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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吃N

 

几天下来,费锦几乎没有离开过云川湾,一直在家工作,偶尔才会出去一趟。

常妤的饮食起居全都由他亲自照顾,无微不至,从早到晚。

起初,常妤会通过打他、骂他来发泄情绪,让他离开云川湾,她不想看到他。

然而,他只是安静的站着,等她发泄完毕,再开口关怀她有没有好受一些,那么等会想吃什么。

费锦软硬不吃的态度,逐渐让常妤感到无力,厌烦至极点。

她一度的怀疑,他是不是患上了受虐倾向。

他买了许多书籍供她解闷,在电脑里、电视里存放了多部电影。

不论她看与不看,他都会打开。

慢慢地常妤有时也会被电影剧情吸引。

暂时对他没有那么大的恶意。

于是他给她喂送食物,她也能大发慈悲的多吃几口。

有一天,外面下着雨。

下午三点,费锦接了一通电话后,离开了云川湾。

五点,萝薇做好食物带到常妤面前。

三菜一汤一主食,看着很有食欲,但常妤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萝薇站在她的身后,询问道:“您不喜欢?”

常妤微微摇头,起身向窗边走去。

屋外狂风呼啸,树影被吹斜了身,雨滴敲击着眼前的落地窗,清脆声响回荡室内。

雨水顺着玻璃滑落,形成一道道晶莹的水帘,宛如珠帘低垂。

常妤伸手触碰,指甲传来一阵冰凉,她收回了手。

心悸、郁闷、烦躁……

都怪他,想要打他出气。

可是,在这宛若牢笼的别墅里,根本联系不上他。

想着,一滴温热的泪从她的脸上掉落。

萝薇看到后心头一紧,不知她是怎么了,又或者,自己做的食物不好吃,影响到她的情绪了?

萝薇将纸巾递给常妤。

常妤淡淡的看了一眼,眨了一下眼,眼眶中的泪便又落了下来。

“常小姐您还好吗?”

常妤望着外面被雨浇盖而模糊的世界。

“我知道你有办法的,能不能把他叫回来。”

萝薇有些为难:“我……”

常妤:“我这会儿很难受,心里难受。”

泪水将落未落的缀在她的眼尾,这张绝美空灵的素面,却是一片毫无血色的苍白,柔弱的,让人……心疼。

萝薇没忍心去联系了费锦。

打完电话之后,不到二十分钟,费锦就到达了家中。

刚推门踏进卧室,就被站在眼前的常妤打了一巴掌。

她眼尾泛红,哭过的痕迹还在,被打后费锦微微蹙眉,毫不在乎的把人抱进怀里。

他身上萦绕着淡淡的清冷之气,西服的表层被雨水淋湿。

放柔了嗓音:“怎么哭了,不开心?”

常妤没有说话,任他这么抱着。

刚才那一巴掌下去,心头一下子就变得通畅了。

“你走吧。”

“嗯?”

费锦松开口,注视着她的神情。

常妤垂着眼帘,转身回到床上,躺进被窝里。

乌黑明净的眼目望着费锦。

声音清淡:“我心情不好。”

费锦走过来,蹲下身抚摸她头顶的发丝。

突然笑了声。

“所以,你就是想打我一巴掌,来泄气?”

常妤眨了下眼睛,代表默认。

费锦不怒反笑,有些无奈,有些欣喜。

这么能这么可爱呢。

“知道我为了赶回来看你,丢下了多大的一个项目么。”

常妤转过身,背对着他:“你可以不回来。”

他笑:“那怎么行。”

修长指尖在她的发间摩挲:“四十亿买你一个巴掌,要不你再多打几下?”

闻声,常妤猛的转过了回来,眼神中既是怒又是不可思议。

“四十亿,你疯了?”

这钱送给她,或许她能赏他几天好脸色。

只见他眉眼弯弯,俯下身来对着她的额头轻轻一吻。

“骗你的,正准备回家呢,没想到某人就想我了。”

这次,常妤的巴掌没能落在费锦笑吟吟的脸上,纤细的手腕被他握住。

常妤愠怒的想抽回,却发现无法动弹。

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吻落在她的指尖。

常妤紧蹙秀眉,眼里水光潋滟:“不要脸……”

雨声潺潺,他的声音比外面的雨还要好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满意了?”

她冷哼了一声。

他笑了一声。

费锦起身出去,不一会儿将重新热好的食物端进卧室。

“自己吃,还是我来喂你?”

“拿开,我不吃。”

费锦把人从床上捞起,箍在怀里。

自顾自的拿起筷子:“我喂你?”

常妤被逼无奈。

“你放开我,我自己吃行了吧?”

“行。”

费锦伸手将推桌拉到床边,搂着常妤的腰,大掌在她的腹部抚摸。

常妤很烦:“你别动我!”

“好好好,我不动了。”

常妤吃的缓慢,她实在没什么胃口,但在费锦的监督下,吃进去不少。

饭后,费锦看着她喝药。递上两盘水果,放在床头柜上。

屋外雨声停歇,天也暗了下来。

常妤所服用的药物之中掺杂着安眠的成分,喝下去后没多久,她便泛起了困意。

视线逐渐模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费锦处理完工作,走进卧室。

关掉还在播放影剧的电脑,重新给她掖了掖被角。

凌晨五点,

常妤睁开眼去了趟卫生间回来。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旁边的人睡得挺熟。

借着月色,她看着他清隽的脸。

“费锦。”

叫了两声,依旧没什么反应。

常妤轻手轻脚地下床,走到书房,目光落在桌面边缘的手机上。

她记得他的手机密码是自己的生日,然而输入几次之后,全显示错误。

他的电脑也是。

密码全都更换了。

“怎么又不穿鞋?”

费锦的声音响起,嗓音慵懒,带着哑意。

常妤后背一僵,慢慢地转过身来,他已走到她的身前。

他深邃的眸子看不清里面的情绪,常妤只觉得毛骨悚然。

费锦把她抱起。

接着,不轻不重的一巴掌落在她圆润的臀上。

常妤娇躯颤了一下,羞赧微怒:“你!”

他只说:“蠢。”

回到卧室,费锦把常妤按在怀里,胳膊环在她的腰间。

常妤不愿意被他抱着睡,试图挣扎,但无济于事,反而把自己弄的出了一层薄汗。

“再动,给我蹭硬了你就别想再睡。”

费锦话落,常妤确实安分了下来。

不过,没一会儿,常妤翻了个身面朝费锦,微凉的手心向他的腹肌探去。

两者触碰的瞬间,他仿佛颤了一下,常妤微微勾唇,手在他的上身游走。

还未来得及往下呢,便被费锦制止。

沙哑而隐忍的嗓音:“常妤。”

既是身处昏暗,常妤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眼里的欲望烈火。

她微微勾唇,眼目狡黠的跟个妖精似的,掀开被子起身,直接跨坐在费锦腰上,附身亲了亲他的唇角。

舌尖挑拨着唇瓣,就是不进去与他纠缠。

常妤向下吻去,亲吻过喉结,再到锁骨,最后含住他左边的那一点。

只是轻轻的咬了一下,身底下的男人低低粗喘,扣着她臀部的大手越发用力。

常妤的唇投入他结实的腹中,柔软的小嘴若有似无般的捻过他的肌肤,从他性感的肌肤线上厮磨而过,

让他浑身好像被大火烧撩般,身体瞬时滚烫起来。

常妤没打算放过他。

她脱掉上半身衣服,两团饱满的乳肉暴露在空气中,俯身在费锦腹部蹭弄,小嘴舔舐着他身上的点点滴滴。

费锦轻轻抚摸她的后背,享受被撩拨的同时,也是痛苦的。

下面快要硬炸了。

常妤臀缝压着那根东西,她扭动腰肢上下蹭了蹭,声音媚的要命。

她问:“想要么。”

