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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配领导去酒吧还要玩那啥

 

何帆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低下头不再瞪他,专心的吃起饭来了。

“我说,你那天干吗要咬我?”男人压低了声音问,喝着可乐,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琢磨。

他没抬头,好半天才回答:“因为我不是同性恋。”这是最好的解释了,因为他不喜欢男人么,既然不喜欢又为什么要男人亲?明明是让男人亲了,而且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想到这儿他又吃不下去了,只能猛喝可乐!

安俊坏笑了一下,托着下巴说:“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喜欢男人吧,同时也喜欢女人,所以我不是同性恋。”

何帆差点把可乐喷到对方身上,张目结舌的望着他,说不出半个字来,这种人叫什么来着,双性恋,对,就是这个名词儿。简直比同性恋更可怕,他可以和男人做,也可以找女人,太恶心了!

“我确定你也和我一样。”安俊下了个结论。

“你,胡说,我才不是。”他据已立争的喊了出来。

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纷纷朝他投来好奇的目光!

男人轻蔑的笑了一下,信心满满的说:“不是就不会有感觉的,所以我确定你是。”

何帆忽然怔了一下,这人说的没错,他确实有感觉,而且还他都开始怀疑自己的性向了,正常的人是不会对同性有感觉的,莫非他真是双性恋么?他无措的摇头,不停的攥着双手,想找个什么理由反驳他,可又想不出。

“所以呢,你应该顺应本能,接受这个事实,男人和男人的感觉更棒,我会慢慢教给你的。”他用诱惑的口吻说道,手指在桌上划着圈儿。

“我对男人不感兴趣,你找别人吧,我吃完了。”他说着站起身就要走。

安俊有点儿生气,一把揪住他,高傲的说:“你以为你老几啊,说走就走!”他这么极力诱惑都没能让男人动心,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不就是一个普通男人么,为什么像个瞎子似的对自己的魅力视而不见呢?

“你放手!”他被攥得生疼,大声嚷嚷着。

男人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他几乎想在这里狠狠调戏这人,好扳回情圣的面子。

何帆有点儿急了,努力想甩开他,但男人的力气实在大的可怕,人家从小就是吃牛羊肉,喝奶长大的,和吃五谷杂粮长大的身体素质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已经有一群人在看两人的闹剧了

安俊把他揪到自己跟前,轻蔑的盯着他发白的脸,小声说道:“五点我在华堂门口等你,听见没有?”

“你,你是不是有病啊!”他吼着,狠狠的扇了男人一个耳光!

安俊愣了,松开抓着他的手,捂着脸,他被男人的举动震惊了,长这么大他还没让人打过脸呢,而且是在众目窥窥之下。

他觉得自尊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居然倒退了好几步。什么时候都是别人求着他上,这位到好,自己倒贴还不让上,他终于体会到了上赶子没有好买卖的意义,这买卖确实赔本!除了吃惊,还觉得不可思意,也故不上发怒了,是什么原因让这男人屡次拒绝他,他百思不得解

五号,何帆终于可以休息了,他高兴的来到天主教会的西石库礼堂,参加合唱团的活动。这可以说是他最高兴的一件事了,也是自己唯一的兴趣爱好。

他也曾经有过梦想,当一名歌唱家,哪怕在专业团体中唱合唱也好,可是家庭条件的限制让他没有办法实现这些理想,连架钢琴也买不起,更别提请专业的老师辅导了。

一进门,大家都到的差不多了,近四十号人,男女老少都有,不过大部分都是成年人,其中不乏上了年纪的老者,也有几个来自专业团体的年轻人。

“小何,这边啊。”男高声部长老黄叫他坐到自己身边来。

“您来这么早啊!”他坐到鬓发斑白的老黄身边,从包里掏出了歌谱。

老黄是退休干部,以前在总政搞合唱,老了也闲不下来还在业余合唱团里享受音乐人生,他非常喜欢这个小伙子,人厚道,又本分。

“咱们今天唱什么,还是《良夜》?”何帆喜欢《良夜》这首歌,有点淡淡的哀伤又带着浓郁的乡愁。

“不是,咱们要唱《八骏赞》了,不知道吧!”老黄乐了乐,这可是他一直想唱的。

男人也很高兴,他知道这是首蒙族民歌,很有原生态的味道,旋律也很优美。

合唱团指挥是音乐协会的一个理事,六十多岁的瘦老头儿,他冲大家拍了拍手,大声说:“各位,安静下,今天咱们学个新曲目《八骏赞》,除了这个以外呢,还欢迎新团员的加入,他以前是我的学生……。”刘指挥闪到一边,从他身后的座位上站起一个高大的男人。

