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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2替罪羊

 

自从那次事件以后大家都安分了很多,也没人继续闹罢工了,一个个都讪讪地该上班上班该打架打架,毕竟干这一行就是个齿轮,一个停了其他的都没饭吃,人家派出所的民警还指着底层的小弟送月度指标呢。

我也没办法继续摸鱼了,打好领带戴了块新买的手表,出门准备拉客。

我拉客的本事一直是一等一的,没几天就拉来个叼着雪茄的富贵老板,他姓黄,是我们老板的老朋友了,我让小弟上了杯年前刚到的茶叶,卑躬屈膝地喊了一声:“黄老板好……”

黄老板哼了一声,显然看不上我的茶和我谄媚的笑。

我心里叹口气,老大的旧相识怎么也要装好这个孙子,忽然就听门哗啦一下开了,我脑门上的青筋一跳正准备开骂是哪个不长眼的,结果余光一瞥竟然是左迟。

他穿上了那件一丝不苟的黑西装,不得不说他是我见过最适合穿西装的男人之一,那个腰臀的曲线光是看着我就能心情舒畅一整天。他朝我点了点头,我刚想招呼他坐就听黄老板兴奋地哎呀一声站起来:“小左啊!快过来我看看,老赵前两天给我递消息一直催要我看看你过得好不好,说他在里面唯一就是放心不下你……”

我:“?”

左迟坐在黄老板旁边,把茶送到他手里,说:“深哥他是不放心他的生意吧。”

我就看那刚才只顾抽烟对我的茶不屑一顾的黄老板乖乖喝了一口,叹一口气说:“你是你,生意归生意,这不是之前就说好的这次要搞点原石回来,缅甸那条路险得狠,还得咱们合作一次。”

“黄老板……”我极力想给自己找点存在感。

“哦对”,黄老板差点呛到,忽然想起什么含着茶嗯了一声:“老赵让我给你也物色块好翡翠,说要我们采的里面最好的那块给你打个观音坠子,再弄个别的什么,你有什么想要的?扳指,手镯?有耳洞吗?哈哈现在小男孩儿戴耳钉的也多……”

“那个黄老板……”我再一次不甘心的举手。

黄老板拍拍左迟的手:“老赵下个月才出来,准备工作就麻烦你了,你小子心细,办事我放心。”

左迟点着头答应了,笑得文静乖巧就像过年过节那个亲戚家最有出息的孩子拿着张全a期末成绩单接受各家长辈夸奖,并且准备一会儿吃完饭再表演个小提琴,而我自然就是那个学习又不好又没才艺收个红包还唯唯诺诺的自己家小孩。

“行,我下午还有事,先走了,看你过得好我就对老赵有交代了。”黄老板咳嗽一声,转过头时才好像记起我的存在,顿了一下又哈哈笑了两声,拍拍我的肩膀:“都是俊俏后生,好好干,等老赵出来都要提拔啊!”

黄老板走了以后左迟也跟着要走,我看了连忙拉住他:“等一下。”

他皱着眉看我攥着他手腕的手,大概我上次顶到他的事已经让我在他心里有个同性恋变态的形象认知了,我识趣的把指头松开了,说:“你认识黄老板?”

他嗯了一声:“他是深哥的老朋友了,你不知道吗?”

我跟着老大也好久了,混上二把手也有个五六年,也没有能跟黄老板那么熟过。

“你看起来和黄老板认识好多年了。”

左迟又嗯了声:“我高中的时候和他儿子是同班同学。”

这听起来挺有料的,我还想再和他说两句,就从口袋里掏了包烟抽出根给他,然而这小子却一点面子都不给的推回来:“抱歉,我不抽烟。”然后明显拒绝交谈地转身走了。

唉哟,烟都不抽,怪不得唇红齿白细皮嫩肉,身上还那么好闻。

我自己调查的结果出来了,左迟的履历看起来滴水不漏,从小就是尖子生,那张脸也是从小好看到大,他真该感谢他的人生里没遇到过什么真的变态。

而那个黄老板的儿子也在他的履历报告里画上了相当浓墨重彩的一笔。

黄承凯这败家玩意儿大学被劝退后,酒囊饭袋一个把他爹黄老板看得一头怒火,黑老大气的要放弃他再生一个的念头把黄承凯吓到了,走投无路偷粉出去卖要搞个大生意给他爹证明自己有实力继承家业,结果粉有问题卖出事儿了,死了人,警察同行个个都要抓他。

黄老板自然不肯能让儿子进去,于是左迟成了黄承凯的替罪羊。

这里唯一解释不清的就是左迟一个顶级大学毕业的尖子生在高中后为什么还和一个黑道败家子保持联系,况且有哪个一直安安分分读书的书呆子能在监狱里完成了黄老交代的灭口任务的同时顺便让另一个老板死心塌地一手事业就这么双手奉上当聘礼?

我更好奇左迟是怎么把两个黑老大迷得五迷三道的了。

我皱着眉想了很久也没理清头绪,只有手指在无意识的摩挲着证件照上学生时代左迟稚气的面庞。

一转眼的时间春天就到了,咱们老大出狱了。

我不知道左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他用一个月的时间借黄老板的事向大家展现了一下自己业务能力有多强,拳头有多硬脑子有多好,好不容易让一群四肢发达的听他话了,前任老大就出来要要回江山让他做回二把手了。

更重要的是我的地位也岌岌可危,左迟在一天我就降级一天。

中午我去和小王商量晚上欢迎会的事宜——是的我现在只配管这些闲事了,看到左迟正和一群人聊得热火朝天,说得高兴了还会站起来比划两下,周围围着一圈大老爷们,嘻嘻哈哈的把房顶都要吵掉了。

没错他根本不像刚来时表现出来的那么高冷和无趣,毕竟他才25岁,还是青春的年纪,比起灵活的用枪和刀子,更擅长打游戏和搭讪咖啡厅的美女。

“你们聊什么呢?”我走过去,一个高中毕业就出来混日子的小孩很有眼力见儿的连忙起身给我让座,笑着说:“左哥在说监狱里和老板的事。”

“那我能听听吗?”我一下来了兴趣,这事我也好奇了很长时间,我拉过椅子坐在左迟旁边,做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可惜左迟并不愿意和我讲,刚刚还笑着的脸在看到我时明显垮掉了,此时冷冷地说了一句:“已经说完了。”就很不给面子的走了。

“左哥……”

留下一堆人莫名其妙。

我也莫名其妙,我哪里惹到他了,就因为一个月前顶了下他吗?那我也不是故意的,长这么漂亮怎么直到这个份上,我心里叹口气,还是找个机会和他道歉吧,我可不喜欢别人给我贴变态的标签。

老大的欢迎会就在公司办了,刚出狱就出去大吃大喝大保健那不是明摆着找死吗?

