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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闹别扭呢

 

常妤一生气就摆着张脸,满是不耐烦,语气也生硬。

她阴唇红肿,被操开的穴口已阖上,指头挤进去后忍着强烈的不适指尖刮着内壁,只弄出一点乳白液体出来。

白腿、红穴、她在自己扣弄,视觉冲击感极强。

费锦盯着喉结上下滚动,性器愈有扬起趋势。

感受到异样的目光,常妤朝常费锦看来,他眼中情欲泛滥。

“你给我滚。”

“行唉。”

再操怕再也不理他了。

费锦转身起开,捡起地上的卫衣套上,走之前把常妤的内衣内裤洗了吹干。

常妤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四点。

手机设了静音,上午安嫣打来四五个电话,以及后边发的六七条信息常妤这会才看到。

除了汇报公司里的事,还有两条关于商渝的。

第一条在上午十一点。

「妤姐,有见商渝的来找你。」

还有一条下午三点。

「妤姐,她在大厅等一天了,你什么时候来啊。」

常妤嚼着面包,问了句还在么。

对面立马回复。

「在的,你要来公司了吗?」

常妤没回,半小时后到达公司见到商渝,把人带到了附近的日式餐厅。

常妤没化妆,一张脸此平时温柔许多,带了些冷漠。

“有事么?”

商渝犹犹豫豫的把那天给费锦做饭被赶出去的事说给常妤听,问她。

“你高中时候的和他纠缠多,那你知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喜欢过其他女生?”

纠缠这两个字常妤不喜欢,低眸看着盘中的寿司,用叉子插出插进,弄成一团难看的样子。

“我怎么跟他纠缠了?”

问的平淡,却能让人明显感到她的不悦。

商渝是那种性子有些柔弱,却又挺有想法的女性。

面对常妤这种,她是被碾压到说话都会忘了过脑子的那个。

“不是的你别误会,我就是听说能在费身边说的上话的女生也只有你了,所以……就是想问问你。”

常妤接连三天没有回云川湾,她在公司大厦对面的酒店住着。

三天足以让她把费锦抛之脑后,至于他爱她,那是他的事。

林尔幼有个表弟,二十岁出头,长的挺乖,骨子里却有着十足的野性。

从十八岁陪林尔幼在酒吧买醉,方灼看到款款而来,神态轻视冷傲的常妤第一眼,心就陷进去了。

然后开始了一系列频出洋相的笨拙追求,不仅被费锦压迫的毫无还手之力,还遭到了常妤的无情拒绝。

一怒之下也只是怒了一下,面对那个做事游刃有余,把旁人戏耍在掌骨之间的纨绔二少,方灼下定决心要成为商业界的佼佼者,能够有资格的重新追求常妤。

两年过去了,好在她没有结婚,更没有过任何恋情。

这几天,方灼求着林尔幼帮自己把常妤约出来。

林尔幼当即说了句,你不配。

可面对方灼的坚持不懈、死缠烂磨,林尔幼终于忍无可忍答应了他。

总得让她这个单相恋的可怜表弟认清现实,死心不是?

林尔幼约了常妤七点半在咖啡厅见。

常妤一身黑裙踩着深棕尖头高跟鞋准时到达。

隔着数米,方灼看到朝思暮想的女人,紧张的指尖发抖,她比两年前更加成熟妖艳,宛若一朵行走的耀眼红玫瑰,所到之处总有人盯着她看,方灼想将这朵玫瑰占为己有。

“妤妤!这儿!”

林尔幼起身对常妤招了招手,常妤看到走了过来,目光落在方灼脸上,要不是他和林尔幼有着几分相似的脸,常妤压根想不起这个人来。

方灼站了起来,爱慕的神色快要溢出眼眶,乖巧的说了句:“好久不见,常妤姐。”

常妤礼貌浅笑:“好久不见。”

“你最近还好吗?”

话刚出口,方灼懊恼不已脸上红晕展露,心想真是魔怔了问人家最近好不好。

林尔幼不解三秒,开口大笑:“方灼,你弱智了吧?”

常妤也着实被这个小弟弟逗笑了。

三人落座不久,咖啡厅的工作人员端着三杯崭新的咖啡过来。

咖啡被放在桌面,工作人员含笑说道:“请慢用。”

林尔幼看向并非自己点的咖啡,问道:“这好像不是我要的吧?”

工作人员摊掌面向另一边的桌位:“是那里的一位先生送给您们的。”

三人顺着看去,费锦、沉厉还有许久未见的裴矜,几人没有正形的靠坐在那儿,谈笑间目光看向这里。

沉厉似笑非笑着叫林尔幼过去。

两人是兄妹,亦是情人。

林尔幼昨晚撒谎骗了沉厉,到现在还不敢面对他,此时被他一叫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眼巴巴的望着男人不敢动。

常妤只看了一眼,拿包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

方灼抓起桌面上的车钥匙:“我送你吧?”

常妤犹豫两秒:“好。”

能让费锦看到她和别的男人走在一起,甚至略像情侣,常妤觉得挺值。

车上,

常妤坐在后排,看着窗外的灯光,神色淡然。

等待绿灯时,她缓缓开口:“我对你没有兴趣,一切都是看在林尔幼的面子上,好女孩很多别在我身上耗。”

酒店高层,洁净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江景,灯火阑珊,车水马龙。

常妤光脚站在床边吸烟,思绪漂浮。

讨厌除了费锦以外的异性接近自己,很反感,是肉体跟精神上的抗拒。

上了大学后,这种异样的感觉越来越重,重到有谁对自己表白她就会记这个人很久,厌恶的记他很久。

对于费锦,或许是认识的时间久了,亦或是其他原因,能接受跟他触碰、接吻、做爱,就是不爱他。

比起爱,她对他更有着强烈的胜负欲。

常妤没有同情心,看谁都不可怜。

不理解为什么有的情侣分开后伤心流泪,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拒绝跟人沟通,会自暴自弃做出伤害自身的行为,她觉的很可笑、幼稚、无聊。

身体和思想是他们自己的,是他们自甘堕落才让伤痛无法治愈,是他们活该。

方灼在听了常妤的那番话后沉默不语,等到常妤下车后,他才楚楚可怜的跟她说。

没关系,喜欢你是我的事,常妤姐你别往心里去,做你自己就好。

他像极了一只被抛弃了还忍痛不叫,妄图讨好的可怜小狗。

在别人眼里是怎样的常妤不知道,总之她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此刻她很烦,有病,想跟费锦做爱。

一旦情绪受到影响,就想用肉体上的快慰来盖过那层烦恼。

常妤不止一次怀疑自己有受虐倾向,每次把费锦惹急,被他掐脖子往里面撞的时候,她就会有肾上腺素飙升濒临死亡的快感。

指尖火星渐近,常妤拨通了费锦的电话。

接通了,两人都没说话。

过了二十几秒,常妤语气轻淡的说:“今天是周三。”

那边毫无意外的嗤笑出声,男人嗓音低沉隐忍:“你耍老子呢?”

