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看了,正因为我看了,才更不想嫁人。嫁为他人妇,便是他人的妻子,他人的母亲,我便不再是我了。我将与阿娘分离,与你分离,不能随时随地见到你,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祁牧野轻叹一口气,缓缓说道:“朝歌,姐姐尊重你的选择,你现在不想嫁人,姐姐支持你。若往后你遇到心悦的男子,非他不可,姐姐也会支持你。我到这一趟,就是想让你有个美满的一生,只要是能让你幸福的决定,我都会支持。”祁牧野回想起那个消失在历史中的男人,心中忍不住叹息。许朝歌选他作丈夫,定是心悦于他,定是非他不可。只是,光感情是不够的,人品得过关才行。既然上天给她这个机会,她一定要帮许朝歌朝歌德才兼备的丈夫,不能让她再受后人这样的指责。
“姐姐,什么叫美满?”
“美满就是,能爱你所爱之人,能做你想做之事,自由地处于人世间。”
“但所谓自由,也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然就和那些为非作歹的狂徒没什么两样。自由,是你不想做什么,就能不做什么,没人可以强迫你。”
“那自由就是,我不想嫁人就不用嫁人?”
“对!”
“我不想勉强就不用勉强?”
“对!”
“我不想你走你就不用走?”
“对……”祁牧野反应过来,笑道,“那分明是你想做的事情。”
“我不想你走,那分明是我不想做的事情。”
“小小年纪就学会诡辩了!”
“这样可不好,这样会发展成女流氓的。”
“这算哪门子诡辩?”
“没有道理地扣字眼反驳别人,不是诡辩是什么?”
许朝歌扒着祁牧野的肩膀,握拳抵着祁牧野的下巴:“才不是诡辩!”
祁牧野坚持原则:“任你怎么威胁,那都是诡辩。”
许朝歌的拳头更靠近一分,咬着牙:“祁—牧—野!”
祁牧野试图推开许朝歌的拳头:“没礼貌,要叫姐姐。”
许朝歌不退分毫,甚至更逼近一步:“祁—牧—野—你再这样说,我就咬你了!”
“哪来的野猫在这里叫嚣?”
许朝歌已经张开嘴,缓缓向她靠近。
“小丫头,这可不合乎礼节!”
许朝歌的拳头抵着她的下巴,露出一口白牙缓缓凑近她。
“我有没有在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