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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风百年起青萍江山万里待储君

 

昆巽止初见长公主那世,长公主已经阅尽千帆,清心寡欲,终日静心修道,不但是邀买人心,也是试图跳出轮回。

有这一层印象在,后来长公主在天香楼春风一顾,后来就再无风月,昆巽止也不觉有异。

其实不老药诅咒未解,长公主不能令人怀孕。

昆巽止未见长公主面首和女帝后宫求子无果,当然不知此事,以为自己熬的避子汤颇有成效,于是在珍贵的重逢里愈发轻佻放纵。

二人在扭曲的时间里相濡以沫,温情脉脉间,虽未成婚,倒真似一对儿神仙眷侣。

短短十七年,是昆巽止漫长岁月里少有的美丽回忆。

长公主知道爱是多美的东西。

就像罗谦,就像詹敬仁,就像昆巽止,哪怕是王谚,爱意总能超越时空。

长公主也知道时间是多可怕的东西。

除了昆巽止还有用,她一意孤行走到现在,早已把从前的所有情人都抛到了身后,她并不相信有什么爱能永远战胜时间。

所以又一世,昆巽止忘记了前世,长公主心里毫无波澜。

长公主曾经想过,是否要把这个昆巽止拖进世间滚滚浊流,最后还是取出了前尘香。

前尘香冉冉,倾盖如故,隔世相逢。

长公主在羽都簇拥中登基,改元燕华。

怀里青鸾碧晶璀璨夺目,证实她血统高贵,是天授之君。

女帝之新风起于青萍之末,待众人发觉,已然摧枯拉朽,势不可当。

女帝后位空置,羽都权贵在科举上栽了一跤,就对后宫虎视眈眈。

女帝浑然不顾上奏的折子,挑人只看自己喜欢。

用后宫辖制朝堂确实是从古至今一以贯之的捷径,但是女帝有权有势有钱,折腾了自己十几世,现在凭什么委屈自己?

昆巽止对这些事毫不在意,他平时不上朝,女帝又忙于政务,两人见面也只能在宴会上。

于是素来行踪不定的国师,常常为了女帝参与文会、讲经会和宴会。

柱国谢子迁因伤病闲居在家,后来为入朝的明林生了一个女儿。

表妹的满月宴,女帝自然要去。

昆巽止许久不见女帝,很是想念,主动参加了宴会。

谢子迁坐在轮椅上,抱着孩子神情平淡。

平北军将军罗谦在祝贺明林喜得贵女。

明林与罗谦聊了一会儿,关系融洽。

女帝感觉很有趣,看了半天,这才移步到隐蔽处的屋内。

昆巽止早已在此处等候多时。

昆巽止性格冷淡,万事不随心,但自从在床上得了趣味,就比长公主遇到的所有人都放得开。

女帝关门落闩,回头时,昆巽止已经从容脱掉了外衣,上半身只剩一张面具。

“难得见国师这样心急。”女帝一手摸向腰间的花露,一手去抱昆巽止精干的窄腰。

“……”

昆巽止没说话,轻轻喘息着,主动抱住了女帝的肩膀。

“怎么这么着急,馋了?我看一看,还是要准备充足一点……”女帝解开腰带,昆巽止的衣服就落到了地上,露出光裸的大腿。

女帝伸手向谷道探去,触手湿热,一片滑腻,水淋淋的,“……这不是在家里弄的吧?”

“嗯。”昆巽止坦然承认,两条腿已经盘在了女帝的胳膊上,“沐浴以后,把你上次给的玩具带上了。”

“……所以早早来等我了?”女帝失笑,觉得很可爱。

昆巽止用小腿蹭了蹭女帝,轻轻催促。

女帝的指尖触到了谷道里煨得温热的药珠,这东西可以化掉,倒是不用特别拿出来。

于是戴上玉势,慢慢沉进了国师里面。

昆巽止很轻地吸了一口气,把手放在了小腹上。

“疼吗?”女帝一边问,一边把手覆在昆巽止的手上,一节一节摸着,玩他的指节。

“不疼,”昆巽止平时不怎么喜欢说话,在床上倒有问必答,“到这里了,你换了一个?”

