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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1饥饿

 

标题:楔子

概要:repo

静,完全安静。

像处于真空,每一个细胞都被榨出挣扎的声音,可是却传不出去。

江钰蜷缩在江昶廷为他亲手制作的软窝里,自己抱着自己,享受安静。

有床,还有两张,每一张都被置办得像豌豆公主的床榻般舒适,但他不想睡在上面,在上面流过的眼泪太多了,导致一躺上去,小肚子就开始反射性的绞痛。

实话实说,他宁愿苟活在黑暗中,因为只要有光,就能看到江昶廷那张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盈满笑意。

简直像在做噩梦,亲哥哥把自己压在身下反复进出,粗硕的阴茎像火棍一样在身体里搅。同时反复嘬吸他的唇瓣,咬破他的皮肤吮吸里面的甜汁

江昶廷饱足了,江钰却萎瘪下去,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像一枚潮软的邮票,美丽的图案被生生撕裂了,只能用锯齿状的边缘疯狂挣扎横切,却丝毫伤害不了江昶廷。

叮的一声,门开了,灯也开了。

江昶廷推着光束,走到江钰跟前,手里端一只画着可爱小兔的瓷碗。

但他并不用碗给江钰喂水,而是倒在自己的掌心,逼江钰低了头去慢慢地舔,舔舌头一下下卷走水液,吧哒吧哒的嘬吸声,好色情。

“哥哥,”不可一世的江钰服软了,他哭着说:“哥哥,我想出去玩。”

“想去哪里,去找许向筝吗?”

江钰惊恐地摇头。

江昶廷也不说话了,一双眼黑沉沉的,死水一潭,只有两点亮光显得奇异突兀。

半晌,他笑着说:“找他也没用,他死了,你只需要有我就够了。哥哥还没有吃饱呢,怎么能把自己喂给别人?”

“宝宝听话点儿,自己乖乖把裙子脱下来好吗?”

最近江钰变得很暴躁、很敏感、很多疑,一双漂亮的眼睛不分场合地转来转去,薄嘴唇害怕,同目光一起颤颤哆嗦,他想从熟悉的人群里找到熟悉又陌生的可怖魔影。

找到那个人、那个人、那个强奸犯!然后杀了他

江钰咬牙,心里恨得冒血。

而江昶廷看着双胞胎弟弟恐慌的样子,眸光一闪,兴味盎然地笑了。

有趣。

怡然心会,妙处难与君说全。

看傲慢无礼的坏弟弟从象牙塔尖跌下,摔进泥沼里,痛得在地上爬、挣扎,却还是被自己吞没吞吃。

实在是太有趣了。

他知道江钰的神经已经被那场美妙性爱拉扯得很紧,只需要很小的事就能将这只惊弓之鸟激怒。

比如让许向筝去催收作业。

这可怜的孩子,亏得还是江钰的男朋友呢,没得到一点儿优待,只不过是在对方耳边轻声呼喊了两句就被一把推开,再狼狈地掉进江昶廷怀里。

“砰——啊!”

脑袋意外磕到桌沿,震得整齐课本扑簌簌往下落,最后全砸在了许向筝脸上。

江钰最喜欢的脸上。

痛。

鼻青脸肿。

生理性的眼泪不断往外流。

真是可怜。

江昶廷故意挑衅,当着江钰的面去搂许向筝的腰,扯了纸张递到他面前,低声问道:“没事吧你?”

温柔到极致。

温柔到让许向筝恍惚。

真奇怪,江钰和江昶廷明明是双生子,长着一样的脸,却有着完全不同的性格。

应该是成长环境不同吧,许向筝想。

听说江昶廷小时候被拐卖过,前不久才被江家找回来,穷苦的生活磨练了他的个性,让其比金娇玉贵养出来的江钰成熟温柔多了。江昶廷的灵魂把这幅好皮囊撑得温润美好,崭新、漂亮,新如白雪,只轻轻一笑就让人脸红。把江钰对比得成了涂满污渍的旧纸张,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许向筝你给我滚起来!”

