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女,家中简陋,就委屈你和朝歌住一间了。”
祁牧野赶忙起身:“怎会?朝歌小的时候我们也曾这样同塌而眠,怎会介意?”
许朝歌在一旁嘀咕:“然后第二天就不见人影。”
三人尴尬一阵,还是祁牧野率先打破,她搭上许朝歌的肩膀,轻声问道:“今晚你是让我睡里边还是睡外边?”
许朝歌甩掉祁牧野的胳膊,低头快步走进房间。
“随你。”
祁牧野笑着跟进屋。
许朝歌的房间比江姨的大些,墙角铺了一层布,上面放着一堆竹简。祁牧野拿起一卷,展开,上面正是十年前自己没日没夜地誊抄的典籍。
祁牧野转身看向许朝歌,那人正在床边梳着头发。
“没想到你竟将它们带到这里。”
许朝歌轻抬眼皮,懒洋洋道:“这十年,我可一丝不敢懈怠。”
祁牧野放下竹简,与许朝歌一同坐在床边,拿过梳子,侧身为她理着沾湿的黑发。
“还没好好问你这几年都学了什么?”
许朝歌像炸了毛的小猫,转过身来,怒目圆睁,瞪着祁牧野:“祁牧野,你不要太扫兴!”
祁牧野连忙投降,她从一旁拿来干巾,一点一点地吸着发间的水珠。
“那你说说,今晚你安排我睡哪?里边还是外边?总不能让我睡地上吧?”
许朝歌一抬脚,身子滚到床的里侧。
“我睡里面,不许跟我抢。”
祁牧野笑着上床,掀开被子与许朝歌躺在一块儿。
“不跟你抢。”
她看着溢满烛光的房间,不时有阵风从窗缝中钻进来,清爽得很。祁牧野扭头问道:“现在是几月?”
“五月初十。”
“离你生辰岂不是只有几天了?”
许朝歌淡淡嗯了一声。
“那······你想要什么礼物?蛋糕不算,我定会做与你吃。”
许朝歌许久没有声响,祁牧野正想回头看看,许朝歌在一侧说道:“不用了,能见到你,我已经很开心了。”
她换了个姿势,离祁牧野更近些,手指在她肩膀上勾勾画画:“姐姐,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挺好的。”
“这些年,你有去别的地方吗?”
祁牧野摇摇头:“没有了,现在不像年轻时候愿意折腾,大多时间都是呆在老地方,日复一日。”
“可有认识新的朋友?”
“没有。”
“可有体验过新鲜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