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别废话,你现在你已经在我手上了,不想死地话就乖乖跟我走,我心情好说不定还会饶你一命。”
过舟上前一步,让那柄不存在的刀贴紧他的动脉,说:“别杀我,我会乖乖跟你走的。”
不管喻萧衡这一次的演戏是什么目的,但喻萧衡第一个找的是他,过舟就觉得什么都可以原谅了。
他愿意配合喻萧衡这一点堪称情趣的小癖好。
喻萧衡扬了扬眉,面上带着得意的骄矜,在一众了无生机的黑白景色之中,他是唯一鲜活的颜色:“乖乖跟我走,不准说话知道吗?”
过舟握着他的手,像是被拴上了锁链的幼犬,乖乖听从主人的命令,又或者是未曾长大的小朋友,每一步都要大人的看护。
在呼气都快要成冰的夜色里,他跟在喻萧衡的身后,尽管不知道会去往何处。
黑色的商务车停在路旁,被白桦树林遮盖了一半,喻萧衡将人推上车,笑着感叹:“过小舟,你是我见过最好绑架的人。”
配合至极,甚至隐隐带着迫不及待。
过舟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自然地冷哼,车内温度很高,他拉下包裹住脖子的领口,被咬的乱七八糟的手就露了出来,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动作是否存在了那么一点刻意。
刻意让喻萧衡瞧见,然后期待他的反应。
喻萧衡果不其然敏锐发现,甚至发现了过舟那不为人知的隐秘小心思,他不动声色地轻咳一声,纵容地去问:“怎么回事?”
过舟动作停顿一秒,动作间似要把手藏进口袋。
喻萧衡嘴角微微上扬,故意道:“既然不想给我看,那我就尊重你的意见,过小舟,你的哥哥是不是很宠你?”
“谁是你弟弟?”过舟咬牙切齿。
喻萧衡一只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在瞧过舟的反应,如同在观看一场有意思的电影,细细品味以此获得乐趣:“那我怎么听说你在秦浔面前主动说你是我的弟弟,只有你才有资格拿走我的遗物?”
他眼里的笑意让过舟耳廓泛红,但又被话里的“遗物”二字触及到愤怒点,尖利的犬齿在冷冷勾起的唇缝间一闪而过:“你还敢和我提这件事?”
喻萧衡伸出一根手指勾了勾:“为什么不敢,怕你来咬我?”
过舟当真做出咬的动作,余光中瞥见驾驶座上的男人,不甘不愿地停下,通过车内的后视镜他瞧见司机的半张脸,与此同时,司机察觉到视线,抬起头,在镜中与他对视。
过舟表情顷刻间变得冷硬,身体警惕地直起:“他是那天的服务生。”
喻萧衡不轻不重地点头,说:“李哥,麻烦送我们去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