“大家好,我是安俊,以前和刘老师学过几年声乐,从今天开始就是咱们合唱团的一员了,欢迎各位和我多交流!”男人走到礼堂中间向所有人鞠了个躬,很礼貌的说道,脸上洋溢着笑容。

何帆的下巴都要脱节了,盯着这个艺术家般的男人,连眼也不眨一下,后背一阵发麻。这人好像是自己的冤家一样无所不在,以后要如何和他相处呢?他是不可能因为安俊的出现离开自己呆了三年多的合唱团的。

所有人都抱以热烈的掌声!他们期待着这个帅哥的表现,既然是刘老师的高徒一定水平不错吧。

安俊说完就往男高声部这边走了过来,看来他也是个男高音了。

男人下意识的拿起歌谱,遮住了自己的脸。

而安俊呢偏偏就坐到了他身边,还满脸堆笑的靠近男人,轻声说:“笨蛋,我早就看见你了。”

何帆欲哭无泪,哆嗦着回答:“你,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我不能参加么,合唱团又不是你开的。”男人心中狂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他正想着怎么找这小子算帐呢,却在参加“博爱”合唱团活动时碰到了。他两还真他妈的有该死的缘分!

他垂下头叹了口气,这么多人量他也不敢对自己如何,就当他不存在吧。

过了一会儿,新歌谱发到了每个人的手里,何帆好不容易才学会了五线谱,他上学那会只教简谱,五线谱是参加合唱团后自学的。除了首调他现在还有点儿搞不清楚外,一般的歌都能勉强跟下来。

他一看,这首歌居然有8个声部,不禁感到惊讶,这是他唱过的最多声部的歌了。看来他们得排练些时日才能唱好呢!

刘指挥做了个手势让大家站起来,现在要开始练声了……

钢琴伴奏张老师,一个中学的退休女音乐教师,弹起了练声曲,大家跟着唱了起来。

“咪呀……咪呀……咪呀……啊啊啊!”这是开声练习,之后便是气息练习了,他们需要做半小时的练声才正式开始排练。

刘老师做着让大家打开上腭的手势,微笑着,那种投入音乐的表情让何帆很兴奋,他跟着指挥的意图努力唱着……

练声结束后,大家才坐了下来,休息了五分钟就开始学习新歌了。的6c9882bbac1c7

安俊拿着歌谱瞟了两眼,他十五年前就唱过这首歌儿了,那时候是童声合唱,自己还领唱呢。时间过得真快啊,如今他都二十六岁了!

钢琴伴奏张老师开始带着大家熟悉谱子,do,ro,i,fa,,,xi,do的唱着谱子,调也不是调,声部也不是声部了,全都乱成一锅粥,毕竟这是个高难度的歌曲,八个声部呢!

何帆被分在第四声部,竟然和身边的家伙一样。他发现安俊的识谱能力和音准都相当不错,只需要跟着这个男人唱就ok了,忽然觉得自己像个滥竽充数的东郭先生似的,羞愧起来!

专业的,他一定是专业的,既然这么专业又为什么去当业务主管呢?这其中难道有什么难以言明的理由么?

两个小时后午间休息,何帆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四肢,该去吃饭了。

老黄拍拍何帆的肩膀说:“走啊,小何,小安,咱们吃饺子去?”

安俊笑着说:“我是回民,有回民餐厅么?”

