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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七曜秘情:魔君的指尖疼爱》 半

 

七曜城君主宫殿内,海含珠正蹲在他曾经游过的池塘旁,和几条鱼大眼瞪小眼。

这只是外人看上去的样子,其实他是在听鱼们讲话。

说是讲话也并不准确,这些锦鲤并未通灵,又不是甚聪明的动物,表达的信息非常有限,不外乎“给点吃的”“这有吃的”这种。

在南沧海时,他小窝四周的游鱼螃蟹们也大都如此,偶尔到了繁殖期还能听到些“看我看我”“来交配”“来决斗”之类不太一样的话。

但这有什么好听的呢?海含珠也想问自己,是啊,要不是任师兄一直关着他,他也不会无聊到来看鱼的地步!

他抬眼瞥见不远处站在树荫下的夜昙,继续盯着锦鲤甩来甩去的尾巴。

哼,他可算明白为什么任师兄让夜昙来照顾他了。魔君虽说没有明着软禁他,可每当他有逃跑的小动作时,夜昙一定会从某个角落假装不小心撞见,然后哄他回去。

海含珠也试着偷袭过她,可夜昙总是像泥鳅一般躲过他的攻击,还跟没事一样继续温柔和煦地哄他玩。几次下来,海含珠立刻明白夜昙修为不仅在他之上,估摸在七曜城中也是排的上号的。

可恶啊,他的百宝袋不知被藏在哪,连个趁手的家伙都没有!海含珠恨恨地想,将手里的馒头渣全扔给鱼了。

“海公子,来尝尝这个。”夜昙携个食盒,在池中亭子里冲他招手。

“来了!”他赶紧拍拍衣摆,两眼放光地过去了。

自从那天他对着丸子下的配菜多动了几筷子后,精明的夜昙就开始吩咐厨子变着法给他做这个菜,他问过夜昙,才知道这种菜叫毛毛根,是七曜城很平常的一种菜,平常在宴席中只能当做配菜的地步,但海含珠竟意外地非常喜欢它的味道。

夜昙打开食盒,今天的是一盘炸物,将毛毛根裹上蛋糊炸得酥脆,当做零食非常合适。

海含珠口中嘎吱作响,心里默默流泪,这插翅难逃的七曜城中,也只有毛毛根能抚慰他受伤的心灵了。

阴雨连绵,海含珠一觉睡到中午,打着哈欠趴在窗前发呆。

这已经是他在魔君殿中第四天了,依然没能逃脱夜昙的眼线,找到可以脱困的路线。

他想找任驰要回百宝袋,而且任驰身为七曜魔君,每天早出晚归,忙得不可开交,两人也只有晚上才能见面——并且每次都是海含珠已经睡着后。

百无聊赖地伸手接檐下雨滴,他驭水做了个小蚌壳,嗷呜嗷呜地一口一口接着雨水,海含珠干脆翻窗而出,追着蚌壳信马由缰随便逛。

……反正身后肯定有夜昙跟着。

待蚌壳越来越大,“啪”一下破掉,海含珠猛然瞧见楼阁中一点绛红从窗中透出,正是还在批阅文书的任驰,还有几位官员坐在他下首。

海含珠扭头就想跑,没想到下一瞬就有杆赤色长枪横在他面前。他硬着头皮回头,见任驰冲他挑眉笑,低头对官员说了些什么,几个人都行礼告退,接着又朝他招手。

不想过去,完全不想过去,实话说自从前几天被翻来覆去奸了个透,海含珠真的见到他就屁股疼,而且此时此刻,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见他有打退堂鼓的意思,长枪朝他面前逼近数寸,海含珠立马举手投降,三步并作两步地朝楼上跑。

“真乖。”任驰将他搂个满怀,刮了下他鼻头,激起海含珠一阵恶寒。

果然,这歪嘴怪下一句就是不怀好意的问句:“身体好了没?腰还疼不疼?”这么问着,手还不老实地轻轻在他腰带摩挲。

“好了、好了。”海含珠头皮紧绷,随口敷衍。

“是吗,让师兄看看好全了不。”

