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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共浴

 

别墅里服侍的阿姨听到动静早早候在门口。

阿姨五十出头,长得慈眉善目,看见季勋怀里还抱着个人,脸上并未露出讶异之色,而是笑着迎上来温声唤道:“少爷,小姐。”随后便俯身替他脱鞋。

季勋淡淡应声,将人放下来,神态自若,随口问她浴池里的水放好没。

阿姨答:“早就备上了,现在温度不冷不热,正正好呢!”

这边替季勋换好鞋,阿姨又自然而然来服侍李果,李果慌忙后退几步,连说好几句不用。

季勋揉揉额角:“秦姨,你先下去吧,一会有事再叫你。”

“是,少爷。”

临走前,秦姨将鞋放至在李果脚边。

李果脱下自己那双脏得看不出原色的小白鞋,却不曾想今天出门急,随便套的双袜子,上面居然有个破洞,一只大脚趾透过洞口亮堂堂展露在空气中。季勋还没什么反应,她倒先下意识抓紧他的衣角,羞窘得不知如何是好,仓皇将那只脚塞进拖鞋里。

季勋心里嗤笑一声,面上却不显,随后步伐加快,领着人上楼。

又行几步来到浴室,这里的布置更让李果连连吃惊。

浮光跃金,静影沉璧,水池中盛满牛奶般温滑的乳白色浆液,头顶灯色映照下,水面缓缓流转着潋滟波光。

且不说一路行来墙上挂着的各式珍奇古玩、稀世名画,光是那浴池的面积就比她现在住的出租房还大,学生时代只是从同学口中懵懂知道季勋家有钱,然而出社会经历一番捶打过后,她才后知后觉明白,季勋家根本不是一般的有钱。

就现在这座城市的地段,寸土寸金,普通人拼搏几辈子掏空家底可能都买不起一间厕所。

他却轻易坐拥一整片山头,甚至可能只是处闲置的别墅,家里底蕴可见一斑。

李果并不认为她和季勋曾经的那些欢愉能让他对自己另眼相待,阶级和身份差距摆在那里,现在的重逢,说不定只是小少爷又一次的心血来潮罢了。

再说了……如果不是因为那场阴差阳错的蓄意谋划,他这样的人物,是她穷极一生也无法触及的存在,又怎可能会和她有过多纠缠。

李果背靠墙壁,像是身处崖边站不稳脚跟的旅人,脚趾紧紧扣住鞋底,试图在这片浮华中谋得一块立身之地,无形中袜子上的那个破洞越来越大,拉扯间,莫名有股力量出现要将她拖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她痴痴望着眼前人,恍然如梦。

季勋不知她心中所想,脱下一身名贵西服,赤条条踏进浴池。

温暖的水流环绕四周,将他全身包裹,经脉放松,季勋摊开手臂,搭在池边。

见李果还是傻呼呼的,季勋白眼翻上天,眼神示意:愣着干什么呢,还不过来。

李果脑袋突然灵光,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敢有丝毫耽搁,她转过身,动作麻利除去碍眼的粗硬布料。

三下五除二,身上衣服尽数掉落,轮到最后一块遮羞布时,李果犹豫片刻,还是没好意思脱。

她转回过头,两手挡在胸前,脸蛋被室内氤氲水雾蒸腾出淡淡粉意,整个人犹如一朵娇羞的百合花,含苞待放,勾人采撷。

看着她三角区那片洗到发白发透的浅色内裤,裤头松垮坠在那,动作间还能看见边沿冒出的几根黑色阴毛。

季勋一时无语,索性站起来自己动手帮她脱掉,薄薄的腹肌壁垒分明,缀在小腹上,比牛奶还要白皙三分的肌肤更是晃得人眼睛疼,犹如希腊神话故事里的美神降临。

视线往下,雄壮男根猝不及防映入眼帘。

一团黑硬杂毛中,小季勋昂起头颅,铃口溢出点点稀液,朝着李果的方向张牙舞爪,凶态毕露。

那么粗壮一根巨物,看得李果不由心惊,她以前到底是怎么将这物塞进去的?

