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魔(2):“非常抱歉,我不该戏弄你,真的非常抱歉。”
:夜魔2
等待着卡拉汉将斧头落下,或者一脚将自己踢开的短暂时间里,席德一直仰着脸,绿眼睛因恐惧而睁大。
但卡拉汉只是呆站着,从面具孔洞里露出来的棕色眼睛里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
意识到这正是绝佳的逃跑时机,席德屏息朝门口方向冲刺。但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爆发力,腿太软了,当他几乎在门边被自己绊倒时,一只结实强壮的胳膊从后方伸过来,揽住席德的腰,并将他按在宽厚的胸膛上。
下意识间,席德发出了令自己羞愧的呜咽声。
在这个距离,他能够感受到身后有一颗心脏在稳而有力地跳动——所以卡拉汉确实活了下来,且不知以何种方式,在荒山野岭练就了一副强健的体魄。
以及气味,席德嗅到泥土、森林和野兽的味道,不算好闻,但至少没有腐烂味。
可是空气中依然飘散着一丝血腥气。还有席德迟钝意识到的,那个正压在他后背上的硬物,都使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并开始挣扎。
这点微弱的反抗对卡拉汉而言算不得什么。他直接按着肩膀迫使年轻人转过身,然后掐着脖子将他拎起,再摔落在地板上。
席德披在身上的毛毯散开,他无心在意,只觉得眼前发黑,捂住受伤的喉咙,勉力往前爬动,随后被一双靴子挡住了去路。
“抱歉……”
他的声音现在沙哑又难听,“非常抱歉,我不该戏弄你,真的非常抱歉。”
然而道歉似乎并不是卡拉汉想听的。
他堵住席德,使后者完全笼罩在双重的阴影当中,然后解开工装裤的扣子,使它哗的落在地板上,一根不受内裤束缚的阴茎顿时弹了出来。
他低头,用手碰了碰它,面具下两只棕色眼睛平静地看着蜷缩在地的年轻人。
一开始,席德以为这个巨大的男人马上要对自己痛下杀手了。不论是用斧子,还是用他胯下这根巨物——卡拉汉的身高将近七英尺,而且那么强壮,基于两人的体型差异,它的确是一种凶器。
“我做不到的……求你,放我离开,我绝对不会再回到这里来……”
卡拉汉再次将席德提起,并示威般挥了挥右手的利斧,打断他的哀求。
男孩同时用两只手捂住了嘴,这动作让卡拉汉很满意,他缓慢地朝左右看了看,挥斧将一个矮柜上的杂物扫落,然后把几近赤身裸体的年轻人放在上面。
看到那闪着冷光的利刃距自己不足一尺距离,席德已然泯灭了逃跑或反击的念头,哪怕卡拉汉正隔着内裤戳弄他的阴茎,也丝毫不敢动弹,甚至不敢泄露出半声尖叫,以免激怒对方。
卡拉汉隔着一层四角裤摸了摸席德的隆起,就意识到两人间的尺寸差异,于是进一步将那层单薄的衣物拉下来,与自己勃起的器官进行比较。
席德感到受辱。
他想起安东尼故事中的某些细节,据说这个男孩——男人——“脑子有些毛病”,大概是某种精神疾病。但是话说回来,不管是谁,在那种环境中度过童年,又独自在野外生存二十几年,恐怕都要疯掉。
那只手还没有离开席德的阴茎。他紧张地注视着,生怕卡拉汉突然发疯,把那可怜的器官扯下来。
卡拉汉终究没有那样做,他只是摸一摸,碰一碰,然后就没有更多的动作了。
席德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松开捂住嘴的双手,抬眼看着卡拉汉,一边缓慢地用手肘撑起上半身,同时将屁股往后挪,直到后背抵住墙壁,下半身也远离杀手。卡拉汉全程没有阻挠他,也没有其它反应。
