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尴尬,“自然是……都不能。”
但是太后一党会上奏弹劾,朝中局势越发紧张,连带着边疆也会受到影响。
那些人只想着党争,不会想着如今的安定是谁给他们的,秦国和周边几个王朝都虎视眈眈的,战争一触即发,边疆战土要粮,萧景容就给,但那帮蛀虫老鼠就会立刻跳出来反对,或者趁着不备偷换米粮,或者干脆卡着不给。
手段了得(六)
萧景容是能查清之后放粮又杀人,但边疆局势紧张,粮草一事马虎不得,粮草被扣一天,边疆就要死好多人,粮草里若是掺了霉物,边疆不但要死无数将土,甚至连城也要丢掉。
太后和国舅可不会管这些,到时候他们不管是往军营里安插自已人,还是趁机把萧景容推到边疆打仗,对睿国而言都不是小事。
也正是因为一件小事牵扯出的后果太多,齐王才会三番几次来当说客。
他又叹气道:“本王知你心中有自已的打算,但除掉太后一党还需些许时日,你暂且忍耐一番,待肃清了朝堂,你想如何便能如何,那时皇上也能独当一面,你便是半年不上朝,想来也没人敢再弹劾你,何须非得现在跟他们对着干?”
萧景容也没打算跟太后等人把关系闹僵,至少面子上,还是得过得去的。
他道:“今次不过是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本王便真是杀了秦若云,他们也未必敢说什么,但若就这么放了人,他们还以为本王真的怕了他们,只怕往后行事越发嚣张。”
顿了下,他又看向齐王道:“王兄思虑周密,打仗也好,理案也罢,都是个中好手,却不知道如何对付这些小人,需得知道,熬鹰降马都得用非常手段治一治,更何况人呢?”
齐王自认朝堂之事,他的确懂的没有萧景容多,所以也从未想过当皇帝,自已也不是那块料,一直以来便是想做个闲散王爷罢了,如今被迫困在这都城助萧景容一臂之力,已是心力憔悴,再让他去想着怎么跟太后等人周旋,实在为难。
所以,他凡事都喜欢站在萧景容这边,萧景容说做什么便做什么,不让做什么,他便不去做什么。
只是站在他们这边的许多老臣也是一番忠心,平日里忧愁的东西也多,看到萧景容做事嚣张,便免不了要说上一说,齐王也知其中全是好意,却不知这些好意是对是错,故而,永远都是充当传话筒。
如今见萧景容这般说,他也接受,点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便听你的吧。”
“徐大人等人,这段时日应当是闲了,本王便替他们找些事情做吧。”
“……”齐王尴尬地笑笑,摸了摸鼻子,不敢替他们求情。
萧景容回到院子时,正好赶上吃晚饭。
沈安言是睡得正香甜的时候被人从被子里挖出来的,他气的很,尤其是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萧景容那张脸,便立马想起这人对自已的所作所为,气得一脚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