任驰解开他衣带,顺着腰线一路摸到形状饱满的臀瓣,揉面团似的捏来捏去,指尖故意往腿根伸,轻轻拨弄夹在中间凸起的花唇。

“不行,不行。”海含珠赶紧捉住了他胳膊,却被手指一下夹住花唇,拒绝的话瞬间息声,化为破碎的喘息。

捻玩着薄薄的肉唇,任驰将人拉到贴身,低头去吻他白色的眼睫毛,海含珠眼睛眨来眨去,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也不知是被上面亲的还是被下面揉的。

渐渐的,两根手指不满足抠弄外阴,在海含珠的一声惊喘中,插入他湿意泛滥的女穴中。

两根手指长了眼似的直奔甬道上方的软肉,对着那块地方边插边顶,还弯曲轮流抠弄。海含珠被抠得腿肚子发软,身体向下沉却正好坐在作乱的手指上,吓得他抱着任驰肩膀直求饶。

“嗯?那你怎么水越来越多啊?”任驰故意加大幅度,即便隔着衣物也能听到那里粘稠的水声,海含珠咬着自己手腕企图将喘息堵回去,却在手指骤然加快的动作下破功。

“太快了,唔唔!”海含珠哭叫不已,他现在已经结结实实坐在任驰手上,全靠那两根手指支持身体,他夹紧腿间的手腕,淫水失禁般流淌,裤子打湿贴在皮肉上,阴阴凉凉的。

随着指尖对着敏感点最后一次疯狂的冲击,他喷出一股淫汁,和着前面射出的精液一同交待在任驰手掌中,随后失了重心般要跪倒在地。

任驰赶紧把他捞起来坐在书桌上,将湿漉漉、混着精液淫水一塌糊涂的手掌摊开给他看:“你瞧,没摸你就射了,还流了这么多水。”

海含珠还处在高潮余韵中,脑袋像炸烟花一样,懵懵懂懂,见眼前给了个掌心,竟伸出舌头将上面的秽物一下一下舔干净了。

直到听见任驰喉咙里的闷笑,海含珠才发现自己干了什么,红着脸挂着泪,急切得说不出完整的话:“你、你……”

任驰倾身堵住他的话,唇舌辗转厮磨时,将他衣物剥个干净,手指摸着腰眼打转。

海含珠被压得后仰,只好两只手去支撑身体,这下更方便任驰动作,他将海含珠的脚放在桌上,一左一右门户大敞,露出腿心起立的白皙阴茎和春潮带雨的肉花。

意识到此时自己已是任人采撷的模样,海含珠想要出声阻止,可意乱情迷的身躯却做不出一点反应,只能发出阵阵喘息,甚至下方肉花深处有空虚的瘙痒袭来,正渴望有什么东西能进去捅一捅。

“想要吗,海师弟?”任驰解开一点裤头,火热粗大的肉棒拍打在他水润的肉花上,他前后缓慢摆腰,柱身反复摩挲着肉穴,压得花瓣东倒西歪,蕈头对着阴蒂轻拍,就是不肯插进去。

“……”海含珠嘴唇开合数次,未作回应,他刚刚高潮过的身体仿佛在云端雾里,哪经得起这样撩拨?此时也只是凭最后一点理智在硬撑罢了。

“你说要,我就插进去,好不好?”任驰循循诱惑,嗓音低沉喑哑,轻声哄他。

海含珠牙根紧咬,想闭上眼睛逃避,却又被身下磨蹭的巨根牢牢锁定视线。前几天没有仔细看过,这才发现巨根顶上的蘑菇头有那么大,红通通的,压在一片湿润的嫩肉上,来回将蜷缩的花唇顶开。

可恶,不知羞耻的穴眼在吞吃空气,嘬在青筋鼓起的肉柱上,发出淫靡的声音。海含珠甚至觉得自己被下了什么淫虫,竟然如此渴望深处被顶弄的感觉。

“……要。”最后,他抵不过诱惑,从牙缝里低声挤出一个字。

轻飘飘的字掺杂在粗重的喘息中,任驰故意当做没听见,狎昵地用阴茎拍了拍他蠕动的穴眼,带起几滴淫水飞溅:“说的什么?没听见。”

