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想要就要了
哄人的话沉念骐总是说得轻佻随意,这般日常的话语写在纸上,倒多了一份不曾想到的亲昵。
乔兮甚至可以想到沉念骐半夜躬身恣意洒脱地写下这四个字的场景,这是深思熟虑后的产物,还是随笔一蹴而就的结果呢?
心脏酸酸胀胀,她整个人神思飘荡,一会儿像是泡在最温柔的晨光里,一会儿又像是暴晒在烈日下。
她盯着贺卡,喃喃念出声:“早上好啊。”
最后贺卡被放回了原处。
她收拾了心情,看了眼时间还早,决定找点事情做,沙发还是脏的,精液体液干了过后像一块块发白的皮癣一样扒在皮质沙发表层,乔兮用湿纸巾擦了好一会儿都没能把它彻底擦干净,确定至少明面上看不出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这一结果后,她决定让小杨帮她找个家政的人来处理。
茶几前面与电视中间的地板上堆满了提前从横店发回来的行李,好几大箱。乔兮这会儿没精力收捡,只是打开了带回来的那个行李箱,把箱子里的剧本,还有几本书拿出来放去了书房,一些零碎的洗漱护肤用品放进了卫生间,最后收拾好差不多也快10点多了。
乔兮有点饿,但是沉念骐还没醒,可能是为着那一句“早上好啊”她决定等等他,至少一起吃一顿早饭,才对得起这一句:“早上好啊。”
沉念骐一觉睡到12点,长达2个多月久违的赖了个床,他手肘撑着床坐起来,很用力的抹了抹脸又左右抻了抻脖子,看着陌生的房间怔了好几秒才想起来这是在哪儿。
昨晚一时脑热,下了飞机都快到上和园了,听郑楚提了一句《折子戏》杀青了就转道来了乔兮这儿,送货上门的事沉念骐从来没做过,拿着花送货上门更是头一遭。
他冷眼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被乔兮挠出的抓痕,又看了一眼昨天晚上匆忙换下的床具,床头柜上甚至还搁着怕乔兮生病给她吹干头发的电吹风……
真是奇了。
沉念骐自认冷心薄幸,心里从来没有住过人,调情的话张口就出,话不走心,言过其实,无非为了床上爽那么一时半会儿,下床就忘,见到人也记不起来操没操过也是常事。
这一遭上了心,倒是自己都觉得陌生,这一份异样的惦记能维持多久,他自己也不确定,好在快30岁的男人不似十几岁那么无知。
他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想要就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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