“嗯。”

常妤笑了声在他身上离开,靠在床头,取了根烟夹在指尖。

正欲点燃,费锦伸手将烟拿掉。

“孕妇不可以抽烟。”

常妤不满的蹙起眉。

下一秒,费锦起身将她困在身下,狭长凤眸中性欲旺盛,滚烫唇与她的唇瓣想贴。

炙热狂躁的吻,他的手掌在她的乳肉上肆意妄为

常妤乳房那出敏感的厉害,刚被捏了两下,下体便有湿热的暖流渗出。

他将头埋在她的颈间,亲吻着她肌肤的每一寸。

她比花都娇贵,每咬一下她,娇躯都要颤一颤。

口中溢出的娇媚呻吟,可见挺享受。

费锦含住她的乳头,灵活的舌尖不停地拨动它,一只手揉捏着另一边的乳房。

软绵绵的软肉,在他的手中被玩的想面团一样。

按扁又捏圆。

进一只手在她的阴户上挑逗,中指按着那颗小豆,打着圈儿捻压肉豆。

一颗奶头被他舔的水光粼粼,他随后又去舔舐另一边。

常妤尽管躺平享受,眯着眼,双手搭在他的肩上。

费锦把她的腿折在胸前,拿开一个枕头垫在腰部,深邃的眼眸注视着她一张一合的阴部,喉结滚动过后张口含了进去。

“嗯……”

常妤发出细细娇吟,小穴一缩一缩的。

他的舌尖撬开她的阴唇,粗糙的舌苔抵着里面的小阴唇来回舔动。

舌尖刮从上至下,刮动左右两次的媚肉。

湿淋淋的洞口不断往外面吐水,而他,不仅将其舔舐殆尽,更是对着那小洞大口吮吸,仿佛要吸出更多密叶里。

暧昧的水声回荡在常妤耳畔,穴道里泛起瘙痒。

痒得不行。

直到他把手指插进去的一瞬间,常妤整个人都爽的颤抖起来。

“嗯啊……”

修长的手指在穴道里搅动,仿佛被温热的果冻夹住一半,里面湿哒哒的,几乎全是水。

费锦一边吮吸着她的阴蒂,一边扣动她的花穴。

从一个手指,最终变成三个。

扣弄的频率越来越快,次次都是插进去中指的指尖划过她那块敏感到极致的糙肉。

水声越来越大,常妤喘的也越来越开。

到最后,她全身都在抗拒,试图挣扎逃跑,却被他死死的按住,被迫迎接失禁高潮的降临。

被扣喷的那一刻,常妤瞳孔失焦,拱着漂亮的胸脯,下体抽搐颤抖。

那汩汩尿液兼淫液就是泛了灾似的流个不停,弄湿床单一大片。

恍惚之间,她听到费锦凑单她的耳畔,祈求道:“妤妤……我想插一下,进到一般就停好不好?”

常妤睁开眼,有气无力的:“行啊,那天在医院没打掉,你这会儿插进去试试,指不定就流了。”

费锦皱眉:“那帮我口一下?”

“滚。”

常妤起身去往浴室,关门之前看了眼顶着昂首性器,满脸无可奈何的费锦。

冷声道:“自己弄出来后把床单给我换了。”

费锦面无表情的撸动着性器:“行呗。”

半个小时之后,

常妤裹着浴巾走出浴室,刚出来她就被那股子浓郁的腥味儿刺激到胃里翻滚。

目光所及之处,床单被套,甚至地毯,都存在着乳白精液。

费锦拿着崭新的四件套走进:“我马上换。”

常妤脸上显得十分嫌弃,转身去了其他房间。

……

翌日晚上,

凌晨三点,

常妤拍了拍费锦的脸,

睡熟中的男人看着顺心多了。

“费锦。”

见没反应。

常妤坐起身,打开台灯,对着他的侧腰踹了一脚。

费锦被弄醒,半眯着眼,嗓音微砸迷人:“怎么了……”

常妤没说话,沉默的盯着他。

心里不舒服。

说不上具体怎么个不舒服,就是难受。

她烦闷的睡不着,他凭什么可以睡得这么好。

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委屈。

他怎么敢将她软禁的。

常妤:“贱人。””

她声音带着哭腔,掀开费锦身上的被子,对着那结实的胸膛就是一顿拳打脚踹。

她的蹬到他的下颚,费锦伸手将她的脚裸抓住,起身按住常妤。

有火,但不多。

“能不能轻点,挺疼的。”

常妤挣扎一番,突然泄了气似的,晶莹透剔的眼泪顺着眼角滑下,落进了费锦的心里。

他满脸无措,指尖擦拭她的眼泪。

“别哭别哭,随你怎么打。”

“别碰我!”

常妤怒道。

费锦无辜的收手,低下身子与她平视:“又心情不好?”

常妤别过头。

“那再打几下出出气?”

常妤垂眸,抽噎一下,缓缓开口:“我想吃盒饭。”

费锦笑:“这个点没有盒饭啊,家里有的吃不吃?”

刚说完,她那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掉个不停。

拿起旁边的枕头对着他的头扔。

“你滚,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费锦叹了口气:“我滚我滚,我滚去给你买盒饭。”

常妤睨着费锦,等他穿好衣服,她又说:“商务舱里免费赠送的盒饭。”

“祖宗,我上哪给你整飞机商务舱的饭去?”

“不是飞机,是高铁。”

很久之前,她在高铁上,有乘务员过来送餐,她看了一眼,没要。

现在想要了。

费锦:“……”

他过来坐到床边,伸手去摸她的头,被她躲过。

哄道:“那没营养,我叫萝薇过来给你做其他的。”

常妤脸色微沉:“你其实根本不爱我对吧。”

“……”,费锦快疯了。

“滚。”

“别生气。”

“我叫你滚。”

“我这就去坐趟高铁给你弄来,行了吧?”

他口中的‘行了吧’让常妤感到不满:“什么意思?你不愿意没必要逼迫自己,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请你立马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哪里不愿意,我很愿意,特别愿意,我马上消失。”

常妤不听,转身侧躺,背对着他。

费锦上前把被子盖到她身上。

“你呢,闭眼先睡一会儿,我去买盒饭。”

“我只想吃高铁商务舱赠送的那一份。”

“我知道,我去买。”

二十分钟后,费锦驱车去往高铁站。

萝薇来到云川湾,见女主人没睡在床上看电影,热了一杯牛奶端进卧室。

“常小姐,和这个暖暖身子。”

“嗯,你先放着。”

……

费锦回来之时,常妤已昏昏欲睡。

听到动静,她清醒过来。

他着那份盒饭进来:“是这个?”

常妤语调懒洋洋的,瞥了眼,与她心想的盒饭一样:“打开我尝尝。”

“等会儿,我让萝薇热一下。”

“哦。”

热好以后,食物的香气更浓。

常妤闻到后,不是很想吃了。

却还是忍不住想尝一下。

于是夹了一块鱼肉放入口中,嚼了嚼。

不难吃,但也不好吃。

又加了根笋。

太淡,不好吃。

就吃了两口。

“我不吃了。”

费锦早就料到会这样。

“等着。”

他去将提前吩咐萝薇做的汤端进卧室。

虾仁配红薯。

鲜甜口,一般人喝不惯,但费锦知道常妤喜欢。

“喝这个?”

