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鸣人君我真是对你刮目相看
白蛇仙人扭动着粗长的身子,依靠在身后的石壁上,淡黄色蛇眼注视着鸣人,“嘶……如果这术是他自己下的,那就只有他自己能解……”
“……没有别的办法吗?”
“嘶……”白蛇仙人将脑袋凑到鸣人面前,鸣人甚至能看到它白色鳞片下的血肉,随着它身躯的扭动互相推挤着,那蛇眼紧紧盯着他,然而这双蓝色的眼睛里似乎有它看不懂的东西,注视了片刻后……
“如果能读到他的心,说不定有一线希望。”白蛇仙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却给了鸣人一丝希冀。
大蛇丸皱了皱眉,“要将佐助君带出木叶,恐怕不太可能吧。”
听到仙人的回答后鸣人紧绷的身体都放松了下来,“我有办法。”
他左顾右盼,见蛇柱右边摆放着一个高大的长方形石床,像是用来修炼打坐用的,鸣人将自己的手指咬破用鲜血在上面画了几笔,随后结下几个印。
大蛇丸半眯着眼睛,亥——戌——酉——申——未,这是通灵术的印。
鸣人一掌按在那石床上,只消片刻就见那位许久未见的黑发少年平躺在上面。
“鸣人君,我真是对你刮目相看。”眼前的少年真的与当初来自己地盘抢人时大大不同了。
“请白蛇仙人尽快,我必须在村子发现之前将人传送回去。”鸣人的话是对着白蛇仙人说的,但眼神却未曾从佐助身上离开过。
白蛇吐了吐信子,挪动它庞大的身体向石床蜷过去,它沿着床沿一圈一圈盘旋上去,脖子上一颗深蓝色的宝珠发出淡淡的暗色光芒。
鸣人在一旁静静等候着,不知过了多久白蛇忽然抬头看着他,显然是窥得了什么的样子,他脱口而出问道,“仙人看到了什么?”
白蛇不语,只是松开盘紧的身体,缩回了原先的石盘上。
“嘶……此人原本应该已经死了,他临死前对自己施了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还能活着,我只能读到他死前的想法,可能是有外力或者有什么意外的事物干预他不仅没死成反而灵魂被禁锢起来……嘶……”
“你的意思是,封印不一定是他自己下的?”鸣人想起自己曾做过的梦,如今与白蛇所说的话对应了起来。
白蛇摇了摇脑袋,“我一开始也以为是他自己,但在读了他的心之后就知道,他并不是想给自己下什么封印,他是想让你活着,然后任由自己死去”。
……
空气中出现几秒的寂静。
“……那要如何解开封印?”
“嘶……不知道,或许需要某种契机,如果封印是由外力所导致的,那么或许只要知道封印他的人想做什么,就能知道怎么解开封印了,至于这幻术,宇智波一族擅长于幻术,也许是他潜意识里感到有外力侵袭,写轮眼自动发动的一种保护机制吧……嘶……”
原来自己会陷入幻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大约摸是写轮眼在潜意识保护佐助,让入侵者中幻术。
虽然并没有得到什么确切答案,不过最起码鸣人有了可以尝试的方法,无论什么方法都可以,指不定哪天能遇到这种契机,佐助便能醒来了。
……
待鸣人离开之后,大蛇丸才向白蛇仙人解惑道,“方才您似乎是从佐助身上窥探到什么,跟鸣人君有关吗?您好像看了他一眼。”
“不,那时是因为我的心灵感应感知到一种恶意。”
“恶意?”
“不错,那道恶意中蕴含的力量和那个少年很像,所以我当时才会突然看向他。”
“会不会是您的错觉?”
“白蛇的心灵感应从不会出错。”
……
鸣人回到木叶后将人带离了医院,既然他已经知道了让佐助苏醒的方法是什么,便没有必要待在医院里接受治疗了。
此事似乎纲手已经有所预料一般,在小樱找到她并告知鸣人将佐助带离木叶医院之后,她也并未对此表示反对,只是回了一句知道了。
然而还是有她没有预料到的事情,没过多久鸣人就向她提出要撤销宇智波鼬作为叛忍的身份并且追封他及宇智波一族其他牺牲者为英烈的要求,并且昭告天下当初宇智波一族被屠杀殆尽的真相,以及将团藏暗地里的所作所为一并公之于众。
“抱歉,鸣人,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
纲手对于鸣人提出的要求感到很震惊,震惊之余她才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答应小樱的请求。
她不会天真得认为鸣人提出的事情与佐助无关,这种剑走偏锋的行事方式对于未来的火影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如果这么做了,等于告诉所有人木叶曾经的治理是有问题的,到时候产生的后果是我们无法预料的,更何况现在忍村的力量被大大削弱,局势本就不稳,你这么做无疑是在雪上加霜。”
鸣人其实已经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可真正听到的时候心中还是会泛起一阵无力感。
“可是这或许是能让佐助醒来的方法之一……”人在义无反顾的时候或许会口不择言。
“什么?”