她几乎不怎么主动邀请费锦做那种事,他竟然还笑了。

常妤顿时恼羞成怒,声音也尖锐了几分:“不做滚。”

电话被狠狠地摔在地毯上,弹了两下面朝上。

,发来一条消息。

,:地址发来。

……

费锦来时带了三盒避孕套,都是最大号,随意扔在床上,他身高体长靠坐在一边。

常妤刚从洗手间出来,只吹干了头发,身上什么也没穿。

她四肢纤长身子白的晃眼,两团高挺的乳肉随着走动微微颤动,两腿之间的稀疏体毛滴着水滴。

两人四目相对,她神色淡然,他眸光玩味。

男人的裤裆肉眼可见的凸起,常妤双手环抱审视他:“你对别的女人也能这样?”

费锦轻蔑的勾了勾唇,一副懒散神情,狭长眼眸情欲满载,两条修长的腿岔开,手指漫不经心的拉开拉链,放出微微上弯的粗壮性器。

眼睛看着她阴户上的水,弯唇道:“我对别的女人过敏。”

常妤心态恍惚,以为他也跟自己一样,不过下一秒,他就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来,略带戏谑道:“毕竟整个黎城还有谁能比得过你常妤。”

费锦一身暗系休闲衣裳,跨间肉色巨物看起来实在突兀,常妤恼怒地站在离他一米之远。

睨着他,幽幽开口:“费锦,我们玩玩捆绑怎么样?”

捆绑,亏她说的出来。

费锦懒洋洋地靠在床边,琥珀色的眸子直盯常妤圆润丰盈的乳房,薄唇轻起,笑问:“我绑你?”

常妤轻嗤一声:“想得美。”

她转身去拿绳子,两分钟后,费锦看向常妤手中的深绿色皮绳陷入沉思。

常妤站在跟前,居高临下的:“愣着干嘛,脱衣服啊。”

费锦微微皱眉,冷峻的脸上漏出一抹复杂情绪,身体照着常妤的话做。

“绳子什么时候买的?”

常妤随意回答:“你来的路上啊。”

她没骗他,确实是跑腿小哥前脚送达,费锦后脚就到了。

费锦扔掉内裤,光着躯体饶有兴致的看她,不咸不淡地开腔:“挺会玩。”

他做的时候也就随便找个东西来绑常妤的手,她居然还能想到细绳捆绑。

常妤睨着费锦,捏紧绳子的指尖用力到骨节发白,她最看不惯他这副德行。

费锦则是爱极了她气愤的样子,像只炸了毛且对他造成不了任何伤害的坏猫。

他摊开双臂大爷似的躺在那儿,邀请道:“来,绑我。”

常妤胸口起伏不定一点也不惯着他,挥起手中的皮绳打在他肩上。

不太疼,但很响。

“你不坐起来我怎么绑?”

费锦咬着后槽牙起身,跪在床边双手背后阴狠狠道:“你最好绑紧了。”

常妤没绑过人,但她有幸被林尔幼拉着看过捆绑剧情的黄色动漫,里面被绑的是女生,换个性别的话应该也差不多。

费锦的身材很好看,精瘦健壮,古铜色肌肤,腹肌线条性感而紧实,腰间的人鱼线若隐若现,性张力十足。

他腿很长,往往两人在床上打架时,费锦一条腿过来就能把常妤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常妤喜欢看他裸着的样子,很养眼。

绿色的皮绳衬的她的手更加白皙,她把绳子对折,用中间的部分在费锦脖子上缠绕了一圈,然后交叉从胸膛上绕到后面去。

常妤弯着腰凑近,乳房贴上他的脸。

“嘶。”

狗男人咬住了她的乳尖,常妤吃痛一声,起身从他的齿缝中带出乳尖。

随即骂他:“你有病啊。”

费锦鸡巴硬的发疼,“快点啊,你想憋死我?”

常妤看了一眼,挺大、挺硬、还冒着白液。

“你先忍着。”

她应付了一句,继续用绳子在他身上交错打结缠绕,无视费锦的黑脸,最后把他的双手牢牢的绑在身后。

常妤看着自己的捆绑手艺笑意显现,目光落在男人勃起的性器上,单手挑起他的下颚。

“摆着张臭脸给谁看呐?给我笑。”

费锦笑了,气笑的,笑声沉沉音色磨人,跟他的这张俊脸十分相配。

常妤略微满意费锦的表现,奖励似的亲了口他的唇,然后让他坐着,而她坐在了他滚烫的性器上,没插进去,只是抵在阴蒂前把它压歪了一些。

她是知道怎么折磨费锦的,从他的喉结开始,亲吻、舔舐。

舌尖轻轻的舔弄着,喉咙里时不时发出勾引般的细吟声。

双手捏着男人的乳粒玩弄,嘴唇向下移动,含住他的锁骨轻咬慢舔。

当常妤再往下,咬住费锦的乳尖时,他哑着嗓子警告她:“等下敢不给我舔射,未来的三天你都别想下床。”

眼前的女人是林尔幼的朋友,出于礼貌常妤很诚实的告知商渝:“费锦没有女朋友,不过他有爱人。”

除了跟费锦是夫妻的这一关系,常妤什么都可以告诉商渝。

换做以前,在费锦没说出爱自己的情况下,常妤可以无所谓依据心情,把各色各样的女人往他身边推,可现在,帮助商渝,对毫不知情的商渝来说是件很残忍的事。

商渝听后神色明显怔住了,咬着唇瓣,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常妤夹起鱼肉放入口中。

清香微咸,好吃。

商渝抬眸注视常妤。

高中时期,常妤费锦一帮人就是整座校园里的风云人物,进了职场,他们依然是站在最顶端的佼佼者,不论何时,商渝只能默默躲在远处,看他们闪闪发光,就因那一次搭救,她彻底喜欢上了费锦,以为费锦也是喜欢自己的。

商渝那个时候嫉妒过常妤,即使常妤和费锦两人势不两立,两人也是别人口中磕谈的对象。

如果自己也能像常妤一样明艳自信,是不是就能吸引起他的注意了?

……

常妤吃了没几口放下筷子,双手交叉撑在下巴上,微微歪头直视商渝。

“想什么呢?”

商渝回神,眸色虚晃:“我能不能方便问一下,他爱的那个人是谁?”

“不能。”

常妤拒绝的很快,流出的语气也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说完补了一句。

“我跟她不熟,贸然的泄露他人隐私是件很不礼貌的行为,商小姐可以理解吧?”