常妤看着碗里的虾肉。

“吃那个。”

费锦轻笑:“好嘞。”

他一勺一勺喂给常妤。

到最后一口时,常妤不再张嘴。

费锦将那一口喝掉,拿纸给她擦了擦唇角。

此刻,外面的天都亮了。

常妤犯困。

费锦给她盖好被子。

“睡吧。”

……

常妤最近比较嗜睡,如果费锦不来弄她,基本上她能在床上躺一整天。

她骨架小,体脂低。

养了这么久,也不见的身上长肉。

腹部也平平的,看不出来什么。

快到中午的时候,费锦把她叫醒。

“吃完再睡,外面吃还是我端到卧室来?”

“外面……”

……

饭后,常妤睡意全无,百无聊赖的躺在沙发上看书。

费锦走过来把人抱起。

常妤有些烦:“干什么。”

“换衣服,去做产检。”

闻声,常妤静下来思索着。

费锦一眼看穿,开口道:“私人医院,里面都是我的人。”

常妤愠怒:“王八蛋。”

费锦淡笑:“嗯,王八蛋。”

正如他所说,常妤产检期间,几个医生除了有关养胎方面的话,一个字也不与她多说。

整座医院几乎没有其他病人。

就是专门为她准备的。

回家之后常妤就郁闷了。

她躺在窗前的沙发上,望着远处的日落。

十八点整,常妤打碎了旁边桌子上的花瓶。

费锦闻声过来,把她带到没有玻璃渣的区域。

检查她身上有没有划伤。

见没有,他微松了口气。

习以为常的安抚:“你不开心呢就来拿我撒气,别弄伤自己。”

常妤面色依旧冷淡,转头看向窗外。

“为什么不等到六点半再下山呢……”

她还想再看会儿日落。

费锦未能理解她的意思。

“六点半?”

常妤把他推开,看着他,烦。

“都怪你。”

她向卧室走去,留下一脸懵的费锦。

他抬步追了上去:“怪我什么啊。”

“别进来!”

费锦止步在门口。

常妤戴上眼罩:“看到你就烦。”

费锦无奈,也无可奈何。

只能等常妤消气之后再去讨好哄诱。

……

怀孕第四个月的时候,

常妤的小腹有了明显的凸起,可四肢还是细细的,身上没肉。

随着雌激素水平的升高,常妤的乳房开始肿胀。

脾气也愈发的暴躁,阴晴不定。

然最受罪的人还是费锦。

常妤最近喜欢睡前数星星,数着数着发现今晚的星星比昨晚少了一颗,于是又数了一遍。

这遍输完少了两颗。

这时的心情已经很烦躁了,偏偏费锦又端着一杯温牛奶进来,让她喝。

她不喝。

他就劝。

常妤很烦很烦。

直接夺过费锦手里的牛奶泼到他的脸上。

把杯子也摔碎在地:“滚。”

费锦生无可恋,还要安抚常妤,怕她动了胎气。

他收拾好残局,拿着药物进来,温声温气的劝常妤喝药。

常妤看了眼费锦,面无表情的喝药,让他滚出去。

“妤妤,你都三天没跟我睡了。”

“所以呢?有你在我睡不着。”

费锦叹了口气:“那我坐床边,看着你睡。”

“你这样我更睡不着。”

“我睡沙发。”

常妤拒绝:“等什么时候天上的月亮变成两个之后,你再回卧室睡。”

……

第五个月的时候,

常妤这段时间的情绪格外消沉,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无论费锦做什么她都懒得搭理。

莫名其妙的掉眼泪,一句话也不说,有时候静静地靠在床头望着窗外,一望就是一整天。

费锦担心坏了。

期间,习莲有过来给她检查。

与之前相比,焦虑症有所好转。

情感淡漠症似乎也有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说明这几个月下来吃的药还是有作用的。

不过,作用不是很明显,习莲还是建议费锦别再限制常妤的人生自由。

如果能让她回归到正常生活中,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或许情况会更好一些。

一般情况下,很多孕妇在临近预产期的时候,都会感觉到情绪不稳定,或者情绪很容易浮躁不安。

而常妤本身就患有精神方面的病症,习莲怕她后期会患上产后抑郁症。

费锦这次听了劝,想要带常妤出去散散心。

可常妤却拒绝了出门。

她问:“你是想让人误会我未婚先孕么?”

费锦蹙眉:“妤妤,我们去人少的地方,晒晒太阳也行。”

常妤神情冷淡:“滚。”

当初软禁她的时候也没见他说允许她出去晒太阳。

现在,晚了。

每天晚上,常妤胸部都肿涨得难受,费锦给她冷敷完做了按摩,又是清洁乳头。

这晚,

常妤闭着眼,眉心微蹙,平躺在床上。

费锦只是盯着她浑圆的乳肉,下体就缓缓抬起了头。

呼吸愈发滚烫,目光也逐渐晦暗。

尽管如此,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五个月以来,他的性欲几乎全是用手解决。

他修长的双手张开放在常妤乳房的左右两侧,以乳头为中心向里面挤压。

动作很轻,一下一下的按揉,她的乳尖随着他的举动而挺立起来,翘红色,宛若熟透了的樱桃,诱色可餐。

常妤听到了费锦喉结滚动的声音,睁开眼睛,冷冷的盯着他。

“不按就滚。”

费锦嗓音暗哑,低声抱怨:“我也没做什么啊。”

“闭嘴。”

“哦……”

费锦乖乖地不再敢做出除了给她按摩以外的动静,他用一只手掌托住乳房,另外一只手的食指以及中指,使用螺旋形的按摩方式,从乳房的四周向乳头方向轻柔按摩。

来回按摩,重复了三遍左右。

看着常妤缓缓入睡,他宠溺的勾起唇角,俯下身亲了亲她。

再往下,又舔了舔那两团日思夜想的乳肉。

最后无法克制的用一只手抚弄她的乳肉,另一只手握着性器快速撸动。

精液射出的那一刻他闷哼了声,微喘着粗气。

又去啃了几口常妤的乳房。

这一段时间,她的胸肉眼可见的大了很多。

第七个月的时候。

常妤光着身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隆起的肚子,紧蹙着眉,眼眶湿润泛红。

丑。

常妤被养的很好,肚子上没有妊娠纹,皮肤也一如既往地水嫩光滑。

可她就是接受不了凸起的肚子。

因此,她还大骂了费锦几回。

为什么要让她怀孕,为什么他自己不去怀。

费锦也挺无措的。

明明每次做的时候保护措施都是做好的,也就偶尔没戴,事后他也给她扣了出来。

谁知有了条漏网之鱼。

自从乳房渐渐的开始分泌奶水,常妤就觉得很脏。

不仅肿胀疼痛,还伴随着瘙痒的现象。

每晚都折磨的她睡不着,睡也只能侧躺着睡。

每次清洗乳房的时候,乳头就会分泌出乳白色的液体。

她难受的不行,那狗东西在一旁直勾勾的盯着看,就差流口水。

“妤妤,还难受么?”

常妤不想理会他,转过身自己用纸巾擦拭乳肉上面的水渍。

“妤妤,我能不能尝一口。”

“滚!”

费锦不死心:“那我给你按摩按摩。”

“不需要!”