昆巽止有些苍白的手在小腹上比了一下,透过腹肌,隐隐能看见有轻微的凸起,是玉势顶得太深留下的痕迹。

“不错,宫里新造的,我看很有巧思,和国师一起分享。”女帝的手划到昆巽止的小腹上,绕着那个小小凸起慢慢摩挲,又开口说,“还能再深一点,要不要试试?”

昆巽止虽然不疼,但是玉势突然入得太深,顶得有些胀。这种胀痛不至于难受,反而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他下意识咽了下口水,女帝已经会意,用力动起来。

药珠被捣进了谷道深处,化得更快,玉势抽动时甚至有了啪啪水声。

国师苍白的身体开始泛起粉色,女帝捻起一枚樱桃,轻恰慢捻,两只钝感的乳尖肿胀起来,木木的疼里隐隐约约有一种意犹未尽的快感。

昆巽止仰着脸,有些期待地看女帝。

女帝看不清他面具下的眼睛,不过玩了那么多年,总归是有默契的,知道昆巽止的阳物性欲难解,想要她抚慰一二。

“今天不玩前面。”女帝咬着昆巽止的耳朵,理所当然地说,因为只是耳语,听起来倒也没那么强硬,“咱们试试,能不能只靠后面就高潮。”

昆巽止感觉身体内部突然期待地抽搐了一下,喃喃说:“不行吧……”

女帝把他的手拉起,盖在他的小腹上:“你不信?感觉到了吧,现在已经到这里了。还能再深一点,一直操进……”

蘸了花露的手在昆巽止结实的小腹上描画了一个倒置的桃心,是人们幻想中子宫的形态。

“不行,太深了……不行……”昆巽止知道女帝不会罔顾他的意愿,所以嘴上这么说,腰却挺直了,向女帝的方向又近了近。

女帝对他的身体和心态洞若观火,故意笑道:“怀孕又怎么样?就应该让大家看看,清高自矜的国师大人,是怎么媚上惑主的。”

昆巽止的两条大腿上犹留着湿漉漉的水痕,欲拒还迎地抵在女帝面前。女帝抓住他的小腿折起来压在胸前,扣住他的腰快速磨着谷道末端紧闭的门扉。

昆巽止的眼睛仍遮在面具之下,看不见他的目光,却能看见他神情全然不复往日淡漠,气喘吁吁,唇色嫣红。

昆巽止是有能力挣脱的,他现在还在女帝怀里,就说明他并不反对。

女帝于是继续开口调笑:“国师大人怎么不说话呀?害怕自己大了肚子被人耻笑吗?要是生下孩子,你是咬牙不说,还是要忍着羞辱要孩子认祖归宗呢?”

昆巽止不想回答,两条胳膊一压女帝颈子迫女帝低头,吻上了女帝的唇。

这一压固然堵住了女帝的戏弄,那玉势也狠狠顶到了宫口上。

昆巽止闷哼一声,一阵热流直直打在宫口,一瞬间让他精关失守、目光涣散。

他虚虚挂在女帝身上,被女帝轻轻咬了唇角一口,才慢慢回过神来。

“……这是什么?”

床上又是水又是药又是精液,被子卷得乱七八糟,一塌糊涂。

女帝把被子踢下床,又把昆巽止放到还干净的那边,自己也躺了下去,才笑嘻嘻地说:“能喷出药液的中空玉势,好玩吧!”

昆巽止不能说不好玩,但也不想说好玩,侧过脸说:“陛下果然花样繁多。”

女帝笑道:“这种小玩意儿我还有的是,国师喜欢我可以送你几个。”

“多谢厚谊,不必了。”昆巽止躺在床上放空自己,静静感受余韵。

“说起来我还有一个能灌水卵的,正好国师在,一起试试吧?我可是知道国师一身武艺,恢复得快,不能在我这里偷懒啊!”