视觉冲击实在过大。

而她的阴部没了布料遮掩,密林乍现,四下凉风吹过。

李果“啊”了一声,夹紧双腿,一手捂胸,一手挡住下身风光,却是徒劳。

季勋嘴角挂着笑,将一切尽收眼底。

似戏谑,似鄙夷,似不屑。

他语含深意说:“屁股别夹那么紧,有力气留到待会再用。”又拍了拍她的臀,动作轻佻但不轻浮。

闻言,李果怔愣当场,脸涨得更红了些,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池子内活色生香,水流围绕在二人身侧打着圈旋转,清淡甜蜜的奶香四溢,拧巴团结在一起汇成根教人堕落的细线,钩针勾住细线,巧妙编织出惑人心弦的大网。

季勋拉着她,纵身扑向网兜,一同坠入欲望漩涡。

接下来的发展是如此顺其自然。

在这场游戏中占据着绝对主导地位的人,是季勋。

于是,他往她的身上涂满黏腻湿滑的沐浴乳,手掌把握住她的臂膀,揉搓、剐蹭、挤压、触碰着她身上软肉,唤醒她空寂已久的灵魂。没多久,洁白的浴池里便泡沫四起。

他们在浮沫中沉沦,随着波浪起伏,身影彼此交叠。

意识昏昏,热汗淋漓如雨。

李果喘息着,思绪飘向远方。她总是会在某个瞬间,脑海里莫名想起小时曾捡到的那个布娃娃,那是领居家小孩不要的,一个破棉布制成的粗陋娃娃。

样子不算出奇,甚至丑得难以直视,但她依然喜欢得不得了。

那会年纪小,头回拥有件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一人的玩具,爱惜极了,连睡觉都要牢牢抱在怀里,等白天去学校时就偷偷藏在床垫下,生怕弄丢。

当时的她就像季勋现在这样,不分白天黑夜,肆意摆弄自己心爱的玩偶。

可是后来……

娃娃不见了。

她楼上楼下到处跑,找疯了都没看见。

她去问妈妈,妈妈只说不知道。

她去问同学,同学只说不知道。

没人知道娃娃究竟去了哪。

或许是嫌弃她将它照顾得不好,没有漂亮的新裙子穿,娃娃自己长腿跑了;又或许是她记忆出了岔,随手一放,就真忘记放哪了。

总之,就是没了。

直到有一天,她在弟弟房间的垃圾桶内,发现了,一具破败的,被剪刀剪得七零八落的棉布娃娃。

棉絮炸裂开来,一如她那残缺不堪的内里。

李果头一次打了弟弟。事后,她抱着娃娃,泣不成声。

弟弟也哭,扯着嗓门大声嚎叫。

动静闹得太大,妈妈来了,爸爸来了,就连奶奶也惊动了。

但是他们一过来,就是指责她不明事理,不爱护弟弟。

她解释过,没用,最后因为顶嘴,爸爸还打了她一耳光。

李果逃也似的跑了出来,没多久又若无其事回去了,家里人只当她小孩子脾气,过不了多久就会自己忘却。

然而事实证明,肉体的伤痕可以治愈,心灵受伤只会满目疮痍,她的灵魂早已逝去,如同那个残破的娃娃一样,永远被禁锢在了那间专属于弟弟的儿童房的垃圾桶内。

“李果!!”青年嗓音带着薄怒,低声唤她。

李果眨眨眼,从久远的思绪里回神,却见季勋黑着脸,眼里全是“本少爷屈尊降贵给你洗澡而你居然敢走神?!”的震惊与不解。

头皮传来绷紧的拉扯感,季勋拽住她沾湿的发尾,顽劣不堪地捉弄她。

一滴泪花自眼角滑落,李果又很快拭去。

季勋赶忙收手,没有了见面时故作深沉的模样,反而像个没长大的小孩,讪讪嘀咕:“我还没找你算账,你怎么先哭上了,我可没欺负你啊……”

说着,他的大掌搭在她细瘦的脊背上,动作不自然地摸了两把。

在他的爱抚下,李果感觉身体里被掏空的棉絮又一点点,重新填补回了体内。

水雾缭绕,欲语还羞。

他们明明赤诚相见,却隔着泡沫,遮盖住迷离的眼。

在季勋的默许和极力引导下,李果渐渐放开心神,挺起胸脯在他身上磨蹭,因为身体涂抹了沐浴乳的缘故,皮肤光滑触感绵软。

李果虽瘦,却托季勋早些年好生滋养的福,身体发育得很好,胸前很有料。沉甸甸的饱满乳房擦过青年坚实有力的手臂,乳粒凸起,硬如石子,给人一种完全不同的触觉体验。

乳尖酥酥麻麻,快感连成一片,不断刺激着双方神经末梢。

季勋肌肉绷紧,和她脆弱脖颈交缠在一起,呼吸也紧紧缠绵着,暧昧的低吟声浪涛般此起彼伏,绵绵不绝。

李果挨着季勋身体,柔软肚皮处顶着发蓄势待发的弓箭,箭弩上翘,顶端坚硬,蕴含着蓬勃力量。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李果蹲下身,没敢直视。

