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朝歌握住祁牧野的手掌,摇头道:“姐姐远道而来,是客人,该是我这个主人尽地主之谊招待姐姐才是。姐姐想要什么,朝歌来买单。”
祁牧野在她额头上轻轻弹了个脑瓜崩,忍俊不禁:“几日未见,朝歌倒像是个大人了。”
许朝歌揉揉自己额头:“我马上就要十七岁,本就是个大人了。”
是啊,许朝歌就要十七岁了,距离她登上历史的舞台也就几年时间了。祁牧野停下脚步,紧紧握住许朝歌的手。
“朝歌。”
“嗯?”
“你想不想继续学习?”
许朝歌迟疑了一会儿,转而又困惑道:“我每日都在学习啊。”
祁牧野摇头:“我之前誊抄的典籍已经不适合这个年纪的你了,你该学些新的东西。”
“什么新的东西?”
“像这个朝代的其他男子一样,他们这个年纪学什么东西,你便也学什么!”祁牧野说得铿锵有力,若许朝歌学的都是当代男子必受的教育,那后世又有什么好指摘的呢?后世再怎么批判,只会显得当代教育的迂腐无用,怎么也怪不到许朝歌头上。况且,祁牧野也觉得,古代的一些教育方法和内容,还是有很多值得现代人学习的地方。
许朝歌低下头,沉默不语。她的手祁牧野还牵着,两手相握的力度并没有改变,但祁牧野能感受到她情绪的转换。
“你怎么了?”祁牧野侧身问道。
许朝歌扫了眼祁牧野,轻咬嘴唇,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跟姐姐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姐姐。”许朝歌的声音细若蚊蝇,“有时候我在想,我读的那些书,到底有什么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