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他安静的承受只为求得一份给弟弟们的“关照”
熟悉的欲望按照熟悉的感觉慢慢攀登上高峰,过程行云流水般丝滑,却让一期一振更加惴惴不安。
恍惚的意识不能让他理清现在的情况,恶心又熟悉的情欲,使他下意识摆出了最温顺的跪姿,
一个最不会激怒审神者的姿态,
在快感里,他安静而麻木地承受着,还记得一开始会愤怒反抗,可是所有惩罚都会落在弟弟们身上;后来是屈辱,可是自己也一次次迷失在情欲中,或者曾一点尊严也不剩的哭喊求饶,他连自己都鄙夷;最后终于连屈辱都生不起来了。
他依稀记得自己分明逃走了,带着仅剩的乱逃走了。可是,当下的事实提醒他,你依然跪着,跟过往无数次一样。
身体热起来了,他只感到疲惫。
纯净的灵力势如破竹,把含着暗堕气息的灵力压制在了太刀剑尖,却在更进一步的时刻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抵抗。
藤蔓绕着顾锦的手腕向上,又再伸出几分,触碰、缠绕上太刀的剑尖。
不,应该叫“汲取”。
顾锦的藤蔓不是温室里的需要呵护备至的植物,这种程度的污染灵力对于藤蔓来说,有点难吃,倒不至于有什么伤害。
但对于一期一振,如果说之前是有人往他的身体里倒入沸腾的热水,那么现在就是灵魂里的意识正在被抽走。
这无疑是疼痛的,可是意识涣散的痛感与热水浇入的快感相互磨合,这与之前激烈的,肉体上的疼痛完全不同,比纯粹的快感还要令人难熬,难熬得,每一块骨头、每一块肌肉、每一缕残存的理智、都在哭求着解脱。
可是克制隐忍已经成为他的本能,他甚至不敢发出成形的词句,只能徒劳无助地,对着地面,无意识地重复着谁也听不清的、破碎的、哭音。
“呜……求、求你……不、不要……呜、呜呜……求你……”
一期一振高大的身子用跪姿蜷缩在地上,就像是被围困在方寸之地的兽,瞳孔因为多次高潮而涣散,舌尖不知什么时候伸出,涎水地上滴成小小一滩。他穿着的那身蓝色军服,已经被热汗浸成深浅不一的颜色,紧紧贴住皮肉,显出紧绷的大腿肌肉,却也遮住了更里面的不堪。
在藤蔓与灵力的配合之下,含着暗堕气息的灵力拉扯不过,全线败退,属于顾锦的灵力完全的占有了太刀,运转冲洗着本体。
于此同时,一期一振几乎维持不住跪姿,他抖得过分,磋磨折腾许久的快感顺着灵力找到发泄的出口,与主人一样迫不及待地迎来高峰……
他射了。
乍现的白光占据了所有的思绪,苦苦煎熬至最后得到了陌生的极乐……一期一振完全不能叫出声了,他甚至不再颤抖,身子紧绷,像是自知被放在砧板上,弹跳不止的鱼。可是高潮来得很安稳,漫过指尖,手臂,腰腹,大腿,肌肉又放松下来了,又成了被温水煮软了骨头的青蛙。他沉浸在高潮中难以回神,瞳孔暗色褪去,浅浅地晕着蜜色,因为涣散显得茫然和无辜,但他脸上潮红未去,又透着一种脆弱的淫靡感。
顾锦松开手,
太刀坠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把一期一振从把高潮的余韵中惊醒了。
一期一振从地板上抬起头,就看见顾锦一副瞳孔地震,三观碎裂的神情。
他的脸由红转白,一种羞耻感涌上心头,
他居然、居然、
在一位陌生的审神者面前……
一期一振一下子站起,弯下腰拿回本体,简单的动作却让还带着高潮余韵的身体跟衣服过分摩擦,泛起阵阵酥麻和痒意,他甚至感觉到了裤裆温热的一团正在向下滑落,还有下身军装带来的潮湿感,分不清是汗水还是从后穴流出来的……
不、不可以想下去!
