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虞扬眉,不置可否。
沈酥捻着手指上的水痕,笑起来,实际上
她道:就是条大尾巴狼。
那么想了,还嘴硬的不承认,非得等她开口提试试。
秦虞堵住沈酥的嘴。
不会又如何,水到自然渠成。
咔
又是一声响雷。
轰鸣雷声,哗啦大雨,将破庙里的一切都掩藏的干干净净。
这片地方其实处于南北交界,不算北方,但夏季的雨却比北方的还要凶。
像是憋了许久许久,要在今夜下它个酣畅淋漓,管它什么大水四溢,管它什么泥沼不堪。
直到后半夜,天快亮的时候,雨势才渐缓,如果不如意外,明日白天便能天晴。
云芝睡的迷迷糊糊,莫名感觉到身边有动静,吓得猛地从干草堆里弹坐起来。
沈酥在她大喊大叫前,连忙低声道:别怕别怕,是我。
如果仔细听起来,嗓音都有些哑哑的。
云芝吓死了,我还以为老鼠。
更怕有人摸进来。云芝拢紧身上衣服。
不会有人摸进来,倒是有人摸了出去。
云芝借着外头微弱的天光看沈酥,语气担忧,小姐,您是不是拉肚子了,怎么又起夜了。
沈酥哪里是起来,她是根本没睡。
至于满头披散的头发,则是秦虞那条大尾巴狼解开的,她身上的衣服也是秦虞扯的。
您怎么还换了中衣?云芝揉着眼睛看沈酥。
沈酥脱掉外衫,里面是件浅青色中衣。
可云芝分明记得她晚上穿的是件浅粉色的啊。
她抱着的那个包袱里就只有一件替换的衣服,沈酥身上这件是哪里来的?
云芝用力眨巴眼,心想光线太暗,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沈酥就地一躺,看都不看身上的中衣,拉过毛毯盖过肩头,大人的事情你个小孩少打听。
十四岁的小孩云芝,?
沈酥这件中衣当然不是她的,是秦虞秦大小姐的。
沈酥身上那件浅粉色的,被两人用来擦手了。因为秦虞的衣服布料比她的贵,秦虞说擦起来太浪费。
沈酥目瞪口呆了大半天,觉得秦虞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