老黄有点不好意思,嘿嘿一乐:“有啊,那咱们新疆饭馆去吃吧。”

于是何帆就跟着两人出了礼堂,来到了西石库大街,找了家新疆饭馆坐下吃饭。

烤羊肉串的大哥还和安俊用维语打了招呼,伙计和老板们看到自己的老乡也份外亲切。

“小安是维族啊,看上去和外国人似的!”老黄为他们倒上了砖茶,乐着问。

安俊点头:“是啊,我上学前都在乌鲁木齐。”

一个维族小伙拿来了菜单交给他,笑着说了一堆他们听不懂的话。

何帆觉得这男人简直就是外国来的,他和服务员说什么呢那么高兴,边说还边瞧自个儿。

“小何,点什么?”老黄问道,从安俊手里拿过菜单。

何帆随便翻了翻:“拉条子吧。”他不喜欢吃新疆菜,感觉有点儿腻人,玩命往里放番茄酱,牛油的,实在是喜欢清淡的他不能接受的。

过了一会,饭菜上了桌了,三人边吃边聊

老黄吃着炒片,问安俊:“听说你以前就是学音乐的,哪个学校毕业的?”

“师范大学音乐系。”男人似乎并不喜欢提此事,脸上的表情很淡漠。

“哦,不错啊,我那个不成气的儿子非要学什么计算机,要不子成父业多好,只有音乐才是最美的,是吧?”老黄很希望有个喜欢音乐的人陪他聊天,所以合唱团里的人成了他最好的交流伙伴。

何帆说道:“计算机不错,高新产业么。”

老黄摇头道:“你不知道啊,这行不像几年前那么热门了,我儿子换工作比换公交车还勤呢,我老说他,可他说这行就是这么不稳定。”

安俊笑了,吃着他的手抓饭,他的好几个同学也是做什么it的,确实每年都在挪新地方,像他这样在大企业工作三年以上的,已经算少见的了。

何帆吃了两口拉条子就有点腻了,一个劲儿的猛喝茶,他转头看看边上的男人。那晚看到的色狼截然不同,而是一个迷人,英俊的艺术家模样。也许每个人都有多面性吧,拿他来说似乎也是呢。

男人发现他的目光正投射在自己身上,朝他笑了笑,意味深长的

他不禁握紧了手里的勺子,抿了抿嘴唇,低下了头。

吃完饭三人又回到了礼堂继续下午的排练。

熟悉曲目完毕,该带着歌词唱了。

“安俊,你来那段领唱吧大家注意了啊,这首歌是咱们参加明年中国国际合唱节的比赛曲目,各位都认真点练。”刘指挥示意让安俊领唱,他了解这个学生的实力,即便在专业团体也算得上水平高的。重要的是悟性,声乐领域悟性甚至比先天条件,学习时间长短,还重要。

第一遍演唱歌词了,类似马蹄奔驰的声音响起,优美的合声让何帆陶醉,这首歌真动听!尽管他们唱得还不完整,也没把歌曲的感情表达出来,但绝对是一首能打动人心的作品。

“黄骠马鬃驮来太阳,黄骠马尾扫落月亮,黄骠马身连着草原,黄骠马背映着霞光,黄骠马嘶威震世界,黄骠马踢踏破山岗,黄骠马呼唤着蒙古勇士,黄骠马浑身都是力量。”身边漂亮的男人放开了嘹亮高亢嗓音,唱了起来。

何帆听傻了,几乎忘记了自己演唱的合声部分,

安俊的声音如此洪亮,他被震的浑身麻木。难以言表的激情,快感贯穿着他,音乐的魔力使他如入佳境般,在歌声中迷失了!他看到一个真正投入演唱的歌唱者,或许还不能称为家,但他相信只要这个男人肯努力终有一日能成为歌唱家的。

由于安俊的带动,大家合唱部分也格外卖力,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刘指挥身上。怪不得他如此推崇这个学生,大家都希望在明年的合唱节中获得名次,连何帆也充满了信心!

活动结束后,安俊和刘指挥道了别,就插着兜跨出了礼堂。

天已经黑了,他掏出支烟来抽了起来,好长时间没这么唱歌了,就算有什么不痛快的事只要一唱歌,他就统统忘记了,也许参加这个合唱团是个正确选择吧。

“安俊你等等!”何帆一路追了上来,兴冲冲的来到他身边,连连喘气儿。

“干吗,想通了,考虑清楚了?”男人叼着烟问,一脸邪气。

他无奈的撇了撇嘴:“咱们不说那档子事儿行么,我是想向你请教唱歌的事情!”男人像个好学小孩一样,带着期盼的目光盯着自己看。

他忍不住乐了,拉住他的手腕说道:“想拜我为师啊?”

何帆红着脸点点头

“我的学费很贵哦,你付得起么,考虑清楚?”安俊一边拉着他往前走一边问。

男人试探着问:“那是多少,我尽力,但是我挣钱太少了!”