他整个表情僵住,踉跄几步推门出去,颇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留在房间里的顾锦被逗笑了,等一期一振冷静下来,就会反应过来这一次补充灵力的不对劲了,真期待他的反应。
前田藤四郎的不开心跟五虎退的精神脆弱,乱藤四郎的奇怪声响和一期一振被调教过的身子,分明是截然不同的两种表现。
这居然是一个重组家庭。
应该说不愧是一期一振吗?
粟田口吉光锻造的唯一太刀,
优雅得体的皇家贵物,
藤四郎的哥哥,
那个本丸,应该是想把他调教成放荡淫乱的婊子,但他偏偏逃出来,或者,杀出来了。一路逃亡一路流浪,又偏偏遇到了更为弱小的,更需要保护的弟弟,让他必须端起哥哥的架子,捡起拼凑回一身的骄傲,虽然细看仍有裂痕,内里不堪一击,但他还是成为了,保护者。还是以用刀剑,而不是用肉体的方式……
有着一身放浪敏感的皮肉,却偏偏有着过强的自尊,
弟弟
在以前的本丸,在现在,在无数个撑不下去的瞬间,让他从被打碎了的骨头、被禁锢的皮肉中再榨取出一点点坚持下去的力量,得以遏制住自己所有的反抗,朝审神者跪下,求得一份给弟弟们的“关照”。
直到一期一振推门出去有一会了,五虎退才打开前田的房间门出来,他也听见了刀剑落地的声音,可是他还是选择待在房间。
没关系,主人在呢。
好奇怪,主人跟一期哥比起来,他更相信的居然是主人。
可能是因为主人一直都是游刃有余的模样吧
其实五虎退不明白为什么主人会被抓过来,一期哥的实力他也清楚。
可是他没有深想,这是他选择的主人,他会为他拔剑,为他战斗。至于主人身上的谜团,那不是一把刀该思考的事情。
“乱藤四郎是在那个房间吗?”
“唔!”听到这个名字,五虎退低叫了一声,才回答“是,是的。”
他犹豫着牵住了顾锦狩衣宽大袖子的一角,耳朵漫上红色。
房间里的暗堕气息随被藤蔓传回,顾锦半蹲下,用手抚过五虎退的帽檐,细小藤蔓沿着帽檐内部生长,散发出来的灵力将五虎退保护起来。
“五虎退,这样会不舒服吗”
五虎退摇了摇头,细碎的白色卷发跟着晃动。
纯净的灵力带着主人的气息,很舒服,也很安心。
顾锦推开了门,
与其充作房间,不如只是说用木板隔开了。
这里如此狭小,又因为不透风而沉淀着一种淫靡的味道。
这一振乱藤四郎居然是极lv30。
乱藤四郎看起来不像个刀剑男士。
仰躺在床上的他长着一张过于秀气的脸,橙色的长发随意地在榻榻米上散开,有一束麻花辫垂落在脸侧。房间角落随意地摆放着一双带有粉红色蝴蝶结的高跟鞋。
看见顾锦,他撑着床,坐起来,扬起一个慵懒的笑,墨蓝色的眼里柔媚地化出水来。
“啊,你就是一期哥说的审神者~”
明明也是灵力不足,可他的嘴唇意外的显得妖治红艳。他朝着顾锦的方向爬动几步,单薄的被子从他的肩头滑落,露出他赤裸的、白晢的肩膀和手臂。然后,尾刺把被子从一角慢慢掀开,像是为客人拆开一份礼物,他上身一丝不挂,泛着红,下身粉色洋气的裙装上沾着一些白色粘稠物。
这是一把短刀,他拥有与幼童无异的身形,可当他面朝着顾锦,用舌尖一下一下舔舐自己嘴唇,散发出来的勾引意味比最熟练放荡的妓女还要浓郁。
他在邀请,“……你,要和我一起坠入迷乱吗?”
