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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红酒渡口

 

李果没吭声,通红的耳尖出卖了她。

“抬起头来。”青年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比腊月里的晨风还要凉薄。

闻言,李果便十分乖顺地微微仰起头颅,她还耍了个小聪明,将尚且火辣的那半边脸偏向青年看不见的一侧,露出瘦到脱形的锋利下颚线,期盼他的垂怜。

指尖略带薄茧的修长手指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其偏转过头。

李果眉眼低垂,任由季勋肆意打量的视线在脸上游移。

不算好看的脸蛋在季勋面前一览无余,细看之下不难发现,她眉毛寡淡,鼻子也不高,眼皮单而薄,瞳孔无神,嘴唇也是薄薄的,身上没有二两肉,瘦得跟个白骨精似的。

典型的穷苦相。

整个人就像一杯水,入口没滋没味,却让季勋惦记了好些年。

想到这,季勋表情更加复杂,嫌恶甩手,转身隐没进狭长黑巷当中。离了他,李果重心不稳跌坐于地,表情落寞。

“跟上。”

明明是毫无温度的两个字,在李果听来却如同救赎一般。

李果迅速弹起身,跟在青年身后亦步亦趋上了私家车。

后座空间密闭,季勋身上的气息再也掩藏不住,一呼一吸间,闻到的全是他身上气味。

李果胸膛起起伏伏,勉强将自己挤在角落里,却怎么也压不下愈发急促的呼吸声。

季勋翘着二郎腿,泰然自若,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开了瓶红酒。

李果投来好奇的目光,像是不明白,他到底从哪里取出的酒。

“喝过红酒吗?”

李果摇摇头,这种洋酒,她只在餐厅酒窖见过,但没喝过。再说她那酒量,平时一沾就醉,季勋是知道的。

可他还是递给她个高脚杯,自顾自斟了小半杯,才说:“好久不见,这些年在哪高就?”

“没有高就,”李果支支吾吾,小声解释,“我妈要我别读了回去嫁人,我不想,就辍学南下打工去了。”

“哦,原来是这样。”季勋意味不明扫了她一眼。

“一起喝点?庆祝我们的久别重逢?”

他的语气稀疏平常,自然得像是在和多年未见的老友唠嗑,情到浓时自然举杯相邀共饮。

李果没有抗拒,仰头就要一饮而尽。

“诶,”季勋拦住她,“不是这样喝的。”

高脚杯微微摇晃,里面酒红色的液体沿着杯壁流转,淡淡的醇厚果香挣脱漩涡飘散出来。

李果不懂酒,但闻得出这和餐厅的那些劣酒明显不在一个品阶。

她模仿他的动作,有样学样摇起酒杯,用力过猛,几滴猩红液体溅了出来,落在脸上,蜿蜒出一道暗色绯痕。

季勋放下腿,胯下鼓包彻底暴在李果面前,平时只触碰洁白琴键的手指伸向她,李果不躲不闪,反而自觉迎了上去,如同一只被主人驯化过后流落在外的家猫,好不容易重回温暖,生怕再次离弃,刻进骨子里的卑微讨巧溢于言表。

青年泛凉指尖触碰上她滚烫脸颊的一瞬,火炬点燃,彼此对望的目光中跳跃着星火微光。季勋揩去她颊边那抹血泪,随后收回手,将沾染酒液的食指放进口中。

本就粉嫩的唇瓣染上红渍,更显青年容貌迤艳。

李果心跳如鼓,视线飘忽不定,一时半会不知道该看向哪。

季勋斜睨她一眼,兀自饮过一口红酒,然后拽紧李果手臂,将人拖入怀中。

相貌俊逸的青年俯身,二人唇瓣相碰,灵巧舌头撬开牙关,温热酒液渡进口腔。

唇齿生香。

酒不醉人,人自醉。

李果揪紧青年胸前衬衣,睫毛颤抖不止,面上红霞满天飞。

她的舌头被青年勾缠打结,旋转共舞,李果呼吸紊乱,极力张大嘴,来不及交换的口水自两人相贴之处溢出,糊湿了整节下巴。

长久没有换过气,李果大脑缺氧,忍不住胡思乱想,原来,红酒是这样喝的……

窄小空间内,女子呻吟声破碎不堪。

酒液滑进喉腔,所到之处似岩浆淌过,烈火顺着气管一路往下,肺中空气焚烧殆尽,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