况且这次是咱们老板的老婆带着二位太子爷亲自参加的欢迎会,别看现在明面上的二把手是左迟,而我这个老老实实做到现在的元老三把手才知道那个精明能干的女人才是陪着总裁打江山的真正的副总裁。

这个女人来了谁还敢把脏的臭的往里带,更别说还有孩子呢,一家三口欢聚一堂的温馨画面中,角落里坐个露半拉奶子的小姐算个什么说法,给太子爷上生理卫生课吗,没嫖没赌的那一群大老爷们只能吃,我请了好几个做铁板烧的厨师,又找了海底捞的扯面师傅,手下的小弟鬼哭狼嚎,吵着闹着说这个配置太低了,我摇摇头,拍拍他的肩膀:“太子爷说他就要看扯面。”

在副总裁的栽培下,两位少爷是冰清玉洁的莲花,是米其林都没摘星的简朴的富二代,由此可见他们的母亲本人有多严格和强悍。

我躺在椅子里勾备忘录,忽然想起来忙那么半天没见左迟,叫来小弟一问,说是接到老板直接上二楼去了,我听得瞬间脑门上直冒火,这小子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杂事我打理就算了,老板都不让我见了,这就太蹬鼻子上脸了。

“然哥你去哪?”

我很狠踹一脚桌子往二楼的老板办公室走:“给你们左哥点颜色瞧瞧。”

“可是嫂子带着两位小祖宗已经在路上了。”

我没好气地说:“到了给我打电话。”

二楼一共就一间老板的办公室,不过与其说办公室不如说豪华套间,厨房卫生间淋浴间休息室秘书办公区应有尽有,设计师是个拼接缝合怪,有点模仿隈研吾和矶崎新的味道,不过成品出来看着非常有格调,不说没人联想到是黑老大的办公室。

我去的时候左迟和老大正在办公室里面对面站着,背后是宽大的办公桌老大手里拿一本塑封资料,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而我则躲在秘书室里,悄悄窥伺着。

不得不说,大哥这气质不愧是大哥,个把月没见,眉眼间还是不怒自威的样子,身材劲瘦,一点也没有中年男人的啤酒肚,拉到大街上绝对能拉拢几个喜欢帅大叔的小姑娘来合影,五块一张,也是致富的捷径啊。

“你做得不错。”我听到大哥这样说,语气没什么起伏,随意地像在唠家常。

“哥你和黄老板是熟人,我带着也沾光了,黄老板帮了我不少,说起来……”左迟的声音在对比之下真是显得非常年轻和好听,只是这好听的声音却很快被打断了:“说起来,我让老黄选的石头,他给你打了套什么?”

“哦,那个……”

老大的目光从头到脚盯了他一遍,什么配饰也没看到:“你没戴吗?”

左迟声音很轻,但拒绝的意味婉转却又明显:“太贵重了。”

“玉石而已,现在看着珍贵难保以后不会有水头更足的料子,这些东西不过都是身外之物。”

左迟只是静静听着却不说话,我听着半晌没声把脑袋伸出去看,只见我们老大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说道:“这是欧珀,监狱里一个狱友给我,因为我帮他打了一次架他说出狱后可以凭着这个找到他他给我帮一个忙,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我戴着不像样,你更适合戴这些花里胡哨的。”

那似乎是个耳钉,左迟是有耳洞的,不过我仔细观察过似乎很久没戴已经长上了,就算捅开估计也要见血的那种。

老大的手贴上了他的侧脸,摩挲过他的耳廓,耳钉细小的银针在他已经闭合的耳洞上打转:“我从来没问过你,你为什么打耳洞?”

“好看吧,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那为什么后来不戴了呢?”

左迟低垂着眼,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耳朵,他已经因为老大向前的动作而半个身子坐在办公桌上,从我的角度看像被老大圈在怀里抱住,此时他做出摸耳朵的动作其实是有那么一些令人想入非非的。

“做了这行,戴这些东西不方便了。”

老大说:“不会的,只是耳钉而已。”他一边说着一边用银针去捅左迟右耳的耳洞,那似乎很疼,左迟开始微微地躲闪,而老大强硬地摁住了他的肩膀:“宝贝,我很想你,每一天都很想你,你呢,想念我吗?”

10

左迟没有回答,因为老大吻住了他。

那是一个非常具有侵略性的啃咬着的亲吻,而令我惊讶的是,左迟丝毫没有惊愕而是在很认真的回应,如果不是老大的右手依然在他的耳朵上折磨着那个耳洞,恐怕他的表情应该是很享受的。

这个空间太过安静,我能听到左迟微微的喘息和交换唾液的水声,情欲十足的亲吻让我下体几乎瞬间硬了,老大干了我做梦都想做的事。

其实我们这行没什么道德观念的,老大出轨坦坦荡荡,我想干下左迟真是没什么错误,那张漂亮的面孔充满着糟糕的色情意味,谁会不为此而激动呢?

而我正想看看老大是不是要再做什么的时候他却停下了,耳鬓厮磨地问左迟:“疼吗?”

我的角度是看不到的,但估计左迟的右耳已经很红很烫了。

“疼。”左迟的话里还带着微微的喘息。

老大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说:“我回来了,很多事要做,我需要能让我信赖的人的帮助,左迟,你很聪明和机灵,但你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我其实并不知道。”

他忽然把左迟整个人翻过来,掐着他的脖子压在桌子上,从西装下掏出一把束在腰间的枪,抵着他的后脑勺:“你知道我听到了多少关于你的流言吗?”

左迟似乎并不惊讶他的喜怒无常:“你相信吗?”

“我相信他们,但我也相信你,所以我让你自己说,我能不能相信你。”

枪管随着他的脖颈一点点往下滑,滑过他背部优美的曲线停在了腰际。

“要我说什么呢?”

那把手枪下移,抵在他的臀缝间,枪口暗示地往里挤了挤:“随便,快点说吧,我真的很想干你。”

老大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快点吧宝贝,我真的很硬了。”

11

我也很硬,硬得发痛。

左迟的裤子已经被退下了,露出的部分刚好够老大后入他,不过老大却没有自己上手,他好像真的说到做到,左迟不说他不干,他伸手帮左迟抚摸他前面的生殖器,然后拿左迟的精液抹在枪管上去开拓他的后穴。

左迟疼得哼出声来,那样又凉又硬又粗的枪管强行往里面插入简直是一种虐待,而没人不喜欢看美丽的事物被虐待,我激动地没忍住还是开始给自己撸。

老大一只手扶着枪管,一只手又拿起刚刚解裤子落下的耳钉,重新去捅那个耳洞,捅得耳垂又红又肿,轻轻一碰左迟就要瑟缩一下。

“宝贝,疼要告诉我。”

他的话是温柔的,手上的动作依旧是残忍的,那个可怜的耳洞开始流血,另一只手上枪管的研磨也未曾停歇。

直到我撸出来了一发,精液射在了裤子里,我才听到左迟说话了,因为耳钉的银针终于混着血捅进了耳洞,而枪管也整根没入开始深入浅出的抽查。

他说的话其实和老大的提问驴头不对马嘴:“俊延为我打的右耳洞,只是高中毕业后我们再也没有联系了。”

我听不懂,俊延是谁?