顾锦:“……谢邀。”
“乱!不……不要这样。”五虎退紧张地向前一步,挡在审神者前面,整个人都红透了。直面自家兄弟的裸体和精液什么的,太离谱了。
“嘻嘻,退酱要加入我们吗~”
乱藤四郎笑着伸出手,想要拉过五虎退,五虎退慌不择路的退后几步,连带着后面顾锦踉跄了一下。
顾锦抬手扶住五虎退,眉头微蹙。
看来他之前有些想错了,一直担任保护者角色的不是一期一阵,而是这振乱藤四郎。
他的暗堕程度比一期一振更深,裙下的尾刺一下一下的打在床上
看见顾锦的表情,乱眯着眼睛笑起来,“审神者大人~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顾锦拍了拍五虎退的肩膀。他乖乖的站到顾锦身后。
“啊,就是这样嘛,审神者大人的目光要一直落在乱的身上哦。
乱藤四郎趴回窄窄的床上,手撑着脸,眼中的笑意就像晴天里的浮雪,稀稀薄薄一层,有点风吹就会散了。
露出底下的麻木。
就是这样,审神者。
看着我,只有我,不要伤害别的兄弟。
他的目光看向审神者,心里在想的却是:我会保护你,五虎退。
“你很期待。”
“是哦~每一天每一刻如果没有东西塞满乱,乱就会觉得很~难受哦。”乱看着顾锦承认,把审神者的目光全部吸引到自己身上。
听见这些自轻自贱的话,五虎退的脸已经不再泛红,反而有些发白,手紧紧的抓住了顾锦的衣服。
不要看,乱。
不要想,乱。
笑起来,乱。
暗堕的灵力侵蚀着神智。
痛苦和杀意叫嚣不止。
不能攻击他,乱藤四郎
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忍住,乱藤四郎
笑起来,乱藤四郎
笑啊!
顾锦把目光转向五虎退。
“五虎退,你先出去,在外面等我。”
不是询问,是命令。
五虎退低着头:“是。”
一人一刀靠的很近,乱藤四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隔着狩衣用手压住顾锦的阴茎。
“我的审神者大人~你分明也想要呢~”
感受这手底弹动了一下的炙热,乱微微扬起头看顾锦,眼睛深至墨色,又藏着不祥的红。
顾锦坦荡荡在床沿坐下,从容淡定地拨开乱藤四郎的手。
“没有生理反应的就是阳痿了。”
“我不能控制这个生理反应,但我可以控制我其他的动作。”
乱藤四郎看着顾锦的裆部,狩衣宽大,看不出什么。但是刚刚的手感,也不像是性起的样子。
“是乱不够可爱吗~”
“即使是这样,也好想好想跟您乱来呢~”
“是你不愿意。”顾锦轻声道。
你在掩饰麻木的眼神,
你在压抑攻击的欲望,
你在克制嗜血的冲动。
“乱很~愿意哦,审神者大人~想对乱做什么~都~可以!”
他的嗓音又媚又柔,乱藤四郎用手指刮掉裙子上自己半干枯的精液,伸出舌头,慢慢地,一点点地舔舐掉。
在这个过程中他的眼神一直看着顾锦。
就这样,来交换。
我把身体交给你,你把灵力给我们,不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忍住的。
顾锦静静地看着乱藤四郎的表演,眼神平静,不带情欲,也不含批判。
来就任之前,他有了解过各种刀的性格。
乱藤四郎其实是一振不喜被触碰的刀,性格有些拧巴腹黑。
他的真剑台词是“已经让你随心所欲过了,现在该轮到我了吧!”