李果承受不住这样汹涌的吻,偏过头咳嗽,眼角泛红,为她寡淡的眉目平添一抹春色。

分开时,李果手背抵住嘴,只觉唇肉发麻。

季勋看着她,喉结上下滑动,“不喜欢?”

李果眼神飘忽,点点头又摇头。

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老样子,不敢和青年对视。

“喜欢,就是有点……喘不过气。”

“呲——”

季勋将手从李果衣摆下方伸进,因为是临时起意跟着青年上的车,她身上餐厅的员工制服还没来得及换,衣角沾着几点油渍,浑身散发着后厨纷杂的油腻气息,仔细嗅闻后,又能在她身上闻股淡淡的皂角清香。

香皂是市面上很常见的那种,廉价且耐用,李果洗澡很勤,一直用它,就差没有腌入味了。

季勋表面嫌弃,实则上头,抱着小姑娘不撒手,又解开她胸口两粒扣子,趴在她肩窝去闻。

嗅着嗅着,季勋顺手替她散下长发。

温度渐渐升高,李果神情羞涩,内心淫荡,在脑子里幻想并重温着他们以往做爱时的种种细节,湿穴收缩频频,渴望被人粗暴插入,用精液占满她全部子宫。

隔着窗板,从后视镜看到自己一丝不挂的赤裸胴体,李果突然意识到这辆车上除了她和季勋,还有第三人存在。

那就是司机。

“有人……啊、哈……”李果适时住了嘴。

“叫大声点,我听不见。”青年勾唇浅笑。

闻言,李果脸臊得通红,情绪却愈发亢奋,情欲如潮水般蔓延,很快席卷全身,她的腰肢细软,不堪盈盈一握,像是水里泡发的豆芽,茎干吸饱汁液,脆生生、水灵灵的。

褪去肥大不合身的制度,细骨伶仃的锁骨下,李果双手抱臂遮挡,却将事业线挤出道深邃鸿沟,胸前绵乳更是一览无余。

他将人堵在角落里,俯身掐上她的腰,只是随意一瞥,便血脉偾张,差点把持不住将其一口吞咽入腹。

“瘦了。”季勋皱眉,大手在她身上作乱,掌心滚烫。

觉察出他的情欲,李果面色泛起潮红,乖巧得像是个布偶娃娃般,闭着眼任他摆布。

季勋还在审视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记忆里那个青涩稚嫩的肉体渐渐与眼前人重合,诸多美好瞬间在脑海中闪过,仿佛一切都未改变。

然而视线下移,他的目光忽然凝在一处,身体温度骤然冷却。

在李果手臂内侧的位置出现好几个陈旧疤痕,指甲盖大小,看起来就像是被火星烫过似的。季勋扯过另一只臂膀,果不其然也在上面看到了相同的浅色烙印。

胸前也有块小小的划痕,伤口结了痂,脱落后形成淡淡的肉色印记,如果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还有点像胎记。

季勋拨开李果披散的发,指着这些疤痕,问:“怎么回事?”他确定以前从没见过。

李果回忆了一下,只说是自己不小心烫到的。

“说实话。”季勋冷下脸。

李果嗫嚅道:“以前的同事……和我玩闹,没注意分寸……所以就,就……”

季勋又问那人长相,李果目光闪躲,摇摇头,时间隔得太久,记不清了。

谎话连篇。

季勋手指摩挲那个疤痕,久久无言,情欲消退,原本被他亲手扒下的衣服,又一件件重新回到了李果身上。

周遭气压低沉吓人。

李果紧张到抠手指,“是不是恶心到你了?对不起……我可以,我,我以后贴上绷带遮住……”

季勋打断她:“不用。”

后面车子还是缓缓前行,停在处远离城市喧嚣的僻静山庄,一栋富丽堂皇的大别墅赫然屹立在眼前。

这是宫殿吧?

