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自从谈恋爱以来,刘洛就表现出来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的一面。虽然偶尔还是会捉弄一下自己,但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个贴心地好对象。反观自己,变得愈发幼稚。甚至还搞砸了两人第一次的约会,害得刘洛不仅要照顾自己还得帮着打理店内的繁碎杂事。
陈非突然懊恼了起来,他觉得自己真的有点不太讲道理,理所当然地使唤人。他缩在被窝里反省,几分钟后房间门被人打开,一股扑鼻的香气,隔着被子钻进陈非鼻子里。
刘洛坐在床头,剥好一个栗子,掀开被子塞进了陈非嘴里。“怎么样,栗子好不好吃?”
本来吃得正香的陈非,一听“栗子”这俩字,就突然嚼不下去了。就像是那只白色的卷毛小狗摇着尾巴被自己一口吃进嘴里的感觉一样。
都怪刘洛,非得取这么一个名字。
陈非坐起身来,低着头拿过刘洛手里的栗子开始熟练地剥壳,他一边剥一边问刘洛:“你刚刚是出去买栗子了?我还以为你是被我气走了。”他把剥好的栗子放在刘洛嘴边。
刘洛莫名一怔,然后张开嘴巴,舌头蹭着陈非的指尖把栗子卷进嘴里。
香甜软糯的味道在嘴里散开,歪头去找陈非快要掉到床上的眼珠子,陈非不好意思地撇过头去,刘洛就伸手扳过他的脑袋,强制与人对视。他捧着陈非的脸,两手捏了捏脸颊肉,说道:“嗯,我是生气了,你想好怎么哄我了吗?”
疏忽大意了,他光顾着反思错误,要不是经生气的本人提醒,他都忘了哄人资深专家张小凯曾经对他传授的经验:‘如果你的对象生气,不要管面子,死皮赖脸的去哄他’。
于是陈非想了想,要怎么死皮赖脸的去哄人。他看着刘洛一脸期待的模样,脑内灵光一闪,浮现出昨晚电影内的一个场景。
陈非光是想想就觉得脸都要羞红掉了,他把手里刚剥好的栗子轻轻衔在嘴边,一手撑着床,一手把刘洛的衣领轻轻拽过来,然后他含糊的对刘洛说了一声张嘴,把自己嘴巴上的栗子送到了刘洛嘴里。
他脸红的要炸掉了,偏偏刘洛是个厚脸皮,不仅不害羞,还仔细咂摸咂摸嘴巴,对人说了声:“真甜。”
新年快乐
当天晚上,在刘洛的要求下,旺旺极其不情愿的和六子一起把陈非架到了clg酒吧。今天是1998年最后的一天,这群老朋友还有今年结交的新朋友聚在一起,准备迎接最后的一年。
外面是鞭炮和烟花接踵不断的响声,室内是一群酒鬼跟着音乐的群魔乱舞。旺旺显然是喝多了,拉着张小凯在舞池里跟着重金属音乐摇头晃脑,而星星则坐在六子旁边和对面的项北商量明天要去哪里逛街。至于六子,则拉着陈非说了些莫名奇妙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我读不起书,走上了弯路,是他和旺旺把我拽了回来,供我念完了大学。他们从来不让我跟他出去打架,他每次走前都会告诉我让我看好家。我知道,他不想让我和他还有旺旺一样一辈子待在西街。”
“我不知道你们口中的好人的标准是什么?但显然,他们不适用于这样的标准。他们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好人从不拘泥于标准中。”
“小七他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