这一事实让席德有些激动——这个男人,这个卡拉汉,不论他究竟比自己年长多少,在性事方面,他显然是一无所知。
意识到这一点后,席德觉得眼前的危机可能没有那么难以度过。
他看了一眼卡拉汉那根粗壮的阴茎,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握住柱身的部分。卡拉汉立即握紧了斧柄,吓得席德连忙松手,同时瑟缩了一下。
但卡拉汉并没有将它扬起。他只是将斧柄握住,又松开,最后将它斩在矮柜边缘,发出令席德胆寒的碎裂声。
假装面前这个男人无法仅凭双手杀死自己,席德再次用手掌环住卡拉汉的阴茎,但它很粗,一只手几乎无法将它握满。长度则更加惊人,可能是九英寸,也可能是更多。
他将另一只手也放了上去,交错着上下撸动,感受到它的前端很快分泌出一些液体,两只手掌都变得湿漉漉的。
席德错开视线,不去看卡拉汉的性器,将视线落在后者的大腿上。在席德已有的那些性体验里,伴侣都是些温软、芬芳的女孩,她们的大腿上不会有这样结实的肌肉;它们现在绷得紧紧的,看起来有夹碎一个西瓜的潜力。
犹豫了一会儿后,席德还是将腰弯得更深,低下头,在阴茎头部舔了一下,尝到了咸腥味和麝香味,还算在他的接受范围内。
更难接受的还是它的尺寸,席德不打算把它放进嘴里,那对他的下颌不健康,于是只围绕着柱身和龟头舔舐。
卡拉汉胸膛起伏,面具后发出一些含糊的嘟囔声,来自湿软舌头的刺激对他来说意味不明,但并不妨碍他还想要更多。
杀手挺动腰身的动作吓了席德一跳,没能收好的牙齿在阴茎前端划过,他连忙后退:“我不是故意的……”
卡拉汉抓住男孩汗湿的棕发,将他拉回身前,另一只手则撬开了他的嘴,将两根手指塞进口腔里搅动,最后夹住了那条柔软的舌头。
席德从那双暗色的眼睛里看到冷酷和危险,冰冷的感觉顺着脊背攀升,他认识到自己正在与一个疯子周旋。
这个精神病杀手刚刚杀害了他的同伴,而且随时能够扯断他的舌头。
卡拉汉把那张嘴推回自己的性器前,示意席德完成他的工作。
头顶投来锐利的视线,他不敢敷衍,先张嘴包裹住阴茎头部,然后尽力吞咽柱身,全部塞进去是不可能的事,而且他的动作不熟练,牙齿再次发生磕碰。
卡拉汉发怒了,把湿漉漉的阴茎从男孩口中退出,用力拉扯后者的头发,使席德发出凄厉的惨叫,然后单手掐住他的脖子。对巨人的大手来说,非常细,非常脆弱,非常白皙的脖颈,在微弱月光中几乎闪闪发光。
卡拉汉知道,只要稍一用力,这个男孩的脖子就会在他面前折断。
这本来是他踢开这扇房门的目的,但他暂时不想这么做,男孩用一种奇怪的方式触碰了他的身体,并引起了一连串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非常棒的感觉,他现在还想要。
卡拉汉把男孩推倒在矮柜上,自己也改变了姿势。他半跪在席德的身体两侧,以主动的方式将阴茎捅进那张嘴里。
非常难受。席德觉得自己的舌头很疼,脸颊也疼,脊背也疼;卡拉汉的一只手还在不停拉扯他的头发,那也很疼。
口水和呜咽声不受控制地从男孩嘴角溢出,卡拉汉激动地抽动着阴茎,让它在那根湿滑的舌头上滑动,还有那柔软的、形状好看的嘴唇,当它们擦过前端时,杀手的胸膛猛烈起伏,简直控制不住身体的战栗。
席德听到卡拉汉的呼吸变得急促了,嘴里的器官血管鼓起,然后有节奏地抽搐起来,他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下意识地用舌头将它往外推。
卡拉汉当然不愿意离开这张嘴,他按住那颗不安分的脑袋,进一步将阴茎顶到更深、更紧的位置,随后,那根肉柱似乎在男孩的嘴里爆炸了,他的心脏同时爆炸了。
从未有过的感觉。这个男孩,不知姓名的绿眼睛男孩,在他面前推开了一扇门。
