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牧野,我不小了,与我同龄的女子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你所认识的感情,我也能体会到。”
“如果我说我今生认定你了,你会如何回答?”许朝歌的眼眶噙着眼泪,仰头注视着祁牧野,仿若听到不如意的答案,她整个世界都会为此崩塌。
“你还小。”祁牧野单手搂住她,不忍见到她的眼泪,“长大后你就明白了。”
许朝歌闭上双眼,滚滚热泪落在她亲手缝制的衣服上,留下点点心碎的痕迹。
“祁牧野,你能不能勇敢一些?”她喃喃道。
祁牧野紧咬着嘴唇,仰头眨着眼睛:“不说这些了,我今日找到一本好看的话本,不如今日我们一起看?”
许朝歌挣开她的怀抱,难以置信地看向她。她的眼中,世界的楼宇正不断崩塌。她擦掉眼泪,转身走向房间,狠狠地关上房门。
“哐”的一声震得祁牧野身形一颤,她捏着书本,保持拥抱的姿势,心中是翻江倒海的苦涩。
原来爱而不得是这样的感受,她苦笑道。
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世界中,许朝歌突然开门,气冲冲地朝她走来。
“笨蛋祁牧野!”她狠狠地在祁牧野胸口锤了一拳。
走了两步觉得仍不解气,她又折返回来,在她胸口又狠狠锤了两拳,哼了一声,再次回到房中,“哐”地关上房门。
祁牧野捂着胸口,愣在原地,良久,她才笑着蹲下,坐在地上,揉着胸口傻笑。
许朝歌,可不能打这里,若她突然回去了,可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宁愿接受爱而不得的痛苦,也想永远陪在你身边。
祁牧野瘫坐在地上,环顾四周,江姨的临终遗言仍环绕在她耳边,历代学者对许朝歌的犀利言语仍刻在她的脑中。她看向许朝歌紧闭的房门,痛苦地摇头。
许朝歌,我们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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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各自的房中待了一夜,带着各自的愁苦,盯着中间的墙壁愣神一宿。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很难判定谁对谁错,每个人都有自己坚持的原则,她们都是各自人生的勇士。
开市的钟声敲响,二人仍没有开门的倾向。祁牧野缩在墙上,竖起耳朵听着屋外的动静。她希望许朝歌能像往常一样踏着钟声,哼着小曲走向面馆,她希望许朝歌能忘记昨日的事情,她希望,许朝歌能忘记对她的感情。
尽管那段感情让她有一瞬间的欣喜。
但那是不该存在的,必须在还是苗头的时候就给它熄灭。
她不忍心,或者说,在内心深处她留恋那段感情,所以她希望,许朝歌自己能将它熄灭。
或许,往后不能在蓬门面馆讲学了,得另外寻个出路,还有之前制定的计划,也要推翻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