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吱嘎。”开门声不停作响,食客来了又走,烟火气慢慢消散,楼下不再挤得满满,陈樵也能从后厨脱身。坐在收拾了一半的餐桌上,洗净的抹布擦去油腻腻的污渍,滴落成花的红艳艳辣椒油被湿布吸食,墙上无声的时钟指针慢慢走着,陈樵心烦意乱,心尖跟着秒针颤动,几个动作就要抬眼看次门口,心不在焉。
食客大多都回家了,徐周还没回来,担心她,隐隐间还有一丝看不见她人影,心里的别扭,回神又怕是自己想太多,扯下眉,把桌子收拾了个干净。
人都不是瞎子,谁能看不出来他越来越烦躁的神情,吕叔扔下手中的活,拍拍陈樵,让他出去找找徐周,虽然时间也不晚,但小县城这个点总归是该回家了。
去后厨洗了手,扔下围裙,陈樵就大步走出门。
后厨门口俩人挤在一起,小声道“吕哥,你说他们俩这是怎么了?一个生日就,就这样啦!”小丁惊奇地像发现了什么新鲜事。
“叫叔,跟谁俩呢。”吕叔一巴掌拍到小丁后脑勺。
小丁捂着后脑勺小声嘀咕“切。”
“别装看不出来,你不是早就知道他啥心思。他们俩现在一个退让,一个向前,都怕让对方难过,等着吧,陈樵早晚有哭的时候。”吕叔以过来人“幽深”的眼神念叨着。
某人气不过挨得一下打,阴阳怪气。“切,装啥装,你不也没看明白吗,明白至于现在嫂子还偷偷给我妈打电话。”
“皮痒了,丁小头。”眼神一扫,小丁就蔫了,乖乖去干活,再也不说话了。
吕哥打人疼,他可不想平白无故再来一遭,喔,他也算不上平白无故,纯,作死。
晕黄的灯光染着陈樵,能听到自己快走不断粗重的喘息,黄黑交错,脚下影子被拉长再剪短,剪短再拉长,总觉得自己状态不对劲,忧、怕、甚至还有点委屈,像一股脑打翻的调色盘,自己都分不清到底在想什么。
也有担心的时候,但藏着掖着,想抬头寻找却忍着不动,现在倒是紧张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