此时的席德只觉得眼前有许多白点在闪烁,他确信自己的下巴受了伤,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咽喉会持续疼痛。卡
拉汉的阴茎上肯定留下了自己的齿痕,口腔里除了苦涩和咸腥外,还有可怕的铁锈味。更糟糕的是,卡拉汉迟迟没有将性器退出,他被迫吞下了一股浓稠的精液。
熬过席德以为是永恒的一段时间后,卡拉汉渐渐感到自己能够重新控制身体了,才把阴茎抽出,并松开那个男孩。
席德甚至没有力气从杀手身下爬开,他忙着喘气、干呕,以及释放泪水。
卡拉汉低头观赏泪流满面的男孩,他的棕发因汗水湿透,如同藻类紧贴在额头上,绿眼睛中盛满恐惧,脸颊苍白,嘴唇却红得不正常。
席德看到卡拉汉把手伸过来,端起自己的下巴,正狐疑时,忽然看到那根手指上沾上了一些白色浊液,原本发白的脸不由自主地涨红了。他可以肯定,那双棕色眼睛里的嘲弄笑意不是他的错觉。
但卡拉汉似乎没有继续伤害他的意图,他退开一步,捡起自己的工装裤,然后是斧头。当他开始穿裤子,席德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不受控制地往那个地方瞄了一眼。
它的尺寸肯定远超平均水平,因此与杀手的高大体格相匹配,即便是软化状态下也相当可观,垂挂在他双腿间,又粗又黑,沉甸甸的一道阴影。
席德万分庆幸,卡拉汉没有把这件随身凶器插进自己身体里的打算。
抬手擦了擦下巴上的口涎和精液,席德能想象出自己现在的模样多么可怜,他想要沐浴,如果有消毒液,他也想往嘴里塞那么几勺。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
声音距离这里还有段距离,但席德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他记起卡拉汉是怎么进入储藏间的,那扇门的下半部已经被踢碎,此时只是半掩着挂在那里。如果有人打算过来查看一番……
席德不知道自己更害怕哪件事:有人看到自己赤身裸体和卡拉汉共处一室,还是有人被卡拉汉砍掉脑袋。
卡拉汉注意到男孩不安地坐起身来,于是伸出一只手,停留在距他咽喉不过几英寸远的位置,席德深吸一口气,拼命摇头,害怕进一步的虐待。
幸好,那只手只是在他喉咙上碰了碰,引起全身颤抖后,就回到卡拉汉身边。
“有人吗?”
金妮的声音。
席德从门缝下看到手电筒的光线晃动。他屏息抬手,按住狂跳的心脏,紧张地盯着站在门后的卡拉汉,杀手的背影高大且沉默,手中利斧让他不寒而栗。
“请不要……不要在这里……”
席德近乎喃喃自语地恳求道。
金妮还在说话:“有人在这里吗?爱丽丝?席德?大家都去哪儿了?”
听到自己的名字时,席德瑟缩了一下,引来卡拉汉的歪头注视。
他没有吭声,呼救和应答都没有意义。然后听到艾伦的声音,他说:“别叫了,你还记得配电室在哪里吗?”
在席德剧烈的心跳声中,金妮语带犹豫:“可能是在地下室?”
谢天谢地,他们并不清楚夏屋的设施,因此凌乱的脚步逐渐远去。席德既为他们暂时逃过了卡拉汉的利斧而感到庆幸,又为失去求救机会而感到失望。
他从矮柜上下来,跪在地板上,捡起皱成一团的毛毯裹在身上,然后注意到卡拉汉正在朝自己走来,于是抬头。
杀手用没有握住斧柄的那只手摸了摸男孩的嘴,席德吓了一跳,几分钟前的记忆涌入脑海。巨大的阴茎塞满他的口腔,毫不留情地往更深处顶弄,深棕色眼睛里写满疯狂和占有……
席德的嘴角还在因撕裂而发疼,灌进胃里的大量精液也让他想吐。
卡拉汉又摸了摸男孩柔软的棕发,然后站起身来,推门而去。
席德披着毯子站起来,他知道卡拉汉现在是去追杀金妮和艾伦了,自己已经被暂时放过,所以接下来该怎么办?