“要,要你插进来……”海含珠眼圈鼻尖羞耻得通红,犹豫良久才敢说出话。

“遵命,我的好师弟。”任驰话音刚落,龟头就破开向中心蜷着的阴唇,一路直达子宫颈。

海含珠被顶的长吟一声,颤颤巍巍地迎接着冲撞。

怎么、怎么会这样?完全不同于几天前被强制奸淫的感觉,肉道又热又痒,每次被抽插到底都会激起一层颤栗,爽得他下腹抽搐。

双手勉力支撑着身体,海含珠长发瀑布般垂在脑后,在书桌上蜿蜒迤逦,随着动作带起一阵阵珍珠色的光晕,宛如绸缎,绚丽流光。任驰看得心热,卷了一缕贴在唇边,轻柔地亲吻。

“任师兄,你别……”海含珠被他这动作搞得心神荡漾,别开头不敢去看。

“你发丝这般漂亮,给我多亲两口。”说着,任驰身下的动作越发迅速,书桌都被顶得吱嘎作响。

交合处流的水把屁股打湿,流到桌面上,浸湿了底下空白的纸张。海含珠感受到屁股下的丝丝凉意,心想自己难道就这般淫贱,被人捅两下都能流这么多水?

……罢了,没心思管了。

身躯随着肚子中巨物的动作摇摇晃晃,整个阴阜都被拉扯得起起伏伏,在层层快感相逼下,海含珠神色越发迷离,他后仰着头,离水的鱼般大口呼吸。

被他起落的胸脯吸引,任驰捏起他一颗乳果,揉捏着细细把玩,果然听到海含珠喘息的声音拔高了一声,女穴肉道也随之绞紧。

“不要、不要摸那里,任师兄。”海含珠看着胸口,艰难说道。

他鼻尖一颗汗珠滴落在锁骨,被任驰沾去涂在乳尖上,捻弦似的继续不轻不重地捏,很快左边的乳尖就硬挺着立在他单薄的胸上,颜色也从淡粉变成充血嫩红。

窗外雨点溅急,噼噼啪啪地砸在窗棂上,屋内二人交缠的动作也越来越快,直到海含珠高亢呻吟一声,两人才停下动作。

任驰抵着子宫口射了一道又一道,大量精水被他阴茎堵在穴内,混着黏腻的淫水把海含珠肚子撑得微鼓,待阴茎拔塞子似的离开,穴眼像口漏水的壶,噗噗倒出拉着黏丝的精水和汁液。

此时海含珠被亵玩得乱七八糟,他筋疲力尽地歪倒在桌上,全身赤裸,汗水淋漓,身躯随着呼吸微微颤抖,合不拢的下体更是淫秽不堪,花唇外翻,敞露的女穴吐着剩余的精絮。

反观任驰衣衫齐整,发冠不乱,只是将泡得水亮的肉棒擦了擦塞回裤子,就依然是丰神俊朗的七曜魔君。

任驰几天的欲望得到纾解,正是心花怒放的时候,他看到海含珠腿心肿胀的花穴还有一个眼儿,此刻已经被淫水精液打湿,反着水光,不禁又动起歪心思。

“别弄了,任师兄,我好累。”感到菊穴被微凉的指尖抚摸,海含珠一个激灵,赶紧求饶。

“我们来试试这里吧,好不好?”嘴上问着好不好,可任驰的一个指节已经钻进去了,正对着炙热的肠道抠弄。

海含珠是真的翻了个白眼:“你还问什么!你不就在试吗!”

