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斜过小巷,巷子间的电线垂下阴影,血色残阳,一拳打破了口腔里的嫩肉,他吐出一口血沫,几个人打红了眼,一拳比一拳狠辣,没有章法,一通乱锤。
再好的身体也受不住这样的剔打,估摸时间到了,身体上的痕迹也留了不少,陈樵变了脸色“最后提醒一次,打架斗殴,寻衅滋事不止违背了校规,可是违法的。”
其中一人瞪着眼睛回答:“被打傻了吧,这里没有人,谁能看见,小心小心自己吧。”
“给我恨恨地打&esp;!&esp;”说着就要照着长手踩去,徐周看的心惊肉跳,心提到了嗓子,即使知道陈樵是故意的,还是忍不住怒火。
转变就是一瞬,下一秒只看见那人的手被扭住,疼的嗷嗷叫,翻身就被压在地上,疼得动弹不得。几人看到地上趴了一个,更来了劲,一齐冲,瞎打一通,邪性被打了出来,下手就要把人打死的劲头,扯着陈樵的领口就勒,领子陷进脖子,陈樵脸涨得发青,使劲扒着领口,有人举拳就要砸去他喉咙,被他用力抬脚踹走。
好不容易扭下领子,他大口大口喘着气,顾不得脖子,把过来的拳头躲开,用着巧劲回踢一脚,又吐出一口血沫,喉咙沙沙的疼,射进巷子里的光照进眼睛,让人看不清,隐约间有人握着石头就要砸过来,秒针滴答,滴答,像是按下慢速的按键。
“呜——呜,呜——呜。”警铃声划开小巷,刺透人的耳膜,红蓝灯光闪烁着,在落日下那样耀眼。
“你报警啦&esp;!”一人气急败坏地喊着,斜阳映得他脸格外扭曲,理智全无说着就要接着砸下去,石头就要落到头上那一刻,这人手里的石头被狠狠踹了下去,“混小子,当警察都是摆设吗?带走。”
剩下几个见到警车就要逃跑的,也都被拷起来了,警察拉起陈樵,也同样拷起拉进车里,进去的前一刻,陈樵面无表情地冲着几人说了一句“寻衅滋事,故意伤人,我提醒过了。”
几人早就被吓成了呆头鸟,战战兢兢,除了一个还在嘴硬“呸,你们俩还真是一家的,说的话都一样,都是一对爱装清高的贱货&esp;!&esp;”
“你小孩儿丫丫的,嘴怎么这么臭,欠抽啊。”其中一个小警察看不过,说着就啐了一口。
一旁的中年老警察什么也没说,一个眼神过去,暗示其他几个给他抽一巴掌,让他闭闭臭嘴。
“呦,挺硬气的嘛,就你耽误警察办案啊。”一巴掌就照着脸过去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警局,最后一缕夕阳撒下山,昏黄残红了无痕迹,押进车里的那一刻,徐周眼泪顺着脸颊淌了下来,晶莹泪珠连成线,原来,原来你就是这样为我破局。
陈樵,你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