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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会有的2

 

秦淮惊醒了。

夜色深沉,军帐中一片漆黑,他清晰地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秦淮也是身经百战的将军,即使身在四周守备森严的大帐中,他也从未睡沉过,任何可能有威胁的风吹草动都能唤醒他。

秦淮一手去摸枕边的枪,就要翻身坐起。

然而他的手却摸了个空。

秦淮脑中蓦的一紧,立即张嘴喊道:“来……”

“人”字还没出口,一只从黑暗中伸出的手就牢牢捂在了他嘴上。

“嘘。”男人的声音低低地在他耳后响起。

秦淮寒毛直竖,一边去掰他手腕,一边挥手向身后打。

那人硬生生挨了他一拳,反手将块布粗暴地塞进他嘴里,这才去捉他的手。来人武功高强,秦淮被他逼得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拆招,两人从帐中扭打到帐边,秦淮心中暗自得意计谋得逞,就要一个翻滚撞出帐门,腹部忽的叫那人狠狠揍了一拳。

剧痛瞬间炸开,秦淮反射性地弓起腰想蜷缩起来,脚腕被男人拽住,又将他拖回帐里。

那人一身怪力,秦淮疼得手脚发软,被他死死禁锢在身下,将手腕捆在一处,按在胸前。

那人缓了口气,低笑道:“秦将军好生薄情,一日夫妻百日恩,这百日还没过,怎么就不认识我了?”

叶——叶沾衣!

“哎,别乱动。”那人又加了几分力。秦淮瞪圆了眼,抑制不住地发抖,而他自己也分不清这是出于愤怒还是惧怕。

那天后,他自然是找了这家伙许久。他急于、急需……揪出这罪魁祸首,发泄自己的情绪,然而叶沾衣就仿佛一滴融入江湖的水,自此销声匿迹。

他就像是秦淮混沌间做的一场噩梦。

即使帐内昏暗,叶沾衣也能看清秦淮骤然惨白的脸色。藏剑上翘的嘴角敛了敛,沉默半晌,重又挂上那副玩世不恭的笑脸:“我说过,会再回来找你的吧?”

他似乎是看出了天策的疑问,从怀里掏出块玉佩,在他眼前晃了晃,又收回怀里:“谁会怀疑一个柔弱的、带着将军信物的漂亮姑娘呢?”

秦淮气得脑子都懵了,他的玉佩莫名其妙不见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路上掉了,没想到落在这家伙手里。

怪不得刚才他们打斗的动静这么大,还没人进来查看,这帮人怕不是将叶沾衣当成了他的又一个相好……等他揪出是哪几个轻信的家伙放叶沾衣进来的,必要军法处置。

叶沾衣忽然轻笑出了声,他笑得停不下来,索性笑倒在秦淮肩头。

秦淮趁机挣动手腕,可叶沾衣不知拿什么捆的他,秦将军能拉得动重达一石的战弓,却挣不开绳索。

叶沾衣终于笑够了,抬起头,装模作样地揩了揩眼角,眉眼弯弯地道:“好了,不逗你了。进入正题吧。”

秦淮心口猛地一跳。

叶沾衣总是这么——这么——跳脱而直截了当,下一秒,他就扒了秦淮的裤子。

秦淮还未来得及躲,藏剑的手就已经从上衫下摆探了进去,轻轻握在他阳具上。

正是深秋,叶沾衣方才从帐外进来,皮手套上犹带露水与凉气。秦淮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嘴里的布团忽的被扯出,他被迫仰起头与他接吻。

吻一触即分,秦淮张开嘴就要喊,叶沾衣却没有丝毫阻止他的意思,而是笑眯眯地看着他。

难道有诈?秦淮尴尬地张着嘴,喊也不是,不喊也不是。

藏剑戴着皮革手套的手轻轻抚上他侧脸,柔声道:“秦将军喊人进来,不怕你的同袍们看到……这里么?”

说着,他的手指就离开阳具向后滑,浅浅点在囊袋后的一条狭缝上。叶沾衣眯起眼:“或许,你更想让他们也加入?”

秦淮涨红了脸,张口结舌。那只抚在他侧脸的手顺势就滑进了天策嘴里,冰凉的皮革刮过齿尖,摸索过指尖与上颚,灵活地探向更深处。

叶沾衣轻声道:“所以……你要乖一点,千万不要发出太大动静哦。”

秦淮到底还是心有不甘,狠狠往下一咬。叶沾衣冷笑一声,竟然硬生生撑开了天策的獠牙。秦淮的牙自然没有尖利到能咬破上好的皮革让叶沾衣见点血,他颇有些泄气,仰着头想躲。

可叶沾衣在身下作乱的手却在此时,捏住了他的阴蒂。秦淮那地方格外敏感,几乎是立时就软了腰,嘴上也失了力气,牙尖轻轻磕在叶沾衣手指上,倒像是撒娇了。

叶沾衣毕竟操过他一次,没用多久,秦淮的阳具不经抚慰便直挺挺地立了起来,畸形的女穴含着叶沾衣两根手指,随着抽插碾弄溅出透明水液。

叶沾衣慢条斯理地摘下自个儿的手套,甩到秦淮头侧,那白色的皮革上满是晶亮的水光,臊得秦淮匆忙别开头。

藏剑低下头,再一次吻他。他的口中总是有股挥之不去的桂花香味,秦淮又想起那泼尽数洒在他脸上的桂花酒。

他颧骨酡红,鬓角散乱,费力地躲避着叶沾衣的唇舌,自暴自弃道:“要做就……做!少干这些磨磨唧唧的事。”

