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
本来这四个人的私人包间就有些诡异,突然抽离的两位主角此时都没了踪影,就剩尴尬的匡一美以及那一个月的前任呆坐在那觥筹杯盏间,沉默无声,似能听到细针掉在地上的声音,整个包间里空气混沌,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匡一美吸取上次的教训,再也不想和她说话,好心好意地帮她挡掉酒驾莫名招来一句自己多管闲事,虽然自己是有点嘴碎。
郁美静一直低着头不想看她,刚才被呛到还有些嗓子痛,抓过酒杯想要润润嗓子。
“喝点水不行吗?”没想首先开口的还是匡一美。
郁美静拿着酒杯的手顿了顿,最终还是拿起了一旁的玻璃水杯。
终于不再是说一句话,做一件事都是针尖对麦芒的状态了,莫名的,匡一美心里松懈了些,她想再开口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她不想再提以前的那些过往纠缠,她想对那个人像是对任何一个只有点头之交的普通人一样,见或不见她都没多大的关系,她觉得自己足够的理智,她以为自己可以的,甚至自以为是的寻找着那最后一夜的理由,也无非,无非是想她想得不行,她有时在想自己是不是一个真的很下流很三俗的人吧,想念的不过是她
正文 没有一个人会永远在原地等你
匡一美从来也不知道原来自己会对一个人的身体那样着迷,所以她也分不清自己对郁美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感情,只是,现在,是什么感情都已经不重要了,已经晚了,她和她,也许这辈子都再也回不去了。
那天的郁美静穿一条深蓝色长裙,长裙并未过膝,在这样的夜里尤其显得修长,金色银辉每个包间特有的烛台映衬着对面的她愈发好看,包间里有些闷,置身其中的人身子慢慢发热,匡一美觉得有些微的不适,缓解她这种不适的方法只是频繁地看着房门,期待着盛开尽快回来,甚至,那位不招人待见的导演快些回来也好,也可缓解她和郁美静这沉默的尴尬,所以,现在想来,那个时候的一夜情对象还真该找完全没有瓜葛关系的,以免有一天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匡一美实在有些坐不住,她都有些出汗了,刚想喊服务员进来加水,却听郁美静不知何时抬起头来盯着她的手指,“你的戒指掉了呢?”
匡一美下意识的用右手食指和中指抚摸了左手无名指指腹,空空如也,她只是潜意识的,在知道阿来要出差之后,她就把戒指取了,说不上是什么理由,其实那钻戒不过是阿来的要求,而且婚礼上确实要那样的需要吧,对于婚礼,她已经一省再省了,婚礼对于她而言,她不可能多高兴,只是奇怪的是,她也没有多伤心多难过,只是觉得一片空白,木木的,一切听了阿来的安排,只是在酒店,那个证婚人问她是否愿意嫁他为妻的那一刻,她久未回答,她不知道那一刻阿来是否尴尬,只是她真的没有听清,那一刻,太恍惚,在那临时搭建的台幕上她恍惚看到郁美静的影子,就那一瞬一闪而过,她久久未回过神来,以至于在那样重要的时候并未给予立即的回答。
她一边抚摸自己的手指一边颤颤地说到,“手粗了些,就取下来了。”她随口编织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