就真实想法而言,他需要漱口,需要一件蔽体的衣物,最好还能洗个澡,睡一觉。但直觉告诉他应该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然后报警。
对了,车!安东尼带走了他的车钥匙,而且至今没有回来,他们一定是把房车开到树林里去了。
想到这里,席德快步离开储藏间,并愧疚地感谢金妮和艾伦分散了卡拉汉的注意力,所以他能够安全地穿过客厅。
看到那道从走廊阴影里延伸出来的血迹时,席德还是忍不住走过去,朝蜜莉和卢克的房间里看了一眼,光线很暗,他只能模糊看到两具尸体交叠着躺在一起,靠近门边的地毯上,滚落了卢克两眼大睁的脑袋。
捂住嘴退到墙壁边,席德心知他们是在做爱过程中被卡拉汉杀死的。
他不喜欢自诩情圣的卢克,也从来不喜欢蜜莉故作性感的勾引和无药可救的放荡。现在他们都变成了形态可怕的尸体,就更难叫他喜欢了。
伸手带上这里的房门,席德头也不回地离开。
:夜魔3
安东尼到底把车开到哪里去了?
席德在奔跑,他心脏狂跳,血液中充满肾上腺素,跃过一截倾倒的树干时,他没有被绊倒,但密林中所有张牙舞爪的枝叶和阴影都像是在试图抓住他。
附近能够容纳车辆通行的岔路没有几条,安东尼和爱丽丝究竟去了哪里?
跑出夏屋时穿的室内便鞋早已遗失,席德赤足踩在泥土、草叶和昆虫上,暂时没有为此感到困扰,森林特属的潮湿空气涌进肺里,不知不觉间,让他有一种微妙的自由快感。
前方有隐约的音乐声传来,还有明黄灯光穿过密集的树影,席德知道他已经接近了。在看到不远处空地间停泊的房车时,男孩极度紧张的身体滑到了。
他扑倒在草地上,树冠在头顶摇晃,筛落朦胧的月影,体内猛烈的兴奋开始消退,恐惧从脑海边缘一闪而过,被狩猎的危机感咬在脊背后方。
出于本能而不是思考,席德突然扭头看向身后,一个巨大的黑影同时从树枝上跳下来,平稳地落在地面上。
“不……”
席德惊恐地向前爬,他与逃生的希望之间只有不到五米距离。
卡拉汉将沉重的靴子踩在男孩后背上,从面具下发出警告性的咆哮。席德僵住了,知道如果他继续呼唤同伴,卡拉汉会很乐意将他的骨头踩碎。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疯犬利爪下受惊的兔子,更糟糕的是,这只疯犬除了杀死他之外,显然还有操他的计划——也许二者发生的顺序还值得商榷。
卡拉汉移开靴子,将沾满血腥和污垢的手伸过来,席德的心跳和呼吸都停止了。
但那只手没有落在他的喉咙上,而是碰到了他的面颊,然后死死将席德大半张脸都捂住,把他从草地上拖抱起来,压在附近一棵大树上。
席德努力保持冷静,整张脸都在因野蛮的力道而燃烧般发疼,他确信几个小时后它会严重淤青,眼下更危险的却是阴影般笼罩在身上的杀手。
卡拉汉的利斧依然拖在手边,他将上半身的重量压在席德背上,微微俯身,把面具凑近男孩肩膀和脖子之间,似是在轻嗅。
席德在巨人的手掌下苦涩地喃喃着,他无需扭头就能感受到来自那双棕眼睛的紧迫盯视,当他发现杀手两腿之间坚硬而火热的肢体正顶在自己后背上时,不由自主地动了动,想要分开两人间的距离。
低沉含糊的咕噜声立即从肩膀后传来,卡拉汉捂在席德脸上的手一个使劲,就将男孩重新拉回自己怀里,然后威胁性质地下移到脆弱的喉咙上按了按:不要叫喊,不要反抗。
席德小声呜咽着,瘫软了身体。
卡拉汉接受了他的示弱,在面具下满意地微笑着。他将男孩翻过来,正面欣赏那张苍白的脸,因惊惧而睁大的绿眼睛,席德,这一定是男孩的名字,有点像女孩子,但也不错[注1]。
席德背靠在坚硬粗糙的树皮上,双手被压在头顶,借着朦胧月光,他清楚地看到面具下充满兴趣的棕色眼睛,它们在席德的身体上游走,好像要剥开他的皮肤。