“不好意思,是我太唐突了。”

常妤轻嗯了一身,起身顺手拿起包:“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商渝浅笑:“没有了,今天谢谢你。”

“不用谢,以后有事不用等我那么久,直接告诉前台人员,我回头会联系你。”

公司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常妤联系了安嫣来接自己。

车上,常妤单手撑额靠在车窗旁,乌黑的瞳仁倒影出外面的商业街景。

声音淡淡问:“安嫣,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安嫣望着后视镜偷瞄了一眼常妤,确幸自己没拉错人,才缓缓开口。

“嗯……喜欢是一种感觉,包括欣赏、仰慕、钦佩,当你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会不停地想念对方,控制不住的去关注对方的一切,甚至会幻想……”

安嫣话还没说完,常妤就坐直了身子,蹙着眉打断。

“行了,我知道了。”

没有一点是对费锦而有的。

拐弯之时,安嫣又说:“其实还有一种,爱不自知。”

常妤挑眉:“嗯?”

“就是有可能你早就喜欢上对方了,却又因某一些事情,导致无法辨别。这种情况下就会出现,你喜欢他,但是把这种喜欢当成了另一种情绪,比如讨厌啊什么的。”

说着,安嫣不忘了去看常妤的脸色。

“妤……妤姐。”

常妤笑意阴冷。

“你这是旁敲侧击点我跟费锦呢?”

安嫣心中一颤,立满脸正气狡辩:“啊不不不不不,cr抢咱们的项目抢的还少吗?我怎么可能让他们的总裁入赘到常盛,妤姐,cr的人给你提鞋都不配呢。”

安嫣也不是故意往那上面说,实在是公司底下人员磕的厉害,没办法,她也觉得常妤跟费锦站在一块,那匹配度简直绝了。

脑子里立马就能浮现出一本百万字豪门死对头,相爱相杀狗血来。

尤其是前段时间,一张被称“常妤费锦接吻”的照片传出,所有人都沸腾了。

虽然是假的,但也不妨碍他们这些社畜磕cp。

公司五点下班,常妤上任的第一天就说过,她不会要求员工多加一小时的班,下班及休息。当然也可以选择下班后继续留在公司工作。

所以这会儿是晚上八点,公司里空荡荡一片,只有总裁办公室里,偶尔响起纸页翻动的声音。

同时在另一座大厦里,费锦正在开会。

到了十点多,楼层里很安静,加班的人不少。

走向电梯的费锦,电话被打响,来电人是常妤。

她很少主动打电话过来。

默了几秒,接通。

常妤干咳的声音从手机另一头响起。

“费……咳……家里着火了。”

距离费锦最近的女员工清晰的听到了总裁手机里的内容。

随即就看到一向恣意散漫的费总,脸色倏地凝重起来,眼中满是担忧,大步流星地走到电梯门口,按下降键的动作也是十分焦急。

费锦的身影消失后,女员工双手抱头:“我嘞个豆,是个女的!”

云川湾,

室内烟雾缭绕,多待一秒都能呛死人。

常妤精致的面容被熏的乌黑,身上的丝质睡衣也被火星溅到烧出几个拇指大的洞来,里面雪白的皮肤烫的通红,没起水泡,就是火辣辣的疼。

厨房里的火已被她用灭火器熄灭,在内的器具物品惨不忍睹。

别墅大门敞开,常妤单手提着灭火器一脸冷漠的坐在外面的台阶上。

怀疑人生。

费锦来的很快,在看到常妤的那一刻,几乎是飞奔过来,半蹲着身子双手捧着她的脸,检查她身上是否有伤。

查看一圈,沉声再问:“伤哪了?”

常妤放下灭火器,把人推开,起身掀起上衣露出白皙的腰肢。

侧腰出明显出现几处红印。

小腿上也有,懒的让他看了。

突然,整个上半身被抱进怀里,力度紧的像是要将她嵌进身体里。

费锦的心跳很快,呼吸略重。

他有多担心常妤,一路驶来创了无数个红绿灯,车速开到极限,在看到她活生生的坐在台阶上,悬在半空的心脏才落下。

常妤嘞的难受,闷声道:“把我放开。”

费锦轻微松臂,低头注视她的脸,紧绷的神色舒缓,蓦地笑了一声。

“黑炭。”

“我都这样了你还笑。”

常妤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双手环抱瞪着他。

从外看去,屋里的烟雾已渐渐退散,费锦不顾常妤的反抗牵着她的手进入。

片刻后,

看着厨房现状,费锦笑的时候还不忘摸着常妤的脑袋。

“蠢不蠢啊,煮个粥能把厨房烧了。”

常妤感受到挫败,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她锦衣玉食惯了,下班回来特别想喝粥,想着煮一碗粥应该不难,按照手机视频里面的教程依次放入食材再开火,等待煮熟。

期间冲了个澡,回头躺在床上翻书,把煮粥一事忘了。

等她闻到一股子刺鼻的烧焦味儿,回想起跑出去看时,半个厨房已经烧起来了。

她给费锦打电话的同时,找来了两罐灭火器,挂断电话一顿操作下来,火也是成功熄灭了。

常妤不可否认,自己在做饭这一方面的确没有天赋。

她曾经一个人在家里,兴致大发学着食谱上的教程制作甜点。

和面、打发蛋液、添加白糖等,把揉成型的面团放入烤箱,再从烤箱里拿出来,一切都很顺利,闻着也香喷喷的,满心欢喜的吃了好几口,味道非常不错。

一个小时后,常妤的肚子开始隐隐作痛,碍于面子没去医院,忍着疼拉了一整天的肚子。

那天是周日,晚上要晚上自习,常妤清楚的记得,费锦大摇大摆的从教室后门走来,跨坐在她的桌面上,上下瞥了一眼,挑眉说:脸色这么白,你要归天了?

……

想着,常妤神色微怒,顶着一张花猫脸,盯着费锦语气很不好地说:“你不蠢,你来煮啊。”

“你干嘛,放开我。”

费锦像抱小孩一样,手臂绕过常妤的臀部把人稳稳的抱起,一只手扶住她的腰,迈开长腿向着卧室走去。

他弯起嘴角,幽幽叹了口气:“家里你最厉害,我哪儿蠢的过你啊。”

常妤此刻比费锦要高出一截,怕自身栽下去,双手牢牢的揽住他的脖子,从这个视角看下去,费锦这张脸确实完美的不可挑剔,她伸手去捏了捏,撒气似的给他弄出红痕来。

费锦抬眸,蹙着眉。

“常妤,我这脸就是硅胶的也经不住你这样捏。”

常妤撒手,“是你先说我蠢。”

“我不是还夸你厉害了?”

真欠。

常妤深吸一口气别过头不与费锦争辩,总归是没有一次是说的过他的。

费锦把人放在床上转身去拿药箱时,常妤目光飘渺的睨着他的脚底,微微抬脚挡在他的脚腕前。

毫不意外的,费锦抬腿的动作停下,转过头。

“谋害亲夫?”