是诱惑,是示弱,也是陷阱。
“审神者大人要用我的嘴吗?”乱藤四郎手撑着床,把纤细的脖,白晢的背,完全展露,想要用嘴扯掉向顾锦的裤子。
一支藤蔓自地底射出,摁住乱的头,速度之快,力度之大,极化的短刀反应不过来,也挣脱不开。
“我不需要,也不愿意。”顾锦说,
“所以,你不能。”
“我会跟一期就你的性教育问题展开讨论。”他的语气认真严肃。
乱藤四郎的尾刺应激地绷直,头顶冒出尖尖小小的骨刺。
刺激只会加深暗堕。
这就是为什么一开始不采取强制手段。
这振乱藤四郎已经在自己的逻辑里出不来了。
他的尾刺很快就软软的趴了下去,像主人一样安静的趴着。
一期哥?
乱藤四郎不能理解,于是他继续。
“审神者大人~你想怎样~我都会好~好~的配合哦”乱藤四郎的声音不算慌张,甚至还带上一点笑意。
“乱保证一期一振,五虎退,前田,都不可能像乱这样~乖巧。”
他的身子一下一下地抽动,像是笑的。
“只是,乱藤四郎现在真的很~缺乏灵力哦,好害怕审神者大人玩的不尽兴呢。”
即使没人看到乱藤四郎也笑的很妖艳,像是一个摘不下来的面具。
但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你应该能感受到,”
“五虎退上的灵力和契约与你头上的藤蔓出于同源。”
“出于,我。”
“这不是临时的补充。而是永久的契约。”
乱藤四郎的头发变得更长,不止头顶的尖刺变得坚硬,就连脊椎都开始长出尖刺。
他的手开始探向腰间的本体。
就在手握住本体的一瞬,藤蔓松开了掌控。
极化短刀的速度爆发到极致。
他把顾锦摁倒在床上,藤蔓成团护住顾锦的后脑,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响声。
乱藤四郎反手握住刀柄,刀尖抵在顾锦脖子上。
眼睛看不见蓝色,只有猩红。
属于人类的血液这么近。
这么鲜活。
乱藤四郎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
可是
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量把自己往后扯。
力气很大,像是禁锢,却又因为动作缓慢而显出几分温柔。
一株长着白色鲜花的藤蔓,松松垮垮的搭在乱藤四郎的脖子上,像是一个项链。纯净的灵力从花中散发。
乱藤四郎的脑子里恢复了一点清明。
是藤蔓。
缠上了双手双脚,拉住腰,往后扯。
短刀本来就不以力量见长。
挣扎……
无果。
杀不掉啊……
缠在手腕上的藤蔓用力缩紧。
剧痛使得本体脱手掉落。
乱藤四郎就像被抽去了最后一丝力气,不再挣扎了
“冷静下来了吗”
“你是谁?”