李果下车后,呆呆看着面前建筑,越发觉得自行惭愧。

眼前仿佛凭空出现座无形的大坝,浪涛汹涌倾泻而下,将她阻拦在外。

李果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彼时季勋已经走出去有段距离了,回头没看见人跟上,抿唇来到她身边。

一阵天旋地转,李果被人打横抱起,青年长腿一迈,而那道拦置在她身前,永远无法逾越的江河就这样轻易消散,荡然无存。

李果侧耳倾听青年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仰头是他五官立体的俊脸,月光拨开重重云雾,照映得他像个不染尘世的小王子。

季勋抱着她,步伐坚定,走向光明的彼岸。

别墅里服侍的阿姨听到动静早早候在门口。

阿姨五十出头,长得慈眉善目,看见季勋怀里还抱着个人,脸上并未露出讶异之色,而是笑着迎上来温声唤道:“少爷,小姐。”随后便俯身替他脱鞋。

季勋淡淡应声,将人放下来,神态自若,随口问她浴池里的水放好没。

阿姨答:“早就备上了,现在温度不冷不热,正正好呢!”

这边替季勋换好鞋,阿姨又自然而然来服侍李果,李果慌忙后退几步,连说好几句不用。

季勋揉揉额角:“秦姨,你先下去吧,一会有事再叫你。”

“是,少爷。”

临走前,秦姨将鞋放至在李果脚边。

李果脱下自己那双脏得看不出原色的小白鞋,却不曾想今天出门急,随便套的双袜子,上面居然有个破洞,一只大脚趾透过洞口亮堂堂展露在空气中。季勋还没什么反应,她倒先下意识抓紧他的衣角,羞窘得不知如何是好,仓皇将那只脚塞进拖鞋里。

季勋心里嗤笑一声,面上却不显,随后步伐加快,领着人上楼。

又行几步来到浴室,这里的布置更让李果连连吃惊。

浮光跃金,静影沉璧,水池中盛满牛奶般温滑的乳白色浆液,头顶灯色映照下,水面缓缓流转着潋滟波光。

且不说一路行来墙上挂着的各式珍奇古玩、稀世名画,光是那浴池的面积就比她现在住的出租房还大,学生时代只是从同学口中懵懂知道季勋家有钱,然而出社会经历一番捶打过后,她才后知后觉明白,季勋家根本不是一般的有钱。

就现在这座城市的地段,寸土寸金,普通人拼搏几辈子掏空家底可能都买不起一间厕所。

他却轻易坐拥一整片山头,甚至可能只是处闲置的别墅,家里底蕴可见一斑。

李果并不认为她和季勋曾经的那些欢愉能让他对自己另眼相待,阶级和身份差距摆在那里,现在的重逢,说不定只是小少爷又一次的心血来潮罢了。

再说了……如果不是因为那场阴差阳错的蓄意谋划,他这样的人物,是她穷极一生也无法触及的存在,又怎可能会和她有过多纠缠。

李果背靠墙壁,像是身处崖边站不稳脚跟的旅人,脚趾紧紧扣住鞋底,试图在这片浮华中谋得一块立身之地,无形中袜子上的那个破洞越来越大,拉扯间,莫名有股力量出现要将她拖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她痴痴望着眼前人,恍然如梦。

