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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轩辕衡当然不愿意,就地躺倒,以林悯为圆心,在房间里打着滚儿,比全自动洗衣机还能转,力争拿身子擦净每一块地板,鼻涕眼泪齐飞,呜哩哇啦叫喳喳:“娘不许去!我不许你去!他害死你!还要跟我抢你!”

“他怎么还不死啊!轩辕桀怎么还不死啊!”

“不许去!我不许你去!”

林悯叫他转的头晕心烦,耳膜都快给他哭破,欲要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把人从地上哄起来,其实他更想往地上这坨聒噪东西身上来两脚,没想到那来传话的黑袍教徒比他手脚利落,先上来往二宫主身上狠狠踩了两脚,又骑到身上攥起拳头打了几下,打的轩辕衡立刻不哭了,极力挣脱,随即常年翻箱倒灶的灵活老鼠一样,呲溜钻到床底下去了。

黑袍教徒起身拍拍手掌,嘿嘿一笑:“林公子别见怪,宫主他老人家说了,属下来找你,二宫主必定犯贱,要是他犯了贱,揍一顿自然老实,再三勒令属下,这顿打一定要让二宫主挨上。”

话音落地,就在床底下人恶狠狠的窥伺里,将林悯掐着胳膊半请半迫地携出去了。

林悯一路给他携着在阴天下行走,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时不时拿牙齿碰一碰嘴唇,在自己咬出来的焦躁疼痛中,不免也有些未知的恐惧,不知那魔教头子叫他去邀仙台做什么?

又想知弟莫若哥,虽然轩辕衡这傻子有时候是贱贱的——他胸口的豆儿现在还火辣刺痛,因为伤在那种脆弱地方,只是钻心,他总是时不时的拿手上去捂一下,期盼用这种隔靴搔痒的方式缓解一下存在感强烈的疼痛,缩着脊背,不敢站直了,给胸上的薄布料碰到……傻子无疑是该打的,可毕竟是亲弟弟,自己打打就好了,给手下人也这么收拾,真是……到底是不是一家人?从他来,没见过傻子有一日身上有好地方,轩辕桀那狠人,对自己亲弟弟也起杀心,他是亲眼看见过的,眼珠子都掐的凸起了,他总觉得轩辕桀瞧见弟弟,不是瞧见亲人,而是瞧见一个谁留给他,他不得不承担的麻烦,眼神里有一种喜欢又喜欢不起来,杀又不好杀的烦躁和厌恶。

伏夏天阴,刮起了大风,若是呆在屋中,只会捂得人闷热至极,此刻在外间行走,大风吹过衣袂发带,袖翻带飞的,倒还有些凉爽畅快,可惜林悯的心情就如天边再给狂风吹得翻滚也死活不肯散开的黑云墨海,一条自如宽敞的缝儿都没有,酝酿的都是山雨欲来的窒息。

仙宫建在山顶伸手摸月之处,会当凌绝顶,一览众生皆是草芥,唯我独尊,所以谓之天极。

邀仙台在高处之高,台阶数百,越往上爬,越是风大的要把人吹翻,行走更加艰难。

林悯这肾虚九九六熬大夜的身子气喘吁吁,腿软脚软不是累的,是吓得,他有点恐高,这邀仙台就在悬崖边上建的,栏杆也没有一个,稍稍侧眼,便是小小一颗石子掉下去也空谷传响,久而不闻的万丈悬崖。

黑袍男人行走间只往他脸上看,到底于心不忍:“你不要这样,做出这副…………总之,瞧着宫主应当喜欢你,不会扒你的皮。”

林悯想,我哪样儿了?你欲言又止什么意思?摆摆手:“没事儿,我就是虚。”

都是打工的小喽啰,他没准备为难这个男人:“继续走吧,我还行。”

黑袍使一点儿不敢耽误,命要紧,若是能痛痛快快死了倒还好,可惜触怒了宫主,他喜欢叫人不得好死,见他不中用,再这么陪着爬,守着看,爬到甚时去,摇摇头,将美色挤出去,把命放在

秋千架下翻开新土。

撒过水的花瓣流泪似的落下一滴,湿润芬芳的气息,淡淡然。

轩辕衡抱着娘给挖出来的骨灰罐子,将取出过东西的盖子合上,贴着脸搂在怀里,胳膊上绑着牵“狗”的绳儿,鬼鬼祟祟的趴在门口:“你把娘害死了……你又把娘害死了……”

床上赤条条坐着两个人,一个抱着一个,躺在男子臂弯里赤裸雪白的一副身体胸膛起伏微弱,胸口贴着一颗黑乎乎的木疙瘩,细细看去,那木疙瘩上还刻有一朵小花儿,笔法稚嫩,歪歪扭扭,随着他后心男人的掌力催动,那黑色木疙瘩上散发出来若有似无的金色焚烧之气。