胳膊突然被大力拉扯,许向筝不得不偏偏倒倒靠在桌边站着,他本来还握着江昶廷给的纸巾,突然间记起两兄弟的过节——江钰对江昶廷莫名的排斥和看不惯。

不对劲。

他马上抬头看向江钰,发现对方果然已经气得发颤。

再一想江钰那无比强烈的占有欲,惊恐得手立刻松了。

撇清干系。

纸巾打着旋儿轻飘飘落在地上,被江钰一脚碾踩得稀烂。

“江昶廷,你那个手,不想要了可以自己砍了,别在这里东摸西摸。”江钰道,他冷森森地看向江昶廷,目光充满敌意,完全没把这人当哥哥。

气氛太压抑,教室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祸上身。处于风暴中心的江昶廷却很从容,他弯下腰捡书,叠起来慢慢整理,因营养不良而过分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笑,眼神长出钩子,长出舌头,一下下舔吃江钰的面容,每一眼都占尽便宜。

他就这样看着江钰,看着血脉同源的弟弟,再次认错、道歉、低头,“看许向筝差点儿摔倒帮忙而已,介意的话下次不会再做,别生气了。”

——介意的话下次换个地方操你,上次是酒吧厕所,下次是学校宿舍,当着你小男朋友的面强奸你、进入你、吃掉你,看你流下屈辱的眼泪,看你痛得想哭不敢哭,只好捂着嘴憋住呻吟、咽下呜咽。不情不愿又如何?心高气傲又如何?还不是被操到射精射尿,在我脚边软成一滩烂泥。

江钰,江钰,甜蜜可口的弟弟。

请填满我的饥馑。

“昶廷,你回来了,今天有点儿晚啊。最近跟江钰在学校相处得怎么样?能适应吗?”

一进门,就听到妈妈柳清略显紧张的问好。

她站在一楼大厅,神色不安,似乎等自己很久了。

江昶廷拉拉书包背带,冲柳清安抚地笑了一下,然后规规矩矩依次作答:“路上遇到油麦茶的,就买了碗喝,所以耽搁了一会儿。在学校过得很不错,课全都能听懂,江钰也很照顾我,还给我介绍了新同学认识。”

“油麦茶!昶廷喜欢吃这个?”

柳清眼里爆出喜悦的光团,连忙上前迎了几步,“喜欢的话,我让刘妈多给你做几次,好补补身体。”又捏捏江昶廷的臂膀,心疼道:“你太瘦了,委屈你了”

太亏欠你了。

江昶廷本能地避开了些,反应过来后才忍住不动,让柳清有地方发泄母爱。

“不用麻烦,妈妈,也不是多喜欢。就是突然想到之前吃过的美味,心情一好,就有了胃口。”

“能有食欲是好事,只要你喜欢,吃什么都行,少去医院打几次针,你看你这胳膊,全是针眼”

说着说着,柳清的声音越来越小,把江昶廷从上看到下。从吊着块绿玉的脖子,看到拴了一圈黑色细链的、细瘦的脚踝。

小儿子江钰已算得上高挑纤细,江昶廷却比江钰还要单薄。这都拜他那治不好的厌食症所赐。越是美味珍馐,江昶廷越感到难以下咽,吃饭如同受刑。蔬菜水果都只能制成大小合适的圆球,按需服用,皱着眉强行吞吃下去。更别提荤腥了,那简直是闻了就想吐。平日里多靠白粥烂面条兼各色营养药丸维持生命体征,受不住了再去医院打打针。

这样脆弱的身体,实在是不能让人不担心。

江昶廷倒很乐观,还能反问柳清:“哇,我想吃什么都行吗?”

——那我想吃掉江钰也可以吗?

舌条舞动,舔了舔牙齿,津液又开始疯狂分泌。

哎饿了。

柳清则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说:“当然,让刘妈给你做!她手艺好得很,在咱家待了十几年了,算是看着江钰长大的。你现在多吃点儿,补回来。”

“妈妈你对我真好。”江昶廷感动得反握住柳清软而热的手摇了摇,笑说:“但我们还是进去吧,别在这儿站着了,天都要黑了。”

柳清哎哟一声轻拍了下自己的脸,不好意思地应道:“是啊,你看我怎么回事,你书包还没放下来呢,重不重,妈妈帮你拿一会儿,好不好?”

江昶廷侧身躲过柳清的袭击,无奈道:“不用了妈妈,真不用担心我。就这两步路还能背不动吗?我回房间洗漱一下就睡觉了。对了,弟弟今天也不回家住?”

