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很多事儿上强迫过沈拂砚
&esp;他在很多事儿上强迫过沉拂砚,唯独没强迫过她爱他
“别碰我。”怀里的人嗓音发颤,手背挡在他嘴边,“我是个荡妇,人尽可夫,霍二爷不嫌脏么?”
霍骠心脏紧缩,窒疼感来得又急又烈,“胡说什么?”火冒三丈地斥,揉了揉额角,缓和语调哄道,“你别赌气。刚才是我不对。”
她自轻自贱的话像刀子一样割疼霍骠的心,垂首去瞧她的脸,人直接拿手捂得死死的。
霍骠这回没敢硬来,一根一根地试图掰她的手指,摸到满手的水。
“哭了?”霍骠心里一慌,“你别哭啊,我就随口那么一说,我真没那意思。”转而轻拽她的手腕,“乖孩子,让我瞧一眼。”
沉拂砚没继续跟他较劲儿。
霍骠看着她通红的眼眸,泪水涟涟的苍白小脸,心里更难受了,将人抱回床上,他就蹲在床前给她拭擦眼泪,小心翼翼的,带着蓄意的示弱和讨好。
“这样有意思吗?”沉拂砚神情漠然,“你不相信,可以派人去查,没必要反反复复试探。”她觉得很累。被迫离开最爱的兄长,离开正在念书的学校,离开日渐习惯的生活环境,心里本就充满了不甘与茫然,还要应对霍骠无休止的猜疑与反复无常的脾气,她的情绪绷得太紧,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崩溃。
“再不那样了。我跟你道歉。”霍骠也瞧出她的不对劲儿,麻利儿服了个软儿。
沉拂砚一言不发,出神地盯着自己的手。
霍骠静看她片刻,尽力克制着,将胸口升腾的燥意压下,“沉拂砚,”迈前半步卡入她腿间,屈起一膝坐在地上,“我很爱你,你是知道的。”微仰起颈,颚齿自虐般啮入口壁软肉,嘴里血腥气浓重。
沉拂砚睫毛一动,掀眸与他对视。
霍骠刚才气急,出了点儿汗,额发濡湿了,沾垂在眼梢,给人一种他也落了泪的错觉。
霍骠没哭,然而嗓音异常哽涩,“我他妈就是醋了,嫉妒,吃味,疑神疑鬼。”一副小肚鸡肠,娘们唧唧的操行,霍骠都瞧不起自己。
沉拂砚不理解,“我告诉过你,我并没有……”
“是,你是没有喜欢其他男人。”霍骠打断她,脸上似笑非笑,“但你也没有多喜欢我。”
沉拂砚唇瓣抖了抖,侧头避开他过于深沉的目光。
霍骠自嘲一哂,眼眶也渐渐发红。
俩人对彼此感情的巨大落差才是他始终心存猜疑的主因。
求而不得的痛苦能将普通人逼疯。何况霍骠身份显赫,有权有势,甚少有得不到的东西。
他爱沉拂砚,他想要沉拂砚,偏执的,发了疯的想要她。
然而就算成为她第一个男人,成为她第一个喜欢的人,将她禁锢在身边,霍骠依然不满足,不甘心,不放心。盖因沉拂砚的喜欢实在太过薄弱,无法给予霍骠任何安全感。
事实证明霍骠并非杞人忧天。沉拂砚趁着他过年回乡祭祖,毫无预警地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