女帝跳下床去翻玩具箱,昆巽止揉了揉还有些酸胀的小腹,甚至没发现自己笑了。

“我会把孩子放在河边。”

“——嗯????”

女帝霍然回头,昆巽止却不说话了。

女帝玩具也顾不上了,半趴在床边看昆巽止,又去摸脉。

昆巽止庆幸自己戴着面具,她也善解人意,对他行险玩乐什么都没说。

女帝承认,从数值上看昆巽止当属继承人父系优良备选,她给昆巽止点香也未必没有这样的念头。但是女帝最后没有这么做。

昆巽止对她帮助良多,如果为了私欲,或者美其名曰为了天下有人继承,抛弃感情和人性——

那她和先帝苍庆之有什么区别?!

长公主轮回多世,虽有纵情声色、蹂躏侮辱之举,可她绝不肯沦落成苍庆之那样爱恨不分的可怜虫。

女帝知道昆巽止不会进宫,甚至他去抓堕胎药女帝都不奇怪。毕竟孩子是他生,女帝尊重他的意愿。

所以她才好奇,他怎么会放弃避孕。

女帝沉思不语,只是轻柔地抚摸情人的小腹。

“避子汤不是百分百成功。”昆巽止觉得自己应该解释一句,但不管是拒绝结婚还是抛弃亲子,都太惊世骇俗了。

“我很高兴。”女帝柔声说,“我不能说我完全理解你的心情,但既然你做出了决定,又对国事无碍,那么我支持。”

昆巽止惯会装糊涂,他不会说,他爱女帝爱到愿意孕育子嗣,爱自己爱到愿意放弃子嗣,不过女帝和他其实是一样的人,不需要他说出口也能理解他。

燕华五年,女帝收养河边弃婴为义女,取名苍风。

数年后,多次有人上奏立嗣。

女帝对皇子皇女都不满意,奏折留中不发。

燕华三十七年,女帝承认义女苍风为女帝亲女,立苍风为皇储。

皇储多次询问生父,女帝只讲陈年往事和政务民情,对情人的名讳身份避而不答。

女帝苦守轮回,侯变革之风百年,终于再造乾坤,澄清寰宇,创下一番盛世辉煌。

秋,女帝携爱女及群臣登高望远,指点万里,江山无限,皆如她掌中之国,一一分明。

所有故事都有终局。

女帝寿终正寝前,曾召国师与皇储密谈。

生命的尽头,她依然保守了秘密。

昆巽止长发如白雪流金,一如既往美丽。

而女帝已经满头银丝,枯槁无光。

昆巽止到的时候,女帝正在和皇储说话:“青鸾非我家天下,是寻常百姓天下。日后无限江山,皆由你掌控,更需牢记此节。人终有一死,若有功有德有言,虽死不朽,勿忧勿惧。”

皇储天资聪颖,又拜了名师,就连谋略都有女帝、太皇太后和国师三人指点,可谓文武兼备。女帝对朝政并无担忧,却有最后一件事要托付给她。

“青鸾血脉能克制神异,除此之外,别无他用,只是玉玺一样的摆设,于国于家无利,不必强求。”女帝慢慢地说,如今她一月数病,医者不自医,只能气息奄奄,卧病在床。

“现在天下只有朕一人激活这血脉,若国师需要,可趁朕如今血尚热时自取,也算朕最后留给故人的心意,众人不可追究。若国师无意,朝中文武官员,包括皇帝,都不可登门拜访,打扰国师清修。”

皇储含泪,知道母亲一言九鼎,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也只是低头应是,乖乖见证。

“……”昆巽止跪地行礼,凝望着女帝,久久不语。

这是只有两个人知道的秘密。

前世女帝曾想放手,她对昆巽止说,这一次新政时间虽短,但没有根本失误,此后她一人就可改革,不必让昆巽止重生。

昆巽止问:“公主厌倦了吗?”