“需要的,看着你疼我心里难受。”

常妤发飙:“你他妈难受什么?你要是难受当初就不应该阻止我打胎,更不应该让我怀上。”

“宝宝,我们就生这一个,以后再也不生了。”

常妤想吐:“你别这样叫,少恶心我,能不能滚啊,烦死了。”

……

小费一是早产儿,比预产期早到来两周,早产的原因,是他那个不要脸的爹非要吃他娘的奶,从而刺激到乳头,引发宫缩导致早产。

常妤怀孕第八个月的时候,奶水分泌旺盛,每天睡醒胸腔湿淋淋的一片,被窝都是奶味儿。

常妤很奔溃,情绪严重受到影响。

她一生气,自己不好受,费锦也跟着遭殃。

cr的员工那几天总是能在自家总裁的俊脸上找出新的伤痕。

有那么一回,常妤在费锦脖子上抠出一道长长的指甲划痕。

费锦带着又红又肿往外渗血的划痕,坐在电脑前与公司股东们进行视屏会议。

一群人以为他去干架了,全程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会议开到一半,费锦断联。

是常妤挺着肚子缓缓走近,伸出一只手将笔记本电脑重重地拍平。

屏幕瞬间变黑。费锦愣了一下,挑眉隐忍,起身过来。

“祖宗,地上凉,咱能不光着脚么。”

她如今这样,费锦也不敢再随意抱起。

常妤质问:“你为什么还没有对我感到厌烦?”

“我厌烦什么啊,我这辈子都不会对你烦,乖。”

他把人扶到沙发前坐下。

常妤望着他:“为什么。”

“不会就是不会。”

常妤抓着这事不放,追问:“理由。”

费锦轻笑摸了摸她的头:“我从高二就开始喜欢你,要是真烦你早就没有现在的我们了。”

常妤:“……”

她还是难以置信那个时候,他就喜欢上自己了。

费锦柔声问:“能不能试着喜欢我。”

他甚至没敢说爱。

常妤沉默不语。

……

半夜,

常妤涨奶涨到睡不着,缩在被窝低声抽泣。

费锦心疼的要命,把她抱在怀里哄。

解开她胸前的扣子,一边给她按摩乳房,一边说着:“对不起,再也不生了。”

常妤哭声发颤。

乳白色的奶水顺着他青筋交错的手背流至她的睡衣里。

淡淡的奶味萦绕在两人鼻尖。

“妤妤,让我吸出来好不好。”

常妤没说话,费锦只当是默认。

常妤本身皮肤白皙,再加上这几个月没出过门,在家里捂的更白,两团雪似的乳肉更是白的晃眼,中间挺立着的两颗乳头,娇红欲滴,美的诱人。

滑嫩、饱满……

乳肉向着两边溢去,在费锦的指尖晃荡,软绵绵的手感让的他心尖一颤。

只是看着就垂涎三尺。

“……啊……”

被费锦含住乳头的那一刻,常妤下意识夹穴,两条腿紧闭着,奶水也在这一刻泛滥的往出流。

她没想到自己会敏感成这样,下体的暖流也是一股一股的。

略带甘甜的奶水如愿以偿的进到了费锦的口中,他没太用力吮吸,软舌拨动乳头,就有奶溢出。

另一边的乳房被他轻轻揉着,没过多用力,怕她疼。

两人的呼吸声交错在一起。

他的吞咽声……

常妤脸颊泛红,皱眉看着眼前的一幕。

他将头埋在她的乳房之中,大口吮吸她的奶。

有种难以形容的,莫名其妙的羞耻、害臊的的感觉。

母性大发,她尽然想抱着他的头,让他吸。

“嗯……费锦……”

“嗯?”

“另一边。”

未被照顾的一边乳房,奶水浸透了大片布料,涨的发疼。

费锦轻笑着揉了揉,去舔舐。

被吸过的奶头又红又亮,水光粼粼,总算是不再往出溢奶。

“妤妤,喜不喜欢。”

常妤仰着头,声音娇媚:“别说话……”

“好哦。”

费锦奶头继续,舌尖勾着乳头转圈,来回舔动,而后再连同大块乳肉咬住。

常妤呻吟出声。

他体内火燥难耐,性器高高肿起。

“妤妤……”

“嗯……”

“你好棒啊。”

给他生孩子,给他喂奶。

费锦想,等孩子生下来,如果是个男孩的话,还是另寻奶妈给他喂罢。

他接受不了除了他以外的男性靠近他的女人,更何况,喂奶。

常妤秀发凌乱的散落在肩,面若桃李,唇红似血,眼尾泛起一片湿红,狐狸眼里水雾弥漫,轻微的喘着气儿。

两团乳肉被费锦舔的水光凌凌,他既是吸又是啃,不轻不重地口感搞的她不仅上面流奶,下面的水也流个不停。

她泫然欲泣,声音带着丝丝哽咽,咬着唇压住呻吟,却还是有低低细细的吟叫从唇间溢出。

费锦抬头,唇边叼着常妤的乳肉,俊脸上沾着几滴乳白奶液,表情浪荡,笑意深刻。

“妤妤,好香。”

他的手探进她的睡裤,挑开里面的内裤,指尖对着娇嫩阴蒂用力一摁。

常妤似被点流窜过:“香你妈……”

费锦含住奶头用力吸了一口,发出嗷的一声。

嗓音沙哑:“嗯……妈。”

常妤猛的睁开眼,浑身泛起鸡皮疙瘩,垂眸看向胸前红肿的乳头旁边的费锦,他神色放荡,像嗑了药发情的牲畜。

他的手还在她的阴户上肆意妄为,弄的常妤声中带喘:“能不能……嗯别这么变态……”

“妤妤,我好爱你啊……”

费锦脱掉常妤的睡裤,连同内裤一起扔在地上。

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水灵灵的花穴,俯身跪在她的胯下,漂亮的手指掰开那颤颤巍巍的阴唇,小小的洞为他敞开了一点儿,一收一缩地往出吐着汁液。

如一朵含着露水的玫瑰花,向他绽放,引诱他采摘。

费锦张口含住阴户,灵巧的糙舌掠过每一寸媚肉,挑起里面的小阴唇拨弄。

常妤眼睛落泪,遭不住他的舌头,难耐的葱白手指捏紧被子,玉足紧绷,下体不由自主的收紧。

他的手指对着那颗小豆轻捻慢按,动作有规有律,不那么刺激,但是很磨人,几经辗转,揉弄的常妤花穴汁水成灾。

他全都吞咽入喉,它不再流了,他就用力一吸。

常妤发声媚叫,又一汩汩淫水流了出来。

下半身已软的不行,所有的感知都集中在私处,酥酥痒痒的感觉一波接着一波。

她……好想做爱。

“费锦……”

费锦与她的阴唇接吻,含着一半唇肉吸咬挑弄。

“嗯?”