纲手的追问让他马上闭上嘴,这是目前唯一他能想到的办法,万一成功了呢……
“鸣人,我不知道你这种想法是从何而来,依据是什么?你现在准备代替佐助向木叶复仇了是吗?你认为这么做佐助就能醒过来吗?”
“……不是!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什么叫让佐助醒来的办法?你要为宇智波正名,那就必须承认曾经的影是错的,鸣人,你是继承了火影们的火之意志的人,将来你或许要面对更多的抉择与取舍,如今只是佐助的事情就要让你否定历代影们为村子做出的付出吗?”
纲手的声音不绝于耳,环绕在鸣人四周,就好像一种魔咒,而折磨他的不仅仅是纲手的话,还有与佐助精神力丝丝相连的那种痛处。
[看到你如此痛苦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我也会感到痛。]
没有人会比鸣人更清楚这句话的意义,这是种能够切身体会到的感觉,旁人又怎么能感他所感想他所想呢。
“呃……”鸣人忽的一把按在胸口处,闷哼了一声,纲手觉察出他的异常,而鸣人却只是摆了摆手,“罢了,纲手婆婆,就当我没说过今天这话。”
鸣人逃避着纲手的目光,转身离去。
“等等,你要去哪儿?”
他停住脚步,却并未回头,口中似吐出一口浊息,“我想带佐助出村子散散心,”他顿了顿,“抱歉,纲手婆婆,我从未有否定村子的想法,我只是希望佐助能够醒来,我答应过他要把他带回村子的,他不醒来,我就是食言了。”
这倔强的家伙……
“放心,我会把通讯蛙留在村子里,如果有什么事,我都会赶回来的。”
说罢便匆匆离去,留下纲手在火影办公室里独坐。
自从将佐助带离医院后,他一直都被鸣人安置在自己家里,鸣人将自己的床让给佐助,将自己的房间让给佐助,房间内的摆设也学着佐助自己房内的摆设一般,他每天都会按时给佐助擦拭身体,换干净的衣服,打理头发,比对待自己都要细致许多。
离他从大蛇丸那处回到木叶后已经过了好多天,然而白蛇仙人的话却一直在他脑海中循回往复,内心中的黑与白在互相拉扯,这种拉扯牵动着他的心,他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既然村子那边不会答应他的要求,那便待自己成为火影后自己当家做主,是否能够找到白蛇仙人口中的契机,是否能等来佐助醒来的一天,但不论如何,他也不会放过任何让佐助苏醒的机会。
今天他依旧照例将佐助从上至下打理好,他被褪去衣衫后的皮肤光滑洁白,不像鸣人自己,肤色呈小麦色,虽然看着健康却有种粗糙感。
鸣人瞧着那张平和的脸庞,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睡着了的人一样,和正常人并无任何不同,薄薄的眼皮下方是细长的睫毛,鸣人在这张脸上盯得久了竟开始幻想起那双眼睛慢慢挣开,随后漆黑的瞳孔变换着黑红的色彩,看着自己,不论眼中是笑意还是恨意,世人都恨这双写轮眼,觉得它们是不祥之物,但鸣人却知道,这双眼睛里蕴含着多少不为人所知的情感,一旦变化起来就有种惊心的美。
他抬起手揉了揉双眼,将手里拿出来的干净的衣服给佐助换上,之后便移开目光,不敢再去看那张脸,生怕再多看几秒就会陷进去。
佐助的身体摸起来是温热的,心脏缓慢的跳动着,但周身并无一丝一毫查克拉的流动,那胸膛处轻微的跳动却能让鸣人感到些许心安,令他几天以来紧绷的神经得以放松下来。
他一边整理着佐助的衣服,一边自言自语道,“你知道吗,我今天干了件蠢事,我居然要求村子为宇智波正名,为鼬,为那些被团藏杀害的宇智波族人讨一个说法,”他自嘲地笑了笑,“结果直接被纲手婆婆拒绝了,难道真的是我过于天真了?”