安俊扭过脸,扬了扬眉,将他揪了过来,贴着他的脸小声说:“学费么就是你!”

他一把推开男人,结巴着说:“你你,别,别胡说了。”

男人喷了口烟,甩了甩长发,毫不在乎的说道:“这就是我想要的啊我们交换好了,很公平。”

何帆气得脸发白,大喊道:“那我不学了,再见!”掉头大步往前走去,变态就是变态,他怎么笨到向变态拜师的地步了,即使那家伙唱歌没话说,但他要的是自己一个男人怎么会想要另一个男人呢,有什么意思吗?完全一样的身体构造,要是他根本就不可能感兴趣!

走出没多远,忽然听到身后有异常的响动,男人回过头来,发现安俊被五个大汉围住了,似乎要对他不利似的。他站在不远处看着,不知道这伙人什么来路,有什么目的?

安俊被五个跳出来的男人围在了中间,他们都用恶毒的眼神盯着自己,他知道今天免不了打场架了!

“你就是那个新疆小子吧警告你,离肖玫玫远点儿!”为首的黑大个儿说道,抓住他的衣领摇晃着。

其他四个人就开始往他身上落下冰雹似的拳头

“安俊!”何帆见他们向男人动手,连忙跑了过去,他还是不能坐视不理,自己就是种人,尽管知道这无疑是拿鸡蛋碰石头的行为。

安俊发现他往这边赶了过来,高声骂了一句:“和你丫无关快滚蛋!”他觉得这男人不仅笨还特别傻,明明可以跑开的,干吗还搅和进来。

何帆也管不了他骂自己的话了,冲了过来和几个大汉扭打起来,虽然他不算强壮,总还算结实,挨了几拳也没倒下,仍然咬着牙和安俊一起拼命抵抗

“警察来了!”不知道谁在暗处喊了一句,五个大汉立刻收了手,一溜烟儿跑过了马路,为首的男人还狠狠的吼道:“记住了离肖玫玫远点儿,否则下回就划花你的脸!”

两人男人喘息着,互相搀扶着从地上爬起来。

安俊为了护着身边的男人多挨了好几拳,有些直不起腰,他的鼻子和嘴上都渗出了血。

老黄终于从暗处走了出来,刚才那声是他喊的,姜还是老的辣啊!

“你们两儿没事吧?”他走到二人身边,打量着他们。

何帆傻乐着:“没事儿,谢谢您!”

老黄摇头,有些惭愧:“唉,我现在老了,要是再早十几年也冲上去了,你们快去医院处理伤口吧,别耽误了!”他知道安俊这样的帅小伙被打只有一种原因“女人”,以前在文艺圈儿混多少也了解些内幕,这种事儿太普遍了!

安俊点点头,望着身边的男人,想说点儿感谢的话,如果不是他冲过来,估计自己都很难站起来回家了。可是他毕竟还咬过,打过自己耳光呢,就算扯平了吧!

两人到附近的医院处理了伤口,又拿了些药就往回走了。

何帆看得出来,安俊自己回家很困难,索性好人做到底,扶着他上了出租车。

“你家哪儿?”他问男人。

“方庄。”他苦笑着回答。

何帆愣了下,没想到他们住得还挺近,自己家在蒲黄榆,走着也不过二十多分钟么。

出租车开到安俊租的房子时,方群园小区,已经九点了,他扶着男人艰难的上楼,又拿过他的钥匙开了门。

“你这儿真乱!”男人打开灯后,忍不住说。

地板上落满了灰尘和杂乱的脚印,沙发上扔着杂志,dvd,餐桌上放着一碗没吃完的方便面,卧室里更是迈不进脚了,地下全是脏衣服

安俊头一次觉得不好意思,他本来就很懒,更不爱打扫房间,从来都是随遇而安的。高兴了打扫下,不高兴几个月也这么乱着。

“男人要那么整洁干嘛别告诉我你老打扫房间。”他说道,被何帆扶到了床上。

“爱干净是好事,和性别无关。”他把床上乱七八糟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下,帮男人盖好了被子。

安俊看着男人忙碌的身影,淡淡笑了笑,不禁回忆起和玫玫刚谈恋爱时事儿,她也是经常来帮自己收拾房间。时光去不复返啊!

