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想,跟谁不是跟,于是就问李少爷喝不喝茶但我当时真的只当那是助兴的药,完全不知道药里有毒。
后来李少爷倒在地上,我一慌,直接扔下茶盏跑了。
丫鬟往前跪爬了两步,咬咬牙,说道:大人,我没下毒,我只是想给自己谋个前程。我、我为了能成事,里面甚至穿了里衣坊的特色小衣。
丫鬟,我听说少东家喜欢里衣坊的沈掌柜,就觉得穿上里衣坊的小衣说不定能有点用。大人啊,我要是想毒死人,我怎么可能穿这种衣服。
秦虞,
她喜欢的是沈酥,又不是小衣。
沈酥正巧是这个时候过来的,站在门口听到这话,讪讪地笑了一下。
她倒是没想到自己生意这么火,在公堂上都能听到这话。
秦虞余光看到了外面的沈酥,抿了抿唇。沈酥立马朝她笑,眉眼弯弯,艳丽的容颜明媚照人,让人不由安心。
沈酥跟秦虞示意她在呢。
今日不管如何,有她相陪。
秦虞垂下眼睫,垂在身侧冰凉麻木的指尖微微蜷缩起来,在掌心里握了一会儿,才觉得手指灵活许多,才感受到那一丝温度。
丫鬟为了自证清白,就差给人看她的小衣了,被窦大人当场拦住。里衣坊里某些款式的小衣,实在不适合当众给人看。
哪个下毒的丫鬟会穿这种情趣小衣呢,而且秦府的丫鬟素来不施粉黛,这个丫鬟却哭花了脸上妆容,光是见她这个打扮,就知道她存了什么心思。
看来丫鬟确实是不知道药是毒药,属于不知情害人,但李丘骆还没死呢,也不能判丫鬟的罪。
窦大人看向李管家,毒,是你收买丫鬟下的?
李管家闻言不是看向窦大人,而是看向李兴盛跟李宣流。
李宣流面容平静,手掌缓慢抚摸拐杖龙头,视线看向李管家。
李管家拖家带口住在李府,在这种时候,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李管家心脏沉甸甸往下坠,浑身冰凉,闭上眼睛说,是,是我下的。是我恨秦虞上次把我儿送去衙门挨打,怀恨在心,这才买通丫鬟要下毒杀他。大人,我一时糊涂啊大人。
李兴盛接收到李宣流的暗示,立马扑过去要打李管家,演全了这场戏,你个刁奴你个刁奴,你害了我儿啊!
我错了老爷,我错了。李管家任由李兴盛打骂。
大人,我儿子难道就要这么白白中毒吗?李兴盛跪在地上,还在试图攀咬秦虞,他可是在秦虞屋里中的毒啊,不能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