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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泛红c湿的脸上只有眉头更加紧皱

 

站在酒店的床前,文瑛犹豫是直接转身,叫人过来处理,还是先把床上昏睡的男人从锁链中放出,再去另开一间房。

最终,她叹一口气,脱下西服外套盖住男人的下身。

“醒醒,醒醒——能听见我说话吗?”

男人毫无回应,泛红潮湿的脸上,只有眉头更加紧皱。

她无法,去卫生间接来半杯水,泼了下去。

“咳咳……咳咳咳……!”

半杯水结结实实泼在男人脸上,男人咳嗽着醒来,眼睛因为进水的原因,不断眨动。

文瑛看着他的眼睛,觉得自己似乎在哪见过,想了想,却没从记忆里拼凑出这张脸。

扫了眼禁锢男人四肢的链条,她声音冷淡。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告诉我钥匙在哪,我放你走;二、什么都不说,我会另外开一间房,这里随便你待多久。”

反正被下药的又不是她。

因为所处圈子的原因,她被迫处理过很多次这种情况。眼前这个男人,她一眼便知是被人灌药后送了过来。

——不过也不一定。

有时那些爬床的人会把自愿伪装成被迫,觉得这样更有趣味。

但无论哪种,她都不会碰。

男人茫然地看了一会她,嘶哑着嗓子说:“……谢谢。”

文瑛长眉微抬,没有回应。

“钥匙在——”他说着,目光投向自己的腿间。等看见那里盖着的深绿色西服外套,明显顿了顿,吐出来的话更加无力:“在那。”

文瑛:“……”

她听出来他的意思:钥匙在他的身体里。

“不然我叫个开锁师傅来吧。”

男人没有答话。

一室安静,他的呼吸声异常明显。

文瑛拖过一边的沙发椅,边等男人的回复,边去坐揉脚踝。

她白天一直在和万理集团谈合作。行业内,万理是出了名的墨迹难搞。双方你来我往,光晚宴就吃了三个小时,最终进展却仿佛是做了三个小时的原地高抬腿。

——还是高跟鞋版。

又等了会,男人还是没说话。没心思继续磨蹭下去,她拉起电话话筒,准备打给前台。男人终于出声。

“别!请别叫人过来……可以,麻烦你吗?床头柜的抽屉里……有手套……”

她拉开手边的抽屉。

抽屉里不止手套。

眼罩、口球、跳蛋、皮鞭、润滑剂、马眼针、假阳具……当然,还有穿戴裤。不得不令人感叹,在这种事上,他们总能准备齐全。

“麻、麻烦你了……”提议的人小声说。

文瑛收回目光,打量上男人的脸庞。

很年轻的脸,有些太年轻了。眉梢里还藏着没褪干净的稚嫩,透着一股夏日青草的味道。

因为药物的作用,脸上染着红,眼底也刻着两道血色。看人的目光有些失焦,但依旧真挚专注,甚至……有些羞耻在里面。

她终于想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这双眼睛。

半个月前,梦云的理事人杜泽来到照川提案。

提案进行到一半,文瑛打断杜泽的演讲,表示无意合作。在跨出会议室的大门前,一道男声拦住了她:

“请留步,文总,您觉得我们的方案哪里不好,可以提出来。这样直接离开,恕我直言,有些不尊重人了。”

转头看去,说话的人立在长桌前,黑亮的眼睛里,满是认真严肃。

“你是杜泽的弟弟?”

文瑛调整了下坐姿,左腿压上右腿。

她记得,那时杜泽是走过来,拍着那人的肩膀说:“这是我弟弟,叫兰璋,今年刚毕业,文总您别和他介意。”

杜兰璋迟疑了一阵:“是吧……给我下药的人,也是他……你没采纳他的案子,所以,他想用我……”

他没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到了。

杜泽用他的弟弟,来换文瑛的回心转意。

可惜,文瑛向来对这种情色交易没有兴趣,更不做强买强卖的生意。

她本来怀疑杜兰璋是在故意引导她,现在看看,恐怕他也是受害的一方。于是站起身,从抽屉里拿出橡胶手套。

手套是黑色的,戴在她的手上,边缘处黑白分明,宛若一道晨昏交界线。

“我取吧。”

“……麻烦你了。”杜兰璋低低道。

文瑛掀开给他盖着的西服,一根挺立粉红的阴茎出现在她眼睛里。不小,但是格外稚嫩,稚嫩得,让她下不去手。

处?

