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印又问了一些其他的问题:“身上疼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为了使他好理解,他轻轻地摸了摸他的伤口,又去探他的额头的温度,让他知道自己在关切他的身体。
边丹反应了一会儿,好像终于理解了他的意思:“疼。”
“你记得是怎么受伤的么?”同印指着伤口,“有谁打你吗?谁伤害的你,记得吗?”
“伤害?”
“有没有人打你?或者把你关在房间里不让你出去?不给你吃饭、喝水?”
摇头。
“你记得自己住在什么地方吗?家在哪里?”
摇头。
“你爹娘呢?家中还有没有亲人?有没有朋友?”
“爹爹做饭,娘织衣爹做饭,娘织衣”
“不是儿歌,是问你的爹娘。”
摇头。
“你认得这个人吗?”同印吹了口气,显出张嵩的头像来,“你见过他吗?”
边丹一看到他,吓得喝了一声,就往床脚缩,“走!走!”他挥着手把张嵩的头像打开,一下子现了龙形,躬身猫背对着张嵩哈气。
同印连忙收了那口气,边丹还是很谨慎看着他,他眼睛里的血色已经看不见了,露出原来黑蓝色的瞳仁。
玄乙拉着同印的手:“再问下去恐怕问不出太多东西了,他才刚醒,让他再歇歇吧。”
同印点点头。他们从房间里出来,到院子里喝茶详谈。玄乙向用元和沙罗行礼拜谢。
用元天尊先开的口:“我和沙罗力尽于此了。那决疑心法对练功者的心智和气血影响都极大,几乎是摧毁性的打击,我们也都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例子,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我是想慢慢研究透的,只要看龙王是不是有这个时间等。”
龙王也向两位上神行礼:“尊上施恩于龙族,龙族没齿难忘。怎敢因为小小龙儿继续打扰您。”
沙罗把他扶起来:“龙王也不必太过悲观。虽说边丹还不大会讲话,理解能力也不好,不过,可以看出,他是认识张嵩的,也十分惧怕此人,想必,他和张嵩打过交道,张嵩和他的伤情很难逃脱干系。”
“另外,我和用元这些时日一直照看着他,也用了好些药,发现这龙儿身上应该还是有过用药的痕迹。他的身子对一些药物已经不起反应了,说明之前可能大量频繁用过类似的药。”
“很有可能是为了研究心法在他们身上的影响,为了延缓他们入魔和失心疯的进程,在途中不断又对他们做一些治疗,保持他们一部分的理智,直到最后彻底疯魔。所以说,这些龙族是完全自己练功练坏的,也不准确,中间还是有人为的干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