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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说话,只是抽噎喘息,躺在地板上看着手机屏幕打出来的光。
我哥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忽然又急切了起来,他急急道:“等我回来。”
我还想说话,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陆瑜又带着我去了医院,脚底板扎了几片碎瓷片,需要夹出来,还要用生理盐水清洗伤口。
清创的时候跟痛,医生好心道:“实在太痛可以叫出来。”
我不说话,默默捏紧凳子边缘。
我哥似乎已经做好了迎接我扑进他怀里准备,但我没什么动作,实在太痛也只是嘶了几声。
我哥以为我怕痛,其实只是因为他在我才会怕。
陆瑜一直盯着我的侧脸,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一定不会问出口,所以也永远不会找到答案。
我只是有点累。
我搞不懂我哥到底想要什么,或许他是高等生物,不像我这种低等生物只会服从自己的欲望。
又或者是因为我哥想要的太多了,而我想要的只有他。
我得先缓一缓才能继续追着我哥跑。
医生给做了心电图和心脏彩超,还抽血化验,结果是很健康。
“不是心脏的问题,不过看你这个年纪是学生吧,学习压力别太大,太焦虑也会有这种症状,实在难受可以去精神科看看。”医生敲敲打打地写着病历,我沉默地坐在椅子上,盯着地板瓷砖的交界线神游天外。
医院是惨白色的,惨白的灯光,惨白的地砖,惨白的墙壁和惨白的脸。
还有病入膏肓的惨白的灵魂。
陆瑜道谢后带着我回家,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我哥似乎一直欲言又止,但是我不想搭理他。
我沉默地上楼打算睡一觉,走到一半听见陆瑜叫我。
“饿不饿,哥给你做饭吃?”他似乎声音有点抖,我没回头,淡淡说了一句,“算了吧,困了。”
半梦半醒间似乎听见楼下有砸东西的声音,应该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