更可怕的是,如果卡拉汉有这个想法,他确实能做到。
羞耻。恐惧。二者都让席德颤抖。
利斧掉在地面上,卡拉汉没有去捡拾,而是脱掉裤子,让那根充血的阴茎再次暴露在席德面前。
后者身上只剩下一条平角内裤,卡拉汉轻而易举地把它撕开,将这片布料扔掉,然后让两根差异明显的阴茎碰在一起。
席德咬住嘴唇,下意识地要并拢双腿,得到的回应是面具下凶狠的咆哮,他立即被吓住,一动也不敢再动。
卡拉汉继续研究。他对席德的阴茎很好奇,它比自己的要小得多,不过男孩的手和脚也都比自己小几个号,还有他的嘴。
现在卡拉汉也很诧异,那么小的嘴是怎么能包裹住自己的大家伙。
想起不久前的体验,卡拉汉的阴茎抽搐了一下,他凭直觉贴在席德身上拱动,并空出一只手放在男孩胸口,感受着那里的激烈跳动。
一个活泼的,跳动的心脏。一具活生生的,温软火热的身躯。
卡拉汉随时能把男孩变成一块冰凉的死肉,但他正处于着迷之中。在经年累月的狩猎里,他偷窥过许多入侵者之间的亲密行为,很多时候,那是他们临死前做的最后一件事。
卡拉汉死亡的时候还太年轻,对性没有足够的理解和好奇,除屠杀外,他对入侵者没有更多想法。
直到席德唤醒这具成熟躯体里的欲望,因此他必须对此负责。
磨蹭片刻后,卡拉汉发现席德的阴茎也变硬了,身体也开始变红,一些压抑的呻吟声从他嘴里发出。
男孩试图咬紧牙关,但被卡拉汉的两根手指撬开了,他很喜欢这种声音,不同于惊恐的叫喊和痛苦的呜咽,它非常悦耳。
与此同时,绿眼睛里的恐惧也正在被另一种情绪覆盖,卡拉汉伸手握住那根阴茎缓慢抚弄,希望那双眼睛完全看向自己。
但席德只是仰起脖子,失神地看着卡拉汉肩膀后的虚空,除了羞耻,他还觉得荒谬。他喜欢的女孩正在他的房车里和他讨厌的人做爱,而他正在露天席地里被一个杀人犯猥亵。
卡拉汉的手粗糙又干燥,无法掌控力度,动作也笨拙生疏,但老天——来自另一个男人的专注目光和粗野喘息都让席德浑身发烫。
没过多久,男孩释放出来。
卡拉汉没有立即把手拿开,他握着那团变得更小更软的东西,好奇地捏了捏,然后用一根手指勾起些许乳白色的液体,蹭在席德的嘴唇上。
“不要……”
席德尴尬地扭开脸。
卡拉汉悻悻地收手。他的阴茎没有,那跳动着的家伙依然蹭在席德湿漉漉的小腹上,非常舒服,但还不够,他需要更多,他知道这个男孩能给他更多。
就在席德犹豫着要不要伸手时,不远处的音乐声停止了。卡拉汉抬头,定定地朝那边看了一眼,眸光转深,空气里的燥热情欲渐渐冷却。
他松开手臂,让男孩跌坐在树根下,然后捡起斧头,穿好裤子,把掉在草丛里的毛毯扔到男孩身上。
惊魂未定的席德重新裹好发冷又发烫的身躯时,卡拉汉已经大步朝房车方向走去。
——他是去谋杀安东尼和爱丽丝。
慢慢向后靠在冷硬的树根上,席德将毛毯拉到脸前,闭上了眼睛,它已经变得脏兮兮的,但柔软的触感仍然感觉很好,在这个寒冷而危险的夜晚,是一种难得的慰藉。
隔着几米远的距离,他看不见卡拉汉是如何关掉车后电机,又如何巧妙地潜入车厢,将热欲中的两人惊散开,一个勒毙在车窗前,一个砍杀在床垫上[注2]。弥散的血腥味和刺耳的尖叫声,席德全部闻不到听不见。
片刻后,沉重的脚步声再度接近,卡拉汉俯下身,隔着毛毯将瑟瑟发抖的年轻人打横抱起,携带着他朝夏屋方向走去。席德在卡拉汉强壮的怀抱里将下唇咬得鲜血淋漓,在残忍的杀戮过后,杀手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反而愈发平静,这不正常。
他们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就穿过了树林,路程比席德印象中更短。在即将看见夏屋的轮廓之前,他首先听见了柏丽焦急的呼喊声:“……大家都去哪儿了?”