鸣人说着说着,目光忍不住又移到佐助脸上,虽然知道眼前的人不会睁开眼睛回应他,但他还是不禁看向他,“我以为经历过四战,大家都应该将仇恨放下了,以及那些虚伪的表面功夫,难道对于忍者们来说真相真的这么不重要吗,”鸣人握紧佐助伸在外面的手,那手背摸上去凉凉的却很舒服,“我以为我经历了这些,能够感受到大家需要的时候什么,但事实是,我依旧还是那个无知的漩涡鸣人,我以为我很了解你了,但是我却连你心中所想都一概不知,连你曾经为我做了什么也毫无觉察,这还算什么朋友……”
鸣人的视线在佐助眉眼间流连忘返了许久,那沉静的面庞仿佛带有磁性一般吸引着他去靠近,鸣人不自觉地将脸凑了上去,细细观察着佐助根根分明的睫毛,此时两人的距离很近,如果佐助是醒着的话他说不定能听到鸣人的呼吸声。
盯了好一会鸣人才放弃,他方才突然有种奇异的感觉好像佐助要醒来了,于是盯着那紧闭的双眼,生怕错过他苏醒的时候,可惜又是他自己多想了,佐助连一丝毛发都未曾动弹过。
他将两边的薄毯掩了掩,两边的衣服收拾好才关门离去。
纲手知道鸣人执意要离开村子一段时间,如今的鸣人对于木叶来说不仅仅只是一个下忍这么简单,这个时候离村,她必须要给高层以及大名一个正当的理由,她想起先前我爱罗来访木叶时提到的问题,她怕这次和大名上报任务收支明细后,火之国大名或许会和风之国做出相同的政策,也许这次的战争真的会给忍者们带来一段寒冬时代,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其实不希望鸣人离开木叶,有他在的话忍村这边或许还能掌握话语权。
对此卡卡西倒是给出了一个中肯的意见。
“如今大国其实多多少少都面临着相同的问题,火之国目前虽然不明显,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是早晚的事,不如就以考察各国制度为理由,派鸣人去做这件事情,以他现在的身份走到哪儿都不会有人为难他,再者如此调查一番还可以获取其他国家的情报,岂不是一举两得。”
“嗯……其他国家的情况我也有所耳闻,我爱罗那边发生的并非个例,近来雾隐的情况似乎也不太好,倒是可以让鸣人跑一趟,只不过他说要将佐助带着一起,我就怕要是被其他国家的忍者发现了的话……”
“以鸣人现在的实力恐怕很少有人能对他构成威胁,纲手大人,您在担心什么?”
纲手垂眸,“现在的佐助是没有自保能力的,万一鸣人一个疏忽被别人发现了他的存在,他会处于危险的境地中。”
这一点卡卡西确实没有考虑到,但鸣人的意思很坚决,阻止怕也阻止不了,“如今也只能先让他去了。”
殊不知鸣人倒是有自己的想法,这不,一大早就拉着刚刚任务回来的天天在千手公园里。
“诶——也太稀罕了吧!鸣人你居然也有东西要向我请教?”天天扯着嗓子大喊,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似的。
鸣人连忙上前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再大声喧哗了,要是引来其他人知道就不好了。
“我知道你很擅长时空间忍术,所以想和你学习一下。”
天天这才压低了声音,“哦——原来是这个呀,那你问我可就问对人了,不过,你怎么突然会想学这个?”
“……嗯,这个暂时不能告诉你,以后你会知道的。”
“什么嘛,大家最近怎么都神神秘秘的。”
“哦?除了我还有谁?”
“嗯?你不知道?村子的上忍们啊,好像大家都忙忙碌碌的都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也没有出村去做任务,做任务的都是一些下忍中忍,任务也都比较简单,都是些c级d级任务。”
“这样……”鸣人皱了皱眉,“可能跟大名来访有关吧。”
“诶?火之国的大名要来访木叶?为什么这么突然?”
