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
凌以亦将手机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她没有去找司徒钥,司徒钥也没再找她 ,每个人都在别人的故事里看着自己的影子,真正分手之后却又破镜重圆的有几多呢?凌以亦一手捧着水杯,一手转着手机,要不要去吃司徒钥那棵回头草呢?关键是司徒钥那棵草还不见得会让她吃。从那天再相逢开始,凌以亦陷入了一场史无前列的回忆中,她本以为那些被她捂得好好的人和事,不去揭开,就永远都不会有人知晓,包括她自己,可是从再见到司徒钥的那一刻起,所有的都颠覆了,那些过往的曾经每天开始在她脑海里缓缓上演,嗔也好,痴也好,只是那两年逐渐清晰起来,她记得那天她拿着司徒钥的内衣觉得很囧,相识之初的时候她甚至没告诉她的名字,之后她在网上确认信息之后才风驰电掣地往两人约定的地方赶。她觉得没有人比她更悲催的了,被任思凡甩掉之后,随便找了个人准备一夜情,却在一个陌生女人的房里睡了一晚上,第二天还能被别人穿错了内衣。
她两约在中央喷泉那儿,凌以亦还记得那天她从司徒钥家回去的时候,在她小区外的坑地上歪了脚踝,晚上七点的时候,她打了个车去中央喷泉找司徒钥换内衣,那年她23岁,司徒钥25岁,当然那个时候是不知道司徒的年龄的,那是她第二次见到司徒,她还是素颜,不施粉黛的样子,看着她一瘸一拐走来的时候,眉头紧皱的模样特别冷酷,然后凌以亦一手踹在裤兜里,一手扬着装着司徒钥内衣的塑料口袋,一不小心,扬高了,和中央喷泉中的喷泉同时朝空中飞去了,还好她身手敏捷,一个飞身,接住了,司徒钥从她手中取过自己的衣服,然后再将她的还给她的时候看了她一眼,不知为什么,凌以亦现在想来,那一眼也包含了太多的深情,当然,最后证明,是凌以亦自作动情了。
只是第二次见到司徒钥的时候,她一身风衣,高跟鞋,双手插在外套的荷包里,身上的柏木香气和头一晚那个烂醉如泥的女人一点都不搭调,凌以亦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个神经搭错了,就在司徒钥转身离去的时候喊住了她,“喂?”
司徒钥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听到身后凌以亦的声音,回过头来。
“那个,我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抱歉,我没有告诉陌生人的习惯”
“可是我昨天晚上已经告诉你了。”那时才23岁的凌以亦社会经验还尚浅。
“那是你自己主动说的,与我无关。”说完司徒钥飘飘然地走了。
那是2005年的冬天,凌以亦觉得中央喷泉的水怎么就不喷到那个女人的身上呢?拽什么拽呢?于是那天,她不知道即将和她纠缠很多年的女人姓什名谁,年龄神马的都不知道。
回到家的时候,脚踝肿得像个包子似的,她还未从任思凡甩她的阴影里走出来,就遇上一个如此不靠谱的一夜情对象,真的是人倒霉了喝水都塞牙吗?
那天凌以亦休假在家,闲着无聊,无聊地吃泡麵,无聊地找那几个姐妹聊天,然后再无聊地打开了那个社交网站,点出了司徒钥的信息:昵称1111,年龄1111,三围1111,凌以亦将自己放倒在座椅上,她以后要再见到那女人她就叫她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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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sir,f9304报道。”一个铿锵有力的女声将凌以亦从梦幻中的回忆中惊醒,她抬头看了看这个打断她思路的家伙,一身戎装在身,倒是有些英气。
“这位是?”凌以亦完全忘记今天有一位新同事要来她们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