乳儿擦洗到根硬物,柔滑绵软的胸脯包裹住他,李果双手托胸生疏地上下套弄,软与硬的碰撞,火花四溅,季勋强压下想射精的欲望,茎身憋得发胀发紫。

李果不用低头就能看得一清二楚,探出舌尖动作温柔地舔去性器上溢出的清液。

一触即逝,舌尖收回,李果皱了皱鼻头,像是被性器的腥味难吃到了。

但屈于骨子里的迎合讨巧,她还是张开嘴,重新含住他,敏感的龟头深陷在温暖口腔中无法自拔。

季勋低低的“嘶”了好几声,胸腔起伏不定。

操。

真骚。

他差点没控制住精关,直接射她满脸浓稠。

又不想就这么轻易便宜了她,季勋稳下心神,低头继续看她表演。

李果跪趴在池内,仰起脑袋卖力吞吐青年硕大的鸡巴。

时间越久,她的眼神便愈发迷乱,神情忘我的吸吮着男人的肮脏物件,看起来像是在吃什么顶级珍馐,一口接着一口,大力的,深深的,上下舔舐,不时发出啧啧的涩情水声。

季勋看了头皮发麻,深吸一口气,吸腹挺腰,对她突然发难,攻势凶狠,顶得人直翻白眼。

恨不能将她喉咙贯穿到底。

射意临头,最后一下,由于用力过猛,圆润龟头径直戳进嗓子眼,李果终于忍受不住,往后退去,结果幅度过大,一不小心仰躺着跌进浴池,在水里不停扑腾,头发完全湿透,一缕缕结成片耷拉在脑后,活像只冬日里无辜落水的小狗。

即使被人救上岸,也只会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她脸上红肿还没消,鼻子里呛得全是水,样子看起来既狼狈又可怜。

季勋将射未射,脾气不太好,正觉得意犹未尽,又不好意思承认是他的过失才牵连着她落水。

伸手将人捞出来后,他故作凶恶道:

“连个鸡巴都不会吃,看你还敢不敢走神!”

李果顶着水痕,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瞪得浑圆。

他怎么这么直言不讳,居然能直接说出“鸡巴”两个字。

身体湿漉漉,分不清是洗澡水还是穴水,从她胯间滴滴答答往下落。

喉咙又痛又痒,李果压抑着情绪,咳嗽声闷闷。

“对不起……”

“……”季勋心里躁郁,不屑地“啧”了一声。

“蠢死了,让我来。”

李果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什么?”

季勋沉默片刻,拉过她的手,将其强行按在自己的分身上,大手带动小手,动作粗鲁又随意的撸了几下,一泡浓精忽地草草射出。

李果脸上,嘴唇上,睫羽上。

满满的,全是乳白色的灼热液体,蜿蜒倾淌。

她迟钝的眨了眨眼,任凭青年指节碾过唇畔浊液,将腥臊的腌臜浑物从唇缝塞进来。

口腔里顿时被股涩麻至极的海腥味充盈。

季勋眉头疏解,心情难得大好,“我说,让我来。”

“让我来舔你的逼。”

“还没听懂么?蠢货。”

李果:“……”

季勋把人抱到池边,掰开她的腿,水淋淋的花穴不停翕张,不知是紧张还是难为情。

“别……”李果支起手臂,伸手去挡,然而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被他一瞪,她又不敢动了,只嘤咛着呢哝道:“别吃……脏……”

她私处阴毛卷曲,乌云遮蔽了视线。

季勋眸子漆黑,里面暗流涌动,两指稍稍并拢拨开云雾,黑森林下一线红粉蜜穴掩藏其中,上方红豆颤颤巍巍,屄穴也颤颤巍巍,当着他的面,吐露出一滩银亮花液。

淡淡的奶香味萦绕在鼻尖。

看起来不脏……

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季勋内心挣扎片刻,最后还是下定决心。

他找准位置,眉目低敛,俯首含住花唇,舌尖试探性浅浅刺入穴内,微甜的海盐气息在味蕾绽放,长舌插得更深,肆意戳弄内里娇羞的媚肉。

咸涩味道越发浓重,让季勋不禁联想到晴日里一片碧波如洗的蔚蓝海岸,天边海鸥连绵,扑打着洁白羽翼从游人上方闪过,独属于自由者的啼叫声在耳畔回荡,像是嘲笑他们脚上沉重的镣铐。