“先不说这些,你先教我时空间忍术吧,我有急用。”
虽说时空间忍术在忍术中是比较难习的一类,一般只有对此术有天赋的忍者才会使用它,例如宇智波带土,波风水门,天天这样的忍者,不过阴阳遁是所有忍术的源头,对于掌握阴阳遁之术的鸣人来说学会时空间忍术自然比常人要容易许多,但即便如此一开始他也并非是很顺利。
此时鸣人面前堆放了一堆空白卷轴,而在他旁边天天在另一堆卷轴上画着什么。
“你看,每一个种类的物品都有不同的画法,比如铁制品,也就是武器类的东西,还有食物,还有衣物,布类制品,这些都归为同类,”天天指着不同的几个卷轴上的术式对鸣人说道,“像这些,这些,都是不同类的东西,必须要和它们所属的术式一一对应起来,如果你把不属于这个类别的东西用术式转移到时空间的话,这样东西可能就取不回来了,所以一定不能搞错对应的术式和卷轴,你看,我一般会把它们按照不同的颜色区分开来,不过平时任务的时候都是只带武器类的卷轴,其他的东西基本不带。”
鸣人看了好一会儿,心中却有些疑惑,“我想问问,这里面的东西都是些死物,如果我要带活物的话怎么办?”
“诶?你说你想将活物转移到时空间?”
鸣人点点头,“要怎么做?”
天天有些为难道,“说实话,转移活物我自己都没有成功过几次,以前有试过小鱼,转移活物需要很庞大的查克拉,而且物体的体积越大耗费的查克拉就越多,我……我只能转移一些很小的动物……”
“没关系,你教我,我自己修炼。”
“好吧……”
就这样鸣人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学习怎么画术式和转移物体进时空间,果然转移活物要比转移死物难得多,头几次鸣人都失败了,直到他能够转移体积较大的死物时才重新尝试转移活物,而天天完全被他修炼的进度所震撼到,她当初自己学习时空间忍术时只是要转移一把苦无都练了将近一个月才成功,而鸣人如今却只花了一天的时间就能转移一个木桩这么大的物体。
天天看了眼逐渐昏暗的天色,回头看到鸣人仍然在不停地画着卷轴施术,忍不住说道,“鸣人,天黑了,要不我们明天再练?”
鸣人头也不抬,“没事,我再练一会儿,你自己回去吧。”
“……好吧,那你早点回去休息哦。”见鸣人不再搭理自己,她只得自行离去。
三天后,天天一早到千手公园锻炼,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她看到有几百个鸣人席地而坐,还有许多个坐在远处大树的树枝上,每个面前都放着一个卷轴,他们将一只只巴掌大小的蛤蟆放在卷轴中心,结印,然后观察蛤蟆是否已经被传送到时空间,如此循回往复。
天天看得目瞪口呆,她,告诉鸣人什么时候他和他的朋友来做客拿出徽章就能有免费的番茄吃。
就这样,鸣人的钱包又变得鼓起来,花起钱来也大手大脚了,他们就这么过了几天奢侈的日子,突然有一天鸣人回到旅店带回来一个庞然大物,那竟然是一个与人等高的傀儡木偶。
傀儡这种东西并不稀奇,除了忍者中的傀儡师会使用以外,有少部分民间会玩傀儡的人也会用这种把戏作为一种谋生之道,事实上有一段时间傀儡戏还挺受欢迎的,不过那种傀儡一般都只有巴掌大小,大的也就人手臂这么高,表演的人会通过操纵杆控制傀儡配合上灯光就可以呈现出来,而与人等身高度的傀儡健次郎从未见过,雾隐村也并不擅长傀儡术,据他所知傀儡师只有在风之国的砂隐有。
难道这等身高的傀儡是砂隐的忍者的所有物?
健次郎立马警惕起来,“喂,这东西你是从哪找来的?”
没想到鸣人也对这东西很是头疼,这具傀儡做的极为精细,从手指甲到头发丝,看起来都与真人无异,只有眼睛做的比较粗糙,好像是用有颜色的玻璃珠填充的,看起来两眼无神,其他地方做的再精细,失去了这眼睛的光泽,整个傀儡一看就知道是个死物。
“不是我找来的,是商店里的一个大叔,非要低价卖给我,我看他当时的神情,好像这东西是什么烫手山芋,我略觉得有些古怪,本来不打算拿走的,可是当时他硬要塞给我,还不让我走,而且我们的动作引来旁边很多人围观,更何况这个,”鸣人指了指傀儡,“这么奇怪的东西放在那儿很多人已经开始指指点点了,我不想引起轩然大波只能把它带回来了。”
健次郎有些无语地看着他。
鸣人被他盯得有些心虚,“而且我总觉得这个傀儡好像哪里有点奇怪,又说不上来,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两人的目光这时才移到傀儡身上,它身上穿的是布衣和服,藏青色,身体使用的是白杨木来雕刻而成,这种木质相对较软且颜色均匀,很适合精雕细琢,傀儡的每个关节都可以活动,内里也没有什么机关暗箭,头发是黑色的短发,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根根植入了木头之中。
这样一具傀儡,如果眼睛的制作更精良的话……
“诶……?”