“啊,”叶沾衣咏诗一般感叹道,“原来你已经这么等不及了呀。”

秦淮又气又羞,正要反驳,叶沾衣已经抬起他一条腿,毫不客气地长驱直入。

秦淮的尖叫只发出个短促的音节,就被他自己堵回了肚子里。天策抬起胳膊,狠狠地咬住自己的手腕,叶沾衣的长发随着动作一下下扫在他手心。

可是藏剑的动作太剧烈,每一次都顶在深处,带来一阵阵足以让人发疯的快感,秦淮还是不自禁地哼出了细碎的呻吟,憋得眼周通红。

叶沾衣忽然暂停了动作,抬手将散落的鬓发挽到耳后。紧接着,他俯下身,微微侧过脸亲了亲秦淮湿润的手心。

秦淮没有察觉到这个吻。

陌生又熟悉的快感已经让他自顾不暇,叶沾衣的操弄又让他重拾了那天不愿回想的记忆和……快欲。

那一阵阵的情潮,烘得人两颊发热的喘息,有力而沉重的律动,心余力绌的挣扎——似曾相识的记忆伴随着梦魇席卷而来,与现实重叠,宛若一张粘稠而巨大的网,让他陷得更深、更深。

叶沾衣拿开他的胳膊,忽然愣了愣,大约是没想到他会将自己咬出血痕。

叶沾衣上次与秦淮相处,只觉得他怂得特别快,是个外强中干的怂包,没想到他竟然也有负隅顽抗的一面。

这矛盾之处实在是非常有趣,诱得他禁不住想与他再见第三面、第四面……好多发掘出一些别的东西。

他将自己更深地沉进秦淮身体里,在天策绷紧了身子痉挛时,装似亲昵地在他耳边道:“上次说了不许你再找女人,秦将军有没有听话?”

正沉湎于高潮快感中的人自然回答不了他的问题,叶沾衣不怀好意地笑了,将他的沉默当做回答:“看来还没把你操出记性。”

他摸了一把秦淮赤裸紧实的腹部,将手指上的白浊蹭在天策脸上:“怎么这么快就到了?你和女人做的时候,也是这么快吗?”

秦淮发泄过一次,好歹找回些理智,咬着牙低声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哎呀,”叶沾衣笑眯眯地凑近他,鼻尖几乎要挨住秦淮的鼻尖,“怎么就欺负了?叶某可还没有开始呢。”

他的语气让秦淮止不住发颤,上一次的羞辱还历历在目,拜叶沾衣所赐,他出恭都不敢与人一起,生怕被人发现他光裸无毛的下身。

下意识缩紧的穴道让叶沾衣也爽快不已,藏剑闭了闭眼,一把将人捞了起来,让他面对面坐在自己怀里。

这姿势进得深,纵使秦淮女穴浅窄,依然将粗长阳根深深吞到根部,叶沾衣能感觉到他两片湿漉的阴唇紧紧挤在自己囊袋上。

秦淮骤然吃痛,一声惨呼溜出了口,他还未缓过神来,忽的听见帐外有人迟疑问道:“……将军?”

两人皆是一愣。

原来正有一支夜巡小队行到军帐附近,他二人都太过投入,没注意到接近的脚步声。

秦淮束在身前的手猛地揪住了叶沾衣的衣领。

帐外的人迟迟等不到回答,询问的声音又大了几分:“秦将军?”

叶沾衣倒是丝毫不惧,刚想逗逗秦淮,一低头却见他垂着头一个劲往自己怀里缩,好像这样就能自己藏起来一样。叶沾衣忽然低低叹了口气,眼神有些无奈。

他清了清嗓子。

秦淮耳边忽然响起一声女子婉转娇柔的呻吟,疑惑战胜了恐惧,他抬起头,看见叶沾衣促狭地对他挤了挤眼睛,又一次张开嘴。

“大人好生厉害……”叶沾衣面不改色,从嘴里吐出的却是女子柔媚的音色,“啊……”

秦淮人傻了,昏昏然地想:“……我是被他操糊涂了吗?”