吃穴这事远没有他想得那般难以接受,尚且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季勋放轻松,舌面舔过两瓣阴唇,缝隙之中,点点芳液悄无声息出现。

青年鼻尖软骨戳中花蒂,只是无意的几下刮擦,快感便如潮水般涌来。

李果睫毛轻颤,难耐地咬紧下唇,将羞人的呻吟吞咽入腹。

其实身体上的刺激对她来说算不得什么,最主要的是视觉以及精神上的极致体验。试想一下,曾经只可远观的天边人,某一天突然堕落凡间,因为情欲,他低下高贵的头颅,甘愿俯首于你的胯下,舔弄你的屄穴,让淫秽的污液沾满圣人嘴角……

你会怎么想?

李果觉得,她要爽翻了。

她像一湾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清泉,无论季勋如何大口吞咽,这泉眼里的水永远充盈,他喝得有些疲乏,皱眉抬手就要堵住她的穴。

阴道收缩速度陡然加快,屄穴深处似乎有什么洪荒之力即将倾泻而出,伴随湿濡舌尖即将离开的刹那,李果身体僵硬。

要来了!

“啊——”

短促尖叫过后,李果下意识合拢双腿,将季勋脑袋夹在腿心不放。

穴口正对他的面门,“滋啦”——

甬道内喷出股股清泉。

泉水稀稀拉拉溅射到他脸上。

细流涓涓,闻着没有骚味,然而李果高潮速度太快,很难不让人怀疑她是在借机报复。

报复他骂她蠢货。

“你……”

季勋面带迷茫,一句“你尿了”才起了个头,又一股温热液体当头浇下。

有几滩琼浆溅进口齿间,季勋上下嘴唇一砸吧,和寻常清水差不多,没什么味,细品过后又尝出点甘意,穴水这么多,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里面偷偷藏了处瑶池。

但不管怎么说,突然被人泼了一脸水的滋味确实不好受。

“……”季勋有火发不出。

偏偏这时李果还捂着脸小声啜泣,下体不受控制地抽搐不止,哆哆嗦嗦道:“对、对不起——啊啊——”李果尖叫着,再次抵达云霄之端,热潮一浪高过一浪。

也不知谁家水管爆了,两头都在漏水,而且声势浩大,波涛滚滚,汹涌洪水漫过金山,怎么都停不下来。

真是愁煞旁人!

五月中旬,天气早就回暖,盛夏曙光临近,对于即将参加高考的青年学子们来说,时间流速悄然调快,日子却像油锅里正烹调的腊肉一般煎熬。

下午最后一堂课,高三2班教室后排几名顽皮的学生还在打赌,争论今天体育课哪位老师会来。

一人敲了敲门,是久病难愈的体育老师。

他单穿件汗衫,生得孔武有力,开嗓犹如虎哮。

“同学们,上课了,迅速到体育场集合!”

末了还不忘吩咐体委,“记得去拿器材。”

考期将至,自习时间不被占用就好了,还能上堂体育课?

破天荒的,头一遭。

“好的老师,我马上就去!”体委站起来,兴奋不已。

教室里呼声雀起,同学们三两成群,相互簇拥着老师鱼贯涌向体育馆。

队伍很快集结。

但是人数却不对,少了一个,老师问有谁没来上课。

一名男生立马接话,“老师,季勋身体不舒服,托我给你请个假。”

他憋着笑,语气吊儿郎当的,怎么听都不像在说真话。

老师点点头,没多说什么,带领学生做完热身过后,又嘱咐几句注意安全便解散了。

自由活动时间。

少男少女一哄而散。

有人手挽着手,绕着操场结伴散步,舒活久坐不曾动弹的筋骨;有人呼朋唤友,打算趁此良机翻墙出去上网,打几把游戏解解手痒;有人心里惦记着考试,忧心忡忡,脚步匆匆赶回教室学习。

李果站在人群开外,默默观察四周,见没人注意到自己,她扭头退至馆内,与黑暗融为一体。

轻车熟路来到处空旷琴房。

房门没锁,她小心翼翼推开门,蹑手蹑脚挤进去。

进来后李果没开灯,这里没有窗户,光线昏暗,封闭空间下气温略显阴寒。

校裙底下冷风嗖嗖。

李果捏紧衣领,尽可能不让寒意侵蚀,站在原地适应一会黑暗后,凭着记忆,她扶着墙壁朝角落摸索前行,偏头往旁边看去,隐隐约约能瞥见正中央的地板上摆着样大家伙,那是架历史颇悠的古朴钢琴。

琴身纯黑典雅,上面盖了层薄布。

看起来很久没人动过。

李果有点失望,但很快振作起来。

琴房一般会再另起一间小屋用来放杂物。

李果要去的地方,正是杂物间里面。

突然,寂静走廊外隐隐有脚步声传来。

是他!

