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从明天开始先回北海避一阵子吧。”他脑子里乱,只想先把自己和玄乙切割开:“师尊不仅要澄清,还要立刻告知三界,将我逐出师门,与我断绝来往,不能再和龙族扯上关系。”
玄乙皱眉看他:“不可能。”
同印劝他:“总要先做个样子给外头的人看看,这种时候你离我这么近,没有任何好处的。”
“你休想。”玄乙警告他:“我太初朔晦是什么客栈酒楼吗?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我不需要在意外头的人怎么说怎么看,你是我的弟子,是太初朔晦的一员,这是既成事实,绝不会更改。”他拿着那副“求情图”,只看了一眼:“这上面所画也是事实,否认做什么?我看不必,就干脆承认了又如何?”
同印怕他为了自己受委屈:“何必呢?你千年的道行清誉,不能就这么毁在我手里。”
“不是你毁的,是我自己不想要。”上神没觉得千年的道行清誉有什么值得珍惜的:“我本就没有想过要当这个六御上神,因缘际会当了,也不是一定要一直当下去。我看做个散仙也很好。况且,这是我自己的过往,我自己做过的错事,我自己担着。如何又变成是你毁掉我的?”
同印大骇。这可不是说着好玩儿的。
玄乙淡淡的:“我不会否认,也不会澄清。帝君要是来问,我自己去见他。你们谁都别管。”
这就是心意已决,不可更改了。
同印与鹄仙对视一眼。鹄仙到底在玄乙的身边时间更长,更会应对这位上神的脾气:“师尊倘若不想理会这些流言,弟子也觉得没有必要去应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闭关一段时间也好。只是,咱们自己宫里,还是应该约束一下风气言行,外头怎么说那是他们的事情,自己人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同印趁机附和:“此事,恐怕也要在宫里清查一番。帝君是怎么知道师尊这段过往的?他登临天界的时间没有师尊长,整日又在天庭与我们来往很少,必然是有歹人告诉了他,他才同意传播这些画出去。这个歹人说不好就是咱们宫里的,师尊绝对不能容下这样的内鬼。”
玄乙又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心里已经有人选了?”
有个名字已经顶到了同印的舌头尖上,但是没有证据他不好这样随意指控,而且,他自己也还不愿意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