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雌虫只犹豫了不到三秒,就走上前把手上的茶水摆在了瓦勒蒂斯面前。
他俯身弯腰的每一个动作都尤为恭敬。
瓦勒蒂斯看着杯子里面的温水热气升腾,微微挑眉道:“你就是金怀将?”
那只雌虫声音温和干净,“是的,前指挥长。”
瓦勒蒂斯盯着金怀将黑金色的瞳孔看了几秒,他早听闻这个叫金怀将的手段了得,能从韦瑟上将手里逃脱不说,竟然还勾引阿塔弥亚成了副指挥长。
但名字叫……金怀将?
瓦勒蒂斯还欲再问几句,没想到阿塔弥亚突然从擂台上翻身跳了下来。
他径直走到瓦勒蒂斯面前,挡住了金怀将的半边身形,“你有什么事?”
阿塔弥亚红眸中渗着冷意,金怀将在他身后顺势低下头,将自己仅露出的黑金眼眸也低垂了下去。
瓦勒蒂斯收回了目光,他朝阿塔弥亚不明意味地笑了一声,“没什么事。”
他说着,眼神又故意不轻不重地掠过金怀将身上。
阿塔弥亚红眸眯起,他开口道:“瓦勒蒂斯,你今天的军队训练还没有完成。”
瓦勒蒂斯拿起桌上的玻璃杯,里面的温水他一口也没有喝,便又将玻璃杯原封不动地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我知道总指挥长。”瓦勒蒂斯过长的金发卷曲,他戴上脸上的面具,开口道,“我现在就走。”
阿塔弥亚直到瓦勒蒂斯的身影消失在长路尽头,才转身看向他身后的雌虫。
金怀将黑金色的眼眸稍稍弯起。
阿塔弥亚在暗地里捏了下他的手掌,他转身,擂台旁还留着好几只晕死的起义军。
剩下的起义军看到阿塔弥亚,都立刻低下了头。
天空中有细微的白雪落下,他们站在极度的低温里,冷风如刀割般划过身体。那些不显眼的白色落到那些坚硬的面具上,不一会儿就化为了冰水流下。
瓦勒蒂斯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他回去后就把自己的猜测说给了周敛听。
周敛听后薄唇勾起,瓦勒蒂斯刚刚洗完澡的皮肤还有些泛红,那上面仍旧留着他们之前纠缠留下的痕迹。
“你就这么确定?”
“当然了。”瓦勒蒂斯将手臂搭在沙发上,他搂住周敛的腰身,朝他笑道,“我帮你找到弟弟,你要怎么感谢我?”
周敛跨坐在他大腿上,以往总是露着冷意的脸庞有了冰雪消融的趋势。
他吻向瓦勒蒂斯,舌尖钻入了瓦勒蒂斯稍微张开的唇缝里,“等你找到再说。”
瓦勒蒂斯哼了一声,他手掌顺着周敛衣角钻入,又借力将他压到了沙发上面。
窗户上面结了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