“你交过女朋友吗?”她迂回着问。

头顶传来男人老实的回答:“没有。”他接着声音带着紧张说:“怎么了吗?”

“没事。”

文瑛回到抽屉前。

“直接进去会很困难,你把腿打开,我要先进行润滑扩张,你……”她顿了顿,“你不用担心,我在这方面很有经验。”

好一会,杜兰璋“嗯”了声。

文瑛取出润滑剂,来到杜兰璋打开的腿间。

山丘形状的臀肉被扯开,淡粉色的穴肉暴露在空气里。穴口紧闭,犹如青色枝条上,含苞未放的桃花。

拧开润滑剂盖子的动作一滞。

太青涩了。

为了减少麻烦,文瑛在挑选床伴时往往会有意避开雏鸟。年纪太小的,也不在她的考虑之列——她怕他们会栽进这种不正常的关系中。

床上这位,可以说是躺在了她的禁忌线上。

她稍微靠近杜兰璋的私处,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冲进她的鼻子里,不难闻,但她放缓了呼吸。

做好润滑,戴着手套的中指抵上穴口,杜兰璋腿根的肌肉绷出一道凹痕,知道他在紧张,文瑛一边做着适应性的工作,一边说话。

“你真的没交过女朋友吗?”

“没有,我……没谈过恋爱,我——唔!”

突然插进他身体的半根手指堵住了他的话。

肠道里的温热隔着手套传到文瑛的指尖上,她试着抽动那根手指,但被进入的男人太过紧张,穴肉紧紧压迫着她,根本无法动作。

她继续若无其事地问:“大学那么多女生,没遇见喜欢的吗?”

回答很久后才传来:“……没有,我不怎么和女生来往,我——哼嗯。”

文瑛将整根中指都插了进去。

她微微松口气,太紧了。她先前说自己很有经验,其实是对下一个步骤很有经验,前期的扩张,并不需要她来做。

她转动中指,扩宽甬道。

一些咕叽咕叽的声音随着她的动作响起。

“不和女生来往,不喜欢女生,喜欢男人吗?”

这次杜兰璋倒是很快就回答,不过答得异常吃力。

“不,我不……呼……我不是同性恋,我……我只是……只是不怎么……哈啊——”

话到末尾,变成一记不受控制的呻吟。

文瑛感受着指腹下那个微微突起的部分,手指被穴肉紧紧钳住,她想拿开也做不到。

估计人是被自己刚刚发出的声音吓到了,现在处于震惊之中。

眼里闪过微弱的笑意,她说:“好,我相信你不是同性恋,你放松点。”

杜兰璋浑身僵硬,毫无反应。

文瑛没辙,不重不轻地在g点上擦了一下。

“哈呜——!”

杜兰璋几乎弹跳起来,四肢的锁链跟着哗啷作响。他把尾音死死咬在嘴里,不肯泄露半分。

很久,他近乎失声地问:

“你……你摸的,哪里?”

文瑛淡笑一下,无意给他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只说:“你放松点,我没摸到钥匙,要再进去一些。”

手指又是一阵绞紧,好一会,才缓缓打开。

“……好。”

文瑛越过男人的敏感处,往前进军。

一股热流从身体更深处涌来,与她的指尖迎头相撞,接着从穴口与文瑛手指的缝隙里流出来,亮晶晶的一滴。

咕叽咕叽的水声越发响耳。

文瑛感觉杜兰璋又夹了夹她的手指,不过很快,就放开了它。

“麻烦……快点……我……我……”

