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保持距离”
……
苏青玉皱着眉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左边的乳头明显要比右边的红，刚才衣服撩起来的时候还有些疼。
以前也没有这种情况。
苏青玉皱着眉出门看到了床上夹着被子的苏循，然后抿着嘴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苏循睁眼只能看到背影，看不到神情。
无论发没发现都无所谓，他不信他哥能把他打死。
苏循笑着将所有的被子夹住然后滚到了他哥的位置，还带着余温的地方被再次暖热。
苏青玉垂眸了眼手机，然后端着早饭敲响了房门。
“去洗漱，我送你去学校。”
苏循半张脸被被子掩盖，闻言睁开一只眼睛，看着穿着美羊羊围裙的哥把饭放到了书桌上，随后掀开了被子。
“……起来了，再不起来赶不上早读了。”
窗外还是黛色，苏循眯着眼睛拿过挤好了牙膏的牙刷塞进了嘴里。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毕业。
他想有更多自由的时间，也想自己专心赚钱。
苏循靠着门看着低头吃饭的哥哥，即使是吃面也那么安静，荷包蛋总是最后才吃，不喜欢喝汤却喜欢喝水。
“哥……”
苏循抬脚放到了苏青玉大腿上，苏青玉在苏循靠上的一瞬间僵硬然后分开了腿让他好搭着，“快吃。”
阳春面温暖鲜香，吃得苏循闭着眼睛都夸红了他哥的脸，天还没亮下着小雨，苏循把倾斜的雨伞扶正，然后握住了把手，掌控了伞的一瞬间他便把伞倾向了苏青玉。
雨滴低落了一路，潮湿了走向公交站牌的两行脚印，留下无人路过的假象。
一路无言，只是掺杂着苏循两声哈欠。
“……车来了，哥我就先走了。”
苏青玉抬起的脚一顿，伞面抬起，苏循疲倦地笑着挥手，“拜拜。”
车门关闭到行驶的时间被拉长，狭长的双眼因为困倦沾染了冷气，苏青玉皱着眉透过带着雾气的窗户看着瘦弱的人影走到了后排，就连挥手也是背对着他。
可他还没来得及说平安。
苏青玉皱眉拿出来手机走到了树下，手机的灯光逐渐变暗，消息发出的时候公车启动。
【要好好打伞，打伞的时候不要打闹】
【不要淋雨了，冷了加衣服，小心感冒】
【好好学习，放学来接你】
苏青玉不确定上车就喜欢睡觉的人会不会看到消息，毕竟苏循总是静音。
【知道了】
桌子上的震动吸引了注意力，苏青玉轻笑发了表情包后反扣手机，却又看着电脑上面的申请皱眉。
“……但因本人意愿，承诺自愿放弃推免资格。”
他没有跟苏循说，一是因为这是他的选择，二是因为……他怕给他压力。
天文学确实可以算是他的热爱，但是热爱太话费金钱精力，苏循不到一年就要毕业了，他希望他上大学之前能接受手术，手术费用加术后激素药物费用近一百万……
这不是他能选择进一步学业的条件。
苏青玉叹口气，回复了发给他模板的学长。
【谢谢学长，我已经决定好了】
【其实现在还早，你还有时间考虑】
【补助和奖金也很多的】
……
苏青玉叹口气，决心不再想这个问题，也不打算和苏循说这件事。
“电影电影！”
“看什么？恐怖片？”
“不要！谁要看恐怖片啊……”
最后一节课是自习，班主任给了他们放电影的特权，苏青玉把作业写完了多少就分发了出去了多少，然后从桌肚拿出来了手机。
“……你再练一练口语，一会儿我们交流半小时。”
苏青玉退出房间去了保姆房间，然后拿出来手机看到了消息一条一条地回他。
【学校看电影氛围很好】
【没看完的话我们可以回家继续看】
苏青玉准时来到学校的时候，看到了抬起头兴致勃勃看电影的一群人，就几个人低着头，苏循是其中之一。
“电影不好看吗？”
“还好，我已经和哥哥看过了，没什么太大兴趣，想把作业写完来着。”
苏青玉轻笑，松开了检查他手的手，然后护着他出校门，“有几张数学卷子？”
“……20张，不过还剩下八张没写，主要是物理老师，以前没布置过卷子，这次布置了两套模拟试卷。”
“全写吗？”
“倒也没有，一个只写选择，一个只写大题，选择是34张，大题只有20张，其他作业都写挖了，放完假要考试。”
“卷子可以给我看看，我买了明天下午的飞机票，争取那之前写完。”
苏循点点头，和他哥离了一步的距离等待公交车。
苏青玉蹙眉看着来往的人，阶梯下是堆积的雨水，落叶和行人走过带起一阵阵涟漪。
突然变老实。
老实到不正常。
等上了车，苏青玉才真的觉得不正常，苏循就没有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一前一后的两个人，一个皱眉一个闭眼，白色的耳机线缠绕在手上，苏青玉皱着眉透过玻璃看着闭眼的苏循内心窜起火苗。
是故意的吧。
绝对是。
哪次坐车不牵他手睡在他身上，偏偏今天这么生疏。
下了车苏青玉没说话，走在苏循的前面，吃饭他们习惯安静，苏青玉不开口，苏循就绝对不说话。
银色的电梯上升，扭曲的电梯门让两个人身影扭曲，苏循刚踏近家门口，还没低头脱鞋，就被他哥掐着下巴摁在了墙上，撞得墙上苏循的画摇晃了一下。
“哥？”
苏循愣了，然后站直了腿，身高相仿的两个人站在门口，苏青玉冷着眼抬了一下手腕，苏循头被迫贴近墙壁，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故意疏远我？”
苏循一笑，仰着头喉结上下滚动，玄幻的灯晃得他眯了眯眼睛。
“没有啊哥哥，哥哥让我保持距离啊，我多听话……”
“啪”
苏循冷着脸松开手反手给了他一个巴掌，“你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故意做给谁看呢，听话还是阴阳怪气呢？”
苏循站在原地，被打的脸颊一点不疼，跟晚上相比不知道温柔了多少。
他笑着换了鞋放下了书包，然后坐在书桌边，他哥已经在那儿等他了。
一个人负责选择一个人负责大题，两套综合模拟测试卷到了晚上十一点被全部写完，他哥写完了选择还帮他写完了数学卷子。
苏青玉在对答案，苏循去厨房热牛奶，眼睛眨也没眨地往里面放放加了安眠成分的催情药。
他仰头，直接吃下了催情药，然后将rhpopper放进了口袋。
“哥，牛奶热好了。”
苏青玉点头，将卷子需要订正的错题标记完，拿起来了床头柜上的牛奶一饮而尽，舌尖舔过白色的胡须，不明显的喉结上下滚动，柔光中的哥哥一举一动都带着引诱苏循的色情。
被子下的手握着拳，却硬生生忍住了没有抬头。
苏青玉侧首看了一眼他的脸，被扇的地方没有留下痕迹。
“我先去洗澡，你把闹钟设好，明早不用太早起来，但是要有时间记错题。”
“知道了。”
苏青玉拿着衣服，压着眉眼内心吐槽虚伪的某人，就算刻意疏远，晚上也舍不得换张床睡。
苏青玉泡了一会儿，察觉到睡意的时候便擦了擦水上了床，苏循脱了上衣，腰上还有清晰的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