不过老大似乎很高兴,他手边没有耳堵,于是将血堵在露出的银针上,似乎血液凝结了之后这个耳钉将与血肉融为一体。

他抽出枪,换上自己的阴茎插了进去,头埋在左迟的衣领里亲吻他的后颈:“欢迎我吧左迟。我也欢迎你。”

左迟沉默了很久,期间因为抽插的动作而露出了微微的喘息,后来老大射在他身体里,我才听到他小声地说:“我欢迎你,冉深。”

12

欢迎的是老大回来还是欢迎他对你的入侵呢。

这毕竟是一场隐秘的性交,他们两个说的任何一句话我都无法过问。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其实我能看到老大射过还是硬着,他帮左迟把裤子穿好系好了皮带,但精液却没有弄出来,按照男性的身体结构只要左迟稍微走动两步就会流出来,他似乎意识到了这份难堪,手下意识推拒着老大放在皮带扣上的食指。

“别动,我还硬着呢,不过我们时间不多了,我儿子一会儿要来了,让他们看到不好。”

左迟偏过头没有说话。

老大把他从桌上抱下来让他跪在地上:“剩下的你帮我舔出来。”丑陋而狰狞的阴茎被直接贴在左迟的脸上,留下腥臭的水迹。

我翻个白眼,又硬了,你俩能不能放过我,要不让我也干他一次。

左迟依然没反驳,很听话的去含了,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看到他塌下的腰和翘起的臀部,还有一只撑在地上发抖的手。

他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呢?

老大射在他嘴里,抬着他的下巴让他吞下去了。手指按着他的嘴唇:“去那边洗洗自己去把屁股里的东西掏出来,但湿掉的内裤不可以换,弄完了下去吃饭,我听说有烧烤。”

我看着他们要完事了急忙轻手轻脚地逃下楼,刚走到宴会厅中心手机就响起来,我吓了一跳心说幸好,接起来是小弟打来的,说夫人和小少爷们到了。

我有点担忧地往楼上看了一眼。

13

嫂子和两个小朋友刚进门,老大就带着左迟从楼上下来了,我心说这是个什么诡异的场景,老大虽然乱搞但情人和老婆的会面还是头一次。

不过左迟应该不是一个简单的情人。

左迟很礼貌地打了招呼,他长得很好看,连两位太子爷似乎都喜欢他,笑盈盈地说哥哥好,而左迟泽没什么心思和小孩子多说话,随口应付两句就离开了,看他面色凝重的,大概这么短的时间里没办法好好做清理应该是很难受的。

而且屁股里含着老大的精液和老大的儿子谈笑风生,那我也真的佩服他的心理素质。

但是比起这些我更关注的是俊延是谁。

俊延。

我在对左迟的调查里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个名字,好像也从来没出现过这个名字,甚至多音字也没有印象。

不过老大认识,似乎监狱里还有人传了些左迟和这个人的流言,内容不知道但绝对不是好事,我叫来我的心腹小弟:“你去打听打听老大知道了左迟和一个叫俊延的人什么事。”

我其实是有点做贼心虚的,我虽然是射在纸里但最后一发还是有点弄在裤子里,主要是一看到左迟就硬,这真是相当不妙,我是没啥老大情人不可欺的想法,主要是我能不能打得过左迟,我上去拍他的肩问他愿不愿意和我来一炮,那他不把我的头削下来算好了。

我抹抹脸,看着太子爷老大嫂子一家其乐融融看海底捞扯面的情景努力进入贤者时间,裤子里湿粘粘的还有点难受,又怕有味道只能往角落里退,没想到左迟什么时候也跑到这里站着了。

我看他一眼,心想我们也算是同病相怜。

14

我咳了一声,问:“不去吃点啊,在这呆坐着。”

左迟看我一眼,他年轻活泼唯独对着我不太爱说话,果然只是眼皮一夹就偏过头去:“我不饿,没胃口。”

我懒得拆穿他怎么没胃口的,但还是存了戏弄他的心思,故意说:“听说老大一回来就去找了你,把我都给忘了,他找你说了什么?”

我想看他出丑,羞涩地咬咬嘴唇,或者下意识夹着腿感受股间的湿粘而脸红,结果他目不斜视:“你是暗恋他吗,说得和个怨妇一样。”

“……”

我和他真是聊不出两句,只能尴尬地回过头一起漫无目的地看。不过我和左迟的目光也会落在一处,大概是在不远处一起烤肉的那一家四口上。

如果左迟真的爱老大,这样一副家庭温馨其乐融融的情景在他眼里怕是一根刺一根针。

我死性不改,又想看他难过,便又偏过头去看他。

但是他的眼里什么都没有。既没有嫉妒也没有愤怒,或者轻微的得意,但凡有一样我都能看出他的爱,贫穷和爱情藏不住,当然也装不出来。

可是他只是满不在乎地看着,和看我,看烤肉师傅,看打碎玻璃杯挨骂的小弟一个样子,甚至还没有看海底捞的扯面师傅失手时的情绪起伏大。

14

小弟那个不争气的没打听出来,左等右等等了一周,结果告诉我说他连左迟出生时旁边床的婴儿开始查都只查出一个叫王俊美的人,根本没什么俊延俊研俊颜俊言,哪个俊延都没有,我面无表情地听完他的汇报,无语地让他滚回家,自己开车出去买花。

我为什么买花呢?我最近看上了个女人,很漂亮,烧一手好菜,还很有爱心,是个小学老师,叫梁明湾。

具体怎么认识的不多赘述了,她以为我只是一个公司的小职员,一个月拿个八千一万的,没房但有车子,在这种一线城市勉强能温饱,两个人刚好还房贷,她是本地人却有个弟弟,家产没她的份,她把能拥有自己的家庭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我把一摞房产证全锁进保险箱,找了名下最便宜的刚合同到期租给别人的房子,那伙外地打工的人留下的生活气息还在,坐在里面仿佛我也成了个上进的小白领。

我觉得这是我对待的最认真的一个女人了。

我开了最便宜的一辆车,刚进花店出来车上就被贴了罚单。

违章停车,交警看看我,手从车窗前放下来。

“这边不能停车啊。”

“对不起对不起……”

“下次注意。”

“是是是。”

“别超期,一天3%滞纳金。”

“谢谢同志谢谢同志。”

黑道老哥点头哈腰得把人送走,叹口气把罚单扯下来,这侥幸心理不能有,大到走私小到停车,我扶着额头说美色误人,眼睛一瞟看到了罚单上的执行民警。

陈俊研。

15

晚上完事以后我有点心不在焉。

一手揉捏着梁明湾胸前的软肉,但整个人却陷入了贤者模式。眼神空荡荡地望着女人白皙的后脖颈,脑子里却是一团乱麻,那种感觉很难受,每次快要解开了,但实际上却根本抓不住忽然出现的那一根线头。

梁明湾似乎在高潮的余韵里享受了很久,看我一直不说话才转过身抱住我,头往我怀里钻,问我:“你怎么了?”