“做……做么。”

他动作微顿:“乖,不能做。”

“我想……”

“想也不行。”

费锦按住常妤的臀肉,将脸埋进她的两腿之间,舌尖快速的刮动充血发肿的阴蒂。

“嗯啊……别……”

水声很大,常妤难耐至极的想要夹腿,奈何他的头卡在那儿叫她无法合住。

他的手指插进她的穴道后,刮动着内壁的软肉,常妤惊恐的想起那些濒临死亡般的失禁快感。

饶是被这样折磨的有些怕了,再爽也不想尿出来。

他的手指轻车熟路的,摸到穴道里的那一块凹凸不平的软肉。

只是轻轻按了按,她便颤个不停。

“妤妤,别夹。”

常妤喘息:“不弄了费锦,停下。”

费锦继续按压她的g点,狭长眼眸闪过坏意:“还没让你爽呢,停不了。”

他的手指开始进进出出,每一次进去都会顶到那儿。

常妤被弄的流泪。

“啊……停啊……混蛋。”

“混蛋停不了。”

“嗯呃……太……太深了。”

“不深,哪有我鸡巴弄的深。”

“不要脸……”

“就是不要脸。”

……

下体被插的滋滋作响,常妤面色如潮。

挺立的乳头再次往外溢奶。

床面上,美丽的孕妇难耐呻吟,圆润白皙的乳房微微起伏,乳头不停地流出乳汁,奶水流向两侧,顺着肉体落在床单之上。

再往下,她两条纤细的腿架在男人肩膀上止不住的颤抖,两腿之间霏糜不堪,他含着那颗阴蒂不松嘴,又是咬又是舔。

嘴里时不时的道出几句淫荡的话。

可怜的阴蒂被玩的红透发肿,颤颤巍巍。

费的那只青筋暴起的手,三根手指并拢扣动着常妤柔弱的花穴。

她穴道里分泌出来的淫水全落入他的手中,再透过指缝流到床上,浸湿一大片。

“嗯啊……啊费……费锦……慢点……”

常妤爽哭出声,穴道内壁痉挛不休,尿意濒临,她无助的求着他。

而费锦又怎会在这时刻听她的话,顺她的意?

手速越来越快,快出残影,听她尖叫,听她哭喊。

最终,常妤还是一如既往地射出淫液,尿液也随之而出。

通通喷在了费锦的脸上。

常妤抽搐不止,泪水挂面脸颊,软软弱弱的声音,猫儿似的娇软嗓音痛骂他是畜生。

畜生的清隽的面庞水液滴落,目光晦暗不明,逆着光唇角勾着笑,掏出那根已经肿到最大的性器。

一边合住她的腿,将性器插进她的大腿缝中,挨着阴户抽动。

挑眉道:“爽哭了还骂我。”

她的脚裸纤细,他一只手就能将两只都拽住。

阴茎磨着刚高潮过敏感不已的阴户,常妤无力的让他拿走。

再弄,只怕她又要高潮。

费锦可不愿意。

“我不插进去。”

常妤拒绝,秀眉紧蹙:“嗯……不行……”

费锦耸动胯部的动作不停,微微屈身一只手握住她的乳房揉捏。

“行……”

“不行。”

“行。”

常妤深知这会儿拗不过他,闭着眼被迫承受。

阴唇被蹭的火热,噗嗤噗嗤的水音听起来格外暧昧。

穴道内部的水陆续往出送,怎么也用不完一样。

“妤妤……”

“别说话。”

“嗯,妤妤啊。”

“闭嘴。”

“妤妤……”

“……”

常妤瞪了费锦一眼,乌黑的眸子里沁着盈盈春水,迷离妩媚。

这一瞪不仅起不到任何威慑力,反之让他血脉膨胀,兽欲大发。

低身咬住她的乳头大口吮吸奶水,阴茎在她腿间抽插凶猛。

她的阴唇被插的向两边张开,花穴吐水吐个不停。

两人的下体水泛滥成灾。

他快速的抽动数下之后,快感到达顶端,马眼一松这才将滚烫精液射在她的下体。

两人都喘着粗气。

许久,费锦怜爱的凑上前亲吻常妤的脸。

第一口她没抗拒,第二口她皱起了眉,第三口还没挨上。

常妤就挥手一巴掌甩了过来。

啪的一声打在费锦的脸上。

响声清脆。

她凶道:“别碰我。”

被打后费锦顿了下,面庞发疼,而他嗓音迷哑地笑出声:“哎,用完我就扔。”

常妤闻着那股精液的味儿难受,发话:“你以后能不能去浴室射。”

“大小姐,您能不能讲点道理。”

“难闻死了。”

“……”

费锦随便给自己清理了一下,然后扶着常妤去冲澡。

全心全力的为前妻服务,完了后送她来到另一间卧室。

给她调整好睡姿,盖好被子:”你先睡,我收拾完就过来。”

“我不想跟你睡。”

“我打地铺,行吗。”

“随你。”

这次过后,常妤每次涨奶,费锦都用嘴来帮她解决。

尽管她一再拒绝,他还是不要脸的凑过去。

各种借口,各种招数。

打着帮她按摩乳房,擦拭奶水的幌子吃奶摸奶。

……

常妤早产的那天下着雨,轰隆隆的雷声让本就紧张害怕的她,情绪更加错乱,她疼的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十分脆弱。

费锦在一旁陪产,他紧握她的手,心疼的快要死了。

随着生产的推进,常妤的疼痛越来越强烈,她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费锦不断地安慰她。

他的声音全程都在颤抖。

……

终于,产出孩子的那一刻,常妤深深地吐了口气,她想要看看那孩子,眼前一黑虚弱的晕了过去。

孩子被立刻放进了保温箱,小小的一个,皮肤很白。

常妤醒后,睁眼看到一大群人围着她。

常家的,费家的……

费锦唇角挂着淤青,像是被打过。

他们说着关怀心疼的话,她只是听着,目光有些呆滞。

有些累,不想说话。

最后还是医生进来,开口提醒:“产妇需要充足的休息,现在请各位家属先离开,待她的身体状况稳定后再来探望。”

……

一群人,最后只留下了凯丽娜和费锦。

凯丽娜满目愧疚的抚摸着常妤的秀发,再转头看向费锦脸色一变,冷声:“你给我滚出去。”

她实在是无法想象,自己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儿子。

把常妤软禁在别墅,竟然欺骗所有人说是去国外养胎。

害得她的儿媳早产。

越想,凯丽娜的呼吸越粗重,气的胸口疼。

凯丽娜目光变肉,轻声问道:“妤妤,现在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常妤摇了摇头:“没事了。”

“你这孩子,当初真是……怎么就嫁给费锦这狗东西了。”

常妤没有告知凯丽娜她和费锦已经离婚的事,试探性的问:“如果我想和他离婚,您会同意么?”

“他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你想离就离。他现在已经不配再做你的丈夫,妤妤,即便是你和费锦离了婚,仍然是我的女儿,我会永远把你当做亲生女儿对待。”

常妤心口微颤:“谢谢你。”

“傻孩子,是我们费家对不起你。”

……

傍晚,凯丽娜临走之前又训斥了费锦一顿。

常妤拿回了她的手机。

开机后,无数条消息弹出,林尔幼发来的最多。

「妤妤,听说你去国外谈项目了,好想你啊。」

「妤妤,我打电话你也不接,你是不是出事了!」

常妤往下翻阅,看到一条“自己”给林尔幼回复的消息。

「不好意思,太忙了。」

在之后的消息记录,她大概看了几眼。

常慕也发过来一些。

还有公司里的……

雨停了,常妤躺在病床上,能看窗户到外面的彩虹。

傍晚之时,

常慕来医院看望常妤,临走时,他站在病房门口沉默了许久。

“姐……你想好了?”