季勋不知她心中所想,脱下一身名贵西服,赤条条踏进浴池。

温暖的水流环绕四周,将他全身包裹,经脉放松,季勋摊开手臂,搭在池边。

见李果还是傻呼呼的,季勋白眼翻上天,眼神示意:愣着干什么呢,还不过来。

李果脑袋突然灵光,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敢有丝毫耽搁,她转过身,动作麻利除去碍眼的粗硬布料。

三下五除二,身上衣服尽数掉落,轮到最后一块遮羞布时,李果犹豫片刻,还是没好意思脱。

她转回过头,两手挡在胸前,脸蛋被室内氤氲水雾蒸腾出淡淡粉意,整个人犹如一朵娇羞的百合花,含苞待放,勾人采撷。

看着她三角区那片洗到发白发透的浅色内裤,裤头松垮坠在那,动作间还能看见边沿冒出的几根黑色阴毛。

季勋一时无语,索性站起来自己动手帮她脱掉,薄薄的腹肌壁垒分明,缀在小腹上,比牛奶还要白皙三分的肌肤更是晃得人眼睛疼,犹如希腊神话故事里的美神降临。

视线往下,雄壮男根猝不及防映入眼帘。

一团黑硬杂毛中,小季勋昂起头颅,铃口溢出点点稀液,朝着李果的方向张牙舞爪,凶态毕露。

那么粗壮一根巨物,看得李果不由心惊,她以前到底是怎么将这物塞进去的?

视觉冲击实在过大。

而她的阴部没了布料遮掩,密林乍现,四下凉风吹过。

李果“啊”了一声,夹紧双腿,一手捂胸,一手挡住下身风光,却是徒劳。

季勋嘴角挂着笑,将一切尽收眼底。

似戏谑,似鄙夷,似不屑。

他语含深意说:“屁股别夹那么紧,有力气留到待会再用。”又拍了拍她的臀,动作轻佻但不轻浮。

闻言,李果怔愣当场,脸涨得更红了些,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池子内活色生香,水流围绕在二人身侧打着圈旋转,清淡甜蜜的奶香四溢,拧巴团结在一起汇成根教人堕落的细线,钩针勾住细线,巧妙编织出惑人心弦的大网。

季勋拉着她,纵身扑向网兜,一同坠入欲望漩涡。

接下来的发展是如此顺其自然。

在这场游戏中占据着绝对主导地位的人,是季勋。

于是,他往她的身上涂满黏腻湿滑的沐浴乳,手掌把握住她的臂膀,揉搓、剐蹭、挤压、触碰着她身上软肉,唤醒她空寂已久的灵魂。没多久,洁白的浴池里便泡沫四起。

他们在浮沫中沉沦,随着波浪起伏,身影彼此交叠。

意识昏昏,热汗淋漓如雨。

李果喘息着,思绪飘向远方。她总是会在某个瞬间,脑海里莫名想起小时曾捡到的那个布娃娃,那是领居家小孩不要的,一个破棉布制成的粗陋娃娃。

样子不算出奇,甚至丑得难以直视,但她依然喜欢得不得了。

那会年纪小,头回拥有件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一人的玩具,爱惜极了,连睡觉都要牢牢抱在怀里,等白天去学校时就偷偷藏在床垫下,生怕弄丢。