“他”柳清思考了一下才说:“他最近说要努力学习,冲刺一下,先和同学一起住宿舍,作息会更规律。”

“我刚回来,弟弟就要努力学习了,真好。”江昶廷似真似假,感慨万千。

柳清眼神闪烁着,喃喃道:“是啊,终于懂事了一点。”

“弟弟是和许向筝一起住吗?我在班上,看他们走得很近。”

“是,这孩子我也见过一两次,成绩又好人也乖巧,想着吧能让江钰的脾气好点儿也说不定,所以答应了你弟弟资助他。做好事确实有用,没过多久你就回家了。”

那可不一定是好事。江昶廷想。

打发走柳清,江昶廷脚步轻轻地走进房间,关门、反锁,放下书包。

灯,一盏不开。

两只眼睛藏在黑暗里,缓慢地眨动。

黑暗让江昶廷感觉舒适。

他靠在椅背上,两条腿互相架着搁在书桌上,开始回想和柳清握手时的感觉。

柔软,温热。

只有养尊处优之人,才会有这样一双细嫩无比的手,比如柳清,再比如江钰。而自己的掌心指尖满是老茧,手腕则被两圈闪着乌沉沉暗光的细链紧紧锁住,无法挣脱。假使中间再连上一条链子,那完全就是手铐了。

手铐脚铐颈圈。

还没来得及犯罪就已被家人拘留,判处终身监禁。

多冤枉。

想到这里,江昶廷无声轻笑。

幸好自己已将这罪名坐实,并且要反复犯“错”,也不枉受刑一场。

哈。

无独有偶,在宿舍的江钰也同样是这个姿势。他坐在摇椅里,半睁着眼赏月,两条长腿高架在阳台边缘。清风拂面,夜景怡人,他终于能放空大脑,从恐慌中解脱出来片刻,惬意地哼起了歌。

不用担心走调的歌声会打扰到别人,因为这里是单独租来的教师公寓,只有他和许向筝。

而三好学生许向筝、伟大的年级第一,正恭顺地跪在摇椅旁,在月光下给江钰口交。

舒服,但又不是特别舒服,所以江钰得出结论:

许向筝在磨洋工。

“啧,深一点,光舔有什么用,让我射出来你就能去睡了。”

江钰伸手,懒洋洋扇了许向筝脸蛋一巴掌,不轻不重,好似惩戒,又好似爱抚,和以前动辄拳脚相加比,这可以算得上情人温柔的抚摸了。

但许向筝却像是承受不住了似的趴在江钰大腿上,又怕极了般捂住脸,颤抖着痛哭出声:“你别打我,你别再打我了呜呜呜”

“好端端的,我打你干什么?我好不容易心情好点儿,你他妈又突然发癔症,是准备要讹我一笔吗?”

快感突然消失,江钰很不爽。

他连裤子都没脱,只解开了拉链,硬挺鸡巴从许向筝温热的口腔滑出,直撅撅地暴露在空气里,上面还黏着亮晶晶的口水。

江钰很想扯着许向筝的头发逼他继续口,如果是一年前,他肯定就这样做了。但如今看着对方鹌鹑一样瑟瑟发抖,又觉得还是算了。

可惜了这样好的兴致。

“死开点儿哭,晦气东西。”

江钰火气很大,骂骂咧咧地抖腿,一脚踢开废物许向筝,起身拉上裤链,准备找衣服洗澡,在花洒下解决欲望。可惜从不做家务的他在那里翻了半天都没看到睡衣,喊了两声许向筝没回应——人还在那儿抱膝痛哭呢!

麻烦。

江钰真想给他两耳光,但他也明白自己这几天状态不好,加之半年多来许向筝伺候他实在伺候得很周到。江钰的食欲色欲被一起满足,还不用担心许向筝的屁眼怀孕。最近也急需他人陪伴,好减少心中恐慌。

所以很难得的,江钰又忍住了。

他搜刮了点儿零食,又端了杯热水,别别扭扭地走到许向筝面前,没好气地说:“喏,喝点热水吃点儿东西,别哭了。我真不会再打你,你是我对象,又不是别的猫猫狗狗。当然了,也因为你现在很听话,很乖”

许向筝的哭声小了点儿,只是还在抖。

看到别人也在害怕,心里好受多了。

江钰端着水杯缓缓蹲下,摸狗似的摸他的头,又把许向筝凌乱的短发往两边拨,露出湿润的、清秀的脸蛋儿。

他笑出洁白的四粒牙齿,放低了声音说道:“听话,喝点热水吧筝筝”

——再不喝的话,我就要把水泼你脸上了哦。

3嘘——

惑于江钰的罕见柔情和绝佳样貌,那双秀丽多情的眼。

许向筝很快就被哄好了。

与江昶廷的苍白不同,江钰要健康得多,白里透红的脸颊上还有丝绒般短短的绒毛,闭眼闭嘴时阴狠气质不在,不像坏蛋了,反而颇具幼嫩的孩子气。

艺术品般的美貌。

许向筝跪在江钰身上起落,床吱呀有声,羞耻的呻吟则被锁在紧闭牙关中,左右冲撞逃不出去,只能下落,随着血液泵入心脏。

噗通、噗通。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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