常妤冷哼一声,气的牙痒痒:“这不没害成吗。”

二十分钟后,

常妤从浴室出来,裹着浴袍,头发湿哒哒的,有些瞌睡。

费锦把她摁坐在床边,打开吹风,给吹头发。

吹干关掉吹风的那一刻,常妤伸手抱住眼前的人,把头贴在他的腰上。

费锦明显身子一僵,手中的动作也停在半空。

“费锦,你跟我说说商渝呗。”

不是吃醋,就是单纯的好奇。

费锦呵笑,放下吹风机,把常妤推倒在床上,解开她的浴袍带子,然后从家用医药箱里取出烫伤膏。

给她抹药的同时,漫不经心道:“还以为你爱上我了。”

被烧的地方早就不疼了,可是冰冰凉凉的药物涂在肌肤上,很舒服。

常妤眯着眼,声音慵懒,随口道:“月亮不会变成两个,常妤也不会爱费锦。”

“是么。”

“嗯哼。”

空气静默了很久,常妤睁眼。

对视的一刹那,仿佛看到了费锦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

“说说呗,你和商渝之间发生过什么?至于让她喜欢了你那么久。”

费锦双手插兜,俯视她:“求求我就告诉你。”

常妤翻了个身滚到床的另一边,扯过被子一角盖住上身。

“爱说不说。”

这一夜,费锦做了个梦。

梦中天空蔚蓝,似是高二上半学期,学校组织足球比赛,费锦在赛场上,常妤就坐在观众席。

赛前,费锦听说常妤跟人押注,赌的是他的对手赢。

他,莫名其妙很不爽。

有费锦在队,上半场的分数直接碾压对方,中场休息时他不见了,临近下半场开始人还是没来,只能换替补队员上,毫无意外的缺少了球队里的主力队员,这场比赛输了。

晚上,费锦舍弃比赛英雄救美的事就传遍了校园,原因是下午三班的商渝去器材室拿东西,被压在木板底下了,正在比赛的费锦不知道是怎么得知这个消息的,赶过去救人,很多同学都看见了,从不对女生上心的费二少居然还有那样的一面。

是因为担心厚重木板下的商渝,脸色变的沉重神色焦急。

当他掀开木板看到里面的陌生面孔,紧绷的神情瞬缓,一句话也没说面无表情的看着商渝从地上爬起,对他一遍又一遍的道谢。

商渝说的什么费锦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商渝,常妤。

在误把商渝听成常妤的那一刻,脑子还没做出反应身体已经朝着器材室而去,那一刻,费锦瞬间感觉自己完了,确信他喜欢上了常妤,甚至更早。

而她,在知道赌赢了后,路过他时傲慢的扬起头颅,嗓音喜悦:“你不行啊,费锦。”

那是他第一次产生想要把常妤干死的心情,压在身下干。

……

凌晨三点,

外面冷风呼啸,费锦散漫的靠在阳台上,修长手指尖夹着一支烟,烟头火光忽明忽暗。

隔着玻璃望着床上熟睡的女人,藏匿于幽暗灯光之下的双眸,映衬着他那张轮廓分明凌厉逼人的脸庞,眼中涌动着的则是无法掩饰的占有欲。

从喜欢到爱,再到无可奈何。

他拿常妤没有办法。

她谁也不喜欢,谁也不爱,包括他。

早上八点,

常妤醒后没看到费锦,餐桌上摆放着温热的早餐。

常妤坐在桌边小口喝粥,神态淡漠的思索着。

红薯糯米粥不放糖,去掉蛋白的茶叶蛋,夹着巧克力酱和花生碎的面包片,全是费锦准备的,她挑剔的饮食癖好似乎只有他知道。

所以,爱一个人就会为她准备这些吗?

可常妤不知道费锦的喜好,不知道他爱吃什么爱喝什么,有关他的一切,她几乎从未了解过。

忽然觉得,结婚对费锦而言好残酷呀。

常妤咽下面包,拿起手机给费锦发了一条消息。

orishia:你还是去爱别人吧。

中午,

林尔幼所代言的珠宝品牌在黎城有一场晚宴,会来很多大人物。她是第一次参加这种顶奢珠宝晚宴,心中难免紧张。

于是火急火燎地来找常妤,问她能不能陪自己一起。

常妤作为这家珠宝品牌的顶级客户,今晚的宴会自然是被邀请过了。

本来是不打算去的,看在林尔幼一番苦苦哀求之下,常妤叹息答应。

时间较赶,林尔幼来公司寻找常妤的时候,顺手带上了几条高定裙子。

这会儿一条一条的摆出来问常妤哪一条好看。

常妤忙着处理电脑上的文件,随意指了一条暗紫色的拖尾礼服。

林尔幼捡起那条裙子在身上比了比。

“就穿这个了。”

晚上八点,

晚宴开始后,常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百无聊赖的翻看手机。

璀璨的水晶灯悬挂于天花板上,如星辰照耀夜空,整个场地梦幻迷离宛若宫殿,奢华的景象令一些人咂舌。

名流云集。

林尔幼身为品牌代言人,拍照结束后便来到了台下,与富豪大佬们闲谈顺便推销珠宝。

常妤远望着在人群中穿梭的林尔幼,眸光略带宠溺。

平平无奇的一场晚宴,在林尔幼向人敬酒时,手中酒杯被旁边的女人打碎在地后,变的有意思起来。

富家千金的声音很快吸引来周围人的目光。

“你是没长眼睛吗?弄到我衣服上了。”

林尔幼忍着怒火,尽力表现出一副良好公众人物的形象。

“这位小姐,刚才好像是你自己撞过来的吧?”

“你搞不搞笑,你的意思是我会故意弄脏自己的衣服?”

林尔幼缄默,要不是公众场合,高低得给这女的来一巴掌。

长期和林尔幼对着干的女演员凑到前面来,站在富家千金旁边添油加醋道:“林尔幼,这位可是华纶娱乐公司的大小姐,我听说,你和华纶在解约之前闹过一些矛盾,但也不至于在这里公报私仇吧?”

“闭嘴吧你,这里有你什么事?”