常妤微微勾唇:“在你回国之前,我就在想这件事了。”

她眸色暗了暗:“常慕,帮我照顾好那个孩子。”

常妤可以冷血到什么程度呢。

隔着保温箱,目光淡然的看着安静躺在里面的男孩儿。

这是她和费锦的孩子。

皱巴巴的,一点也不好看。

或许,她做不好一个妈妈。

母爱于她而言,是假是陌生,是从未见过的亲生母亲,是要让她死的养母。

什么是爱。

爱一个人又是什么样的。

她注定无法将那份爱带给这个孩子。

所以,再见了小家伙,祝你健康快乐长大。

……

常妤的身体素质比较好,与她同一天生产的孕妇,依然在病床上躺着的时候,她已经可以随意下床走动。

那天傍晚,她鲜少的对费锦露出些好脸色,她说想吃黎城第一中学旁边街上的烧麦。

玉米馅儿的,她也曾带他吃过,不过那时候他十分嫌弃那些路边小店,也吃不惯烧麦的味道。

而那段时间,她吃多了山珍海味,就喜欢那些普普通通的食物。

为了节约时间能让常妤更快的吃到,费锦亲自驱车去给她买。

他不在的间隙,常妤和林尔幼通了一道电话。

约十分钟后,那边的人哭哭啼啼的放下违心狠话:“常妤,我们绝交!”

说完,林尔幼挂断电话,把头埋进被子里哭。

沉厉听到声音赶来,问不出个所以然,怎么哄都哄不好。

医院这边,

常妤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愣了一下,在听到“绝交”这两个字眼的同时,她的心似乎在抽痛。

这种感觉……

好陌生。

原来,是心痛的感觉。

费锦将烧麦买来的时候它已经变凉。

常妤拿起其中一个,浅浅的咬了一口。

与当年的味道一摸一样的,没有变过。

有关高中时期的记忆好像越来越远,努力的去想,她发现了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情。

她如今能回忆起的所有校园时期的记忆,全都与费锦有关。

其他的,只有模糊影子。

在咬第二口烧麦的时候,常妤的眼泪不知觉的流了下来。

为什么会这样……

她好像错过了很多很多需认真对待的事情。

无论是对待旁人、自己、还是费锦。

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烦躁、郁闷。

她现在急需几颗安眠药让自己沉睡下去,什么都不要想。

费锦唤了常妤几声,她失神流泪的样子吓到了他。

他生怕她会产后抑郁。

常妤缓缓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把手里的烧麦递给费锦:“你尝尝,和当年的味道一样么。”

费锦只记得,当年他吃了一口就吐,记不起来什么味道,总归是难吃的。

可她却记了那么久。

烧麦入口,他的眉目不可察觉的蹙起,因为她喜欢,所以难吃也变成了好吃。

“一样。”

常妤摇了摇头:“不一样了。”

感觉不一样了。

……

常妤消失的很突然,她告诉所有人不用担心,她只是去体验一下新的生活,或许还会见面,或许永远不见。

费锦呢,在看完她留给他的信件之后,那些疯狂的想法渐渐随之而去,剩下的是他麻木的看淡一切。

折腾这么久。

算了。

随她去吧。

……

我连孩子都不要了,

费锦,

放过我吧。

——

常妤走后,费锦颓废了两个多个月。

是裴矜将他骂醒,让他去看看那个一出生就被母亲抛弃,被父亲遗忘,还未拥有名字的孩子。

小家伙在凯丽娜的怀里哭闹个不停,直到费锦把手指放在他小小的手心。

他圆溜溜的琥珀色瞳孔盯着爸爸,眼泪汪汪的笑的可爱。

——

常妤站在伦敦的街头等人,冬日的冷风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带来了一丝丝凉意。

她穿着一件简约而优雅的棕色连衣裙,裙摆随风轻轻摆动,露出纤细的双腿。她脚踩一双黑色高跟鞋,优雅而自信。

长发随风飘动,为她增添了几分柔美。

周围的街道上车水马龙,高楼大厦林立,霓虹灯闪烁,映衬着伦敦繁华的生活。

街头巷尾弥漫着各种异国风味的小吃香气,让人垂涎欲滴。

就在这时,一个长相还算可以的洋人走了过来,微笑着向常妤打招呼:“hi,beautifulgirlihaveachaithyou?”

常妤微微一愣,礼貌地摇了摇头:“no,thankyoui,notied”

洋人似乎有些意外,但很快恢复了笑容:“oh,iseeaybeaithenhaveaniceday!”

常妤点了点头,没有再理会他。

瑞斯来时给常妤带了件毛呢大衣,看到她穿的如此单薄,碧绿瞳孔一缩,将大衣披在她的肩上。

“不好意思,久等了。”

说完,绅士的为常妤打开车门,邀请她坐入。

常妤微微勾唇,将大衣脱掉归还于他,而后坐入车内。

“瑞斯医生,我的时间很宝贵。”

瑞斯笑着,轻轻一推关掉车门,然后来到驾驶位置。

“我下次一定早到。”

车辆启动,他通过后视镜看了常妤一眼。

那次哮喘发作,若不是被这个东方面孔的漂亮女人及时送入医院,恐怕他早已见到上帝。

那时候,他没想过会与她多次在商业场所遇见。

他对她超强的商业能力深感折服。

被她的美貌与智慧吸引。

可惜,她若是个男人就好了。

他爱男不爱女。

常妤:“我知道我很好看,但请你认真开车。”

被捕捉到偷窥瑞斯也不尴尬:“看来你的状态好了许多。”

“嗯哼。”

瑞斯如今是常妤的朋友,也合作伙伴,亦是她的心理医生。

刚抵达伦敦的那段时间,她整个人是最消沉的,是个医生多多少少都能在她身上看出点病来。

后来无意间救了瑞斯,再与他成为朋友。

她试图放下高傲去与人相处,于是她告诉瑞斯,自己不仅有焦虑症和抑郁症,还有情感淡漠症。

她以为瑞斯会表现的不可置信。

却想到,他却说“酷!”

好巧,他是一个心理医生。

他可以帮助她治疗,而她也当然愿意。

——

无数个夜晚,常妤时常坐在窗户旁,望着半个轮廓的景色发呆。

在月光的笼罩下,她的脸庞若隐若现,如同被一层薄雾轻轻笼罩,眼眸深邃而迷离。

随着精神治疗慢慢见效。

后知后觉,她发现自己陷入了一片深深的迷雾之中,从青涩的初中岁月到婚姻的殿堂,她的生活似乎总是围绕着与费锦的较量和斗争展开。

那些激烈的冲突、紧张的氛围,以及你死我活的较量,都让她的情绪如同过山车一般起伏不定。

当她终于离开费锦之后,她却发现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一个空洞的行尸走肉。

她并没有感到悲伤或痛苦,只是感到一种深深的迷茫和无助。

是啊,离开了费锦,她竟然没有丝毫的伤心难过,这难道意味着她从未真正爱过他吗?

可是,为什么她会感到如此烦闷、低沉?无论是吃饭、睡觉还是玩乐,她都尽力让自己保持积极的态度,表面上看似波澜壮阔,但内心却如同被冻结的湖面,纹丝不动。

她还记得,瑞斯在听了她的陈述之后,很认真的对她说。

“我觉得,如果你未曾患有过情感这方面的病症,或许早就爱上了那个人,当然,这仅仅是我觉得,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

“你难道没有发现,你的生活处处与他相关联,无论好与坏,都有他的身影存在。”

“你会排斥他吗?你会,但是你没有将他推的远远的。”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在你心里与其他人不一样。”

“换作一个正常人,这难道不是女人对男人爱慕时才会有的表现么。”

“常妤,不得不说,那个人,是真的吧你爱到了骨子里。”

——

有一次,

常妤在人群中,注视着那些与亲人、与朋友、与爱人行走在一起,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的人。

而她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无法真正地去感受和体验生活的美好与温暖。

这种空虚和寂寞让她感到无比疲惫,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存在意义。

当这样的想法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时,她不禁想到了死亡。

或许,结束这一切或许是一种解脱,一种对痛苦和迷茫的终结。

当她将这些想法告诉瑞斯时,瑞斯只是短暂的停顿,而后说。

“当你意识到那些事情似乎并非你本愿的时候,那就说明你的病情开启好转,相信过不了多久,你就会重新感受到这个世界的温度。”

“不过你有一些想法还是很危险的,例如你想到了死亡。”

“还是好好治疗吧。”

——

圣诞节那天,常妤感冒了,白天昏昏沉沉,睡着睡着,眼前出现了一个模糊而熟悉的身影。

是谁……

她嗓音沙哑说不出话,眼睛也重的睁不开。

他把她抱在怀里喂药。

隐隐约约,仿佛听到那许久未听到过得声音。

“还是学不会照顾自己。”

“你啊……”

……

晚上九点,常妤被一阵响动吵醒。

是瑞斯和他的侄女,安娜。

看着床上虚弱无力的常妤,瑞斯抚额感叹。

“生病了怎么不告诉我们一声?”