我跟她撒娇:“工作上的事,烦。”

她笑了笑说:“我工作上也有很多事,昨天有个小男孩把人家班的孩子给打了,打得鼻骨都断了”

我不喜欢小孩,打断鼻骨对我这种人来说也是小打小闹,就有句没句地敷衍她,心想这要是左迟我俩就不会聊这么无聊的事,估计做晚我要抱着他再来一次他会上来一拳把我的鼻骨打断该死,虽然不爱他但我真是想睡他。

男人啊男人,爱一个人和想睡一个人总是能分得开。

想到左迟我就有些吃醋,这个路上偶然碰到的陈俊研是那个左迟和老大说得那个俊研吗?听起来他俩关系很好,似乎是个连老大都忌惮的人物,恐怕在左迟心里占了不小的位置。

也不知道他俩睡过没有。我第一个想到的却是这种事,我真想像个精虫上脑的白痴。

我拉过梁明湾重新把她压在身下,有点无聊地看着这个漂亮女人享受的脸,也不知道现在宣泄的性欲到底是对谁的。她要是性格再强硬点,别总是妄想着我能给她一辈子幸福或许我会更爱她。

16

第二天我找到我的小弟,我让他去查交警大队的陈俊研。

我拍了拍小弟的脑袋,说这次再查不到就提头来见,小弟哈着腰说保证完成任务,我满意地目送他离开,一转身,就看见左迟抱臂站在遮阳棚下面,皱着眉看着我。

我有点心虚,这个距离他应该是听到了。

刚想说什么就看到他转身走了,我连忙追上去拉住他:“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出乎意料左迟没甩开我的手——他以前看了我碰他那可是跟走在路上踩了屎差不多,他只是看我一眼,好看的眼睛是淡淡的琥珀色。

他问我,语气冷冷的:“你从哪里知道陈俊研这个名字?”

我下意识想实话告诉他,但实话着实有点龌龊,我话锋一转想说我被陈俊研开了罚单,心里有恨要弄死他,但我还没来得及胡编乱造就被左迟打断了。

只间他皱着眉,似乎很认真地想了想:“那天你在偷看。”

我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偷窥别人做爱,好家伙,我在他心里变态的形象是洗刷不清了。

他忽然笑了:“对着我自慰了吗?”

“什么?”

“你想着我射精的吗?”

天哪,他是能直白地说出这些词的人吗?

他拿手去摸我的裤裆:“像现在一样硬?”

我和个纯情处男一样下意识想捂住自己硬了的生殖器,但紧接着左迟的动作让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就这样歪着头,亲了我一下。

没有唾液交换,只是嘴唇轻轻碰了碰我的嘴角。

我的耳朵一定血红了,我听到他说:“谢谢你。”

谢谢我?我怀疑我听错了。

后来我想还好我没把我胡编乱造的话说出来,不然这句谢谢我捞不到还有可能被当场用枪指着脑袋。

17

我被左迟那么亲过后每次再见他都有点说不上来的害羞。

实话说害羞这种情绪我不能有,如果说我以前单纯是想干他那现在我有点喜欢他了。这很不应该,更何况我还有女朋友。

男人嘛,做出点灵肉分离的事才算得上拿下半身思考的物种,我打赌,老大也不见得对左迟有超越对老婆的爱,而我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我如果对一个男人产生爱情我不就成了真正的同性恋了。

我可是想和女人结婚生孩子的。

这样下去不行,我每次看到左迟都想从他脸上找到点对我的关注,活像个被强上想要对方负责的受害人,更别提左迟的态度仿佛早就忘了那件事了。

我说不上来的生气,坐在椅子上抽烟,时不时拿打火机的盖子敲敲打打。直到小弟跑过来和我说他查到陈俊研了。

我仔细看了报告,怪不得之前查不到陈俊研和左迟的关系,这两个人在所有文字资料的记载上可以说是毫无联系,听说小弟是去左迟以前居住过的小区里才扒出这俩人的交集,我给理了一下,简而言之陈俊研的奶奶是左迟奶奶的朋友的邻居,他奶奶给人介绍了自己孙子的补课班,这件事后来传到了来看自己婆婆的左迟妈妈的耳朵里。

那是个竞赛班为了保证质量收得人不多,而且只收一个学校里年级前三的人,因为老师是在校有编制的老师,所以仅接受熟人介绍,那一届包括陈俊研和左迟只有6个人。

6个人我问小弟:“你怎么查到的?”

“我找到了这六个人里的其中一个。”小弟有点得意。

“找到的谁?”

“一个程序员,现在已经出国了,他是那个小区里一个老头的孙子,听说左迟以前学习很好,那老头就认识他,一问就说是自己孙子的同学,我再一问,竟然把陈俊研给钓出来了。”

“那六个人,还有谁?”

小弟向我挤眉弄眼:“哥,想不到吧,还有黄承凯。”

我本是随口一问,这结果真的让人意想不到:“黄老板的儿子?”

小弟感叹道:“这补习班真是卧虎藏龙啊。”

“那老师呢?老师是谁?”

“就是左迟他们学校的一个老师,叫张顺德。”

18

很快,张顺德的资料也摆在了我的桌上。

只是一个普通的重点高中的数学老师,很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了,而去世的原因却让人侧目:吸毒过量。

小弟说,他会冒着被查处的风险办这个竞赛班,收费昂贵就是为了吸毒。

一个人民教师,死于吸毒过量。

这无论怎么看怎么让人唏嘘,不管我现在怎么样,曾经我也是被好老师一把把拉扯大的,十八岁的时候也是化学竞赛的保送生,长得好看又会帮忙辅导,收过不少女生的情书。

陈俊研的事还没搞清楚又来一个张顺德,真是越理越乱,不过——我把目光落在资料夹里黄承凯三个字上,一个学习成绩极差,卖白粉都能卖死人的弱智,是最不应该出现在数学竞赛补习班的课堂上的。

不过自己调查这些事费时费力又费钱,黄承凯的身份又特殊敏感,我伸个懒腰,不如自己先放松一下。

19

我这次来接梁明湾开了辆兰博基尼,这辆车在全国也没多少辆,停在小学门口路人纷纷侧目,几个小孩儿刚要上手摸摸就被他们父母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赔不起给阻止了。

我看到她的身影出现在人群中,白色的裙摆飘飘的,像在挠我的心,我伸出手招呼梁明湾上车,看见她惊讶又掩藏不住的笑我知道这个女人的虚荣心被满足了。

她小心翼翼地坐下来,问我:“哪来的车?你原来的车呢?”