他没说他会怎样,但是声音里的抖动已经帮他传递出了所有。

文瑛说:“忍一下。”

话音不落,她就用力往内一进。一番寻找后,终于在柔嫩的肠肉内碰到了金属特有的硬感。

她将手指在杜兰璋体内一转,指节不可避免地摩擦过前列腺。杜兰璋短促地吸了一口气,不过很有骨气地,没叫出来。

文瑛用指甲勾住钥匙上的环扣,慢慢往外拉去。

薄长锐利的指甲刮过肠壁,嫩滑的感触侵上她的心头。随着手指的退出,越来越多的液体被带出来,顺着她的手指,流到手心里。

她有意去避开杜兰璋的敏感区,但退到一半,杜兰璋还是发起抖来。他本能地收缩后穴,臀肉向上绷起,吸得文瑛手指还进去了一截,撞上他的g点。

“呜……!”

这可真在文瑛的预料之外,她抿嘴笑了笑,趁着男人被突然的快感激得一缩,然后敞开肉穴的功夫,猛一加速将钥匙拽了出来。

一大股透明液体跟着离开杜兰璋的身体。

它们顺着股缝,流到白色床单上,汇聚成情色的一滩。

文瑛多看了两眼,回转目光。

来到床头柜边,她抽出纸巾擦拭钥匙。

钥匙上沾满了液体,文瑛右手也好不到哪去。虽然只进去了一根手指,但连掌心也湿了。

黑色的手套在体液与润滑剂的涂抹下,油亮亮的一片。

床上的杜兰璋侧过脸,很快又侧了回去。

文瑛摘下手套,去给杜兰璋解锁链。

锁链两端都有环扣,一端固定在床角,一端扣在手脚上,是某种情趣用品。

这时杜兰璋转过头来:“谢谢,今晚……打扰你了。”

文瑛看向他涨得通红的脸,以及那双根本不敢接她视线的眼睛,淡淡移开视线说:

“不是你的错。你有衣服吗?你这个情况,最好叫个朋友过来。我会另外再开一间房,这里你想待多久都可以,明天记得退房。”

“衣服……?”杜兰璋摇头。他急急又道:“你别另开房了,我马上、马上就走。”

等文瑛给他解开所有的桎梏,他果然立即下了床。脚踏在地毯上,软得几乎没有声音。

文瑛没去管他,去卫生间拿了浴袍来,递给他,接着去收拾东西。

杜兰璋匆忙系着浴袍的腰带:“你别收拾了,我现在就走。”

文瑛想了想,没做阻拦。

她虽然觉得杜兰璋这副模样出去,很有刚出她房门,就被人拉走的可能。但她言至于此,杜兰璋怎么选择,是他的事。

不过转念一想,隔壁住的是她的发小解风,是个男女不近的主。大约杜兰璋还算幸运,还可以再多走几步。

这样想着,她拉上化妆包的拉链。然后就听见,门口那响起杜兰璋低哑犹疑的声音:

“门……门打不开?”

透过门上猫眼,能看见外面的走廊上站着两个男人,都是灰黑色的制服打扮,一位居前,另一位侧在他的身后。

他们的胸前,都挂着铜制铭牌。

文瑛抱臂听居前的那位说:

“非常抱歉,我们酒店前不久对所有的门锁系统进行了智能升级,可能是新系统不稳定,现在无法打开。我们马上联系技术人员,给您带来不便,实在对不起!”

他鞠下躬。

文瑛扫一眼旁边倚在墙角里、几乎站立不住的杜兰璋,问:“大概多久能弄好?”

“这个……我们现在也不知道,需要等技术人员来了后才能确定。”

文瑛又看了眼杜兰璋。他双手撑在膝盖上。

旁边房间的门咔哒一声响,有人走了出来。

“怎么了吗?”

是解风的声音。

文瑛看着他走进猫眼里,依旧是白日的西装革领,长发一丝不苟地箍在脑后。

酒店工作人员简单说明情况后,解风问文瑛:“不早了,你现在有事要出来吗?”

