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我定会严格筛选,给朝歌找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江姨伸手抹掉祁牧野的泪水,头重重地落回到枕头上:“第三个心愿,便是我的后事。我留给朝歌的积蓄不多,我的后事切勿过度操办,一切从简,只要能与她爹埋在一块,我就心满意足了。”
“阿娘!”许朝歌喘着气闯进屋内,“冰来了!我一路跑着来的,一点儿都没有化!”
许朝歌来得太突然,祁牧野还未收敛情绪,便被她直直撞上。
许朝歌怔怔地看着祁牧野满脸的泪水,心中漫上一丝不安,她凑近,盯着祁牧野的眼睛:“姐姐你哭什么?”
祁牧野躲避着许朝歌的注视,她望向一边,擦掉泪水,语气轻松:“灰尘进眼睛了,怎么揉都不舒服。”
“朝歌。”江姨对许朝歌招手道,“快把阿娘的冰送过来。”
许朝歌赶紧将手中的酥山送到她手上。
江姨挣扎着起身,捧着那一碗酥山,舀了一口眯眼享受道:“原来冰是这样的味道。”
酥山在民间流传已有几十年之久,大街小巷都有卖酥山的店铺,只是价格较高,一般情况下,普通人家还真舍不得掏这几分钱。
每每生意不错之时,江姨总会给几枚铜钱让二人买来解暑,自己却从来不舍得吃上一口。
江姨辛苦操劳几十年,今日,竟是第一次吃上传说中的酥山。
念及此,祁牧野又红了眼。
“朝歌。”江姨终是舍不得一人吃完这奢侈的酥山,尝了几口,便送回到许朝歌的手中,“往后,记得听姐姐的话。”
“朝歌听阿娘和姐姐的话。”
“不听话。”江姨嗔怪道,“阿娘老了,又能陪你多久?姐姐与你年纪相仿,她才是能陪你一辈子的人。”
“往后遇到拿不准的事情,记得问问姐姐的意见,知道了吗?”
聪明如许朝歌,她怎能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她低着头,不断作心理挣扎,良久,她才抬头答应:“知道了,往后我都听姐姐的话。”
“以后遇到事情,切记不要意气用事,像你姐姐一样,静下心来,想清楚了,再说话,再行动,知道吗?”
“朝歌知道了,朝歌谨记阿娘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