我露出朴实的一笑:“我老板让我开回公司的。”

我看见她略微失落的表情,或许我是个富二代,能让她在弟弟和父母面前扬眉吐气的梦破碎了,不过仅仅只有一秒,这一秒后她亲亲我:“我都没坐过那么好的车,体验卡也值了。”

我也亲亲她,我倒是没撒谎,这车真是老大买给左迟让我去提车的,不过我也有一辆百来万的玛莎拉蒂,我确实不是什么富二代,我是富一代。

我问梁明湾:“一会儿去哪吃饭?”

梁明湾说:“听你的。”

我想了想:“要不还去上次那家西餐厅?”

“你不是说再也不想去那里的吗?”

我眨眨眼,好像上次是说过,不过我现在又有点想那家做的牛肉盖饭了:“上次是上次,就去那家。”

梁明湾摇摇头:“那家太贵了,去便宜点的吧,我们去吃烧烤好不好?”

我对那种环境露天,又热又全是油烟还满是苍蝇的地方没一点好感:“开这种车去吃烧烤,怎么停车啊。没事的宝贝,我想让你吃好点。”

“可是”梁明湾还是有点犹豫,这样家庭的女孩子估计从小没吃过什么好东西,长大又忙着存钱,吃饭上动辄七八千上万的架势是没见过多少,有些胆怯也正常,我拍拍她的手:“放心吧,老公有钱。”

我还是开车去了我常去的西餐厅,这显然是个正确的决定。

因为我碰到了左迟和陈俊研。

20

可惜的是我没能当场捉奸。

我的眼神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左迟先从餐厅出来,我想喊住他,但但碍于梁明湾在,我以为他只是碰巧来这里吃饭,而当我黄汤灌多了去了趟洗手间的时候,我看到了陈俊研。

上一次只是匆匆地打了个照面,这一次我有足够的时间研究他。本人比照片上还要亮眼,骨相生得极好,个子很高,或许比我还高一点,身材上有因为常年做警察而形成的匀称的肌肉,穿着一件及其修身的黑衬衫,宽肩窄腰,我摸着良心他和左迟在一起或许真的配得上郎才女貌四个字。

他或许察觉了我的目光,但他并没有与我有任何目光的接触,而是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离开的时候桌子上明显是两套餐具,还有一瓶极其昂贵的红酒。

我有直觉,刚才这两个人一定在一起吃饭,我不相信这两个人只是“碰巧”出现在一个餐厅里。

陈俊研只是个交警,不是富二代也不是暴发户,一个拿死工资的公务员怎么在这种餐厅消费七八万的酒,他哪来的钱,不怕被查吗?

我问服务员刚刚离开的先生之前在和谁吃饭,服务员只说是另一位先生,我手边没有左迟的照片,只能恨恨地盯着陈俊研离开的背影。

回去的时候我碰到左迟了,他好像正准备回家,我原本没想戳穿他,但他对我视若无睹的态度真的让我急火攻心,就堵着那么口气,我按住他的肩膀:“我刚刚看见你了,在松山门口。”

“你去见了陈俊研是不是?”

“你在对老大阳奉阴违。”

左迟看看我:“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太多了,只是很多难以启齿:“你和陈俊研什么关系?”

他用劲把我的手从他肩上甩下去:“你不是去调查了吗?我俩只是补习班的同学。”

我冷笑了一声:“只是同学?你们上过床吗,你的话,但凡想跟男人试试的人都会想跟你上床吧。”

“你在套我话?准备去打小报告?”左迟坐下了,他看起来没被我的话影响:“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去问冉深呢,他什么都知道。”

我被他的话噎住了,左迟看了眼墙上的时钟,然后说了有史以来对我说得最多的话:“你那天不是在偷看我们吗?知道哥对我这个耳洞为什么执着吗?”

“因为这个耳洞,是我高中第一次和陈俊研做爱的时候,在插入的情况下他帮我打的,用最传统的手法和针穿刺,如果我喊痛他就吻我,然后戴上他戴过十年的耳钉,以后谁都没办法再覆盖这个洞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洞,那里还戴着老大给他的欧珀石耳钉:“就算长好了再被重新捅开,戴上其他人送的东西,这个痕迹也是陈俊研在我身上留下来的。”

我嫉妒地眼睛发红,我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压抑着我自己都不清楚何处而来的怒火,我问左迟,为什么告诉我?

左迟挑了挑眉:“你不是想知道吗?这些你应该调查不到吧。”

“你不求我吗?”我的脑子里嗡嗡作响:“你今天和陈俊研见面了,如果我告诉老大你会怎么办。”

左迟站起来,忽然搂着我的脖子吻我,这次是带着情欲,唾液交换的吻,我几乎是立刻回应他,狠狠按着他的后颈去吮他的舌尖,同时去解他的皮带,手几乎伸进他的臀缝里,我不知道为什么和这个人唇齿间的交缠色情地几乎不比真正的性交差,只是听着他因为接吻的喘息我就感觉全身又酥又麻,或许就是沉溺于这几秒的享受,我被他推开了,但仍然能很近地看着他。

眼睛是湿的,睫毛也被黏在一起,嘴唇上是我和他唾液的混合。

这是我第一次那么近那么仔细地看他,就那么淫糜。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至少我觉得比我接过的任何一次吻都更久更让人享受,仅仅是接吻就想让人把这个人拆吃入腹。

我还想再来一次,刚凑近他他就偏开头,我的下巴落在了他的肩窝处,他搂着我的腰,这让我们看起来像一对热恋的情侣,他在我耳边说:“我从来没没这么主动地和哥接过吻,你是第一个。”

“你可以告诉他我和陈俊研见面,我也可以把这段监控给他看。”

这时候大楼已经熄灯了,我们在黑暗里喘息,我透过他汗湿的发尾看到了墙上的时钟,中间的12上有个隐隐的红点。

我笑了,亲了亲他的脖子把他搂得更紧:“宝贝,你也会用那么不如流的手段来威胁人,不过我确实被你威胁了。”

他没说话,我起身又去吻他,但这次只是轻轻地吻了一下:“不过我已经不生气了,我很好安慰的,放心我会把话烂在肚子里的。”

“不过既然都做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要帮你把裤子再穿上吗?”