“我妈身体不好,所以我尽量不让她做家务,对了我给家里打个电话。”男人正要掏手机拨号码,安俊就指了指家里的座机笑了,他知道男人很节省。

何帆走到座机前,拨了家里的电话。

“妈,我啊,您先睡吧,我可能得晚点儿再回去了,一个朋友病了,我得照顾他。”

陈兰点头道:“小帆,要是太晚你就别回来了,明天你也休息,路上不安全,最近抢劫的挺多的。”

“哦,知道了,您锁好门啊。”男人挂好电话,走到卧室里,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安俊,坐到了写字台前的转椅上。

安俊打开电视,转过脸问:“不走了,是么?”

“哦,我睡沙发就可以了,你饿么,咱们都没吃饭呢?”他摸了摸肚子,自己可真是不禁饿啊,只要一饿就什么精神头也没了。

安俊趴在枕头上,舒服的打了哈欠,说道:“咱们订外卖吧,我这儿可是什么也没有。”他从来不做饭,也不会做,下了班就去附近的饭馆凑合吃点儿,然后就回家上上网,看看dvd,或者出去“打猎”!

“好吧我来打,你要吃什么?”

“翻白眼儿的鱼!”男人乐着说,想起那回请何帆吃麦当劳的事儿就想笑。

他果然白了他一眼,抱着胳膊冷冷道:“你真饿假饿?”

“真饿,我就想吃鱼。”他舔了舔嘴唇说,尽管被打后的脸有些浮肿,但还泛着坏笑。

“带鱼还是黄花鱼,草鱼还是鲫鱼?”

“红烧带鱼吧,再两素菜,成吧?”安俊不打算再拿男人开心了,他的小腹有点疼,忍不住闷哼了两声。

何帆走过去,低下头问:“怎么了?”

“没事儿,刚才那孙子打着我胃了,现在有点。”他皱紧眉,捂着小腹说道,做业务的生活不规律,有时候一忙起来就忘记吃饭,基本上十有八九肠胃都不太好。今天这么这刺激更是火上浇油了!

“你躺好了,我看看,家里有正红花油么?”以前母亲犯胃病他就是拿正红花油给她按摩的,这样能缓解疼痛。

“有,在第三个抽屉里。”他疼得冒出了冷汗,趴在床上喘粗气。

男人找出正红花油,让安俊趟平,拉开他衣服的拉链,掀起了里面套着的白色t血,坐在床边为他仔细按摩起来

安俊觉得小腹一阵凉一阵热的,被他的手一揉居然马上见效,这只猎物真是极品呢,不光不好上勾,还那么纯净天然无公害,让他这个猎人都没办法下手了。

“小帆真舒服!”男人禁不住说道,咧开嘴乐了。

“不疼了?”他抬头望着安俊,以前给母亲按摩至少也要半小时的。

安俊猛摇头:“疼哎哟别停,又疼了!”他暗暗偷笑起来,就这么让他揉下去好了。

男人又卖力的按摩起来,他看到那只脐环上的玫瑰,觉得很漂亮,于是问:“什么时候刺的?”

“三年前。”他将目光掉转到床头的相框上,那里面放着一张他和玫玫的合影,也是他们最快乐时留下的见证。

“挺漂亮的。”他虽然不能认同在身体上刺纹身,却觉得这支玫瑰很美,红红的像要滴出血来。

“我想洗了它。”他不想再让别人看到这支玫瑰,因为它太毒太艳了!

“为什么?”

安俊又把目光转向男人,茫然的笑着,轻声说:“它曾经对我很重要,但现在不了。”

何帆似乎明白了其中的含义,这支玫瑰大概代表了一个人,一个让这家伙动过真心的人

闹钟的声音把男人从睡梦中吵醒了,他迷糊的眼开双眼,想翻个身,却感觉旁边睡着个人。

转过脸,看到安俊正笑眯眯的盯着自己,轻声说:“早啊!”