轩辕桀的手掌不敢有一丝一毫的离开,肉贴肉的给娘体内输送真气,满头是汗,此时听了这话,刺到他心里去,也分不出腿去踹死他,只能眼也不眨的盯着怀中人的反应。

面色苍白一片,气息更若游丝,嘴唇却渐渐有了血色,身子也渐渐暖和了起来。

他的汗液滴到了娘雪白的胸口,手上更是发力。

“他们不老实……我装成你的样子……现在没事了。”轩辕衡身上穿着哥哥素来穿的黑袍,他们兄弟两小的时候贪婪,喜欢讨要双倍的宠爱,经常欺骗母亲,哥哥装成弟弟的样子再去骗一回奶吃,弟弟装成哥哥的样子再讨一回娘的亲吻,反正娘亲好骗,又总是分不出他们,如今轩辕衡傻了,但因从有记忆就会使用这一项功夫,从来不忘,是他们兄弟的秘密法宝,宫主大婚,所有人都见轩辕桀状似疯癫的抱着被他一掌打死的新娘子跳下邀仙台不知所踪……轩辕桀在,风平浪静,轩辕桀但凡出一点点事,宫内宫外,腹背受敌,老宫主就是这么死的,正是老虎也有打盹儿的时候,自从又在仙殿见到“宫主”,宋巡倪丧等人的心才吓得定了,毕竟没有人会相信那个平素给他哥哥当成累赘,人人都可以领了宫主的命令去揍上一揍的傻子二宫主可以学他哥哥学的这么像,如今已领命将匡义盟和其余闲杂人等驱赶殆尽,闭了宫门。

“嗯,做得好。”这才出声,肯夸一夸他。

轩辕桀嫌他给自己丢人,办喜宴时将这弟弟堵着嘴绑在房里,本来轩辕衡恨死他了,可因为有他就有娘,他死了娘也就死了……说到底,他还是喜欢他们一家三口好好过着,这对兄弟在某种意义上很团结,再打也不会散。

轩辕衡眼泪汪汪的,将手上的绳子褪下,那条刚醒来不久的“狗”就在院中乱爬去了。

他抱着娘的骨灰罐子小心放在房内正堂案桌之上,将骨灰罐子看看,又将床上躺在哥哥怀里能看见抱的着的娘看看,终究还是一路走一路也脱光了衣裳,光溜溜的也爬到床上,凑在哥哥和娘中间,头枕在娘亲雪白的肚皮上,撅着嘴亲了一亲,又爬起来往哥哥紧咬的颌骨处亲了一口,哭道:“哥……这回把娘救回来罢……我想娘了……我想咱们一家三口好好的……”

轩辕桀看着弟弟,眼睛也红了,腾出一只手来,在弟弟头上摸了摸,此刻倒有些慈爱和笃定:“阿衡,你放心,哥不会给娘再逃掉。”

其实他很没有安全感,因为娘在他面前的又一次死亡,他现在心惊胆战,极度的恐慌和害怕,就好像他突然又被人扔到了六岁时的那场大火里,最无能为力的年纪,眼睁睁看着最珍视的人遭到世上最恶劣恐怖的折磨,又好像他被忽然扒光了,冻在最寒冷的冰川下,他觉得好冷、好怕。

所以他将林悯脱光了,非要赤裸到一丝不挂的跟他抱在一起。

人之初便是赤裸。

只有刚降生的那一瞬,才是他在这个世上最有安全感的一刹。

因为在娘的肚子里住了十个月,在那么安全,那么与世无争的地方,积攒了厚重的勇气,才能在跟这残酷的世道打照面时,肆无忌惮的大哭一声。

如今呢,是哭也不敢哭了。

他好怕,真的好怕。

难道有人天生就是恶人?

期间,林悯也醒来过几回。

回回都觉得身上不爽利,大约是疼,又觉得身上身边又胀又闷的,热得很。

这一切都像隔着一层才到身上。

也没有不爽利很久,因为他醒来很短,眼睛一眨又闭,呼吸几口,表示他还活着,暂时死不了。

大多时候,他都是一具被人扒光的展览品,因为昏迷着,所以能没什么羞耻的赤条条躺在床上给人观赏。

有一回醒来,看见轩辕衡那傻子在舔他肚皮,红艳艳,热烘烘的舌头一条,一下一下,湿黏黏的往自己肚子刮着舔着,跟抹布似的。

那样子蛮贱的,林悯当时就想给他一耳光,手都攥起来了,头一歪,人又晕了。

“哥,你下回不要给娘肚子上弄了……”

恍惚之中,朦胧听见这一句。

可能是因为人垂危时,身上无遮无蔽,没有安全感,梦中总见到处是眼睛,又在黑暗中有点危险地觉得房中可能不止他跟傻子。

或许还有好多人,或许几个人,或许……或许是谁呢?

