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轮流转,这下轮到许朝歌扭扭捏捏。
“许姑娘,纵使你我情意相投,如今你受了伤,我可没空产生那些旖旎的心思。”憋了那么久,祁牧野总算是找着时机将这话还了回去。
许朝歌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因为过度的羞涩,她的眼中蒙上一层水雾,加上通红的脸蛋,倒有一副娇弱的意味,让人只想抱抱她,不能再欺负她了。
毕竟只是一处受伤,不至于将衣服全脱下来。许朝歌解了衣带,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留下一条缝隙,低着头,任祁牧野掀开。
自六岁以后,祁牧野就没碰过许朝歌其他地方的皮肤,尤其两人现在是这样的关系,眼前那人又是如此松垮的衣着,眼角含泪,咬着嘴唇,眼皮低垂,等待她的下一步动作。
祁牧野与许朝歌面对面盘坐着,揽过她的肩头,让她与自己更近一些,在掌心倒上药油缓缓搓热。
她知道这样的姿势格外奇怪,不如坐在许朝歌身后来得方便。但未知总是令人恐惧的,她想让许朝歌清楚她的动作,清楚她的每一个表情,她不忍心让许朝歌因为自己陷入未知。
“嗯——”掌心贴上肌肤的那一瞬,许朝歌下意识地发出了一声呻’吟。出声的那一瞬许朝歌就后悔了,她低着头,牙齿咬着手指,不允许自己再发出任何奇怪的声音。
祁牧野的掌心也颤了颤,喉头蠕动,轻声问道:“我弄疼你了?”
许朝歌不敢出声,在祁牧野脸旁摇头。
“你忍一下,我很快就好。”祁牧野的双眼盯着帐篷顶部,掌心缓缓绕着许朝歌的肌肤打圈,许朝歌的身子在颤栗,她的心也在颤抖。
待抚平膏药的最后一角,祁牧野才屏着呼吸收回手,缓缓坐直身子。许朝歌依旧是低着头,紧紧咬着嘴唇,不敢直视她。
二人呼吸交混,潮湿又燥热,扑在脸上,给人晕乎乎的感觉。祁牧野忘了动作,同样低头细数着许朝歌的根根睫毛。
“祁牧野。”许朝歌低着头,羞答答地说道,“不要这样咽口水。”
她的嗓音嘤咛,仿佛能掐出水来,手指握着袖口,衣衫松垮,如同静止了一般。
“我——我我,对不起。”祁牧野赶忙坐直身子,双手撑着地面后退几分,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她的掌心残留着药油,带着阵阵余香,她环顾四周,到处寻找棉布擦手,视线飘忽,目光不时落在对面的人儿身上。
许朝歌低着头,缓缓系上衣带。她也心不在焉,衣领微敞,她也无暇顾及,脸颊还带着刚才的红润。察觉到祁牧野的视线,时而躲避,时而暗中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