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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经过这一次,她想拥有名分,想要男人成为她手中的剑。
起码,她不想在当那个依附男人任人揉搓的天涯孤女了。
上天赐予她重生的机会,还有不一样的时代,但是,她的选择其实也不太多。
原主是个孤儿,没读过书,对于社会的阅历等于零,看过最广阔的天空就是孤儿院围起来的,四四方方的天。
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她有时候想问老天爷,既然给了她重生的机会,为什么不干脆赐予她好一点的开始呢?
但是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贪心了,重生这种事,几亿个人里头也不一定有一个。
“魏姨,我看了一下,好像吃安眠药最快,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
兰心假装自己百度完,转身和魏如惠开起了玩笑。
“好。”像是被兰心情绪所感染,魏如惠竟然也笑了。
第二天晚上,b市某着名的大型宴会厅。
“岁岁,好久不见了,你还是那么漂亮。”
周岁岁站在大门口往里面一点的地方,与她的母亲站在一起迎接客人。
“向晚,你还是这般优秀,这位就是你丈夫吧,与你这般般配。”
周岁岁对所有来客笑脸相迎,她也不傻,离开十年了,现在过来的,都是看在周家的面子
可惜大伯和爷爷
唉
“你可要抓紧了,听说今晚他们都来了,这么些年可都还没结婚呢?身边也没个女人呆的长久的。”向晚冲她挤挤眼。
周岁岁也笑了笑,不接话,却突然想到了那天那个女人说过,她会回来的,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
“哟,来了。”
向晚听到那边有些骚动,抬眼望去,苏朝和景轶然结伴而来,手里都提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礼袋。
周岁岁对向晚笑了笑,收到对方揶揄的眼神也不恼,让侍者带二人进去了。
之后才迎了上去。
“轶然,阿朝。”
是亲昵的姿态,神色自然地接过二人手上的盒子。
“这是送我的吗?”
不谄媚,只是面带微笑接过价值不菲的礼品袋。
周母也上前同这两位京圈最顶级的少爷寒暄,端得是长辈的架子,景轶然有些皱了皱眉。
明明当年周母也是这般态度,他却没有丝毫不适。
他心里告诉自己,是因为他长大了。
不习惯家人以外的人对自己端长辈谱。
苏朝却神色如常,开口说道,“生日快乐,阿相还在开演唱会,礼物托我一起带过来了。”
实际上是不知道在哪里醉生梦死。
这种话就不必说了。
“好的,我一会发信息谢谢他。”
周岁岁神色如常,她当年本来的目标之一就是陆大,成熟稳重,家族第一继承人,和陆相燃那种大学都没读的混小子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只不过陆大当年对她淡淡,反而是陆相燃追着她不放,本着母亲教给她的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的思想,她也就一起吊着了。
外面又有一阵骚动。
没办法,她毕竟算半个公众人物,有记者也是很正常的,何况,这里头还有“自己人”。
她勾唇一笑,大概又是哪位裙下之臣到了。
果然,她看着了盛严明和云澈在保镖的簇拥下走了进来,明明不算宽的距离却泾渭分明。
她皱了皱眉。
平日里这两人好得穿同一条裤子,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吗?
“阿澈、阿严。”
她对苏朝、景轶然示意了下,对着如同众星拱月般的两人迎了上去。
盛严明微微颔首,说了句生日快乐,面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云澈则是沉着一张脸,生硬的说了句生日快乐。
两人都是让身后的人送上了礼物。
周岁岁面上终于僵了僵。
想到方才撇到的景轶然和苏朝的礼物,上面印着熟悉的“h”字眼,显然像是不久前一起从商场里打包的,她脸上的表情差点坚持不住了。
她还记得,她18岁成人礼那天,几个人都是亲手送上的礼物,现在却
好在周母掐了她一把,她才及时调整过来。
“都是贵客,别站门口,请进吧。”
周母到底是老江湖,察觉到方才景轶然的不悦,立马调整了姿态。
不得不说,母女俩都不是善茬。
盛严明微微颔首,算是与对方打了个招呼,云澈则直接进去了,谁都能看得出他心情不好。
几个人落在以后,晚宴也快开始了。
周母坐在台下,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最得意的作品。
而周岁岁,则直接上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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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那么多亲朋好友来到我的生日晚宴,已经十年没回国了,见到各位故人十分激动。”
(以下省略1w字,问就是懒。)
“那么,祝各位今夜玩得开心,咱们不醉不归~”
舞台上,周岁岁光芒四射、十分耀眼,台下众人都十分给面子的鼓起了掌。
至于给的是谁的面子?