下一回醒来,又在眼前看见傻子那张俊丽的脸,因为总是昏过去,所以记忆如同拼图,凹凸相连,接上的很快,情绪也连贯,这次更有了气力,霎时给他提了个醒,接着就把上回攥起未遂的巴掌落到了“傻子”脸上。

响亮的皮肉受击之声,打的“傻子”脸都偏了。

这张脸的主人这次却没有哇哇大哭,或者立刻跳脚喊“娘!”,只不过头拧过来的时候有些错愕。

也有些对挨巴掌这事的生疏。

大约很多年,江湖中没有一个人能把耳光放在他这张艳丽五匹的脸上。

因为这种久旷的生疏,此刻忽然受惊,好比冰山倾倒,碎裂出一种稀里哗啦,爆发般的扭曲,在轩辕桀脸上闭眼咬牙,青筋暴起,硬生生压抑住积满的怒气。

昏沉间,小腹忽然一疼,身子给人往上狠顶了一下,躺着的人脸都憋红了。

接着就跟海上的小船一般,总是躺着给人浪打浪涛的戏弄,这回弄了他一下,又溺水了,淹死在海里,头一歪,没动静了。

轩辕桀脸色铁青,往里头狠狠拱了几下。

脸上火辣辣,久久不退的热度告知他,娘这是好了。

最后关头,还是怕她伤着不方便,没有弄在里面,在最舒服的时候,筋络纵横的脖颈仰起,双目紧闭,享受这一刻销魂,弄在了她肚子上,掐着人的腰在那里贴了好久。

他浑身是汗,长长出了一口气,睁开眼时,面色也有些虚弱。

整整二十日,他的手掌几乎没有离开过林悯一瞬,两人好比是胶水贴在一起的一个人的两面,纵使轩辕桀内力高深若汪洋,这样没日没夜的耗费,也有些干涸了,幸好还有娘是上天给他的礼物,时不时给他搞一搞,还能恢复些气力。

有了娘,他就不用跟从前那老东西一样,喝小孩子的血了。

人血,也实在恶心,那味道和感受其实不好。

那小孩儿就这么被他放过,他眼里只有娘了。

轩辕桀抬脚下床之时,身上已经又是衣冠楚楚,黑袍如缎,整洁簇新,使他的宫主威严再次赫赫。

单膝跪在床边,在把被子扯过来将这副雪白可口,抱起来尤其柔软称心的躯体掩住之前,意味还浓地把人一条大腿举起,将嘴巴凑到了那个使他十分快乐爱惜的地方亲了亲。

他一亲上去,那个被人伤害太多,侵犯过甚的地方就害怕的缩了缩。

粉肿一张入口,缩也缩不得,暴露在人眼前,肿的跟饺子似的,有点外翻,反倒因为他的口水沾染,有点刺激到。

床上的人也轻轻“唔”了一声,表示难受,极力想要清醒,却清醒不过来。

轩辕桀觉得有趣,像个顽童似的,拿舌头尖捅开那个地方,专钻在那里拿舌头玩,成功弄出床上人更多反应之后,他才有点意犹未尽的把舌头退了出来。

玩完娘的后面,又拿手将娘前面那个没什么作用,搞了她这么多次,一次也没见过有反应,果真是投胎长错了的器官拿手懒懒掂着,摸摸揣揣,这个地方,他便不愿意拿自己的嘴巴舌头去亲近它了,玩了几下就厌了,给娘放回双腿之间,将被子扯过,给娘稳妥严实地盖了身子。

近日,又下了几场雨。

酷暑马上要彻底过去。

天气渐渐转凉了。

放下被角之前,眼前仍旧存留两处鲜艳,还是忍不住,又掀开些,露出娘这些时日来,给两个儿子吸的耍的有点肿到丰腴了的胸脯,凑上去再挨个咂了咂两颗茱萸。

自是从来咂吮不出什么。

但他就是喜欢,口里硬硬的口感,不过略略发狠,牙齿微微下些力气,咬了一咬,颗粒似的小东西就怕了,软下来,叫他好生叼着,花样百出地咬弄。

如今,还是罢了,娘虽是脱了险,身子还是虚弱,等她大好了,她今生虽是怀不了小宝宝了,可合欢派上奉的宝贝里,却有一种可以使得男子产乳,身子软成一滩水,离不开爱人的好物,到时给娘用上一用,日子真可以称得上是蜜里调油了。

