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溺看不出他的年龄,但这人身上那种举手投足间与生俱来的优雅气质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会局限在这种地方的人,倒是更像某家落魄至此的贵公子。
莫宴书朝夏老板笑了笑,语气轻佻:“的确好久不见了,这不是有求于你嘛,顺道过来看看你生意怎么样了,还是一如既往的烂吧,你看你家门口的门牌都起灰了。”
夏老板满不在乎的轻轻一笑:“生不生意的也没那么重要。”
这话里别有深意,但没人去深究。
“这位是?”夏老板的目光很快放在了江溺身上。
江溺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与身后的风雪相映,他身高腿长,身形高挑,再加上相貌出众,更显气质不凡,夏老板一看就知道来历不简单。
莫宴书看了江溺一眼,笑道:“上次不是一小子带了块七零八碎价值不俗的手表来给你修吗,这位就是摔表人,也是托你修的人。”
江溺冷冷瞥向莫宴书,莫宴书嘿嘿一笑,打了个寒颤。
“夏老板您好,我是江溺。”江溺略有些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
江溺平日里不论是酒场还是宴会都从没和人做过这样正式的介绍,这突然正式起来他还有些不适应,只能这样干巴巴的说话。
“啊,江溺陆慎言陆老的徒弟?”夏老板挑眉。
江溺有些惊讶。
这历来数年,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江杨的儿子,却鲜少有人知道他是陆慎言的徒弟,因为陆慎言这名字在名门望族里并不显赫,他只是一个隐藏在世家背后的操控者,可是凡是知道陆慎言的人,都是地位极高的人,还不是江家那种级别,而是更高更高,因为陆慎言的能力远比任何人想象的要强,他所掌握的技术,江溺仅仅学到了一门,但遗憾的是黑客技术还只是专家级。
江溺知道陆慎言有很多徒弟,他的技术五花八门,收徒都看适合哪一门,适合的才会教,他年轻的时候不知道收过多少徒弟,江溺只是恰逢他晚年了,否则他的技术学习又怎会止步于此陆慎言膝下无子,晚年也只有江溺和纪清冶惦记着他,所以他死后留下来的东西都给了他们。
这个夏老板既然知道陆慎言,那身份肯定也不是这么简单吧。
“夏老板也认识我师傅吗?”江溺看着他。
夏老板笑了下,挥挥手说:“不认识不认识,听莫先生提起过而已。”
江溺又看向莫宴书。
莫宴书干笑着摊了摊手说:“以前……因为一些事情需要陆老帮忙,这才……”
“行了,不用解释。”
江溺无意探听他们之间的事情,只要不关乎到陆慎言和他的隐私,那都没事,当下之急还是要快点把表给修好。
“这表……有些时候了吧。”夏老板端详着手里明显有了些年代感的手表说。
江溺想了想道:“应该有……三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