他意识愈发混沌,错过了帐外慌慌张张离开的脚步,也错过了叶沾衣愉悦的低笑。藏剑的手一下下轻拍着他的臀部,凑上前衔住他的嘴唇,秦淮不喜欢这过分暧昧的举动,缩着脖子躲,被他黏着亲得头晕脑胀。

没人再敢靠近大帐,这下连叶沾衣都没了顾忌,秦淮被他按在被褥间,像野兽交媾一样狠狠地顶撞,水声大得秦淮恍惚间以为自己被他操尿了。他还是不敢出声,咬着被褥小声呜咽,口水浸湿了布料。

叶沾衣似乎格外喜欢背后位,秦淮腿都跪酸了,挣扎着向前挪,又被他握着腰胯拖回来,将白浊灌进烂软的淫穴里。

秦淮又没出息地哭了,絮絮地低声念着骂叶沾衣的话。

叶沾衣听得好笑,又觉得他有点可爱,阳具半硬着横亘在阴道里,吓得秦淮一激灵。他索性拈起秦淮下巴,和颜悦色地道:“不许再找别人。”

秦淮胡乱地摇着头,眼眶通红,几缕发丝黏在汗津津的唇角,低低地告饶:“下次……下次再也不了……”

叶沾衣这才极满意似的,将半硬的阳具从他穴中退出,牵出几根粘稠的白丝。接着,他牵起秦淮无力的手握在自己阳具上。

秦淮的手是标准的男人的手,掌心有硬茧和伤疤,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很圆润,又显得有点乖。

秦淮心下松了一口气,他本就困倦极了,索性歪倒在乱七八糟的被褥间,倦倦地半合着眼,任由叶沾衣搬动他的手指抚慰自己。

恍惚间,他依稀听见藏剑感叹道:“……什么时候能不用绑着你做一次呢?”

叶沾衣又一次失踪了。

这次他倒是没走得那么干净,秦淮一觉醒来,枕边除了他自己那块丢失的玉佩,又多了一枚鎏金木梳子。

秦淮自然是转手就把梳子给扔了。他缺席了两天的操练,趴在塌上喝退烧汤药,边喝边咬牙,差点将一口白牙咬碎。

允了叶沾衣进来的那几个小子被他打发去领军杖不提,他放出去的探子,没几天纷纷无功而返:谁也没能打听到“藏剑山庄叶沾衣”的一丁点消息。

秦淮休整了几天,身体一养好,就迫不及待地骑着高头大马出街去了。

正是深秋,街面上秋叶飒飒,金红两色洋洋洒洒在湛蓝的天空中铺开,与红衣银甲的将军最是相配。

秦淮从街上打马而过,面前忽的落下一枝金灿灿的桂花,正正好落在他怀里。

他拉住了马,抬头向上望,只见二楼栏杆边倚着两个姑娘,见他望过来,用小绢扇掩着半边脸,亮晶晶的眼忐忑地盯着他。

秦淮也笑,拈起桂花枝条轻轻一嗅,引得两个姑娘吃吃笑作一团。

他将花枝别在辔头上,朝上边潇洒地挥了挥手,马蹄声哒哒重又响起。

笑得好看又自如的年轻将军向来是很受欢迎的,秦淮嗅着桂花清甜的香气,只觉得心情终于轻快了些。

这般平淡的日子就这么流水般过了两个月,一切仿佛已经回到了正轨。

这日,驻守边防的兄弟们换岗回来了一些,府里热热闹闹办了场骑射比赛。秦淮拨得头筹,被同袍们簇拥着要他请客。他自然是豪爽应下,招呼弟兄们一起去酒楼接风洗尘,喝个痛快。

一帮人前呼后拥地冲进酒楼,秦淮高高举着他的奖品——一捆做工精良的马鞭,正笑得开心,眼角余光忽的扫到一抹熟悉的金色。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转过身,在拥挤的食客中找寻方才瞥见的那抹金色。

这一找,还真被他看见了。

同袍们都被吓了一跳——秦淮忽然神色狰狞地推开围绕着他的众人,几乎是冲到角落里一张小桌前:“叶沾衣!!”

桌旁的藏剑怡然自得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他抬起头,被酒水浸润得晶亮的薄唇轻佻地翘了起来。

“你、你——”旁边那么多人看着,秦淮准备好的大段指责怒骂的话只能堵在嗓子里。

叶沾衣撑着下巴,也不说话,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暴怒的秦淮,神色一派悠闲,好似在耐心地等他把话说完。

身后有同袍跟了过来,诧异道:“咦,这不是浩气盟的钰公子么?”

秦淮一愣。

说话那人正是此次刚从边关撤回的一名斥候,他上前一步,拱手道:“多谢钰公子前些日子的帮衬。”

叶沾衣轻笑了一声,将视线从秦淮身上移开了:“不必多誉。”

那天策斥候攘了秦淮一把:“老秦原来也认识钰公子?你俩……”他似乎是看出了秦淮情绪不好,犹疑地住了口。

叶沾衣却面不改色地笑道:“之前与秦兄弟闹了些矛盾,今日仓促之下准备不当,择日在下必备厚礼登门致歉,秦将军以为如何?”

秦淮浑身一僵,一看他眯着眼笑,便觉得他像只大狐狸,在愉悦地甩着尾巴。

叶沾衣的言外之意他怎么会听不出来?秦淮咬咬牙,挤出丝笑容来:“不必了,不是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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