说到底,自己现在是她丈夫,一切还是得听自己的,宠是得宠的,大事上,他喜欢把娘攥在手心里,叫她跑也跑不了,只能顺自己的心意。

除了这些,她哪怕生气起来,要把自己的骨头砸碎了也乐意。

她还欠自己一个洞房花烛夜。

洞房嘛,是得好好洞上一洞的,这是一个紧要而神圣的仪式……一切都等娘身子健壮些再说。

要不然,总怕她捱不住,这些日子不就是,顾及着她,哪有一次尽兴。

这样想着,轩辕桀已是心弦颤抖,脸上火辣辣的疼也不在意了,本来一会儿一定要发火,不知谁要死的。

她愿意打,往后有给她打的时候,再打,再不愿意,她也是自己的人,打几下,有什么要紧。

一面想着,强迫自己离开先去静坐练功,轩辕桀面上笑意微微地出了门……

那边厢,哥刚走,躲在帷幕后真正该挨那一巴掌的傻子气呼呼的出来了。

他跳上床去,钻到被窝里,气不过,蜘蛛缚网似的紧紧拿四肢缠着娘温热的身子抱住,又觉得还是委屈,还是吃亏,不甚足,心里的邪火委屈,畏惧不忿,嫉妒怨毒烧的眼睛一片通红,昏迷中的林悯只记得做了个下雨的梦,雨滴嘀嗒嘀嗒的落在脸上,酸酸的,跟醋一样,翻身起来趴在上方的轩辕衡将娘依旧如记忆之中一样美丽的脸盯着看,眼泪不要钱地洒,终究,还是气不过,觉得自己吃了亏,把娘软的跟面条一样的大腿往大臂上一挎,身子一挺,也插了进去。

林悯那里被他哥肏的软烂,他很容易就整根埋进去了,里头因为被刺激,日日夜夜都有东西进来,进来了不管动不动,先放着,所以从没有空虚的时候,时时刻刻有些湿润的水泽备着,以防主人受伤,轩辕衡一进去完了,就爽的直哼哼。

立刻马不停蹄地春天小狗儿似的快速拱动起来。

娘亲的小嘴儿肉推肉送之间,在好亲热的裹着他的话儿咬,咬的他只想往娘亲里面尿尿。

他终于明白他哥为什么为了这个跟他吵架,往死里打他了。

娘的屁股真好,太好了,娘好,娘就是好。

轩辕衡很快便拱出了一身的汗,大吼一声,尿到了娘亲里面。

他认为这个跟撒尿一样的行为就是尿尿。

哥就经常往娘身上尿。

哥说不可以弄到娘里面,娘身体还弱,弄到里面会肚子痛,卧病之中也不好清理。

他汗滴滚落到下巴骸,因为是处男的缘故,太兴奋了,射的很快,也太激动,爱流汗。

想起哥的话,和跟自己一个样却可怕许多的脸,这下心里一惊,自己尿到了娘的里面,哥回来知道了,还不得打死自己!

这绝对会比前些时日他不许哥往娘身上尿,不许他跟娘亲近不带自己打的更重!

不过尿都尿了,这会儿哥又不知道,娘里面实在太舒服了。

轩辕衡又笑起来,拿袖子将额上的汗擦了擦,裤腰更往下拉,将自己那话儿往上贴,更往里塞,恨不得两颗沉甸甸的囊袋都塞进娘里边儿去,腰弯下,手撑到床上,往娘亲腰下塞了个枕头,又拱了起来。

拱了许久,身子一顿,尿了一回,又拱,又尿………

床嘎吱嘎吱响了一会儿,顿住,不响了,轩辕衡又在闭着眼睛喘着粗气往娘身子里面尿……

他时间短,但胜在精神,不肯让人歇,次数太多。

轩辕衡尿了三回还想尿,身子底下的娘昏迷中也实在受不住,哼了一声,眉头皱着,嘴唇有点白。

轩辕衡才有点惊着了,停了下来。

他是知道娘好了,不吓人了,才敢这么放肆的,也不想把娘尿的又回到那个吓人的状态,也不想把娘弄醒了,娘又大耳刮子抽他,就悄悄地做贼似的退了出来,低头钻到被子里给娘扣后头他尿进去的东西。

一是清理,一也是毁尸灭迹,怕他哥回来看见揍死他。

毁尸灭迹之后,不得不说这傻子还是有点奸诈的,还记得给房里换了香点,去去味儿。

他自己喜的跳下床来,在房里蹦蹦跳跳,蹦蹦跳跳中间,总是要高兴的跳回床边去,往娘脸上、身上,掀开被子亲一亲,舔一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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