自然不可能是周家母女俩的面子了。
角落里,有人在窃窃私语。
“怎么周家唯一的掌上明珠,回归的生日宴在酒店办?”
“那不然在哪?”
“不应该?”
问话的人努努嘴,指了个方向。
接话的人嗤笑一声,“还真当她是周家大小姐呢?周家掌权的那位又不是她亲爹,给她顶着这个名号就不错了。”
“不是亲爹归不是亲爹,但是亲爷爷总归还是真的吧?”
“嗐,谁知道呢?豪门的恩恩怨怨。”
“周家不能说是豪门吧?那位可是”
“嘘,找死呢。”
说这话的人立马噤声,显然是意识到了自己问错了话。
而另一边,周岁岁、或者说在场大部分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看向了一个角落。
景轶然和苏朝坐在长沙发上,不知在交流什么。
盛严明和云澈自己占了一个位置,连眼神的交流都没有。
云澈直接背对着周岁岁,连眼神都没有一个。
而盛严明,眼神的方向确实是主人公的方位,可惜他本人早已神游天外。
“芜湖~云少,他们说你面色不佳,我还以为是开玩笑呢?我们云少什么时候不是春风拂面沁人心啊?”
这时,来了个公子哥儿,手搭在他肩头,调侃道。
云澈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却还是没有推开对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没什么。”
哪知这位公子哥仗着同他有几分交情,不依不挠的说道,“这位回来了,你不再接再厉?”
面上满是揶揄之色。
沙发上的三人也都看向云澈。
“老了,追不动了。”
哪有他的乖宝懂事呢?床上乖巧,床下有趣。
拿了十几年的乔了,真当别人看不出?
云澈突然感觉一阵乏味。
却忽然想到,他的乖宝已经走了,20天都没联系过他了,连一条短信都没有。
而且还说还说她只爱过盛严明。
想到这儿,云澈看向对面的眼神宛如杀父仇人。
这句话,却刚从台上下来正往这边走的周岁岁耳中,令她的步伐顿了顿,面上却看不出丝毫变化,走了过来。
“聊什么呢?”
公子哥神色倒如常,丝毫没有背后揶揄别人被抓当场的尴尬。
“闲聊呢。”
“说我最近有个小女友,胃口越来越大了,前几天跟我开口要个包7、80w,说是她几个小姐妹都有,我直接让滚,这不,好不几天没理我了。”
“吴少,这是你不行啊?也就百八十万的事情。”
“不行,养女人不能由着她来,想要什么要什么哪行?”
周围人都竖着耳朵听这边的动静呢,毕竟这几位,十年前可都
十年后居然这么风平浪静的坐在一起?
一听是他们能插上话的事情,立马都围了上来。
“冷几天就好了,过几天你不搭理她,她就乖乖回来找你了。”
“那要是20来天都不找呢?”
云澈突然开口。
周围落针可闻。
“220多天都不回来估计是估计是找着下家了吧?”
刚才说这话的人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气氛突然更冷了,苏朝和景轶然面上一直挂着的公式化的笑容没有了,盛严明忽然抬头看着说话的那人,云澈更是把手中一直把玩着的酒杯置在了桌面上,“啪”地一声响,众人噤若寒蝉。
而周岁岁,像是为了缓和气氛,漫不经心地说了句令她后悔不已的话。
“或许是欲擒故纵也说不定呢?”