不。不是柏丽。
席德更加剧烈地颤抖,他仰起脸,在这个角度,无法看清杀手的眼神,只能看到卡拉汉的肩膀用力地绷紧,紧贴着席德身体的那些肌肉也在变硬。
“求……求你了……”
席德被自己嘶哑的声音吓了一跳。
柏丽的呼唤声让他既担忧又恼怒,那个傻姑娘至少已经发现两具尸体,为什么还要不管不顾地发出声音吸引可能仍在附近的凶手?
巴里多半也是这样想的,他打断了柏丽,低声劝说着她。
卡拉汉一直没有走出阴影,他们隔着一段距离旁观那对情侣在夏屋门前拉扯、争执,柏丽反复念叨着失踪同伴们的名字,巴里则坚持说:“别犯傻了,我们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可是……还没有找到其他人。”
“看在上帝的份上,有疯子在伏击我们,他们多半已经遇害了!”
“那……我们怎么下山?天啊,席德把车开走了?”
不,不是我。
席德的无声辩解被巴里盖过:“应该是安东尼。”
他冷着脸朝柏丽道:“你先在屋子里躲一躲,我顺着车辙找一找,或许能找到车。无论找没找到,十分钟后我都会回来,然后我们必须离开。”
对了,车辙……我怎么没想到呢?
席德注意到拿着手电筒的巴里并没有朝这个方向找来,正紧张时,卡拉汉忽然松手将他放在地上,然后转身走进树林。
站在原地愣了两秒,席德拔腿跑向夏屋,刚冲进大门,就遇见了满脸惊恐的柏丽和她手中的水果刀。
“啊……是你!”
柏丽扔下短刀,紧紧抱住席德。
“对不起,对不起……天啊,你还好吗?”
她只注意到男孩糟糕的脸色和肮脏的毯子,暂时没发现更多的异常。
“你去哪儿了?有疯子闯进夏屋,蜜莉和卢克都死了。屋子里一片漆黑,我和巴里找不到其他人,都快急疯了。”?
柏丽的语速很快,但终于看见一名失踪者出现,她大概松了口气。
席德将毛毯在脖颈下拉拢,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冷静,撒谎道:“我也被袭击了,就在那个储藏间里,打破窗户才得以逃出去,之后一直藏在树林中。”
“难怪你看起来那么糟糕。”
席德并不知道自己情况如何,他抓了抓头发,扯下来几根草茎。
“柏丽……”
他艰难地开口,“那疯子还在这附近,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越快越好!”
柏丽显然感觉到了他声音中的恐惧,因此没有多问,只是转身朝门口走去:“我去把巴里找回来。”
席德急忙扯住她的胳膊:“别——他现在就在巴里身边!”
“他?席德,你说的是谁?”
“当然是卡拉汉!安东尼昨晚说的那个故事,它是真的,卡拉汉还在黑森林里,他就在这里……柏丽,巴里已经遇害了,我们马上离开!”
“我不能——直到巴里和我们一起。”
这个温柔可亲的女孩变得固执,“你也不能,席德,你甚至没穿衣服……说真的,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席德深吸一口气,拽起她的手腕。
“想活命就赶紧跑,柏丽,跑!”
费了一些力气,席德才将仍有疑虑的女孩拉下台阶,然后听见一声惊叫,柏丽挣开他的手朝前跑去。不远处的草地上,躺卧着巴里前胸淌血的尸体。
这是……席德刚生出不详的预感,一只手臂就从后方伸出,环在他的胸口,另一只紧握凶器的手也横在席德身前,腥臭且新鲜的血液顺着斧刃滴下,浸透洁白的毛毯。
柏丽终于从男友被害的事实中回过神来,扭头就看见好友被一个高大危险的男人挟持在手臂间,刚要尖叫,忽见那面具怪人将一只手伸到了毛毯下,动作明显地抚摸着席德的身体。
与此同时,两只眼睛在怪异面具下死死盯住柏丽。
年轻女孩打了一个冷战。她无法忍受这种诡诞可怖的画面。
“你……你们……天啊!”