林尔幼话落,富家千金挡在女演员身前:“她是我朋友,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而你,今晚惹了我,不当着所有人的给我面道歉的话,这事儿没完。”

“让我看看怎么个没完法。”

常妤轻步走来,目光落在林尔幼憋屈的小脸上,神色微冷的睨向那位富家千金。

常妤虽不在娱乐圈内,但她的大名人人皆知,常盛集团发展广泛,底下有多个娱乐公司,在场的多数艺人都是常盛的,发现大小姐来了,通通忍不住过来看一眼。

黎城,只有常妤才是真正的千金大小姐。

他人眼里的实力与美貌并存,除了脾气不好,几乎没有缺点。

常妤把林尔幼护在身后,眼神倨傲的俯视前面,红唇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似是在看两个微不足道的存在。

清声道:“华纶的大小姐?你父亲前两天还遣人来访,想和常盛能有一个合作的机会,现在看来倒是不用了。”

明明都是同龄人,可常妤在方方面面都碾压他们,她就站在那儿,与生俱来的压迫感足以让旁人望而止步。

富家小姐不过是想替好朋友出一下气,没想到惹了常妤的人,窘迫的拉着女演员鞠躬道歉。

“对不起,是我误会她了。”

林尔幼乐悠悠的,心情特别好,叉着腰随声道:“那就原谅你吧。”

常妤蹙眉,明媚的狐狸眼狡黠至极,冷笑道:“这怎么行?我要你们两个,拿着话筒向全场人说明这件事情,并且道歉。”

常妤就是这样,别人欺一,她还十。

两人要是真的去道歉了等待她们的就是身败名裂。

富家千金眼看就要哭了,常妤双手环抱,悠悠道:“不去也可以,买下今晚亮相的所有珠宝,提成都算我们家尔幼的。”

这里珠宝最低六位数,高至八位数,更何况有那么多,林尔幼光想着眼睛已经开始冒金光了。

晚宴结束,

两人坐在车里,林尔幼小鸟依人的靠在常妤身旁。

“妤妤,你是不知道那女的以前有多嚣张,在剧组拍戏的时候就带人针对我,今晚可算是出了口恶气。”

常妤皱眉,轻轻推了推林尔幼,询问道:“沉厉知道这事吗,他难道没为你出面?”

林尔幼垂下眼帘,低声嘟囔:“我没有告诉他。”

常妤轻嗯了一声转头看向窗外。

在知道早在林尔幼上初中的时候,沉厉那个禽兽就对她产生了有悖道德的想法,这是常妤最痛恨的,也是怪自己没能早点发现,此后,无论林尔幼是否愿意接受这段感情,常妤对待沉厉的态度始终保持冷漠,没给过他脸色。

……

今晚得益于常妤的出面,林尔幼成为晚宴最大的受益者。

当时的场面被别有用心的人偷拍下,制作成视频并附上文字发布,不仅让林尔幼的粉丝数量激增,还意外地曝光了她和常妤的关系。

那些曾与林尔幼发生过争执的演员纷纷前来致歉,甚至包括了几位原本对她不屑一顾的知名导演,也开始向她递上了主演剧本。

然而,这场珠宝晚宴的焦点并非仅限于此。

一段视频在网络上流传开来,记录下了常妤与一个身份不明的男生在露天平台上的私亲密瞬间。

在视频中,男生背对着偷拍者,而常妤则正面朝男子,她的脸庞清晰可见。

向来冷脸看人的常大小姐面带璀璨的笑容,细心地为男子整理衣领,随后宠溺地抚摸了他的头,两人的举止宛如新恋情中的情侣般亲昵。

常妤一大早的就收到了林尔幼的短信混炸。

消息铃声响个不停。

柚子忒酸:我的姨,我的姥,我的褂子变小袄,我的大脑变小枣!妤妤,视频你看了没?

柚子忒酸:你搞地下恋呢?

柚子忒酸:谁呀!你不是说出去透透气吗?你居然是偷情去了!!

……

一共二十多条信息,常妤看后轻轻揉了揉额头,无奈的回复。

orishia:是常慕,他回来了

林尔幼秒回,连续好几条消息常妤没看,直接关掉了手机。

常妤不是娱乐圈的人,没必要去处理这些谣言,翻了个身继续扯来被子继续睡去。

费锦从公司回来,昨晚加班到凌晨导致面容略显苍白。他站在床边,目光如寒冰一般凝视着常妤的睡颜。

视频里的女人是常妤,她笑容的耀眼,鲜少有那样对他笑过。

看到视频时,费锦心中泛起苦楚,随之而来的情绪疯狂翻涌,如同狂风肆虐的海洋,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巨浪般汹涌澎湃。

痛苦、挣扎、害怕失去,窒息的情绪像潮水般涌上胸腔,要将他淹没致死。

她的平淡与漠然,显的他无时无刻都像个压抑病态的疯子。

常妤微微睁眼。

心头一颤,然后吐了口气。

嗓音微哑,“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吓人?”

很多次,她半梦半醒之间醒来,总能看到床站着一个人,费锦。

常妤并未注意到费锦神情异常,转头伸手摸寻手机。

费锦看着她,开口:“多久了?”

声音低沉而压抑。

常妤没听懂费锦说的什么意思。

打开手机屏幕看了一眼,早上九点,今天周末,不用上班。

不过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从床上坐起,顺手拿过枕边的头绳,绑着散落的长发。

不冷不淡地问他:“什么多久了?”

眼前人突然附身,双臂撑在床上,形成一个包围的姿态。

面色阴郁,眼中有怒火燃烧。

常妤身体向后仰去差点倒在床上,后腰被一只有力的手紧紧扣住,按着她向前。

常妤挺着胸腰,抓紧费锦的肩,有些恼怒的望着他。

“做什么?”

又是在发疯的边缘。

常妤发现越是临近离婚,费锦的情绪越不稳定。

然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他轮廓分明的脸近在咫尺,眼中明明暗暗,终是哂笑一声,松开腰间的手,微微直身居高临下的抚摸她的脸庞。

耐着性子,声线清冷,哄小孩似的重新问她:“视频里的人,跟他在一起多久了?”

常妤恍然。

这一刻,空气中弥漫着风暴将要来临前的寂静。

下一秒他会做什么呢,掐死她?还是把她按在床上操到哭泣。

常妤思量着,明明可以告诉他实情,哄哄他就好了,可她,偏偏不想。

欺负费锦,一直是常妤多年以来乐此不疲的快乐所在。

她嘴角扬起一抹微笑,眼眸机敏如狐。

“很久了,本来打算等离了后再向你介绍的。”

脸庞的手似乎在颤抖。

“睡了?”

常妤往后一挪,倚靠在床头,笑容浅显。

“你觉得呢。”

他凝视着她,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深不见底。

“常妤,你有没有心。”

“有没有你难道感受不到么?”