当时的她就像季勋现在这样,不分白天黑夜,肆意摆弄自己心爱的玩偶。

可是后来……

娃娃不见了。

她楼上楼下到处跑,找疯了都没看见。

她去问妈妈,妈妈只说不知道。

她去问同学,同学只说不知道。

没人知道娃娃究竟去了哪。

或许是嫌弃她将它照顾得不好,没有漂亮的新裙子穿,娃娃自己长腿跑了;又或许是她记忆出了岔,随手一放,就真忘记放哪了。

总之,就是没了。

直到有一天,她在弟弟房间的垃圾桶内,发现了,一具破败的,被剪刀剪得七零八落的棉布娃娃。

棉絮炸裂开来,一如她那残缺不堪的内里。

李果头一次打了弟弟。事后,她抱着娃娃,泣不成声。

弟弟也哭,扯着嗓门大声嚎叫。

动静闹得太大,妈妈来了,爸爸来了,就连奶奶也惊动了。

但是他们一过来,就是指责她不明事理,不爱护弟弟。

她解释过,没用,最后因为顶嘴,爸爸还打了她一耳光。

李果逃也似的跑了出来,没多久又若无其事回去了,家里人只当她小孩子脾气,过不了多久就会自己忘却。

然而事实证明,肉体的伤痕可以治愈,心灵受伤只会满目疮痍,她的灵魂早已逝去,如同那个残破的娃娃一样,永远被禁锢在了那间专属于弟弟的儿童房的垃圾桶内。

“李果!!”青年嗓音带着薄怒,低声唤她。

李果眨眨眼,从久远的思绪里回神,却见季勋黑着脸,眼里全是“本少爷屈尊降贵给你洗澡而你居然敢走神?!”的震惊与不解。

头皮传来绷紧的拉扯感,季勋拽住她沾湿的发尾,顽劣不堪地捉弄她。

一滴泪花自眼角滑落,李果又很快拭去。

季勋赶忙收手,没有了见面时故作深沉的模样,反而像个没长大的小孩,讪讪嘀咕:“我还没找你算账,你怎么先哭上了,我可没欺负你啊……”

说着,他的大掌搭在她细瘦的脊背上,动作不自然地摸了两把。

在他的爱抚下,李果感觉身体里被掏空的棉絮又一点点,重新填补回了体内。

水雾缭绕,欲语还羞。

他们明明赤诚相见,却隔着泡沫,遮盖住迷离的眼。

在季勋的默许和极力引导下,李果渐渐放开心神,挺起胸脯在他身上磨蹭,因为身体涂抹了沐浴乳的缘故,皮肤光滑触感绵软。

李果虽瘦,却托季勋早些年好生滋养的福,身体发育得很好,胸前很有料。沉甸甸的饱满乳房擦过青年坚实有力的手臂,乳粒凸起,硬如石子,给人一种完全不同的触觉体验。

乳尖酥酥麻麻,快感连成一片,不断刺激着双方神经末梢。

季勋肌肉绷紧,和她脆弱脖颈交缠在一起,呼吸也紧紧缠绵着,暧昧的低吟声浪涛般此起彼伏,绵绵不绝。

李果挨着季勋身体,柔软肚皮处顶着发蓄势待发的弓箭,箭弩上翘,顶端坚硬,蕴含着蓬勃力量。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李果蹲下身,没敢直视。

乳儿擦洗到根硬物,柔滑绵软的胸脯包裹住他,李果双手托胸生疏地上下套弄,软与硬的碰撞,火花四溅,季勋强压下想射精的欲望,茎身憋得发胀发紫。

李果不用低头就能看得一清二楚,探出舌尖动作温柔地舔去性器上溢出的清液。

一触即逝,舌尖收回,李果皱了皱鼻头,像是被性器的腥味难吃到了。

但屈于骨子里的迎合讨巧,她还是张开嘴,重新含住他,敏感的龟头深陷在温暖口腔中无法自拔。

季勋低低的“嘶”了好几声,胸腔起伏不定。

操。

真骚。

他差点没控制住精关,直接射她满脸浓稠。

又不想就这么轻易便宜了她,季勋稳下心神,低头继续看她表演。

李果跪趴在池内,仰起脑袋卖力吞吐青年硕大的鸡巴。

时间越久,她的眼神便愈发迷乱,神情忘我的吸吮着男人的肮脏物件,看起来像是在吃什么顶级珍馐,一口接着一口,大力的,深深的,上下舔舐,不时发出啧啧的涩情水声。

季勋看了头皮发麻,深吸一口气,吸腹挺腰,对她突然发难,攻势凶狠,顶得人直翻白眼。

恨不能将她喉咙贯穿到底。

射意临头,最后一下,由于用力过猛,圆润龟头径直戳进嗓子眼,李果终于忍受不住,往后退去,结果幅度过大,一不小心仰躺着跌进浴池,在水里不停扑腾,头发完全湿透,一缕缕结成片耷拉在脑后,活像只冬日里无辜落水的小狗。