席德目睹了柏丽的表情变幻,看见她终于转身逃离时,忍不住低声道:“跑,柏丽,拼命跑,像野兔一样……”
卡拉汉在席德胸前拧了一下,从喉咙里发出一些不知是冷哼还是嗤笑的声音,然后抽出手,用力将男孩推进屋内,迈步走下台阶。
“跑……”
没再管那条滑落在地的毛毯,席德跪在血迹斑斑的地板上,双手捂住脸,喃喃自语着,“就像野兔一样。”
:夜魔4
席德赤身回到自己的房间,走进浴室,拉开窗帘,借着月光洗了把脸,然后在镜子里看到了一个陌生人。头发乱得像鸟巢,眼睛发肿,神态惊慌,颧骨两侧有淡淡的淤青,下巴则被擦得通红。
他扯下一条毛巾,将它完全浸湿,更加用力地擦洗前胸和小腹,将干涸在那里的不明液体——以及附着在皮肤的触感统统擦掉。
侧身时,席德从镜中看见后背上有许多的刮擦痕迹;他摘下淋浴喷头,冲洗沾满泥土的双脚。
听见外面传来的碎裂碰撞声时,席德的动作只顿了一下,然后继续用温热的流水冲走头发上的泡沫。
几分钟后,他用浴巾裹住下半身,走出浴室门,只见卡拉汉安稳地坐在床沿,床尾附近的地板上散落着许多玻璃碎片,来自被杀手破坏的全身镜。
卡拉汉微微偏头,他的夜视能力远超常人,所以能够看见男孩过于纤细的躯干呈现出漂亮的粉红色,单薄的胸膛此时正紧张地起伏,不知如何安放的双手在身体两侧握紧又松开。
最后,席德垂下脑袋,缓慢走到卡拉汉身前跪下,两眼直视地毯上的花纹。
“你能……你能说话吗?”
他的嗓音因受伤而沙哑。
“我们……我们可以达成交易,你做完你想做的,然后……然后让我走。我不会报警,也不会对任何人说起……”
卡拉汉没有太多耐心听他说话,只是把一只手压在男孩头顶,后者悲哀地“喔”了一声,然后抬起手臂,去解卡拉汉腰带上的金属扣。
卡拉汉配合了这个动作,稍稍抬起臀部,使工装裤顺利落在地板上,一根勃起的阴茎瞬间弹出,几乎拍打在席德脸上。
他垂下眼睛,用两只手将它环绕住,面对着自己撸动,每一下都刺激出更多的前液,空气中的麝香味也愈发浓烈。
一段时间后,卡拉汉开始拉扯席德的头发,他抿了抿唇,又快速动作了几下,才试探着伸出舌头,扫过那道滴水的裂缝,随即感受到卡拉汉大腿内侧的肌肉绷紧。
或许这件事能很快结束。席德闭上眼睛,鼓起脸颊将阴茎前端纳入口中舔吮,同时用手抚摸揉捏其余的尺寸,和下方沉甸甸的囊袋。
但卡拉汉的:夜魔5
席德的情况一团糟,他知道自己正躺在汗水、精液和鲜血之间,但他太累了,也太痛了,一根指头也不想动弹。
就在他快要进入梦乡时,突然感觉卡拉汉的身体抬了起来,一条胳膊跨过他的头顶。
听见异响时,席德吓得一缩,眼睛猛地睁开,正看见卡拉汉的手伸向床头柜上的利斧。
就是这样。他要死了。卡拉汉已经发泄过兽欲,现在他要被杀死了。席德沮丧地紧闭双眼,等待着致命的一击。
但利刃并没有接近他的脖颈,卡拉汉只是小心地将斧头转移到自己身后,而不是男孩触手可及的地方。
看来杀手并不完全愚蠢,只是还没发现席德此时并没有逃跑的心情。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否有能力站立,而且害怕如果他做出尝试会得到什么后果。
卡拉汉注意到了男孩的虚弱,于是将床单拉到席德颤抖的身体上。
它现在很脏,而且有点湿,黏在席德赤裸的皮肤上,但男孩还是在织物下蜷缩成一个球,至少这能够避免他继续暴露在卡拉汉的视线中。
一条粗壮的胳膊再次绕过席德的腰,剥夺了两人的安全距离,把他拉进一个强行的拥抱里。不,不只是拥抱,卡拉汉轻松地改变了他们的位置,把席德困在同样坚硬的手臂和胸膛之间。
勺子,当然,席德充当的是小勺子。
