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lk
朝颜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南乔身上,蹙眉疑惑问道:“怎么今天在外面也戴口罩了?”问着话的人已经扯着南乔口罩,南乔刚刚结痂的唇才曝露在空气中,嫣红下唇下有一圈齿痕,尖锐的腺牙可以刺穿皮肤,显然当时咬的人费了力气。
“柏洲咬的?属狗的吗?”朝颜抬起南乔的下巴仔细端详确认没有别的伤口才放下心来:“你不是跟他只是协议夫妻,各取所需吗?”
微弱的震动声响起,南乔默不作声地按掉,抿了一口尚且温热的咖啡,液体流过口腔里的伤口,刺痛袭来,她的表情毫无变化:“生理需求也算需求。”
年少的冲动给好友带来了不少麻烦,眼前自己的事情也同样棘手,朝颜选择不深问,打马虎绕过这个话题:“咬你可算家暴,记得拍照,联盟婚盟我可有熟人,到时候咱们得拿笔大的赔偿。”
“我也扇了他一巴掌。”互相伤害这事判定昨晚估计半斤八两。
“你还扇他巴掌?你可别让他爽死了!”朝颜惊呼道。
“”
沉闷的气氛打破,南乔才正色道:“这就是我并不同意你的做法的原因。”
“你放心。”朝颜撸起袖子比了比肌肉:“他绝对讨不着巧。”
“如果婚姻建立在利益交换的基础上,你的困扰绝对不比现在少。”
唇部的刺痛让她说话都困难,但脑中酝酿的话没有犹豫地直接吐露,直白的话语是她脱口而出那瞬间选择的最温和的方式,至少比昨晚对着同样深陷于此的人少了如芒的口吻。
“在你执着问我们能不能回到以前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现在和过去的区别?”
她对着因为一句“没有你的位置了。”红了眼眶还在固执圈抱着她的人直白的问道,像藤蔓一样将她困死在婚姻中的人,在她看来也不过是困在过去的囚徒。
南乔捂住柏洲的嘴,按住他正欲争辩的心思:“我想,我当时并不是因为你某次搭救或者是洞底分化时你特地用信息素引诱我对你依赖而对你动心,我真正动心是你在我们重新出发的时候说出:“给点信心给自己吧,人类。”的时候,真正把我当成可信赖的同伴坦诚相待的时候。”
“偷看着我母亲的记忆终端知晓一切的你,一边和被蒙在鼓里的妹妹乱伦,一边看着我隐藏和苦求真相和为母亲生命奔波的时候有没有会想过你会在今天问出这句话。”眼泪直直落在裸露的膝盖上,空气寂静只听到极淡的啜泣又隐没声息。
“不是”柏洲的声音嘶哑,像油尽灯枯的人一口口费劲的呼吸。
“不是乱伦,我不是殷家的孩子。”柏洲紧紧攥着她的手,一手环着她的腰,埋首在她腰侧,声音沉闷地传来:“对不起,我当时确实知道阿姨的事情,我养父殷勇谋求财产,我本是作为你父亲殷乾的代替品,放在老爷子面前当眼线培养的,我当时去l星确实有寻找殷乾后人的计划。当时殷勇慢慢掌握了殷家的产业,如果让他知道你的存在会对你造成危险,而且对你的目的捉摸不清,我尚未掌势,不敢冒险。”知晓一切但不是操盘手,看着对弈场上风云变幻,连他自己也不过只是棋子而已,又怎敢拿唯一的珍宝冒险,只是,最后还是失去了。
“我早在知道你是殷勇的孩子之前就喜欢你了,至于后来,我承认我有私心,我懦弱,但是乔乔。”他缓缓抬起微肿的眼只看到垂在她下颌的一滴泪,蹭着暖香的爱人将伤意掩盖,他重整旗鼓,似宣誓一样:“从你答应我开始,每一刻都像中大奖。”
气氛凝滞良久,南乔单手撑着额头,顶上的灯在晶莹的眼下散射出柔和的光芒。
“我并不需要一份参杂着算计和欺骗的感情。”
腰侧的皮肤感受到温热的液体,慢慢扩大的范围,烫在皮肤上,传到到心口是蔓延的刺痛。
“为什么回不到过去,因为我妈还躺在病床,我和你今天之所以还能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说话,因为我妈为我承担了我和你在一起的错误决定的苦果了,你想回去的过去,我遍体生寒。”
说完这句本来躺着的人猛地起身,捏着她的肩膀欺身上前,一口下来两人嘴上都挂了彩,南乔只当被狗咬了一口,也没让狗讨到巧就是,巴掌的脆响至少让他呆滞到让她挣脱离开。
“如果你是为了摆脱被告风险和债务所以和你的债主结婚,你该如何处理你们的婚姻关系和债务契约关系呢?”南乔向后一靠,眸光流转,通讯器又震动了起来,再次被她按掉。
见朝颜还懵懵懂懂的,南乔选了个直白的说法:“你想想如果你真的标记他了,老于头现在本来已经隐隐压你一头了,上班要跟他斗,回到家因为隐含的债务关系,你不得不履行自己的义务,累了一天回家结果发现自己还要上班。”
身边的姑娘脑中还在飞速运转,南乔慢慢啜完杯中的咖啡,咖啡见底,朝颜眼睛一亮:“还得是前辈。”
----
乔乔回家:上班如上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