即使被人救上岸,也只会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她脸上红肿还没消,鼻子里呛得全是水,样子看起来既狼狈又可怜。

季勋将射未射,脾气不太好,正觉得意犹未尽,又不好意思承认是他的过失才牵连着她落水。

伸手将人捞出来后,他故作凶恶道:

“连个鸡巴都不会吃,看你还敢不敢走神!”

李果顶着水痕,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瞪得浑圆。

他怎么这么直言不讳,居然能直接说出“鸡巴”两个字。

身体湿漉漉,分不清是洗澡水还是穴水,从她胯间滴滴答答往下落。

喉咙又痛又痒,李果压抑着情绪,咳嗽声闷闷。

“对不起……”

“……”季勋心里躁郁,不屑地“啧”了一声。

“蠢死了,让我来。”

李果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什么?”

季勋沉默片刻,拉过她的手,将其强行按在自己的分身上,大手带动小手,动作粗鲁又随意的撸了几下,一泡浓精忽地草草射出。

李果脸上,嘴唇上,睫羽上。

满满的,全是乳白色的灼热液体,蜿蜒倾淌。

她迟钝的眨了眨眼,任凭青年指节碾过唇畔浊液,将腥臊的腌臜浑物从唇缝塞进来。

口腔里顿时被股涩麻至极的海腥味充盈。

季勋眉头疏解,心情难得大好,“我说,让我来。”

“让我来舔你的逼。”

“还没听懂么?蠢货。”

李果:“……”

季勋把人抱到池边,掰开她的腿,水淋淋的花穴不停翕张,不知是紧张还是难为情。

“别……”李果支起手臂,伸手去挡,然而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被他一瞪,她又不敢动了,只嘤咛着呢哝道:“别吃……脏……”

她私处阴毛卷曲,乌云遮蔽了视线。

季勋眸子漆黑,里面暗流涌动,两指稍稍并拢拨开云雾,黑森林下一线红粉蜜穴掩藏其中,上方红豆颤颤巍巍,屄穴也颤颤巍巍,当着他的面,吐露出一滩银亮花液。

淡淡的奶香味萦绕在鼻尖。

看起来不脏……

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季勋内心挣扎片刻,最后还是下定决心。

他找准位置,眉目低敛,俯首含住花唇,舌尖试探性浅浅刺入穴内,微甜的海盐气息在味蕾绽放,长舌插得更深,肆意戳弄内里娇羞的媚肉。

咸涩味道越发浓重,让季勋不禁联想到晴日里一片碧波如洗的蔚蓝海岸,天边海鸥连绵,扑打着洁白羽翼从游人上方闪过,独属于自由者的啼叫声在耳畔回荡,像是嘲笑他们脚上沉重的镣铐。

吃穴这事远没有他想得那般难以接受,尚且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季勋放轻松,舌面舔过两瓣阴唇,缝隙之中,点点芳液悄无声息出现。

青年鼻尖软骨戳中花蒂,只是无意的几下刮擦,快感便如潮水般涌来。

李果睫毛轻颤,难耐地咬紧下唇,将羞人的呻吟吞咽入腹。

其实身体上的刺激对她来说算不得什么,最主要的是视觉以及精神上的极致体验。试想一下,曾经只可远观的天边人,某一天突然堕落凡间,因为情欲,他低下高贵的头颅,甘愿俯首于你的胯下,舔弄你的屄穴,让淫秽的污液沾满圣人嘴角……

你会怎么想?