“师兄肯定轻轻的,乖。”

“可是我不想——啊!”海含珠被他从书桌抱下来,改为面朝下趴在桌上,饱满的屁股高高撅起,脚尖撑地。

这个姿势更方便任驰动作,他一边亲吻着海含珠凸起的蝴蝶骨,一边就着精水润滑给后穴做扩张,手指抠到肠壁内一处疙瘩时,海含珠脊背颤抖,女花哆哆嗦嗦地喷出一股淫水。

“哦?这么爽吗?”任驰邪笑着,增加了一根手指,更加卖力地刺激着他这一点。

“不行不行!快出去!”刚经历过灭顶高潮的身子更敏感,海含珠被后穴新鲜的快感刺激得头皮发麻,他回身想掏出任驰的手,却被压住脊背、牢牢按在桌上。

任驰垂眸,看见海含珠洁白莹润的皮肤浮现一层粉红,心想看来这里是真的爽到他了,便又多伸了根手指,灵活地在菊穴内抠弄抽插。

完全没想到那个地方竟然也会这样敏感,海含珠眼睛流泪,下面流水,渐渐沉溺在欲望中,由于喘息太快,舌尖都吐出唇边。

见人被弄到露出痴态,任驰决定在添一把火。他取了根紫毫笔,沿着海含珠女穴的形状扫来扫去,笔锋掠过软肉的沟沟壑壑,吸饱了淫汁。

“啊——!”海含珠哪经过这等亵玩?他顿时浑身一抖,脚尖发软就要跪到地上,尖叫着挣扎,却悉数被镇压在任驰手中。

怕他挣扎时伤到自己,任驰干脆在他手腕上划下一道禁制,于是海含珠只能趴在桌上,双手举过头顶,弓起身子、屁股扭来就去躲避股间的毛笔。

可那毛笔好似长眼,野兔毛软中带硬的峰尖专门在他阴蒂上绕圈,小小的肉籽不敢其扰,从软肉中探出头来,被迫迎接着毛笔的刺弄。

后穴的手指也配合毛笔的动作,前前后后一起玩弄他,海含珠水喷了一股又一股,下面像失禁了似的淅淅沥沥,淫水一路沿着赤裸的大腿流到脚尖。

最后,在后穴手指和前方毛笔的双重淫玩下,海含珠塌着腰窝再次高潮,阴茎、女穴都喷出粘稠水液,溅在脚间的地面上。

“看来海师弟很喜欢这个吗?”任驰将还滴着露珠的紫毫展示给他看,挑眉笑道。

海含珠闭眼歇息,他实在好累,不想再理任驰了,可后穴的手指还没有出去,只好颤着声求道:“你、任师兄,快出去吧,好难受……”

不料身后任驰哼哼两声闷笑,海含珠心道不好,他感觉到已经炽热松软的菊穴口就被抵上一根更大的肉棒,湿润的紫毫笔也去而复返,回到女穴口。

来不及阻止,两杆东西分别滑进两个洞眼儿,一插到底。

“!!”海含珠像被扼住喉咙,发出嘶哑的、不成调的尖叫,同时还没来得及歇息的身子再度高潮,腿根颤抖着抖出数股淫水,而前方被迫硬挺的阴茎已经射无可射,竟然摇晃几下,喷出一道水柱——

竟是被肏尿了。

任驰见他这副水闸齐开、汁液横流样子,不禁笑道:“你这哪是蚌精,分明是只小喷壶成精。”

被尖锐的快感冲晕神志,海含珠眼前花白一片,就在他才喘息着恢复神志时,发觉女穴里那管已经顶到头的毛笔,竟还在一下一下顶弄着,似乎在寻找什么入口。

不一会,深处肉嘟嘟的环状软肉就被扫了个遍,笔尖直指中心紧闭的细小肉眼。

“不要、那里不行!会死的……别钻了任师兄……”海含珠本能感到害怕,涕泗横流,踮着脚尖摇晃腰肢想要摆脱穴内的笔杆,可手腕禁制还在,他这动作反而主动套弄着任驰的阴茎在他菊穴里进进出出。

任驰对海含珠的拒绝充耳不闻,毛峰对着宫口戳刺几下,就开始顶着小眼发力。嫩滑的环状肉在之前的鞭挞下已然松动,此刻毛笔转了几圈,就“噗”地一下钻入宫腔。

“啊——”海含珠长声尖叫,全身绷紧,肩胛骨翅膀般颤抖着。

突入的软毛刷过他无人造访过的深处,腔肉被搔刮得一阵阵痉挛,他小腹起伏几下,再次喷出一股透亮的淫水,沿着笔杆滴落,而硬得发酸的阴茎根本射不出东西,只能抖落几滴尿液。