长公主一针见血:“是你厌倦了。”

“……”

“如果你没有厌倦,下一世,即使我不点前尘香,你也会记得我,怎么样,你敢不敢和我赌一下?”

昆巽止想起长久等待的空洞,和看见她时巨大的满足,突然不敢开口,轮回几世的他,已经改变太多了。

昆巽止尝试解释:“……公主来找我,我很高兴。公主不理我,我也不会不高兴。公主何必如此……”

“如果是这样,你不会在意我用不用前尘香。你怕你的爱没有那么深沉,一旦我不用前尘香,你就再也想不起来我们的过往。”

长公主完全看穿了昆巽止的犹豫。她已经成为了昆巽止漂泊的锚点之一,但昆巽止未必愿意继续漂泊。

“顺其自然吧。”长公主已经做出决定,自顾自仰起脸,看那纷纷落下的细雪。

就在长公主愿意为了他的心意放弃捷径的那个瞬间,昆巽止决意追随长公主。

“既然我的轮回是因公主而开启,那就请公主为我结束吧!”昆巽止说,“如果我忘记,请公主务必为我点香。”

前尘香是无价之宝,燃起可忆起前尘。

恢复的不止是记忆,还有沉重的爱意。

长公主对所爱何其温柔,对其他东西就有多冷酷决绝。她的爱和恨都太激烈,除了承载万物的天下,人在这种感情里很容易溺毙。

……昆巽止也许不算人,算半个乌龟吧。

长公主的医术虽不能活死人,却足以肉白骨。

逐步换血让昆巽止适应青鸾血脉,从而摆脱不老,也是她提出的方案。

青鸾血从女帝的心中泵出,沿着女帝手腕上扎的羊肠细管,流到昆巽止的体内,昆巽止的血则从另一端回流到女帝体内。

这是一个几乎不可能成功的方案。

如果不是青鸾皇朝有那么多神奇医术,女帝绝不会异想天开至此。

那时女帝还年轻,和现在完全是两个样子。

只有那种包罗万象的温柔和俾睨天下的傲气,始终没变过。

昆巽止看着她,她不知道他的过去和未来,却好像明白他的一切。

他不希望看见子孙像战友的子孙一样自相残杀。

他不希望再次体会寂寞的数百年光阴。

只有她理解。

“有幸与陛下同来此世,得共白首,不胜欣喜,愿与陛下同归……”

昆巽止思索了很多,又好像才想了没一会儿,慢慢开口时,只觉天地一片寂静。

“然太祖开国时,以重任相托。青鸾存在一日,我就要注视青鸾一日。陛下功业如何,皆有后人评说,我自当见证。”

昆巽止突然笑了,像从前的长公主那样笑着说:“陛下若回到琼楼玉宇,不知世事。就到我离开尘世时再来见我吧,我会牢记青鸾的一切,原原本本说给陛下听。”

就像曾经的许多世一样,原原本本说给你。

即使他们都知道,已经没有下一次了。

昆巽止冷静地拒绝了最后摆脱长生的机会,就像当年女帝义无反顾拒绝青鸾碧晶一样。

女帝温柔一笑:“众人皆知国师超然物外,国师却从来都在红尘之中啊。”

当年的长公主看错了,即使昆巽止不爱她,最后也一定会选择帮她的。

因为昆巽止虽然厌倦羽都乱局,却一直在等一个配得上青鸾碧晶的主人。

储君有很多东西没听不明白,也有很多东西听明白了,她知道这是两个人之间的谈话,并不插话,只在一旁默默听着。

女帝辞世,新帝即位。

昆巽止没有认亲的意思,依旧去河边钓鱼,去酒楼吃饭。

新帝本和国师关系甚好,虽对国师的身份有所怀疑,但尊重母亲的遗命,只在国师每月点卯时拜访,忙碌时就遣人询问近况,月月不忘。

王朝中兴,三代盛世,终于还是江河日下。

昆巽止渐渐感觉到了熟悉的衰老。

青鸾覆灭,群雄逐鹿。

幸而乱世虽动荡,却很快由一位女将问鼎中原。

新朝的新君是乱世中杀出重围的女人,军队打出的旗号很有意思:

“苍天已死,凰天当立。”

昆巽止没有见过她,但她的作风让他想起长公主。

熟悉的骗术。

让昆巽止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长公主在羽都招摇撞骗的时候,两人曾经在河边偶遇。

昆巽止知道长公主可能在骗人,但懒得查也懒得问。

长公主知道昆巽止是国师,但来日方长,也没理他。

后来怎么熟悉起来的呢?

两个人好像在河边偶遇好几次,只是各做各的事情,并无交流。那时候昆巽止觉得,她不像那些急功近利的权贵,一起钓鱼还不错。

后来……后来是腊八节,长公主亲自在天香楼煮药粥施舍。长公主不准替人代领,又记得住每个人的相貌名字,于是队如长龙。

昆巽止也来了,看了看长队又悄悄离去。

他来倒不是像别人一样希望喝了粥百病不侵,而是因为这粥味道实在太香了。

长公主再次去城外时,国师想到那粥的滋味,也会顺手帮忙,希望以后有机会蹭饭。

后来他果然喝到了长公主亲手煮的粥,甚至还吃到了几次轮回都念念不忘的美味佳肴。

昆巽止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长公主曾经说:“青鸾几次战争,将军得胜归来,打马游街何等气派,可一将功成万骨枯,在城外哭嚎着招魂的士兵家人却无人在意。青鸾早晚要灭亡,只愿乱世再短些吧!”

数百年后,青鸾覆灭,乱世确实比前几世短了,可悲剧依然在重复。

直到羽都迎来新的女主人。

而且,是强势又符合长公主喜好的女主人。

这一天是十二月三十一日。

明日就是新君登基之日。

昆巽止想,如果长公主在这里,她会怎么想?

一定是笑着的。

冬夜晴朗,北风凛冽,衬得弯月如钩。

今夜没有下雪。

昆巽止忽然想起,长公主曾在落雪中回眸一笑,纷纷雪花落在她衫子上,长公主笑着让昆巽止帮忙掸掉。昆巽止懒得动,说何必着急,总会化的。长公主就捏了雪球打过来。

那是今生,还是前世?

长公主何时离去?又何时能够重逢?

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昆巽止闭上了眼睛。

等待和长公主再见的那一天。

史载,青鸾王朝首位女帝一代圣明君主,临终犹记旧情,欲赠国师青鸾血,国师婉拒,言女帝登仙事。

女帝崩逝后,国师行踪不定。

青鸾覆灭后,青鸾国师昆巽止不知所踪。

赤凰王朝开国女帝读史,至青鸾女帝本纪,观其开科举,拔女官,设均田,改税法,慨然叹道:“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惜乎不遇,惜乎不遇!”

臣下数人,虽有博学鸿儒,未知其句所出何典。

后来有家穿凿附会,写二位女帝天宫相遇,一见如故。

此说流传甚广,民间追思二帝久矣,因之合祀。每有善政佳事,百姓皆曰女帝赐福,遂以灵应显于朝野。

一如女帝平生种种奇闻异事,是真是假再难追溯。

这正是:

苍天死,凰天立,青史红尘谁不朽。

青鸾去,赤凰来,物是人非终不溯。

谢子迁少年英才,风流倜傥。

明林知道他很好,也知道他只适合当亲友。

但联姻不以她的喜好为转移。

明林和谢子迁生下长子后,两人都长出了一口气。

谢子迁投身名利场,间或流连花丛,明林则始终寄情绘画。

世家联姻,不过就是这种东西。

明林不喜欢,她始终不平,但唯一的抵抗只能是消极的——

她只爱画画,不必学什么丈夫喜欢的东西来献媚,她的爱好不是用来讨好男人的。

罗珈和明林恰巧相反:她生下来就是贱籍,是要取悦客人的乐户,即使是自己的爱好,也会被人揣度是别有用心的讨好。

罗珈的幸运在于,她美丽,琴艺好,又和贵人志趣相投。

然而她的身份足以让一切变成不幸。

尤其是在,她怀孕了,却被贵人抛弃之后。

政局动荡,明林和谢子迁携手并进,相濡以沫。几番温柔体贴,明林也软下心肠,又为他孕育了一个孩子。

爱意萌芽抽枝的时候,明林的心底隐隐想到:她也是将门出身,比起操持家务、生儿育女,如果她能够入朝或从军,哪怕腥风血雨,头破血流,知道乘风破浪、金戈铁马的滋味,也不枉费此生。

她太聪明了,知道这些都是空谈,所以,这些事情也只是沉在心底。

——她不允许自己去想。

罗珈是另一种人。

欢场上的琴师,却有一腔豪情,哪怕根本没可能从军,也要向谢子迁追问那些行兵布阵的事情。

谢子迁玩笑一样教她,她很认真,学得很快,虽然这些知识对她毫无作用。

她幻想赎身,让自己的孩子脱离苦海,如果孩子能从军,或者更好,被谢家认回,以后成为将军,她也能逃脱泥沼,那该多好……

然而事实是,她怀孕了却被抛弃,孩子不被承认,她只能继续在欢场上卖艺。

明林就是在这个时候遇见罗珈的。

明林何等聪慧,她明知道丈夫和他人有染,可她冷眼旁观,一言不发。

那个时代,聪明的女人在婚姻里必须学会沉默。

明林节少于1000字,我把作话放这里了,不想看的可以直接拉到下面正文虽然本来正文也没几个想看的吧

很想继续写,但是算了,先把脑洞扔在这里吧。

——问题应该不大,这种我自嗨的奇葩cp,看评论是0就知道除了我没人喜欢了tat

明林对罗谦比谢子迁对罗谦还好,不是怜惜罗谦就是怜惜孤苦去世的罗珈,总不能是喜欢谢子迁所以爱屋及乌吧,连谢子迁都天天拿家法教训罗谦

谢子迁是灞原公,罗珈配色是柳枝柳叶,很难不让人想起灞桥折柳啊

但是一直依依惜别还千里迢迢去陪谢子迁的却是明林

这仨人的关系多好玩啊

为什么没人吃

为什么没饭吃

我也不想写这种垃圾啊,自割腿肉还是好饿

总之,这仨人的故事结束了,下一个嫖其他人,如果我有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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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珈与明林相处日久,谢子迁不过是旧日情人,又如何比拟新欢?

何况罗珈很温柔,其实不会主动来搞谢子迁。

但是明林喜欢搞谢子迁,也喜欢罗珈搞谢子迁。

并不是明林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明林只是觉得,谢子迁是不乖的小狗,罗珈是需要胆气的情人,应该用小狗给罗珈练一练胆量。

何况,谢柱国在罗琴师面前屈尊受辱,实在是好看得很呐。

明林受女帝命,暂时外放地方。

罗珈依依不舍,为明林奏《折杨柳》送别。

明林折柳枝盘在罗珈腕上,二人耳鬓厮磨,喁喁私语,真如莲开并蒂。

谢子迁听琴音就知道罗珈对明林一往情深,又看妻子与罗珈卿卿我我,心生悔意。

明林走后,谢子迁难忍思念,竟也千里迢迢跟去了明林所在。

其时谢子迁已身怀有孕。

明林床上虽然喜欢玩弄他,平时倒也体贴,只是政务繁忙,谢子迁虽与妻子同处一地,却也难得有几次温馨夜晚,情欲难忍,百般暗示。

明林看在他怀孕的份上,温柔对待,他却不禁思念起了明林和罗珈蹂躏他的时候。

谢子迁已经被欲望调教熟透了。

一切都回不去了。

好景不长,谢子迁生了一个孩子,却是罗珈的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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