常妤看到他眼里闪过一抹痛色,心里突然有些失落。

她眼里的费锦,应该是把谁都不放在眼里,没人能左右他的想法,他是高高在上的cr领袖。

桀骜、猖狂、难以驯服。

一种矛盾的心绪横空而生,常妤紧握被褥的边缘,指关节接近发白,霎时窒息困惑。

唇瓣被他含在嘴里,吮吸啃咬,淡淡的血腥味儿在两人的唇齿之间散开。

睡衣已松垮的落在腰间,肌肤白而细腻,圆肩滑嫩诱人。

黑色的胸衣里包裹着圆润饱满的乳肉,胸口上还残留着淡红色的吻痕。

乳房被他握在手里,捏的发疼。

常妤回过神来,狼狈地推开费锦。

像是受到了惊吓,瞪着眼前的人。

冷冷道:“别碰我。”

费锦冷笑:“碰都不让碰了。”

常妤脸色苍白,眼神失去焦点,整个人陷入深深的混乱迷茫之中。

费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颚,强制她与他对视。

表情阴翳恐怖,“常妤,你好好告诉我,跟他睡了没有?”

“没有。”

“你出去!”

几乎是吼出来,全身上下的毛孔都在抗拒除自身以外的生物。

她想一个人待着。

看着费锦转身离去,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

常妤蜷缩在床角,目光呆滞地盯着某个点不动,嘴唇被自己咬破,鲜血在口腔中蔓延。

时间仿佛静止,她的呼吸才缓缓平静下来。

常妤不是没有怀疑过自己的精神有问题,在面对一些极度难以消化的情绪时,她就会出现心慌、焦虑、迫切的渴望独处的症状。

可她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会下意识的把这些负面情绪归根到他人身上,以来证实有问题的是他们。

午后,

常家老宅里,

常妤慢慢悠悠的吃着小蛋糕,和她一起回来的常慕则不安的在客厅中徘徊,显得十分焦急。

看着他不停的走动,常妤感到一阵头疼:“能不能安静一会儿?”

常慕止步,紧张的说:“姐,你说,爸会不会把我赶出去?我都这么大了,他应该不会再打我了吧?”

离家出走几年,不打断腿都算好的。

常妤上下瞥了他一眼,建议道:“他要是打你,你直接跪下去认错就行了。”

“姐!我的亲姐,等会儿一定要帮我。”

常妤放下手中银质餐叉,身子靠在沙发上,缓缓询问。

“退圈了吗?”

“退了!退的干干净净。”

从拿到第一座奖杯时,常慕对演绎的兴趣便逐渐消减,之所以耗到现在,是因为没混出点名头来,担忧丢人。

半个小时后,

常译和宋伊岚回到时,常慕颤颤巍巍的坐在沙发一角,抬头对视。

夫妻看到许久未见的儿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神色各变。

宋伊岚过来泪眼婆娑的抚摸着常慕的脸,问他在外面是不是受了很多苦。

而常译则是沉着脸愤怒的上前挥动手掌,常妤眼疾手快起身拦拦住,轻声劝道:“爸,常慕长大了,知道错了。”

常译眼中泛红,声音颤抖:“长大,他离开的时候难道还没长大吗??”

常慕跑出国的那年正好十八岁,已经成人了。

常妤抿了抿嘴,松开手往后退步,给了常慕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常慕当年太任性了,确实缺一顿揍。

最终,常慕还是挨了常译两脚。

一家子人坐在一起吃了顿晚饭,常慕被常译安排到常妤所在公司底下实习。

从最底层开始。

这正合了常妤的意,她把常慕叫回来并不是白叫的。

夜幕降临,

常妤回到云川湾,

别墅里灯火通明,费锦在家。

回来的路上,常妤一直在想早上那样对待费锦是不是太过了。

虽然视频里的人是常慕,为了满足自己的乐趣,她也亲口向他承认是外面有人了,但是,合约上明确的写着婚内不可出轨。

他最近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常妤心中有愧,思索良久,迈开步子轻声上楼,站在走廊望着书房里那抹正在工作的背影。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看到费锦合上电脑,常妤伸手敲了敲门。

费锦侧首看向常妤,眼里黑沉沉的,看不见一点情绪。

他没开口,在等常妤先说。

常妤静在原地,道歉对她而言有些难以启齿,很多时候即使是自己错了,她也不会轻易低头。

手指紧握,又松开。

“费锦,我……”

“这几天先分开睡吧。”

他张口说道,语气淡然。

常妤的话堵在嗓子眼,默了几秒后变的恼羞成怒。

眼眸死死的盯着费锦从身边走过,同时心跳的越来越快,几乎要破腹而出。

这似乎是费锦第一次,这么冷漠无视她的话语,主动要求分开睡。

常妤刚上高一那会儿很叛逆,对于看不惯的事物,不论好坏都是直接了当的表达自己的看法,无差别攻击任何人。

这种性格使得部分女生开始疏远孤立常妤,傲慢让她在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男生们则被她的美貌与不羁所吸引,对她展开热烈追求。

然而,换来的却是常妤冷淡的态度和质疑。

那时费锦就吊儿郎当的靠在墙柱上,斜过头嘴角嗪着笑意,对旁边的沉厉说,“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她这种。”

往往当少年人大言不惭的说出这句话时,心底爱意的嫩芽就已宠宠欲动。

有一天,常妤在卫生间里,隔墙听到外面三两个女生说议论自己,言语很脏。

她什么也没说,打开门走了过来,在几人慌张惊讶的表情下抬手就是三巴掌。

打完后手掌疼的颤抖。

其中一个女生反应过来,破口大骂并向常妤扑来。

另外的两个人也跟着动手。

四个人扭打成一团,互相扯头发、撕衣服、掐架。

常妤一打三,打了个平手。

最后,当有人通知老师赶来之时,常妤正骑在一个女生的身上,揪住她的头发,脸上满是凶狠之色。

费锦来的很快,那是他第一次对常妤露出担心,推开老师上前,把常妤拎起看她脸上的划痕。

那天,几人的家长都被叫来了,经过调解,那三个女生向常妤道歉。

也因为这件事,宋伊岚嘱咐费锦在校园里多加照顾一下常妤,尤其是在与人相处这方面,常妤缺乏耐心。

要是能在学习上再帮一帮她,那就更好了。

费锦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长辈们很欣慰,而常妤则处在中上游,令人堪忧。

宋伊岚离开后,常妤冷冷的睨着费锦。

费锦穿着蓝白色校服,外套拉链敞着,有些随意的站在那儿。

讥笑道:“大小姐,你今天狼狈的样子可真好看。”

常妤愤怒不已,要开口回怼他时,身上的不适感让她猛然从梦中惊醒。

醒后发现,说要分开睡的男人,正抬着她的小腿,把整根性器塞进了她的下体。

他背对着光,半张脸陷在阴影里,侧脸凌厉分明,黑长的睫毛垂下来,晦涩不清的神情,沉冷的目光落到她的脸上。

“醒了?”