鸣人看着这具傀儡突然意识到什么,从忍具袋中拿出一支毛笔和墨水,沾上墨水就往那傀儡的眼睛上画些什么,健次郎凑上前看去,立刻瞪直了眼睛,鸣人在傀儡上画上了写轮眼的花纹……
三勾玉的纹路一显现出来,这具傀儡给人的感觉立刻不一样了,此时鸣人和健次郎才发现,它的五官与佐助极其相似。
鸣人将傀儡搬到房间里面,放置在佐助的另一边,乍一看过去除了衣服,傀儡的身高体型五官都与佐助一模一样。
“这是……”
鸣人心中一惊,“糟了,该不会是有人知道我带佐助离开了火之国,故意搞了这么一出?”
健次郎却不这么认为,他摇了摇头,“不会,如果真是被发现了,趁你不在将人掳走不就行了,干嘛还要用这具傀儡在引起你的警惕,不是自相矛盾吗?”
这么说起来也有道理……
“我看,今天的事应该是个巧合,当时卖给你傀儡的人没和你说过什么?”
鸣人努力回忆着,“没有啊,我只记得他很着急想出手,而且他的神情中带有一丝恐惧,我是说对这个傀儡,但这个傀儡我也检查过,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按理来说不应该如此恐惧,甚至害怕到立马需要出手给别人的地步。”
“对了……我记得当时那个老板说过一句,他是从一个贩卖木偶的人手里收来的,不过具体没说是谁,如果想要查来源的话恐怕没这么简单。”
“要不你先把傀儡收起来,反正你有时空间忍术,带着它也不会被别人发现,找机会再去试探一下那个老板?”
鸣人点点头。
这不知不觉从鸣人离开木叶又是一个多月过去了,鸣人也差不多能感觉到现在世道依旧不太平,平静的日子也过不了多久,这次的事情更是令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就在几天前他曾用变身术假扮路人去那天买回傀儡的店想找店家再探听一番,没料到人已经不在了,鸣人去询问了隔壁店的人,他们却道不清楚人去了哪里,只知道自从他将傀儡卖给鸣人那日之后人就失踪了。
这更引起了鸣人的怀疑,奈何一点线索都没有。
附近并没有留下任何查克拉的痕迹,只能排除不是忍者所为,可那就更说不通了,这种等身的傀儡确实只有傀儡师才会用,谁会没事把这么大的木头人放在身边。
他现在只能推测店家大概率是遇害了,且这具傀儡或许是某人遗失的东西,现在失主找上门来了,可惜他不知道鸣人已经将东西带走,所以就算绑走那个店家也找不回傀儡。
鸣人本打算先不去想这件事,他这几天将番茄大户给他的徽章做了一条项链,那徽章上打了几个亮闪闪的大字“水利番茄”应该是那位大户的品牌名,名字倒是很大气。
直到健次郎不经意瞄到佐助的颈项上有这条项链,那徽章上的几个字非常显眼,他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个礼物鸣人是送给了佐助,别的人可能会送自己喜欢的人花啊,珠宝啊什么的,他倒好送一个可以永久免费吃番茄的凭证。
健次郎叹了口气,这个宇智波醒来要是知道这些多少也会被感动了吧,至少他自己能看出来,鸣人对他的感情真的不是普通人能比的,至于这家伙到底什么时候开窍他就说不好了。
两人看这边的事大概告一段落,准备继续出发前往雾隐,没想到去的路上事情就发生了转机。
那天是个阴雨绵绵的日子,鸣人与健次郎披着斗篷在街上赶路,方才他们才从丛林中赶了一整天的路终于到了镇里,准备找地方休息一下,突然来了一个人堵在两人面前,那人也穿着一身斗篷带着兜帽。
“两位请留步,我有话要问二位,可否借一步说话?”
