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朝弘济有这个想法, 但碍于没站稳脚跟,也就没来得及实施。
梁佑芸捻了下手指, 其实她踏进?书房的那一刻, 心里优先挂念的是她那不争气的哥哥梁佑安。
梁国公可能是抬头看见她才顺势想起自己的亲生儿子也牵扯其中,掩饰性?地摆摆手顺势坐起来,“哦, 你哥也没事, 他是被牵连进?去的,过两日?应该就能回?来了。”
“爹爹的意思是, 这次科考舞弊的事情是有人在?背后操纵, 目的是污蔑刚到礼部?的六皇子?”梁佑芸清浅皱起眉头。
她想了一圈, 发现能真正威胁到六皇子的人其实不多?,无论是从身后助力还是从受宠程度, 也就皇后所?出的三皇子能让皇上多?看一眼了。
其余皇子要么身体先天不足,要么后天纨绔挥霍, 成?器的并不多?。再往下数,那年龄就太小了,三四岁的娃娃如何跟快要及冠出宫建府的六皇子比。
“如今看来怕是如此,”梁国公最担心的是舞弊内情没那么简单,“我瞧着这手笔,像是长公主朝阳下场了。”
“朝阳?”梁佑芸愣住,轻声问,“她不是只管财政不理?这些吗?”
就连财政大权朝臣都反反复复上折子要朝阳交出来,梁佑芸本想着朝阳快要顶不住这压力了,最迟今年就会交出财权。
莫非是朝阳为了保住手里的权势,动了别的心思?!
梁佑芸抽了口气,抬眸透过摇曳烛火看了眼梁国公,又缓慢垂下眼。
她猜到了朝阳长公主想要做什么,但她不敢让自己往那里想,或者是在?本朝在?国公府,从皇后到她甚至是农家妇人,女人都是注定?要替男人管理?后方当个贤内助的,从没有自己走到男人前面亦或是跟男人并肩而战的先例。
因为这不合规矩。
“公爷。”
国公夫人从外面过来,视线不敢跟梁国公对视,只走到梁佑芸身边,声音轻柔很多?,“芸儿。”
“娘,您怎么过来了?”梁佑芸看她。
国公夫人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欲言又止。
梁国公看都没看母女两人,只低头翻开文书,对梁佑芸说,“今日?辛苦你了,我这儿也没什么事情,你们回?去早点休息吧。”
梁佑芸福礼,“是。”
国公夫人却?迟疑了一瞬,小声道:“清秋那边让人过来,说她认床怕生不敢自己睡,问芸儿你今日?能不能过去陪她。”
她看向梁国公,怕自己说错什么做错什么,一时间神情更显怯懦,“我想着你们感情素来极好,便应下了。”
国公夫人说完这话,下意识去看梁国公的脸色,而不是看梁佑芸。
梁佑芸连呼吸都忘了,几乎失声询问,“娘,今天是什么日?子,我怎么去陪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