他的大脑在尖叫,在警告他是一只被困在狼窝里的兔子,但焦虑只是让他愈发疲倦,不由自主地将身体靠在背后强有力的支撑上,作为全世界最糟糕的一只泰迪熊,卡拉汉至少是温暖的。
这只是求生本能,因为席德不可能享受这一刻,尤其是从他的强奸犯身上汲取安慰。但他确实在昏昏沉沉中睡着了,尽管是精疲力尽的强迫入睡。
卡拉汉只是看着,他对睡眠没有太大需求。
在席德的呼吸变得舒缓绵长时,他伸出手指,轻轻拨开黏在男孩额头上的几根湿发,然后欣慰地看着席德依然靠在他胸前,丝毫没有意识到后者已经在梦境中逃出很远很远。
席德不知道自己睡了几个小时,但应该没有太久,睁眼时室内光线还不算刺眼,可能是凌晨六七点。
见压在腰上的手臂已经没那么紧,席德小心翼翼地爬起来,正要脱离束缚时,又被清醒着的卡拉汉拉了回去。
“请……让我洗个澡。”
席德觉得自己看起来肯定很糟糕,闻起来也很恶心,而且因为方才的动作,现在他感到精液正从屁股里流出,那怪异的感受让他不寒而栗。
卡拉汉终于松开手臂,先一步坐起身来,然后看着席德艰难地爬下床,踉踉跄跄地扶着椅子站直,血和精液的混合物顺着大腿往下流,这画面立即刺激了他的晨勃。
席德一瘸一拐地走进浴室,嘴里嘶嘶吸着气,他看到了那些血迹,完全不敢想象后穴被摧残成了什么模样。
不过话说回来,到目前为止他还活着,这已经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打开花洒放水,水温不高,但没有其它选择。
从头到脚淋了一通,他找到一条浴巾,将它浸湿,将黏在身上的混合液体胡乱擦了擦,依然感觉自己浑身沾满了卡拉汉的味道,他现在更想要一个彻底的海绵浴。
往浴缸里加水的时候,席德放弃了站立,他面红耳赤地跪在淋浴喷头下,一手撑住瓷砖,另一只手伸到身体后部,尝试将昨夜残留的精液抠挖出来。那很难受,不论从心理还是肉体的感受来说。
很快,他身下的水流中掺入一些粉红色,然后迅速流入下水口。
卡拉汉拉开浴帘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男孩这幅画面。
除了皮革面具外,他依然是赤身裸体的,在日光下看起来更加雄壮可怕了,而且,从席德的高度,刚好能看到那根依然沾着血迹的阴茎——它是勃起的。
席德绝望地倒在浴缸边缘,摇着头,无声地拒绝着。
卡拉汉没有很快入侵,他先伸手关掉了淋浴,然后才跨进浴帘内,以跪姿把缩在角落里的男孩拖到怀里,不由分说地把一根手指插进那个被过度使用的小洞,那里面还装着些他自己的东西。
席德抓紧杀手的肩膀,他无法忽视正抵在自己小腹上的硬物,而且卡拉汉抽送手指的动作也渐渐变得不那么友好,他开始加速和用力,并试图加入:夜魔6
卡拉汉的射精持续了很长时间,一股接一股,直到那个甜蜜的洞穴再也装不下这些奶油,直到席德的小腹微微凸起。那根巨大阴茎缓慢抽出的时候,它们汩汩地流出来,掺杂了一丝粉红。
席德——还没有昏迷,但已经很接近了。
他有时能感觉到凉爽的湿布正在打扫他身上的烂摊子,并擦拭了被虐待的后穴,有时则意识抽离,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依然被困在这里。
简单的清理程序后,卡拉汉将男孩送回床垫,重新戴好面具,才割开并扯掉那条蒙眼布,他看见一双异常明亮的绿眼睛。如果他对复杂的人类情绪有更多了解,会意识到这是完全崩溃的一种表现。
极缓慢地眨动眼睑后,席德将一只手放到胸前,他在左边靠近心脏的位置摸到两排刺痛的牙印,它们很深刻,至今在渗血,可以想见,在长达几日的愈合过程后,这里会留下一个清晰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