鸣人隐约察觉到此人身份可能不一般,与健次郎对视一眼,朝对方点了点头。
几人来到一间茶馆坐了下来,当对面将兜帽摘下来的时候健次郎浑身一震,身体不住得开始发抖,只不过对方的注意力此刻尚在鸣人身上,没有发现健次郎的异常。
但鸣人却发现了。
那兜帽下面是一张极为陌生的脸,他的脸型宽阔而方正,给人一种坚毅和稳重的感觉,眉毛粗而有力,眼睛深邃,目光坚定,这种人一般都比较有原则性,但同时或许会过于铁面无私,如果硬要形容,鸣人觉得他和伊比喜倒有些相似。
“请问阁下找我们有什么事要说?”
“两位,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榊原悠斗,是水之国的守护十二士之一。”
鸣人一愣,守护十二士……那不是和马还有阿斯玛老师曾经的身份吗,原来这个人是水之国的十二士,为什么他会找到自己……
“榊原先生。”鸣人不卑不亢地朝他点了点头,他余光瞟了一眼健次郎,发现对方的状态比刚才好些了,这才放下心来。
只不过他又开始盯着榊原的脸看,目光中带着狠意,鸣人见状手在桌子底下拍了拍他的腿,健次郎这才收回了目光。
“我来找两位,是想请问两位有没有见过一只傀?”
“?”
见到鸣人疑惑的表情,榊原咳嗽了一声补充道,“傀一般看起来像一个与人身比例一比一的木偶,不知两位是否有见过他?”
虽然鸣人已经猜到他想要问什么,不过内心依旧感到惊讶,没想到这个丢失了傀儡的人这么快就找上门来而且竟然是水之国的守护十二士,不过他现在不关心这些,他比较想知道的是为什么这个傀儡会以佐助为原型制作。
“哦?实不相瞒,我这边确实遇到过你说的这个东西,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榊原皱了皱眉,似乎有点不想透露原因。
鸣人也不逼他,接着问道,“项链摘下来,不知道他是真的没有注意这个徽章还是愿意带在身上,这几天徽章佐助一直带着,但按理来说他应该不知道徽章的作用。
鸣人依旧将徽章给佐助带上,如果他不问的话就这样吧……
他太阳穴隐隐作痛,仿佛有一根针在脑中穿行,不安和焦虑同时占据自己的情绪,鸣人知道自己不是一个擅长思考的人,但是遇到佐助的事情他就不得不考虑更多,他讨厌这种试探,真的讨厌。
但是,他害怕被拒绝……
他重重叹了口气,将被子掩了掩,出了门。
没想到这一出门就遇到两名不速之客。
“这位客人,抱歉,有两个人指名道姓要见您,现在已经在会客厅候着了。”
鸣人推门进去时,看到的是两张陌生的脸,原本他以为会是水之国派来兴师问罪的人,可是没想到,两人腰间的皮革上镶的护额是木叶的标志。
看来他们两人就是卡卡西老师口中所说的“高层”。
鸣人脸上原本的焦虑立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防备与警惕。
两人见鸣人走进来,其中一个深棕色短发的中年男人立马起身说道,“漩涡鸣人,终于见到你了。”
那人身穿一件深蓝色的和服,和服上绣有简单的白色云纹图案,腰间系着一条黑色的宽腰带,而腰带的皮革上醒目的露出木叶的护额。
鸣人看着那云纹图案,老觉得好像似曾相识,还未等他多想男人伸出手来示意要跟他握手,“我叫二式,这位是我弟弟,九式。”他指了指仍然坐在沙发上的另一个男人,他看起来就年轻许多,黑色的长发留到腰间,发尾微微卷曲,给人一种不羁的感觉,而他同样腰间带着一条黑色腰带,上面挂着几个小配饰。
两人衣着风格却完全不同,看上去并不像是兄弟,九式穿着墨绿色的长袍,领口和袖口都镶有金色的边线,看起来就是个富贵公子的模样,而这位哥哥就朴素多了。
鸣人有点难以想象这样两个人能够成为木叶的高层,他轻握了下二式手,“两位就是如今木叶的高层吧,我听说大名应该派了三位来木叶,为何今天只来了你们两位?”
“嗤,”那位坐在沙发上的九式发出一声不削的嗤笑,“凭你的身份还不配见他。”
鸣人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从方才起他就没有站起身看过他,仿佛自己不存在一样,“敢问这位九式大人,此话何意?”