“哦我怎么睡着了!”他努力回忆昨天晚上事,只记得和男人聊天到很晚。

安俊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轻轻在他额头上印了个吻。

“你干什么!”他推开男人,从床上跳了起来,连忙检查自己是否有异常,还好衣服都整齐的穿在身上。

男人哈哈大笑,坐了起来:“我还没卑鄙到这种份儿上,别像个初中女生似的大惊小怪,以为和男人睡在一张床上就会生小孩呢。”

他气得说不出话来,要不是憋着想上厕所,早就给那家伙一拳了

肖玫玫一下飞机就打了辆车直奔安俊家,她已经两个月没见到那男人,习惯性的思念起他来。

在出租车上,她拿出化妆镜,补了补妆,仗着这张清纯可爱的脸,她坐上了新生代玉女偶像的宝座,人气直线上升。下个礼拜就要开始录新专辑了,又有电视剧,广告合同可以接洽,她可真是忙的喘不过气来呢!

今天是长假最后一天,那个男人应该在家睡觉吧。不用事先打电话过去,反正她有钥匙的。

来到安俊家门前,女人背上旅行包直接上了楼,用自己的那把钥匙打开了房门。

“俊还睡觉呢?”她把包放到沙发上,屋子里出奇的整洁,这令她有点意外。

没人吱声,她换好鞋,走进卧室

肖玫玫傻住了,她看到大床上躺着两个男人,正睡得熟,这到没什么不正常的。但安俊赤着上身,抱着那个男人,表情像小孩抱着玩具熊似的。两人的脸上都有受过伤的痕迹,像是被谁狠狠修理过一样。

她的脸沉了下去,认识这个男人已经五年了,自然知道他的性向,安俊不管男,女都能大方接受,比起女人来说她最害怕的还是男人了

她手里捏着钥匙,牙齿咬得“咯咯”响,虽然两人并没有住在一起,互相之间也不过多干涉对方,但毕竟还是男女朋友关系吧。再怎么说他也不该这么名目张胆的把男宠带到家里来,肖玫玫越想越气,不禁咳嗽了一声。

安俊皱了皱眉,恍惚的睁开眼,看到一张女人阴沉的脸,原来是她回来了。他揉了揉头发,坐了起来,轻声说:“怎么不先打个电话来?”

“打电话,不用吧,我又不是没钥匙。”她白了男人一眼,拉了把凳子坐了下来。

男人转头望望还在熟睡的何帆,对她说:“客厅里说话吧别吵了人家睡觉。”

女人撇了一眼床上睡着的男人,心里咒骂着:俗气!

两人来到客厅,安俊坐到沙发上,点了支烟,也没看花枝招展的女人一眼,轻声说:“你是不是认识什么厉害的朋友了?”

肖玫玫愣了一下,反问:“什么?”

男人吐了口烟,平静的说:“我被人打了,你没看到么?”

她颤了一下,垂下眼帘,难道说是杨哥?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她都已经陪了那男人一个多月了,还嫌不够么?

“你说什么呢,我不明白。”她故意装糊涂,摆出一副无辜嘴脸来。

男人弹了弹烟灰,淡漠的说:“别和我绕弯子了,咱们又不是才认识几天,你,我还不了解么!”

“你说什么呢,我真的不知道,你挨打和我有什么关系。”她装无辜,坐到了男人身边。

安俊并没动容,吐出一句话:“你也出名了,我们分手吧,别再继续这么欺骗对方了。”

肖玫玫吃惊的抬起头,有些不敢相信男人能说出这句话:“你,你说什么,分手?”

“对,分手,我和男人搞,你也不是不知道,这对我们都好,层次不同了,对吧,该分手了。”他惨淡的笑了笑,轻轻把女人推开。

她摇头,倔强的说:“不行,我不同意。”

“玫玫你别固执了,这是早晚的事,我可不想整天有狗仔队在家门口转悠。”他不理解女人为何还要对他眷恋,也许是独占欲,是习惯?

“我不同意就是不同意你休想。”她蛮不讲理喊着

何帆被两人的争吵声弄醒了,早晨他起来上了趟厕所,又帮男人打扫了房间,就又倒在床上睡着了,谁让昨晚发生了那么多事呢!他揉揉眼睛,下了床,迷迷糊糊的走出了卧室。

肖玫玫见到从卧室走出来的男人,目光变得无比毒辣,狠狠的瞪着他,对沙发上的安俊喊道:“为了个俗气的男人你就要和我分手?”

安俊站了起来,点点头,走到何帆身边搂住了他的小腰。

“我不信!”她很了解个男人,除了自己外,跟别人都是玩玩而已,怎么会为了么平庸男人甩了她呢?

