到里面了她才觉得不对，猛地回头看向身后一直跟着自己的人， “你跟着我做什么?”
长榆在一旁的椅子坐下，疑惑地看着她: “不是你让我跟着你的吗?”
尤悠捏紧了拳头，皮笑肉不笑地开口: “你是脑子有病吗?我那说是的这个意思吗?!”
长榆: “哦，那你说算账的事情也不用管了?”
他起身正欲要走。
这事他不说，尤悠都要忘得一干二净了，她一拍桌子， “等会，你给我站住!”
长榆勾了勾唇角，不动声色地坐回位置上。
“首先，你是跟着我的对吧?”尤悠一脚踩在他的椅子旁，整个人欺身上前，低头看着他，一副大姐大的派头。
长榆扫了一眼两人的姿势，睫毛颤了颤， “嗯，对。”
“既然是你跟着我，你就得听我的话对吧!”
“嗯，对。”
尤悠满意了，一拍手，腿从椅子上放了下来， “既然都对，那我说话你就不能不回，懂了吗?”
长榆低头看了眼椅子上尤悠浅浅的脚印，伸手用法术拂去， “可我说话，你不回我。”
绕了一圈又回到这个问题的，尤悠气死了，狠狠跺了一下脚， “你这个不重要!”
长榆平静地说: “那你说的也不重要。”
尤悠气得叉腰，来回走了几圈，才又停住脚步，盯着他看， “我和你不一样!是你跟着我，又不是我跟着你!你跟着我你就得听我的迁就我!”
长榆笑笑，即使那个弧度微乎其微，但是一股莫名的熟悉感突然击中了她，尤悠愣了一下，长榆看着她: “我没有不听你的，只是不说话而已。”
他的手指落在一旁的茶几上轻轻地敲了敲，歪头看着尤悠，语气很轻却有种不容置疑的味道， “要得到回应，难道不应该先给予回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