九式这才偏过头轻蔑地看了眼鸣人,“难道不是吗?我记得漩涡鸣人只是个下忍吧?等你当上火影,再要求见那位大人吧。”
“好了,九式,别忘了我们此行来的目的。”二式在一旁狠狠瞪了一眼他,示意警告之色。
虽然这两人性格分明,看起来长相与能力也比较符合大名挑选的标准,但是鸣人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古怪感觉,就好像,好像有些过于分明了。
二式对鸣人说道,“我们此来是想见见,宇智波佐助。”
果然和卡卡西老师说的一样……
“佐助还未醒来。”现在的鸣人撒谎的功力已经更上一层楼了。
二式挑了挑眉,九式争先问道,“你这些日子难道没有想过办法唤醒他?”
“你们想问什么?”
“先前水影的提议你拒绝了,他们想利用宇智波的眼睛来解决目前的困境吧,你既然不想让佐助失去眼睛,那为了能让忍村的问题得到缓解,就只有唤醒宇智波佐助了,反正四战的时候你也将他打败了,如果唤醒他可以让他为你所用,效果也是一样的,你难道没有这么做?”
鸣人有些吃惊,“你怎么会知道?”
这句话自然是在问明明在水之国与水影发生的事情,为什么他们两个会知道。
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门外传来一声“咦”,随后鸣人隐约听到了脚步声站在门口,他连忙打开门,发现一个使者站在门外。
“发生什么事吗?”
“没,没什么,先生,只是看您的门没有关牢,所以想替您把门关上。”对方说这话时眼神好像没在看鸣人一样,双眼没有焦距。
鸣人皱了皱眉,不明所以,说完这话对方便离开了,他奇怪地看了看那人的背影,又好像没什么事,回头东张西望了一会儿也没看到什么,只得回到房内。
“你继续说吧。”鸣人对二式指了指。
“既然宇智波佐助还没醒,漩涡鸣人,我就告诉要怎么解除他封印。”
“什……什么?难道封印是你下的?”
二式笑了笑,“封印当然不是我下的,可我知道要怎么解,你答应过火影,只要宇智波佐助醒过来就带他回木叶,你只要用最纯粹的阳之力注入他体内,他的封印就会解开。”
“……”
如今佐助的封印早已经解开了,他自然猜到解除封印的方法,可事情已经远远超过他的掌控,难道解开封印反而是……害了佐助?
而九式脸上的笑意带着些许狡黠,“这不是你希望的吗,和佐助一起回木叶吧,木叶有了你们两位,在整个忍界的地位更是如虎添翼,我们也会在大名面前多多美言,你何乐而不为呢?”
鸣人双眼轻合,须臾后才回答,“好,不过我也有条件,既然我和佐助要回到木叶,你们作为木叶的高层必须支持我为宇智波正名,且宇智波佐助永远不会被定义为叛忍。”
二式与九式面面相觑,鸣人强调,“我说的并不是木叶内部,而是我会向全世界通告宇智波一族多年前的真相还有团藏对宇智波做下的那些事情,我要求你们两位包括今天不在场的那位能够全力支持这件事情。”
二式犹豫了一下,“这,我们需要向,他捡了起来在衣服上擦了擦给佐助戴在脖子上。
佐助默默由他给自己带上,“这是水之国的种植番茄的大户给的,有了他以后吃番茄都不用付钱了哦,你不是喜欢吃番茄吗,送你的。”
“嗯……谢谢。”
鸣人笑了笑穿戴好准备开门出去,“我去收一收行李,你好了就出来吧。”
佐助点了点头。
鸣人离开后他对着脖子上那块徽章看了许久,突然他手中一个用力将绳子扯断了,拎着那块铜皮悬在浴桶的上方,停着。
然后手一松,徽章噗通掉进了浴桶,沉了下去。
佐助整理好自己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间浴室。
波之国之行就这么持续了一段时间,自从上回佐助主动之后鸣人心中的那道心理防线彻底卸了下来,他完全沉浸式的享受两人相处的时光。
虽说波之国不是个忍者会聚集的国家,但佐助怕他们两人一起行动还是比较醒目,从鸣人的行李中翻出一顶假发,递给了他。
佐助朝他挑了挑眉。
你带?
鸣人直摇头。
他又朝自己头上比划了一下。
鸣人连忙从他手里把假发抢了过去。
上回就是因为给佐助男扮女装才被健次郎掳走的,万一波之国也有这种人怎么办。
他倒是完全忘了,佐助现在封印已经解了,谁能有这个实力毫发无伤的掳走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