“和我做一次,保证比跟老大爽。”

21

左迟露出了嫌恶的表情,我估计我是没戏了,没想到他沉默很久,开口却是说:“好啊。”

我反倒是不可思议地楞在原地:“在这个监控下面?”

“你想留把柄给我,我有不要的道理吗?”

其实他的这句话已经让我醒了一半了,我真的不是个被下半身完全支配的男人,虽然我看起来很像,但实际上我非常惜命。

如果左迟的身份真的不干净,并且他拿着这个监控来威胁我,我会死得更惨,被警察和老大一起分尸的那种,老大对他的真情或许不多,但对位高权重的雄性生物,所有物被别人侵占都不是一件小事。

“不做吗?不做我就走了。”左迟拿上包,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月光和这个城市夜晚璀璨的霓虹缠绵交织,在这个高级写字楼里说不上的纸醉金迷,仿佛这里就是金钱权利和肉欲的中心。

“这个监控是谁在看?”我盯着那个红点,问他。

左迟的侧脸被月光照得很柔和,声音很冷,却仿佛在引诱我:“只有我有权限可以查看。”

我仰着头思考了一下:“所以只有你能威胁我?”

他无可不可地点头,随后弯腰去穿刚刚被我扒下的裤子。我把额前的头发往后拨了拨:“别穿了。”

我走到那个宽大的红木桌后面,坐在老大的位置上:“过来宝贝,既然我把把柄拱手相送,总要看到点你主动的诚意。”

22

左迟光着腿走过来,他的腿真的非常直,细白光滑但又没有女人的腿摸起来有肉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你他就是个好看的男人。脚腕上凸起的骨头都长得很到位,我想这如果是在床上我就能握着他的脚踝操他了,可惜现在没有条件,这点着实让人遗憾。

我对和他接吻还是有点执着,毕竟之前这体验实在太好了。

他也没躲避我的吻,甚至抱着我的头去咬我的嘴唇,我一吃痛就想咬回去,舌头就伸得更深,光是接吻我俩都像两只发情的野兽,不让雌兽怀孕就誓不罢休。

我喘着气扯住他后颈的头发把他的头强行往后仰,嘴唇分开时唾液牵出条银丝,我用大拇指抹抹他湿漉漉的嘴角:“宝贝,不能亲了,再不干正事我这里就快忍不住强暴你了。”

我拉着左迟的手去摸我的性器,左迟竟然很顺从,那漂亮细腻的手指就这样轻轻握住了我的柱体,大拇指蹭着龟头,手上又微微使劲按压,爽得我压抑了那么久的性欲差点喷薄而出,我狎昵道:“手活那么好啊。”

左迟用口腔湿润着摸过我阴茎的手指,带着我的手指去做扩张,下巴放在我的肩上,贴着我耳朵的声音相当暧昧:“我从高中开始就和陈俊研上床了,每天都要做,他的性器太大了,如果我不给自己做好准备就得一直下不来床;后来替黄承凯入狱,在监狱里只要有空哥都要拉着我做,如果碰巧遇到他打架打赢了,还要当着很多狱友的面给他口交,如果他输了……”

“输了……会怎样……”我斜睨着黑暗里左迟的脸。

他没看我,有点自嘲地说:“我就给赢的那个人口交。真是万幸,那个男的只喜欢女的。”

我第一次知道这些,这些我根本查不到,原本风光无限的黑帮二把手,其实不过是一个还没被抛弃的性资源。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在我看来左迟今天非常反常:“你受刺激了?”

“我不说你不高兴,我说了你也不高兴。”左迟微微挺腰往上抬,用后穴去吞我的阴茎,一只手拍拍我的脸:“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本来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别把我看得和别人不一样。”

“这种事啊。”我掐住他的腰狠狠往下一按,他整个人毫无防备的地把我的性器整根吞了下去,伴随着他的惊叫我简直爽到天灵盖发麻,我抱着左迟略显单薄的肩背,发出一声满足的慰叹:“宝贝,你是个婊子的事我早就看出来了。”

“你有多不情愿吗?”我抱着他动,他死死搂着我像条没有依靠,在大海里漂泊的小舟:“老大干你的时候你不是很爽吗,当着人家妻子儿子的面,屁股里夹着他们丈夫父亲的精液,你明明就很爽吧。”

左迟的眉头皱着,眼睛却含着一汪水,我挑眉道:“怎么不说话?我说得不对?哦……只是上面的嘴不说啊下面在狠狠夹我呢……”

他就算沉浸在情欲里眼神还是能冷得要死,如果不是我还插在他身体里恐怕说得话也不仅仅是:“闭嘴。”

“你真是惯会提上裤子不认账这套,不过现在的情况你不认账也太早了吧,咱们才刚刚开始呢。”

我按住他的腰,发着狠劲往上顶,去吮吸他的锁骨和乳头,左迟有好几次想去抚摸自己的手都被我狠狠打开了,我跟他说不可以,只可以用后面高潮,前面只可以爽得用来失禁。

也不知道左迟是不是对失禁有受过什么刺激,一说这两个字他反应就极大,踹了我一脚说:“你放屁,要做就快点。”

我嘴上答应着,但我又不是什么好人,既然你对这事羞耻那我今天还非得把你做到失禁不可。

23

我想就算是以后大家形同陌路,左迟也一定是我时不时会回味和他做爱感受的炮友。

尤其是越到高潮来临之前时,盛气凌人平常连好脸都没给过我的人在我怀里化成一滩水,哆哆嗦嗦地说不要,我既想亲吻他的后颈又想看他濒临崩溃的脸,好像关于他的一切我都不想错过。我在他身体里射过一次了,没有套,内射的时候他的腰挺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好像在为接受我的精液做最好的准备,打开内里所有柔软的关卡,还有因为手撑在我的大腿上,肩胛骨挤出一条线,从上到下一路延伸,隐没在阴影里。

其实内射的时候我真的出轨了,就那么一瞬间我的心里全都是他了。想和他恋爱,想每天和他说情话,想饭后和他一起去甜品店买蛋糕,想每天晚上都能在他身体里射精,想一起吐槽老大坏话,想如果我死了或者他死了我们会是彼此最牵挂最放不下的那个人。

不过只有一瞬间。

等他反应过来我内射的时候又恢复了平常见我鼻孔出气的架势,如果不是背对我,左迟可能反手就是一巴掌,我眼疾手快地把他的手背过来抓好,趁他刚射过精浑身软乎乎没力气的时候去吻他身上每一处骨点。

我又硬了。确实还不能结束,他还没失禁呢,他还没哭呢。

我蹭了蹭他汗湿的发梢,说:“再来一次吧宝贝。”

他好像还沉浸在刚刚的快感里反应没那么快,也没想到我看着他能连续来两次,但我的阴茎一跳一跳的,他一定感受到了,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左迟忽然唔了一声,我愣了一下:“你也会发出这种声音啊。”

我真是大意了,就这一下手上没使劲,忘了自己干的不是什么善茬,就被他一巴掌扇在脸上:“谁他妈叫你内射的!”