“你心可真大,独自在家都不关门。”

常妤半眯着眼:“忘了,你们怎么来了……”

“大过节的,瞧你身处异国他乡实在可怜,所以就带着安娜过来关怀关怀。”

……

常妤的感冒渐渐好转。

那天她坐在落地窗旁边的长椅上,倚着柔软的靠垫,手里捧着一本喜欢的书籍,享受着的暖阳。

也就是在一瞬间,至某一个环节时,脑海里出现了最后一次看那个孩子时,他的模样。

他似乎感知到她要走,撇着嘴,看起来又滑稽又令人心疼。

不知他长大后会是什么样子。

会像谁。

性格随谁。

费锦如今怎么样了。

或许他真的想开了,不然,以他的能耐想要查到她的行踪,易如反掌。

常妤将书合上,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她怎么会想到那些呢。

她按了按太阳穴,起身走进卧室,扑倒在床上。

随着新春的脚步悄然而至,常妤将全部精力倾注于工作之中。

近期,她因手下几名新人的设计方案屡次不尽如人意而倍感困扰,这些设计方案已被她屡次退回,她的耐心正一点点被侵蚀。

一日,她遣散了办公室内的员工,独坐椅中,眉头紧锁,轻柔地按压着太阳穴。

常妤不禁想起了曾经陪伴她多年的安嫣。

安嫣的工作能力极强,处理事情得心应手,现在作为常慕的助手,想必能够更好地协助他成为一位出色的总裁。

就在此时邮件提示音在这时响起。

常妤瞥见屏幕上的发件人名字,心中的某根弦似乎被触动。

邮件显示一张图片,但她并未点击查看,失神片刻,她移动鼠标,便毫不犹豫地点下了删除键。

这段时间以来,她的精神状态还算稳定,但每当触及那段往事,情绪就会像洪水般汹涌而来,将她淹没。

一旦回想到与费锦有关的事情,那些随之而来的不知名情绪,足以让她失控。

是愈发觉得自己有愧于他。

是害怕面对自己似乎爱上过他的事实。

是逃避。

是对那个一出生就没了母亲的孩子的歉疚。

是深深地迷茫、挣扎。

窗外的天空湛蓝如洗,白云悠闲地飘过。

常妤关掉电脑,打通瑞斯的电话。

她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如此懦弱。

逃避终究不是办法。

她原以为会在这里迎来新生,不曾想到,她会在看淡一切之后,仍在过去的阴影中徘徊。

在咖啡馆里,

瑞斯慵懒地倚在沙发上,手中的杯子随着音乐轻轻摇曳,思索一番,提议道:“或许你应该回去,有了前车之鉴,在那里重新开始,重新面对,那才是你正真的新生。”

常妤看着手中的精神检测报告纸张,淡淡的说了句:“算了。”

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费锦几乎每隔三四个月就会给她发一则邮箱,起初,她只是删除,后来,她直接拉黑了他。

又一季冬天降临,雪花纷飞。

屋外雪下的鹅毛大雪积出薄薄一层白霜在地面,室内壁炉燃烧旺盛,火柴声咔吱咔吱的响。

暖乎乎的卧室。。

常妤无精打采的看着幕布上播放的影剧。

她最近爱上了家庭伦理剧,

她想象着如果换做别人,会怎样处理自己的遭遇,会有什么样的心情。

她在学习、在改变、在求知……

面对这些,她时而迷茫,时而领悟,仿佛被困在一个无形的迷宫中,找不到出口。

将自己落在迷雾深处,出不来,也不肯出去。

过了冬季,常妤再次去检查病状,与瑞斯沟通。

瑞斯斟酌许久,告诉她:“其他的没什么了,你现在,焦虑的症状有所加重。。”

“常妤,你真的应该回去看看,倘若回去之后,你对那些人、那些事,产生了异样不舍的情绪,不妨试着与他们和解。”

可她听了之后,依旧沉默着。

她在怕什么。

“常妤,你现在不曾经那个体会不到情感的怪人了。”

“你会施舍凌晨三点,蜷缩在街头过冬避寒的流浪汉。”

“会关怀同事彻夜不眠,好工作身体是否经得住。”

“你会心疼、会内疚、会同情会为他人着想。”

“你现在唯一做不到的就是,好好的为自己考虑。”

“长时间的精神治疗使你无法承受那些从未有过的异样情绪,来不及消化,囫囵吞枣地体验过后,急于寻求过去与现在的不同,却忘记了照顾自己。”

瑞斯叹了口气,继续道:“你将自己忽略在外,导致某一刻想起时,又被一大堆情绪缠绕,陷入矛盾与焦躁,反而让自己变的愈发低沉。”

“再这样下去,我好不容易治好的你,被你自己这么一折腾,又功亏一篑。”

落叶之季,

秋风轻拂,金黄的树叶缓缓飘落,铺满街道。阳光透过稀疏的枝桠,洒下斑驳的光影。

飞机落地的那一刻,常妤本以为她会紧张、会产生个别难以控制的情绪。

当再熟悉不过的场景落入眼中,她的心里,竟是一片宁静。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回来的事,看了眼时间。

下午四点。

常妤漫无目的的行走在商业大街。

不可否认,她想看到费锦。

国外的食物常妤吃不惯,有时候宁愿饿着肚子,也不去吃那一口东西,这两年过来,她的胃没有被善待,于是有了胃病,时而会胃疼。

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时差还未倒过来,饿着肚子,顶着煎熬。

执着的,想看他一眼。

胃部隐隐作痛的同时,天上下起了毛毛细雨。

似乎连老天爷都不同意他们再见。

雨下下大之时,常妤来到cr大厦对面的一家咖啡厅。

她坐在玻璃旁边,望着外面。

温热咖啡入腹,帮她驱除了一些疼痛。

不管身在何处,常妤始终是人群中最耀眼的。

即使她这会的脸色略显苍白,可她外貌、举止,她与身俱来的高贵孤傲气质,仍让在座的不少男士产生搭讪心理。

那位身穿黑色长裙配咖色大衣的小姐,眼底却是透露出淡淡的悲伤。

男人犹豫许久,起身向她走去。

“你好,我觉得你的笑容很迷人,可以认识一下吗?”

搭讪方式很不成熟。

常妤面容冷淡,反问:“你有看到我笑了?”