何帆回头看了一眼男人觉得自己似乎卷入了感情旋涡之中,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我对他可是认真的,昨天晚上他还帮我打架,是吧,小帆?”他冲男人眨眨眼,示意让他点头。

何帆没办法,只得点了点头。

肖玫玫的脸已经绿了,指着两个男人鼻子大骂道:“你们两个同性恋,你们。”

“既然知道我是同性恋还不和我分手?”他微笑着说道。轻轻将身边男人身子一带,捧住了他的脸,大肆地亲吻起来

何帆被亲得浑身发热,几乎窒息,他知道男人是在表演给女人看的,但为什么是他啊!他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像抽了筋似的伸得挺直。

女人看不下去了,背起了旅行包,将手里的钥匙重重的摔在地下,摔门而出

过了几秒,安俊才有些不舍的放开他,轻轻说了声:“抱歉,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对不起!”

男人瞪着他,想狠狠揍他两拳,但看到他脸上的伤痕,又收了手,低下头问:“她就是那支玫瑰吧?”

安俊笑了笑,摸摸他的头:“没错但玫瑰有毒。”

这种毒十分危险,必须马上远离。自从玫玫想要当什么偶像歌手时他就已经清楚了。所谓的演艺圈在光鲜的外表下隐藏着不可示人的秘密,一但涉足便会身不由已,人总是会变化的,他都无法保证自己,更何况别人了。

对于女人何帆也算有过些经历,他知道女人多么现实的动物。

“有毒的玫瑰可不能碰!”何帆傻傻一笑,将刚才男人亲吻他的一幕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觉得安俊做的对,有毒的玫瑰还是不要的好,别管她有多美丽!不过刚才那女人看上去挺眼熟的,像是在哪见过,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安俊坦然一笑,伸出了手。

男人也伸出了手,两人简短的握了握,彼此一笑

过了十一,何帆又投入了紧张的工作,还在自己的区域内开辟了一家新连锁“福家客”,这个连锁超市在东四环附近的小区内有四家店,进了清幽茶上百箱货,男人很高兴,这可是他最大的客户了,说不定还有希望能拿到第一笔奖金呢!

合唱团也开始频繁的活动,快到圣诞节了23-25号会有三场在高级饭店的演出,大家都紧张的排练着。尽管演出费只有每人500块,何帆仍然很高兴,毕竟可以免费在高级饭店里享用三天的自助餐。

礼拜三晚上,排练完,安俊和他一起坐公交车回家。

“又要到圣诞节了,时间过得真快呢!”何帆拉着车把手,笑着说。

男人伸了个懒腰,有点没精神,昨天晚上他又打猎去了,但却一无所获,或者可以说最近的猎物都成色太差,没有看得上眼的。

“中国人过什么洋节,瞎起哄!”安俊微闭着眼,昏昏欲睡。

他摇头靠近男人说:“虽然我也不信什么天主,基督的,可是看着圣诞树和圣诞老人也打心眼里高兴,以前还和她出去看夜场电影呢。”说到这,曾经拥有过的美好回忆又浮现心头,今年注定是个孤独的圣诞节,还好合唱团要演出,否则他会更伤心!

安俊垂下眼帘,望着这个悲惨的男人,笑了笑:“你应该感到庆幸,因为没有女人来烦你了,否则还得陪她们逛大街,吃西餐今年我真幸运,不用再做这些事了。”嘴上虽然这么说,男人的心中却有点空落落的,五年来每个圣诞节他都是和玫玫一起度过的!

何帆吸了吸鼻子,点点头:“也许是吧,女人有些麻烦,不过还是身边有个人的感觉不错,至少孤独时候有人陪,高兴的时候有人和你笑,总好过一个人吧!”

男人盯着他瞧了几秒,在他耳边说:“咱们不也可以么,要女人干啥?”

“哦?那不一样的。”他表示不赞同,两个男人在一起怎么会比和女人在一起快乐呢?

“我看都一样,你又没试过怎么能这么肯定!”安俊又换上了不正经表情,朝他抛了个媚眼儿。

他翻了个白眼儿,冷冷的说:“你这人老是没正经的,三句话不离本行儿。”

“我说的事实啊,谁让你这么不开窍呢,唉好歹也跟我这情圣混了好几个月居然一点长进都没有,真是个次品。”他连连叹气,面前这男人还真不次品呢,无论从外形,身材,感觉,性格上都应该是个极品小0,可惜人家就是不乐意!