这个审神者跟一期哥说的根本就不一样
他很危险
退……
前田……
“没来得及自我介绍。”
顾锦坐起来,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开口道。
“代号金叶,应时之政府之邀,不日将就任审神者一职。”
“一期哥说,你是因为……”
“这个,”
“时空转换器,是我关掉的。”
不得不说,某些绑人的刀,也太没经验了,居然都不搜身。
那个“坏掉的”时空转换器还好端端的在狩衣外袋里。
“我们,这种弑主的、暗堕的、随处可见的刀,有什么值得您……亲自来到……这么危险的地方。”乱藤四郎轻声地自嘲。
顾锦挥了挥手,藤蔓把掉落在地上的本体捡起递上。
然后把被吊在空中的乱藤四郎放回床上,松开了禁锢。
“坐好,现在,我问,你答。”顾锦一边看着乱藤四郎的本体,一边吩咐道。
有意思,暗堕之后本体反而更锋韧了。
“讲讲你们。”
乱藤四郎低着头,开始讲述。
他是那座本丸的第二十七振乱藤四郎。
告诉他的,是本丸的第二十三振五虎退。
他们是太过于常见的刀,太过脆弱,更新换代又那么快。
所以从客人到主人,从调教到接客,没有半点留情和怜惜。
说到这里,乱藤四郎抬起了头,顾锦继续打量着本体,先说到“随意,我在听。”
于是乱藤四郎又把头低下,继续说
最暴虐的客人,最残忍的玩法……
一开始他并不能比之前的乱藤四郎坚持的更久。
直到这个本丸又锻出了一期一振。
面对珍贵的四花太刀,主人演了几天风平浪静的日子。
所有刀都知道这是假象。
第一面,五虎退对着温柔的哥哥,咒骂,甚至攻击,
然后消失了。
乱藤四郎不明白,所有新刀不明白,他们用尽全力维护这来之不易的温柔。
关系越来越好,那隐藏在假象背后的脚铐就越来越沉重。
一期很快就发现了不对。
可是他没办法。
被限制的等级,遍体鳞伤的弟弟,奄奄一息的其他刀……
压弯了皇家御物的脊梁。
一期也好,短刀们也罢,不过是在重蹈覆辙。
最残忍不过,
高洁者被迫堕落。
尤其
那是你一心仰慕之人
踩着哥哥的骨和血,短刀们的日子好过了一点。
不久,以烛台切光忠为首的太刀弑主,契约残破之后,刀剑们有的当场暗堕被诛,有的自跳刀解池,有的成为流浪刀剑付丧神。
正派的流浪付丧神营地并不接受弑主的刀剑。
无处可去的他们兜兜转转,有的抵御不住暗堕,不可救了;有的死于溯行军;有的缺乏灵力回了本体;有的,不知所踪,亦不知所终。
不期,遇上了来自另一个本丸的,前田藤四郎和五虎退。
干净,弱小,不谙世事,又同样一身伤痕,无家可归的
两振,藤四郎。
一期一振一路护着他们,
最后到这个流浪付丧神营地外围定居。
至今月余。
乱藤四郎的本体以顾锦的手腕为轴灵活绕圈,顾锦手腕一抖,短刀弹起凌空,被顾锦稳稳握住刀柄。
顾锦知道乱藤四郎的陈述中多有不实和避重就轻之处,也知道乱藤四郎的用意。
此身今生飘零久,惟愿兄友,有家可回。
“审神者大人,求您杀了我。”
乱藤四郎抬起头,猩红的眼睛竟然透露出几分乖巧,配上他本就纤细的身形,就算有着狰狞的骨刺,也透出几分可怜来。
苟延残喘至今,如一死能平怒,感激涕零。
“或者审神者大人有别的想法?”
“比如……把我和本体分开,埋在地下。在不需要用灵力的时候,我可以活的很久。”
他的脸色苍白,神情却不见得畏惧,有一种心如死灰的冷静。
“是吗?”顾锦顺着他的话反问。
“对了,您好像对我的本体很好奇”
“可以把它折断,看看里面的构造。火烧,冰冻,都可以,随您喜欢。”
“您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有意思,暗堕了的刀都是这么,”顾锦沉吟了一下。“无所畏惧的吗?”
眼前的小短刀看起来有些死气,他坐得很乖巧,跪坐,手放在腿上。
顾锦弯下腰,把本体放回他的手上,附在他的耳边,轻声说。
“不知道五虎退暗堕之后,会不会也像你一样?”
顾锦带来的阴影,把乱藤四郎整个人笼在其中。
乱藤四郎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抬起头,那种认命的死气一下就被打破了。
他的眼神不可遏制的泄出杀气,
顾锦慢慢地抬手,一点点地捋直放平乱藤四郎的头发,把蝴蝶结一个个松开,手指在打结的头发上轻轻打着旋。
像是亵玩一件不值钱的玩具,
带着漫不经心和一丝丝嫌弃。
就在乱藤四郎重新握住本体,想要抬手的一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