男人尴尬的轻咳一声:“不好意思,我……”

“别打扰我,谢谢。”

“好吧。”

夜幕低垂,细雨如丝。

暂歇于寂静的街道之上,华灯初上,光影斑驳,行人在灯光下留下匆匆身影。

坐的太久,常妤的腿麻木了些。

将近一天没有进食,胃部难受的厉害。

她始终没有等到他的身影。

今天就算了,她不想晕倒在咖啡厅。

……

或许是天意,

常妤刚踏出咖啡厅,十字路口的对面。

一家五星级酒店的门内,走出一男一女。

男人身姿挺拔,步伐从容的走下台阶,那张熟悉的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意,与旁边女人交谈。

甚至在那女人差点跌倒之际,他眼疾手快的稳住了她,他看她时,眼里是……爱意么。

“麻烦让一下。”

一声轻唤打断常妤的思绪,她道了句不好意思,离开咖啡厅的门口。

她凝视着,费锦打开车门,将那女人邀请进去,而后大步走到驾驶位。

为什么不让她坐副驾驶呢。

常妤在想。

车辆缓缓启动,他们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常妤头一回感受到心里泛酸。

如同微风中飘落的枯叶,无声无息却带着无法言说的哀伤。

那种感觉,仿佛是一首低吟浅唱的挽歌,在心底悄然响起,旋律悠长而忧郁。

它不是剧烈的疼痛,而是淡淡的、持续的,像是一种无法触及的失落感,萦绕在心头,让人在不经意间感到一丝丝的刺痛。

明明黎城的秋天,不是那么冷。

怎么今年,冷的她身体都在颤动。

这里的一切,好像并没有让她体会到不同,反之,有着很大的落差。

从这里,怎么重新开始呢。

又开始了,厌烦的感觉。

常妤没有再一秒停歇,定了凌晨一点飞往伦敦的车票,打车去了机场。

翌日清晨,费家老宅里。

沈莉傲娇的审视茶案对岸,刚从外面回来的男人,抱怨道:“我到达黎城都四天了你才来接我!怎么我在你心里一点分量都没有?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答应联姻?费珅,昨天要不是阿锦来请我。”

她故意将“请我”二字咬的很重,接着冷哼一声又说。

“我才不来见你,你这个做未婚夫的一点也不称职,干脆让费爷爷将我们的婚事退了算了,我看阿锦也不错,我跟阿锦结婚,沈费两家联姻,一样的。”

费锦笑了声,语气散漫:“嫂嫂,这话可不兴讲。”

沈莉扬了扬下巴,剜了费珅一眼。

她不过是口头上撒气,说给费珅听。

费锦的孩子都两岁了,她岂是惦记人夫之人?不对,是离异带娃的二手男人。

她才不要。

费珅轻轻叹息,他常年忙于政事,无暇顾及这个略有娇纵的未婚妻,这次回来的突然,一大堆事待他处理。

本想处理完那些事再去接她,未料到她发居然这么大脾气,宁愿待在酒店也不愿来老宅。

费珅:“沈莉,你我的婚姻不是儿戏,我为这两天未及时接你回来而道歉,别再生气了,我的错……”

看不了柔情场景,费锦放下手中的茶具,起身对着沈莉道:“我哥这人古板,他啊,早就对你情感至深,房间里还藏有你的画像,不信你去看看。”

费珅浓眉微蹙:“费锦!”

费锦淡然一笑:“哥,我还有事,告辞。”

……

cr总裁办公室门外,

维安在总裁办公室外徘徊,犹豫是否要将昨晚在机场偶遇常妤的消息告知费锦。

不久前,他意外得知常大小姐与自家总裁竟然有一段鲜为人知的婚史,这个消息对他来说犹如一道晴空霹雳,他花了数日时间才逐渐接受。

两年前,常盛公司的管理层变动,常妤出国的消息也随之传来,具体原因一直是个谜。

然而,那段时间里,总裁消失了两三个月,归来后性情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专注于工作,近乎苛刻的要求完美。

cr的员工每天度日如年,私底下议论总裁是不是疯了!

后来,维安大概猜到,总裁是被常大小姐劈腿了,所以会那样。

维安正陷入沉思,浑然不觉有人站在面前。

直到费锦的声音打破沉默:“你有事?“”

维安如梦初醒,受惊般地点头回应,随即又急忙摇头否认。

费锦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说。”

“额……昨晚,候机大厅看到常小姐了,不像是来接人,应该是要去往其他……”

然而还未等他说完,费锦的脸色已骤变:“你确定是她?”

“确定!”

那可是常大小姐,那身姿那气质,他定然不会看错。

ps:猜一猜,邮箱里的图片是什么。

常妤返回伦敦时,是凌晨五点,在飞机上昏昏沉沉十多个小时。

头疼伴随着恶心,她所走的每一次都仿佛踩在棉花上。

腿脚软弱无力,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回到家。

放眼望去,道路上几乎没人,更别说车辆。

或许她就不应该回去。

一来一去反倒把自己折腾的够呛。

在意识散尽的前一秒,常妤将自身的定位发给了瑞斯。

他这个时间大抵是在睡觉的。

不知道他醒后看到信息,赶回来之时,她还会不会活着。

总之,在闭上眼睛之前,常妤是这样想的。

……

“拜托,我只是一个心理医生,她高烧不退我能有什么办法?”

瑞斯说的很无奈。

他其实很不欢迎眼前这位不速之客,虽然,他与他常在邮件上谈论常妤的病情。

昨天,瑞斯意外的跟好友嗨皮到半夜,正回家的路上,收到常妤的消息定位。

他第一反应很是惊讶。

她不是回国了么,怎么显示在伦敦,而且,大街上。

凌晨五点。

瑞斯不敢多想,赶到地方时,老远的就看到地面上躺着一个人。

他不可置信的向前,在看到常妤的那张脸时,他发出一句感叹。

到底发什么了什么。

他将她带回就医。

她发烧四十度,一直昏迷不醒。

期间醒来过一两次,意识也是模糊,说着要喝水,没喝两口又昏了过去。

打完退烧针之后,体温降到三十八,瑞斯松了口气。

他小酣了会儿,醒后再次给常妤量体温。

这一看。

四十一度!

紧接着,又是物理降温,又是打吊瓶。

iy医生这一整天,几乎从未离开过她家。

中午,在晚上八点。

常妤清醒了一段时间。

那时候,她低烧三十七度多。

吃了些垫胃的东西,没过一会儿又吐了出来。

反反复复。

三十七度又变成了三十九度。

三十九度下降到三十八……

一整晚,瑞斯都快被折磨疯了,更何况是常妤。

凌晨四点,他刚给常妤敷好毛巾,门就被人敲响。

来者风尘仆仆,他那与生俱来的贵气在一夜的机途中消磨了不少,东方面孔的英俊男人。

他猜,这人应该就是rfei?

他在常妤的口中,了解过这个人。

也在一年前的某天夜里,这人动用人脉关系,联系到他,向他说明来意。

他告诉他,他叫费锦,是你那位朋友病人的前夫。

如果可以,他想做一场交易,报酬无限,他只需知道常妤的近况就好。

瑞斯不是那种贪图小利的人,本来他是不想答应的,但是考虑到常妤当时病情很重,他在确认费锦没有不良企图后,觉得也许可以从费先生那里得到更多有助于常妤康复的信息。毕竟,既然人家提出来要给报酬,不拿白不拿嘛。

所以,他便应了下来。

可这位费先生似乎没有瑞斯想象中那么友善,打开门的瞬间,瑞斯瞬间感受到这人眼里的敌意。

不过,瑞斯很快就向他问出:“你是费锦?”

费锦稍怔,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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