我很无辜地摸摸脸,虽然这一巴掌不疼还来得在意料之内:“你自己又没说,再说了,”我的食指贴着我的阴茎往他本来就被撑满的后穴里塞:“这里本来也不差我一个人的精液吧。”

“还是说宝贝你会怀孕!”我装作惊讶道:“那这两天可不能和老大做,生个不知道谁是爹的孩子就麻烦了!”

我知道他现在的表情就是想掐死我,不过我没给他机会,我真是硬得痛死了,这个小婊子面上正气凛然的下面那张嘴对我又吸又咬地就没停过,这一套也不知道跟谁学得,怪不得把老大勾地魂不守舍,老婆孩子千里江山都不要了。我抱着他站起来让他撑着桌子后入狠狠地干他,又深又急,这个体位让左迟的腰深深地塌下去,像条等着受孕的母狗,含糊不清地让我慢一点,缓一下。

他总是有本事把我刺激地更硬。

后入虽然又深又像动物的交媾,但我实在太想看到他的脸了,我把左迟翻过来对着我,他眼睛湿得没边,就是那么双眼睛,即使在性欲的迷离里还是保持着不服气的小脾气,这种小脾气像浇了蜂蜜的苹果,黏糊糊,甜丝丝地,禁忌而隐秘地勾引着你。

“不要了真的不要了”左迟的声音像被粘在一起,吐字很不清晰:“想尿真的不能一直做”

他意识应该有点不清醒了,毕竟是连着干他,不过我要真的停下来他才不乐意:“想尿尿吗宝贝,不可以去厕所哦,只能在这里。”

他含糊不清的声音里已经开始带上哭腔了:“不行,真的不行,里面很酸”

我一边吻他一边更快地操干他,他哪里敏感顶哪里,哪里酸就磨哪里,脑子里想得全是他要真的是个女的该多好,这样他怀孕了就会永远记住我。

最后我第二次抱着他射在他身体里,贴着他的耳朵告诫,不可以漏出来哦,不然弄脏地毯明天别人就会发现了,左迟听着终于哭了,抱着我的脖子抽泣,眼泪刚流下来就失禁了,他停了几秒,这下子真的是止不住地哭了,虽然是生理性泪水,但被我操哭了我还是很得意,平常那么看不上我的左迟被我插入着侵犯还失禁,我摸摸他的肚子,那里因为我阴茎的插入和内射微微隆起,我笑着说:“你这下真的像在给我怀孩子。”

他狠狠捶了我一拳,虽然在我感觉这一拳根本没什么力道,随后我抱着他压在地上,压着他的腿把他往下压让他整个人微微后仰,这样进得也非常深,他流着眼泪要打我,我握住他细白带着吻痕的手腕吻他汗湿的耳朵,摸着他抽搐的小腹:“刚刚那样精液太容易流出来了,这样才能好好地流进你体内深处。”

他忽然就哭得更大声了,可以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像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渠道,我先是吓了一跳,他今天真的太不对劲了,然后抱着他细细密密地吻他:“哭什么嘛,宝宝,哭什么,是难受吗。”

这是我第一次喊炮友宝宝这种称呼,严格来说我连对正式确立关系的女朋友都没有喊过。宝贝是爱,宝宝似乎还带了点宠,男人嘛,都喜欢让对象在床上喊自己爸爸,这个带了点乱伦感的称呼真是让人欲罢不能,而宝宝似乎是这个称呼专属的回应。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喊他,可能左迟在做爱的时候实在太像个会跟人赌气的幼稚小孩了。顶疼他了就要锤你一拳,弄舒服了就会说还要,我还真是头一次看他这样,我看他和老大做的时候简直乖得离谱,又听话又骚,跟我在一起那是在打仗。

我又拍他的背,喊他宝宝,摸他后颈的碎发,没想到他哭得更凶,我的阴茎还埋在他身体里,他一哭甬道就夹我,把我爽个半死。

他一直哭我一直爽,那结果就是我又射了。

他一愣,眼泪还糊在脸上就气得狠狠推我一把,然后就那么直接站起来了,内壁和我的龟头还依依不舍地牵起黏液缠绵,淫荡得要死、可惜我还没时间欣赏,精液忽然失去堵塞争先恐后地涌出来滴在地上。

我挑着眉看这难得一见的风景,好心情地跟着坐起来伸手用手指堵他的后穴:“宝宝不是要给我生宝宝吗,都流出来了还怎么生啊?”

“啪”地一声,我今天又挨了他一巴掌,我“乖巧”的宝宝顶着张也不知道是因为高潮晕红的脸还是被我气红的脸,冷笑着说:“你他妈自己弄干净,不然不用我威胁你,早点去死吧。”

我不在乎,手指都没拿出来就照着这个高度去亲他的小肚子,巴掌都挨了,甜头总要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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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俊研坐在监视器后面,他的眼睛已经因为愤怒充血地发红,手边的玻璃杯被狠狠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徐辉原本在打瞌睡,此时立刻被吓醒了,脑子还没清醒嘴线问出:“陈队,是边车传消息回来了吗?”

他迅速关掉了显示器,结束了这场香艳性爱的直播,回过头时努力让自己面部的情绪显得自然和镇定。

徐辉疑惑地看着他,陈俊研深吸口气:“没事,什么也没有。”

“吓死了,还以为头你加班加魔怔了,怎么汗流得跟水里捞出来一样。”

“没事……”

“你下个月都要订婚了,还这样高压力工作啊,嫂子会怪你的……”

“我说了没事!”