慵懒地嗓音掺了些沙哑,依旧是少年时那副漫不经心的腔调。

说完性器开始在她紧实的穴道里抽动起来,常妤被弄的呼吸紧促。

“不是说分开睡吗,你这是做什么。”

费锦压下身子,鼻尖几乎贴到她,深邃的眸子沾满侵略性的看着她的眼。

叹息道,“能不能学乖一些。”

一个小时前,常慕向他发来一条视频,并配语。

「锦哥,我和我姐站在一起,是不是特别有那种无限流里怎么都杀不死,疯批姐弟统治世界的感觉。」

看完后,费锦盯着窗外,因情绪波动过大导致太阳穴突突直跳,

所以,她在外面的那个人,其实是刚回国的常慕。

她随意一句哄骗他的话,就能让他跌入深渊,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承受痛楚的剥离。

他患得患失,她泰然自若。

ps:大早上码字的感觉真是灵感爆棚!

克制、怜爱。

费锦今晚做的挺温柔,起初常妤还在骂他是不是有病,生气的反抗着,但在他细致入微的抚摸下渐渐安静了下来。

“嗯……”

稍微入的深了常妤会发出浅弱的呻吟,蹙着秀眉,精致的小脸微微侧过去,手紧抓着床单。

感受到身上男人的目光,常妤睁眼望向他,水光潋滟的,过于舒服而脸上浮现出一种媚态神情,跟个勾人的狐狸精似的。

就算是知道视频里的人是常慕,以费锦的性格来说,他这会儿应该是愤怒的。

问道:“你……啊呃……不生气?”

费锦在她体内抽动着,带着不均匀的喘息声,低低沉沉:“气啊,气你就会过来哄我?”

显然不会。

常妤不再说话,撇过头迷情的眼睛看向外面。

费锦附身,捏着她的下颚把脸掰正,吻了过来。

灵巧的软舌滑进口中,吮吸着里面的柔软,索取每一个角落,津液在交缠的舌尖摩挲,他睁着眼观看她的表情。

常妤其实不是很会接吻,刚开始还能有条不紊的承受与其挑逗缠绵,到了后面会渐渐的呼吸错乱,脑部缺氧,身体也会软成一滩水。

有一半的原因是费锦的手在她身上细密游走,指尖夹住乳头的那一刻,常妤难耐的喘了一声,伸手去抗拒,推搡他的胸膛。

“住手。”

常妤推不开他,只能借着喘息的机会开口制止。

费锦再次吻住她的唇,肆意妄为的揉弄起乳肉来。

“不摸就变小了。”

性器还在抽插。

常妤穴道紧缩的厉害,是高潮来临的前兆。

被迫哆嗦,娇娇怒怒的骂了一句。

“混……账。”

变小个锤子啊。

费锦把人抱起坐在他的腿上,俊脸埋进她的乳房,咬磨着乳肉。

两人的生殖器紧密结合在一起,龟头抵着宫口,酸酸涨涨的夹带着酥麻的爽意。

常妤仰头哼唧,生理泪水从眼角滑落。

“别夹,做这一次就放你睡觉。”

说着,费锦按着她的腰撞动起来。

娇嫩的穴口被撑的变薄,淫水不断的往出流。

动作虽不粗鲁,但每次都能撞到柔软的宫口,刚开始常妤还能忍受,后面速度微微变快的时候,她拼了命的想起身离开,却被男人紧紧的扣着腰肢,做的她双腿颤抖,痉挛不止。

所谓的“一次”只是费锦的一次,常妤不知道高潮起落了多少回,是她哭着说以后再也不骗他了,费锦才大发慈悲的按着她的臀肉射出精液。

事后,费锦抱着常妤去卫生间冲洗,怀里的女人闭着眼软塌塌的任由他摆弄。

在费锦给常妤擦干身体,抱着她上床时,常妤委屈的一口要在了他的锁骨上。

淡淡的血腥味溢出口间,常妤松嘴,“能不能不要没经过我的同意,就开始做爱。”

费锦没回应,把人放在床上,按着她的四肢,在常妤惊恐的表情下咬了回去。

“嘶——”

常妤疼的掉眼泪。

但是他没像她一样把皮肉咬破。

费锦嗓音低醇,眼目仿佛研磨开沾了水的墨,长睫下星眸熠熠,重复那句话:“能不能学乖一些?”

她又没杀人,也没放火,常妤一直觉得自己挺乖。

昨晚费锦是抱着她睡的。

清晨,

常妤微微睁眼,整个人被身后的费锦牢牢禁锢在怀里,呈虾米状面朝落地窗躺着,肚子上有一只手,胸上还有一只。

她困的厉害,双眼迷离了一会儿,再次睁开眼,深吸一口气翻过身把胸前的手拿开。

往往费锦比常妤先醒时,起床都是悄无声息的,以免吵醒她。换到常妤,她先是将缠在身上的男人推开,然后一把掀开被子,脑子里什么都不想,目光呆滞的望着天花板。

这个时候,费锦已被她折腾醒,侧身过来伸手去摸她的乳房,掌心盖住那坨软肉,轻柔挤压。

“你别碰我。”

常妤疲惫的说了句,嗓音有些哑。

他闭眼享受指尖的柔软,眷恋道:“大了。”

“……”

常妤的大腿被费锦的性器抵着,极不舒服的奋力从他怀里挣脱,光着脚去穿衣洗漱。

谁家好男人一大早就发情。

常妤这次有认真的照镜子,看着躯体上零零落落的吻痕早已习以为常,但是,锁骨上浅红的牙印……

“费锦!!”

常妤怒气冲冲的走进卧室,彼时的费锦上半身赤裸,正在床边系腰带,抬头望来。

淡淡问她:“咋了?”

常妤伸着漂亮的细脖,白皙的皮肤赫然一排牙印,有点显眼。

“你这让我怎么去公司?”

费锦的脖子至今还在隐隐作痛,只看了一眼常妤的脖子,抬步向她而来。

男人的身材好的无可挑剔,腹部肌肉线条分明,往上看,他的锁骨处也有两排牙印,泛红且带着紫色的淤青,甚至能看到下面的血丝。

“我还没怪你,你就先怪上我了?”

常妤看着他,嘴唇轻轻合拢,眼神中的怒意显然不如刚才。

总归都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做的时间太长,她会来咬他泄气?