李果眼前一亮不再磨蹭,压下心中欣喜,迅速闪身进了杂物间。

小门合上的刹那,琴房的门也被人推开了,李果竖起耳朵听动静,心脏扑通乱跳,肾上腺素急速飙升。

差点,她就和人迎面撞上了。

裙底湿濡浸透内裤,私处闷着热气。

她跪趴在地,瓷砖冰凉,透过膝盖将冷意传递至骨缝。

李果面颊艳红,双掌合十,带着虔诚的将脸贴向门板。

“啪嗒”——

有人把灯打开了。

脚步在门口停留良久,“咔”的一声响起,李果猜测,他这是把门反锁上了。

鞋底叩击地面,一下又一下,像是走在她的心弦。

季勋绕着琴架低头踱步,葱白指尖轻点,有细微灰尘沾染指尖,他抽出方帕随意擦了擦,掀开琴布,静静端坐于凳上。

然后就是死一般的沉寂。

时间一点点流逝。

感觉过了很久很久,久到下课铃声都要响了,结果她还是没有听到有任何动静,这让李果不禁有些抓心挠肝,怀疑是不是有别人误入,她等错了。

转念一想,她又打消了疑虑。

李果脸上红晕尚存,小手覆在门把手上,缓缓往下一拉,打开点门缝。

心吊在嗓子眼。

刺白光线透过缝隙落进杂物间,将黑暗切割成两半。

缝口不到一厘米,李果没敢开太大,害怕会不小心惊动到他。

季勋背对着她,手臂伸直,撑在凳沿,笔直大长腿并拢放好,裤腿略宽,露出少年一小截清爽白袜,他的肩胛骨凸起,嵌在身后像极了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李果躲在阴影里,重复之前所做过无数次的动作,一只眼半眯,另一只眼则牢牢锁定着蝴蝶的一举一动。她扒在门缝间,目光灼热而滚烫,几乎要将他的后背洞穿。

季勋猛地回头。

由于太过突然,李果心跳骤停,险些惊叫出声,以为是他发现了自己。

好在幸运女神还是眷顾她的。

季勋皱着眉,视线从这缓缓偏移开,注意力重新落在面前黑白相间的琴键。

他的无名指跳了跳,然后是食指。

紧接着,房间里悠扬悦耳的琴音响起,李果苦等已久的神明屈尊降贵,总算降临。

今天的乐谱似乎和以往不太一样。

弹奏者多少带着点私人情绪,音浪变幻莫测,手指交换跳动,指法诡谲,力度很大,像是要将琴键摁烂。

可他脊背又挺得很直,姿态高贵气质优雅,一骑绝尘。

李果不懂曲,就像她根本不了解季勋这个人。故事的开头起于颜值,起于对他来得突然又戒不断的强烈性欲。

暗恋,青春期荷尔蒙分泌过多的代名词。

或许是他曾在某个平常的日子里短暂照亮过她,继而引发某一瞬的心电反应,大脑因此短路,便自动将这种感觉判定为了喜欢。

少女的爱恋远没有童话故事里来得那么跌宕。

她是俗人,是追在季勋屁股后面众多爱慕者之中最末流的存在,也是终其一生都在奔赴光明的飞蛾,渺小却坚忍,纵使烈火焚尽鳞翅,仍万死不辞。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李果脑子里忽然冒出个荒诞想法,听了他的钢琴独奏,那算不算我们在一起过?

多么可笑而又幼稚。

李果拍拍脸,抛开脑中杂念,她屏住呼吸,大着胆子重新扒回门缝,角落里窥视的目光直勾勾落在少年清俊的背影上,视线黏腻缠绵。

欲望火焰熊熊燃烧,杂物间又实在窄小,连带着她缓口气都艰难。

胸前拢共三颗扣子,李果怕热一股脑全解了,还嫌不够凉快,欲虫上头,逐渐侵蚀四肢百骸,她便干脆把校服也掀了,嘴巴叼住衣摆,袒胸露乳,朝着门缝,露出自己的下体,幻想季勋的手正插在自己穴里。

指腹绕着花唇打圈挤压,不一会就湿了大半。

她的动作随着钢琴节奏的变化而变化,如果琴音舒缓,那她就慢慢揉穴,可要是琴音旋律陡然急促,那她也会跟着加快、加重摸穴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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