“我本来就是次品么,呵呵!”他傻乐着,盯着自己擦得很干净的旧皮靴。如果自己不是次品,女友也会离他而去了。

安俊伸出大手,摸了摸他柔软头发,轻声说:“好了,别这样,我不当你是次品,成么,圣诞节咱们两人去happy,好么?”

“演出完了?”他抬起头反问。

“是啊,反正两个大男人也没事做,你想去哪儿?”安俊忽然想好好安慰他一番。

“听你唱歌!”何帆一个劲儿的笑,安俊唱歌实在是太好听了,他成了这男人的粉丝,就盼望着他开口唱歌呢!

“要不我们去een,我给你唱歌。”

何帆想起那回在酒吧的经历,脸不禁一红,他想听安俊唱歌不假,可又让他上那种地方实在是

“咱们就在大厅里玩儿,不进包厢,放心吧!”男人看着他害羞的样子,心里一阵悸动,难道他开始有点儿喜欢这个男人了么?

肖玫玫在电视台的化妆间里拿起一本八卦杂志随便翻着,忽然看到了一条和自己相关的消息:

玉女派新掌门肖玫玫与豪门大亨杨某深夜外滩幽会

她气的脸发青,这些可恶的小报记者简直是无孔不入,必须赶紧澄清“谣言”,她可不想让自己刚刚建立起来的清纯形象尽毁!

此时手机响了起来,电话那边传来杨哥的声音。

“玫玫,我到北京了,你怎么样?”男人有点疲劳,说话声音懒洋洋的。

“杨哥你看那些小报记者真讨厌,乱写什么啊,你说我可怎么办呢?”她知道这男人有妻子老婆,也不想把这种事四处传扬,于是把球踢给了他。

“找个人出来当档箭牌好了,你的经纪公司会办到的,我和我弟弟有事商量,晚上再给你打。”男人收了线,转头向旁边的男人笑了笑。

男子点了支烟,抬起清秀的脸,说道:“你新包的那个小明星?”

“是啊,趁新鲜劲儿还没过,多玩儿几天!”杨豪靠在大班椅上伸了个懒腰,这些女人都一样,用自己的美貌和青春换更多的钞票花,聪明的还能踩着男人的肩膀往上爬,肖玫玫就是这种类型。

“大哥,女人很麻烦的。”杨汐淡淡的说。

“又来说服我搞男人了,上回你找的那个b简直太没品位了,连肖邦都不知道是谁!”杨毫连连摇头,虽然自己包的女人也没几个有素质的。

杨汐望着面容刚毅,充满男人味儿的大哥,轻声说:“至少没有女人那么难伺候吧!”

“那到是,不过搞后庭这档子事似乎有点。”杨豪有点犹豫起来,他实在不明白搞后庭有什么乐趣可言,还是女人的好!

“那可不一定哦,有的可是比女人更不得了呢。”杨汐阴险的笑了笑,他表面上虽然对这个男人尊重有佳,可背地里不知道有多恨呢,巴不得他马上消失,就是这个男人占了集团总裁的位置,害得他只能当个副总裁,而老爸还那么欣赏他!

“哦?哪天和你一起去试试。”杨豪百无聊赖的说着,望了望窗外cbd的风景,北京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城市,他几乎忘记了生活在这里的感觉了。十年前他从这里离开去了上海,回到了那个家,从此就开始了不一样的人生。到现在他也不清楚自己当初的这个选择是否正确!

“北京到是有个地方值得一去,大哥有兴趣么?”他弹了弹烟灰问。

“好吧,反正也要在这儿呆一阵。”杨豪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岁月无情,十年的时间北京就起了这么大的变化,以前他们住的那个大杂院儿大概早就拆迁了吧。那时候他刚刚大学毕业,每天都在母亲的目送下去报社上班,又在母亲的迎接下回家,日子虽然有点儿拮据但过得很愉快!

如今他都结婚生子了,母亲却没能看到!虽然婚姻生活并不美好,他和美芸经常吵架,但儿子很可爱,现在小华是他生命中最大的寄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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