“你活该。”

撂下话,常妤转身去衣帽间,找衣服遮盖齿痕。

大约九点钟,

常妤到达公司,

有一大堆事等着她处理。

接近中午十二点时,常妤关闭电脑,询问安嫣关于常慕今天上午的工作情况。

安嫣如实报告:“很认真,做事一丝不苟,讨论相关问题时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和同事们相处的也挺融洽的。”

安嫣原本以为这位少爷只是来做做样子,体验一下基层生活,没想到打脸了。

也难怪是常家的人。

常妤微微点头,唇角留笑。

“告诉其他员工,不要特意去帮助常慕,所有的工作让他自己完成。”

“明白。”

另一边,

在cr大厦高层,

费锦慵懒的倚靠在黑色皮质沙发上,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琪雅公司的合作提案。

“抱歉,你们的计划并没有引起我的兴趣。”

对方有三个人,其中一位试图说服费锦,将笔记本电脑推到他的面前,为了证明自家公司还是有那么一些实力的,开口道:“费总要不您再看看,常盛集团的常总有意投资我们的项目呢。”

话落,另一人颇为吃惊的碰了一下刚说话的同伴。

这两大集团自从常盛的新总上任,一只处于竞争状态,费锦怎么可能接受被常妤所投资的合作。

然而,费锦神色莫测,手指摩挲着钢笔,蓦的说了句:“不用看了,祝我们合作愉快。”

夕阳的余晖洒满整个城市,为高楼大厦披上了金黄的外衣,光线在玻璃幕墙上映出耀眼的光束。

下班时间,常盛集团摩天大楼的阴影下,一场精心策划的表白仪式正在进行。

场地中心,五彩斑斓的气球在空中飘舞,下面是用鲜花编织成的巨大爱心图案,中间摆放着一个精美的四层蛋糕,隐藏在花朵间的音响播放着爱的旋律。

准备这场表白的显眼包是某家公司的小老板,陈天竖。

他揣着紧张的心情,手持玫瑰等待心仪之人下班。

由于这人在网上颇有名气,因更换女友的速度令人发指而出名,所以陆续下班的人经过这里时,有的认出了这位花心公子哥,纷纷驻足围观。

后面的停车位,费锦戴着墨镜,手臂搭在车窗上,深邃的目光透过镜片,投向远处的表白场景。

他奉凯丽娜女士之命来接常妤参加她的生日宴。

随手拍了一段视频发给常妤,外加调侃。

「你们常盛每天都这么热闹?」

常妤在一楼大厅看到了这条消息,眉头微皱没有回应,而是将手机收好。

外面表白的阵势浩大,当她走出旋转门,无意间抬头发现对面商业大厦的大屏幕滚动着六行耀眼的文字,顿时让她停下脚步。

[常妤!我喜欢你!]

[做我女朋友吧!]

常妤失神之际,陈天竖看到她,带着蓄谋已久的心思走上前,单膝跪地,手捧鲜花,深情款款地开口:“常妤,我从大一就开始喜欢你,你的笑容、你的每一个动作都深深地刻进了我的心里,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接受我的感情。”

说完,四周响起欢呼声。

围观的常盛的员工们更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常妤眼神晦暗不明,冷冷的看着陈天竖几秒,傲慢的绕过他走向费锦的车。

这人她有印象,在大一时曾追求过自己,不久后又转向他人,频繁更换目标。

此时此刻,费锦的视角里。

陈天竖固执的挡住常妤的去路,坚持送花给她,嘴还在不停地说着。

人群中呼声高涨。

[在一起!在一起!]

费锦开门下车大步而去,目光冷冽,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他妈的,孙子。

陈天竖借助人群的欢呼,试图逼迫常妤接受自己,可他还是小瞧了常妤,或者说根本不了解她。

常妤的忍耐到达极限,踩着高跟鞋走到蛋糕车旁,毫不留情的抬腿踹翻。

啪!

价值不菲的蛋糕就这么烂在地上,常妤转身面对陈天竖。

“首先,我拒绝你的表白,其次,这块地方是常盛的私有领地,你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私自布置,稍后我会要让相关人员对你索要占地费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她这一串话说完,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

陈天竖捏紧拳头,脸色铁青,难堪的站在原地,望着常妤欲言又止。

常妤隔着人群看到满脸怒意的费锦,轻微摇头示意他别过来。

她可不想因此暴露两人之间的关系。

常妤离开表白现场,在众目睽睽之下坐进了一辆迈巴赫里,转眼众人又看到费锦从人群中走出,上了驾驶位。

两人的关系再次引起热议。

常妤坐在副驾驶室,眼神冷漠的望着外面。

她感到有些恼火,气费锦为什么不等人群散了再上车。

费锦也气,他就是故意让那么多人看见。

跟常妤结婚至今连个名分都没有,眼睁睁看着别的男人向自己的妻子告白,她甚至不让他干预,费锦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半晌,常妤转过头,注视费锦,要求道:“你在外面注意一点行吗?”

她不想在离婚之前再和他传出一些乱七八糟的谣言来,很烦。

费锦脸色阴郁,双手紧握着方向盘,冷白的腕骨露出一截,手背经脉青筋凸起。

十几分钟后,车子驶出市区,费锦单手解开安全带,一个猛刹车停在路边。

常妤失去平衡前后颠簸了一下,刚要开口问他是不是有病,费锦已经附身逼近,一只手牢牢扣她的后脑勺,强势冲满占有欲的吻重重的落下。

“唔……”

常妤推不开他。

两人的目光,一个愤怒一个冷厉。

“放……放开我。”

常妤呼吸紊乱,她想要挣扎,但费锦的另一只手紧紧地按住了她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

他的唇压在她的嘴唇上,带着一股强烈的侵略性。

常妤能感受到自己的唇部被他用力吮吸,仿佛要被吸出鲜血一般,又麻又疼。

她仰头别过脸,又被费锦抓了回来。

他的舌头强行闯入她的口腔,与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常妤打他的同时,嘴里被迫发出一两声呜咽。

最后,车内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分不清彼此。

费锦松开快要昏阙的常妤,凝视着她,声音低沉:“在你眼里我们是什么关系?”

常妤凌乱的靠在座位上喘息,眼尾泛着红,眸中没有了任何情绪,唇部红肿,口红被吻的晕开,看着有些可怜。

常妤垂眸沉思着。

什么关系。

合作关系?

顶着婚姻关系的熟人炮友?

说出去费锦可能会疯吧。

沉默之后,常妤深吸一口气,直视费锦,语气稍显疲倦说:“费锦,我们就不能平平静静的度过这最后的几个月吗。”

以前都不是好好的么,除了床上,一直都保持着外界眼中的对立者,偶尔扮演朋友的角色,大家都是其乐融融的,为什么非得牵扯上那些情感纠葛。

明明可以只做朋友的,做炮友也行。

婚姻对于她而言既是桎梏也是束缚,她厌恶那种感受,况且,她并未爱上他。

爱这个字,太陌生。

她连最基础的情感共鸣都无法给予,如何去谈及爱情。

车内气氛压抑,没人再开口。

抵达庄园之时,常妤整饰了面容,撇了一眼费锦唇边的红痕,也没说话。

凯丽娜此次的生日宴上邀请的基本上都是俄国友人,她站在华丽的殿堂中心,远远的瞧见儿子和儿媳挽手走来。

她转身与朋友寒暄了几句,随后向常妤走来。

常妤松开费锦的手,走上前去拥抱凯丽娜,轻声道:“妈妈,祝您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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