李果觉得,她要爽翻了。

她像一湾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清泉,无论季勋如何大口吞咽,这泉眼里的水永远充盈,他喝得有些疲乏,皱眉抬手就要堵住她的穴。

阴道收缩速度陡然加快,屄穴深处似乎有什么洪荒之力即将倾泻而出,伴随湿濡舌尖即将离开的刹那,李果身体僵硬。

要来了!

“啊——”

短促尖叫过后,李果下意识合拢双腿,将季勋脑袋夹在腿心不放。

穴口正对他的面门,“滋啦”——

甬道内喷出股股清泉。

泉水稀稀拉拉溅射到他脸上。

细流涓涓,闻着没有骚味,然而李果高潮速度太快,很难不让人怀疑她是在借机报复。

报复他骂她蠢货。

“你……”

季勋面带迷茫,一句“你尿了”才起了个头,又一股温热液体当头浇下。

有几滩琼浆溅进口齿间,季勋上下嘴唇一砸吧,和寻常清水差不多,没什么味,细品过后又尝出点甘意,穴水这么多,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里面偷偷藏了处瑶池。

但不管怎么说,突然被人泼了一脸水的滋味确实不好受。

“……”季勋有火发不出。

偏偏这时李果还捂着脸小声啜泣,下体不受控制地抽搐不止,哆哆嗦嗦道:“对、对不起——啊啊——”李果尖叫着,再次抵达云霄之端,热潮一浪高过一浪。

也不知谁家水管爆了,两头都在漏水,而且声势浩大,波涛滚滚,汹涌洪水漫过金山,怎么都停不下来。

真是愁煞旁人!

五月中旬,天气早就回暖,盛夏曙光临近,对于即将参加高考的青年学子们来说,时间流速悄然调快,日子却像油锅里正烹调的腊肉一般煎熬。

下午最后一堂课,高三2班教室后排几名顽皮的学生还在打赌,争论今天体育课哪位老师会来。

一人敲了敲门,是久病难愈的体育老师。

他单穿件汗衫,生得孔武有力,开嗓犹如虎哮。

“同学们,上课了,迅速到体育场集合!”

末了还不忘吩咐体委,“记得去拿器材。”

考期将至,自习时间不被占用就好了,还能上堂体育课?

破天荒的,头一遭。

“好的老师,我马上就去!”体委站起来,兴奋不已。

教室里呼声雀起,同学们三两成群,相互簇拥着老师鱼贯涌向体育馆。

队伍很快集结。

但是人数却不对,少了一个,老师问有谁没来上课。

一名男生立马接话,“老师,季勋身体不舒服,托我给你请个假。”

他憋着笑,语气吊儿郎当的,怎么听都不像在说真话。

老师点点头,没多说什么,带领学生做完热身过后,又嘱咐几句注意安全便解散了。

自由活动时间。

少男少女一哄而散。

有人手挽着手,绕着操场结伴散步,舒活久坐不曾动弹的筋骨;有人呼朋唤友,打算趁此良机翻墙出去上网,打几把游戏解解手痒;有人心里惦记着考试,忧心忡忡,脚步匆匆赶回教室学习。

李果站在人群开外,默默观察四周,见没人注意到自己,她扭头退至馆内,与黑暗融为一体。

轻车熟路来到处空旷琴房。

房门没锁,她小心翼翼推开门,蹑手蹑脚挤进去。

进来后李果没开灯,这里没有窗户,光线昏暗,封闭空间下气温略显阴寒。

校裙底下冷风嗖嗖。

李果捏紧衣领,尽可能不让寒意侵蚀,站在原地适应一会黑暗后,凭着记忆,她扶着墙壁朝角落摸索前行,偏头往旁边看去,隐隐约约能瞥见正中央的地板上摆着样大家伙,那是架历史颇悠的古朴钢琴。

琴身纯黑典雅,上面盖了层薄布。

看起来很久没人动过。

李果有点失望,但很快振作起来。

琴房一般会再另起一间小屋用来放杂物。

李果要去的地方,正是杂物间里面。

突然,寂静走廊外隐隐有脚步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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