文瑛说:“我房里有个男人。”

见解风眉头蹙起,她补一句:“我没事,他比较有事。”

解风说:“那我在这里陪你。麻烦快点叫人过来处理。”后一句是对工作人员说的。

“好,好的。技术人员已经在路上了。”

文瑛听完,往右过去两步,去查看杜兰璋的情况。

他们这几句话的功夫,杜兰璋已经抱膝坐在了地上。浴袍在墙壁的摩擦下,滑落至肩膀。暴露在空气里的肩头泛着粉色,脸上更是潮红一片。

他死死咬着唇,汗顺着下颌线聚集在下巴上。

文瑛凝眉片刻,最终蹲下身子:

“怎么样,要不要——”

“锁住我……”杜兰璋忽然说。

“什么?”

“锁链……锁住我。我……难受……”

他原本低着头,说到最后时,才把脑袋抬起来。

他的眼底血色一片,里面翻滚的东西太过浓烈,目光甫一落到文瑛脸上,文瑛就觉得脸上一烫,要烧出一个洞来。

“这里只有……你和我,我怕我……控制不住,对你……”

他重又低回头。

文瑛明白了。

一间打不开的房间,一个被下了药的男人,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怎么看,后者才是危险的那个。

她的视线落在杜兰璋的脑袋上,意外地发现他生着两个发旋:一大一小,仿佛一对恒星与行星。

听说有两个发旋的人,往往比较固执。

文瑛问门外:“最迟什么时候门能打开?”

“这、这要看技术人员怎么说了。快的话可能几分钟,慢的话……慢的话……”

“怎样?”

“可能几小时也不一定。”蚊子叫的声音。文瑛听见了。

她转而对杜兰璋说:“你去卫生间处理一下吧,门开了我叫你。”

杜兰璋还在坚持锁链的事:“那你……把我锁在卫生间里……”

文瑛听了好笑,卫生间只有内部反锁的,哪来从外面锁的。

她想了想,取来床上四条锁链中的一个,锁在杜兰璋的脚腕上。

杜兰璋脚腕瘦白,脚趾也比常人修长些,禁锢在手铐般的银环里,很像是为某种活动做预备。

文瑛别开目光:“这样好了,锁住你了。”

杜兰璋动了动脚,脚上发出金属碰撞声。

“这……可以吗?”

不可以。

但是文瑛思量,他现在脑子肯定不清醒,糊弄过去也就算了。

“可以。你能自己去吗?”

杜兰璋撑着墙站起来:“能。”

他脚步轻浮地往卫生间走去,几次差点跪下。脚间的链条拖在地上,发出细碎的撞击声。

身上的浴衣松松垮垮,腰带却束得很紧。腰线勾得清楚明了,越发衬得他蜂腰削背,鹤势螳形。

文瑛跟在他身后,垂落的手不自觉微微比划了下,然后又按回去。

她回到门边。

技术人员在十分钟后赶到,又捣鼓了十分钟,他面露难色:“锁没问题,打不开……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先前说话的工作人员问:“会不会是系统原因?以前不也出现过门打不开,过一会自己打开的情况吗?”

“这……也有可能。要真是这样,最好明天早上再来试试。”

文瑛已经玩了五局三消游戏,看着屏幕上的“游戏结束”,感觉今晚可真有意思。

她床上被塞了人,门也打不开,要等到明天早上。

她给解风发消息。

「wy:你怎么看,李逵还是李鬼?」

「巽:我倾向于后者。」

文瑛摁灭手机,朗声道:“实在打不开,那请消防过来一趟吧。”

猫眼外的三人脸色变了变,互相对视后,谁也没吱声。

文瑛冷冷道:“我给你们五分钟,五分钟后再弄不开,我报警处理。”

她转身离去。

距离杜兰璋进卫生间已经过去二十多分钟,里面一点动静也没传来。

她敲门:“你怎么样?”

没人应。

又敲了三下,里面还是没人响应。倒是一直有水流声响着,像是有人拧开了水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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