突如其来的怒吼再次把徐辉吓个半死,震惊地看着平常不说脾气好但也很少生气的上司,陈俊研大概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对不起,我去趟洗手间……”

23

我还沉浸在刚高潮的情绪里,琢磨着怎么和左迟讨价还价以后常联系常打炮,可惜左迟不乐意,握住我的手腕把我的手指抽出来——其实他是爽的,拉我的时候手上根本没力气,这我感觉得到,我把手指间混着他体液和我精液的黏液给他看,他不为所动地把我的手甩开,声音完全不像一个刚做过爱的人:“不会有下一次了。”

说着自己拿纸把下体擦了擦,把不知道扔到哪里的内裤找来又把裤子穿上,临走前又吩咐我:“记得把这里弄干净,不然你就真的死定了。”

我怔愣在原地,鸡吧都还硬着做好再来一次的准备,真是这辈子没那么无语过。

等左迟走了我瞧着这一地狼藉叹气,打电话叫来了小弟。

24

最近我们事情其实很多,左迟作为代替了我的二把手很多复杂的琐事也压在了他头上,再加上他根本不怎么待见我,这事过后我再见到他人已经是半个月以后了。

还是那么好看,跟在老大后面,亮眼得让人根本没办法不在意他。

稍稍长过耳朵的黑发和剪裁精良的黑西装把他整个人衬得尤其的白,甚至白得让人觉得有些憔悴,我皱着眉头,心想这是生病了?仔细看在空调这么足的大楼里,额前的发梢竟然因为出汗看起来有些湿漉漉的。

“有事吗?”老大看到我等在办公室门口。

我如梦初醒般嗯了一声,又看了眼老大身后的左迟,左迟很识趣地走了,临走前略带怀疑地看了我一眼。

老大走进办公室,让秘书给我倒了杯水,抬手示意让我说吧。

我把手上的资料夹递给他,口头上做着文件内容的概述:“左迟曾经私下里会见陈俊研,根据我的调查,陈俊研是本市人,从公大毕业后一直在本市市局刑侦大队任职,直到去年从刑侦大队调配到交警大队,而且他父亲陈柯和省厅的厅长是多年的大学同学,在毕业后也一直保持着多年的联系。”

“深哥,这个陈俊研的背景实在太危险了,而且他和左迟之间的关系过于亲密,就这么把一些组织内的核心项目透露给左迟会不会有风险。”

我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比起老大要我的命,我更害怕警察要我的命。

25

老大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讶,我这十几页对陈俊研的调查他也不过是随手翻了几页就合上把文件夹递给我:“不错,做得很好,只不过这份报告比我想象得来得晚。”

我不动声色道:“那么您早就知道了,左迟的底子或许不干净?”

老大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我,而是说:“你有没有调查出他们两个怎么在一起的?”

我愣了一下,老大靠在椅背上叹口气:“你觉得他们现在分开了吗?”

现在?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老大饶有兴趣地自问自答:“今天可是陈俊研订婚的大喜日子。”

“什么?”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嗯,你说半个月前他们见了面,那他们说了什么呢?”

我自然是答不出的,因为我只是偶遇,而且那天我所有的记忆都在和左迟那场销魂蚀骨的性爱上了。

“陈俊研告诉他,自己要结婚了——本来今天应该不是订婚,可惜他那个父亲还是太宠儿子,一哭二闹地就答应了,没能把这两个孩子的念头全断了。”

“所以”

老大从手边左侧的抽屉里抽出一沓照片,照片中几乎都是陈俊研和一个女人逛街的场景,包括试婚纱,买钻戒,而那个女人还格外地眼熟。

我指着那个女人:“她是谁?”

老大喝了口茶:“老高的女儿,老高死了以后我送到国外去上学,现在对外她是林业局局长刘宏的女儿刘梓莘,对内,会是我们最出色的内应。”

高珉,我知道她,她的父亲死于一次运输玉石的路上。

“这些照片麻烦你转交给左迟。”

我不禁问:“有用吗?”

“初恋,总是美好又难忘的。”老大笑了笑:“只是大人的谎话不该那么大了还相信,让他早点看清自己不过是弃子才不至于卖了力还跌得那么惨。”

我不知道为什么,听完了这话却感到舌根泛起的苦涩。

我知道了那天晚上左迟为什么那么反常,他是真的很难过。

255

5月已经是春天了。

夜晚开着窗户做爱,风都是温暖的,只有吹拂过汗湿的肉体才会感到一丝凉意。

左迟连人带被子被陈俊研搂在怀里,高潮后的拥抱弥漫着热气,他刚把手拿出来就被陈俊研立刻发现塞回了被子里。

“热……”

“那也不行,会受凉的。”

“已经是春天了。”

“你没听说过倒春寒吗?”

“那你不也没盖被子。”

“我习惯了。”

左迟不理他,硬是把手臂拿出来,仿佛陈俊研怎么说就要跟他对着干。

索性他的脾气陈俊研也习惯了,拍拍他的肩膀:“缓过来了吗,洗个澡我们出去吃饭。”

他们恋爱以来第一次约会的第一个星期几乎就是一部低成本的三级电影,剧情简单没有逻辑,甚至没有道具和花样繁多的玩法,每天就是吃饭,睡觉,做爱,日夜颠倒地沉浸在光怪陆离的梦境里,像两只最原始的动物在通过交配度过漫长的发情期,只有窗外的春风偶尔透过紧闭的窗帘一探究竟。两个人都是第一次体验到对一个人无休止的索求是怎样的情感,而性交是这种情感唯一的宣泄方式。

腿都被你操软了。左迟有点郁闷,在这段关系里明明他才是年纪大的那个,可总是被陈俊研牵着鼻子走,他聪明,长得好看,从小到大他通常是以领导者的身份在班级里被大家众星捧月,但和陈俊研的恋爱里,虽然他的身份没变,但他总能感觉到对方对他的情感不是信服而是迁就,那是陈俊研无奈的宠溺,就好像小孩撒泼耍赖,父母不是打不过他而是因为溺爱才满足了他的要求。

尤其是在床上,当他哭着失禁的时候那种羞耻感简直是灭顶的,而不知道这到底戳了陈俊研哪根筋,他对把左迟在床上操到失禁格外有兴趣,甚至还喜欢在他身体里射尿——只不过只来过一次以后被左迟严辞拒绝不允许有第二次了,而陈俊研答应的态度完全就是一直以来那种对孩子的溺爱,仿佛只要他想就随时可以让左迟哭着求他把自己当便器,放过他只是因为陈俊研爱他才满足他的小要求。

想到这里,左迟气得牙痒,甩开陈俊研搭在他腰上的手站起身去浴室,然而随着他起身的动作,后穴里的精液争先恐后地流出来滴在了床单上。

“宝宝,都流出来了……”陈俊研无辜地看着他:“咱们的床单可是刚换的,你弄在上面酒店做房人员又要想多了。”

左迟气得骂他:“是你非要内射的,我说了多少次不许射在里面!”

“是说了挺多次的。”陈俊研想了想:“但说求老公射在里面的次数更多。”

左迟一个枕头砸他脸上,转身进了浴室。

两个人都还是学生,实在不可能消失得太久,光这一个星期还是对家长撒谎上学校的交换课程才出来的,然后在异地开房做了整整一周的爱。

左迟泡在浴缸里,他总觉得有点过度了,但陈俊研真不愧是要考公安的人,体能真是惊人的好,仿佛根本不会累,好几次他是被做晕的又是被做醒的,18岁的男生简直有精力的可怕,自己明明只比他大了几个月就感觉人都是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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