说完立马得到了众人的符合。
这种场合,男人多,女人也不少,但是大多数都是带来的女伴,上流社会的小公主们有自己的小圈子聚集。
所以敢当面反驳周岁岁的人并不多,都在附和。
但是周岁岁却并没有松口气,因为她看到了云澈如同毒蛇般地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哪怕只有一秒,都让她汗毛竖立,苏朝眼睛后的目光,也有意无意地落在她身上,却不是当年那种爱慕者的目光。
至于其他人,她已经不敢再去观察了
最开始过来撩拨云澈的那位公子哥意识到好像不太对劲,马上起身换了个位置。
开玩笑,他是来谈交情的,可不想把原本的关系搅黄。
话题渐渐偏远,围着他们的人却越来越多,他们却早已习惯,时不时接两句话就很给面子了。
而且喧闹中,苏朝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机震动了下,来电人显示,“乖宝”。
200
就在晚宴觥筹交错间,网络却因为兰心的一则动态闹开了锅。
“大家好,好久不见了,很抱歉占用公共资源,但是实在走投无路。”
“当大家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我大概已经去往另一个世界了,因为这是定时发送的动态。”
“我并没有被盗号,发这条信息,是想揭露一些事情,内容很长,也许有些乱,希望有人能看完,毕竟也许这是我在这世界上最后一次发言了。”
“我叫小草,心心是我十八岁以后给我自己起的名字。”
“我一出生就在一个孤儿院里,没有读过书,也不认识字,也没有迈出孤儿院的大门一步。”
“成年之前见过的最广阔的天空是孤儿院围起来的四四方方的天。”
“捡到我的好心人叫魏如惠,我叫她魏姨。”
“小时候给自己起得名字叫小草,希望自己能在孤儿院里像草一样坚强的活下去。”
“孤儿院的院长我不知道名字,但是我知道,他是魏姨的丈夫。”
“孤儿院里年纪的人参差不齐,唯一相同的点就是每两年都会把16-18岁的孩子送出孤儿院。”
“然后再由魏姨在外面把弃婴捡回来,或者是别人丢弃在孤儿院门口的。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就是这样被魏姨捡回来的。她是个很好心的女人。”
“但是她的丈夫,也就是院长,利用了这个好心的女人一辈子。”
“事情要从我离开孤儿院的前夜说起,从我有记忆以来,孤儿院就是我的家。想着明日就要离开了,在同寝室的姐妹们都睡去后,我偷偷一个人在孤儿院内四处走动,回忆过往。”
“然后我发现了院长和魏阿姨在偷情(魏阿姨是魏姨的妹妹,也是我们孤儿院的厨房阿姨,为了区别通常这样称呼。)”
“当时没有接受过性教育得我并不知晓他们在做什么,但是却把他们说话的内容听的一清二楚。”
“他们要把我们拉到不好的地方去,卖掉!”
“我当时害怕极了,回到宿舍一夜未睡,胆小得我也并不敢和谁诉说,当时我看着谁都像他们的帮凶,而这座四四方方用铁丝网围起来的孤儿院,则像极了牢笼。”
“我一夜未睡,想着明天怎么跑出去。但是我只是个被猪一样圈养了十几年的小女孩,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最后我也只能担惊受怕的上了那台卡车,大卡车覆盖上了篷布,我们在暗无天日的车厢里,像猪一样,不知被运往何方,亦不知,接下来面对的是何种命运。”
“后来我跑了,在夜黑风高的夜,我自己跑掉了。”
“我当时只有一米五不到,因为我没有成年,我是那一批孩子中最小的一个。每天在孤儿院吃了16年的开水送馒头,有时候还去晚了没有饭吃、抢不过就得挨饿的日子,太难了。但是当我凭借瘦小的身躯钻过卡车铁网与篷布的空隙逃出生天时,我是有些庆幸的。”
“我也不知道我跑了多久,大概有6个小时吧,从黑夜跑到白天,在道路上一刻都不敢停歇,从孤儿院穿出来的胶鞋都烂掉了,终于在路上求到了两位大哥带我去到附近最近的小镇把我放了下来。”
“然后被一户人家“收养”了,在店里当个童工,其实很谢谢那位老爷子,给了我饭吃,还叫我读书写字,还教我一些音乐上的知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老爷子传给我的东西很厉害,连他的子女都不曾提及。大概是希望我能混口饭吃吧,辜负他的期待了。”
在这儿,兰心似乎留下了什么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