下面真的要被玩坏了,海含珠眼泪夺眶而出,腿根发软,身躯却被后穴的阴茎和手腕的禁制牢牢钉住。

“你看你,又漏了。”任驰放开毛笔,掐着他的腰在后穴里缓慢地抽插。

离了手的笔此时插在子宫中,被宫颈衔住,随着后穴里的阴茎慢慢地在肉壁上扫,而坏心眼的任驰还把海含珠屁股抬高,让他脚尖离地,只能在空中晃荡——这下海含珠整个人是真的被钉在肉棒上了。

海含珠之前被吮吸肿大的乳尖被压在身下,在纸上磨得刺痛,身下两口穴眼又都被侵犯,现在他浑身痛、酸、胀、爽,神志被磋磨得不知今夕何夕。

——而屁股里的阴茎还在慢悠悠插着。

“唔唔,求你了任师兄……”现在的他只想赶紧结束这一切,于是喘息着低声请求道。

“想要我怎么做呢?”任驰故意碾过他肠道的敏感点,看他屁股哆哆嗦嗦地流水。

“快点、快点干我,求你!”海含珠脚尖悬空,没处着力,只好拼命扭头,以求任驰能给个痛快。

“这可是你要求的,师弟。”任驰眸色一暗,瞬间发力,肉杵在菊穴里重重抽送,连带着宫腔内的毛笔也翘来翘去,紫毫细细的峰尖被戳得炸开,频繁给予下体最深处的快感。

海含珠脚尖绷紧,不堪重负地细细呻吟,菊穴内的肉棒全根没入再抽出,顶弄得肠道都跟着移动,穴口的褶皱完全绽开,像个套子承接着肏干。

二人挥汗如雨,窗外骤急的雨点都不如他们交缠的动作激烈,海含珠仰头大口大口地呼吸,任驰也是渐入酣境,他解了海含珠手腕上的禁制,趴在他背上与之十指相扣。

亲咬着莹白的背脊,任驰声音也带上粗喘:“海师弟,叫我名字……”

“任、任师兄……”海含珠迷迷糊糊,让说什么就说什么。

“呼——不是这个,叫我名字。”

“任师兄……”

“听话,叫我名字就让你舒服。”

“唔唔……”

眼见着海含珠已经被肏出痴态,可就是怎么也不肯喊他名字,任驰的动作渐渐慢了,海含珠双眼含泪地回头看了一眼,十分不满。

任驰灵光一现,一直以来,海含珠都是喊自己“任师兄”,他恍惚间想到了一个相当荒谬、但有理有据的答案:“你不会,不知道我叫什么吧?”

这句话一出,身下的肉道就骤然缩紧,再看海含珠竟然蔫蔫地低头趴在桌子上了。

他这副反应正好印证猜想,任驰顿觉世事荒诞,当了海含珠二百多年师兄,小蚌精每次来青璃宫他都极其用心,恨不能掏心掏肺,两人相处的时间甚至比海含珠与他师尊的都长!谁知他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

他冷笑着,狠狠咬了海含珠肩膀一口。

“啊,你做什么!”

“海含珠,你可真是个大笨蛋。”任驰恨得牙根痒痒,他掐着海含珠腰发泄似的重撞数下,犹嫌不够,抓起一份盖了魔君印的文书,将朱红的印指给他看,“‘任驰’!‘驰’!这个字,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唔唔……任驰、任驰!”被这几下撞得险些丢了魂,海含珠崩溃大叫。

“哼!”

刚刚浓情被这一出打散,任驰在他屁股里快速肏干,等海含珠颤抖着再次高潮,他也没了兴致,于是射在肠道深处,掐诀为海含珠清洗。

不一会,已经洗干净又穿好衣服的海含珠乖巧坐在椅子上,其实他的屁股经过刚才一系列蹂躏,此刻如坐针毡,但他又不敢扭动,毕竟眼前抱臂冲他冷笑的任驰更加可怕。

偷偷抬头瞄了任驰一眼,海含珠心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先安抚好这只炸毛猫再说,于是迅速低头道歉:“对不起,任驰……”

“你这三百年就完全没打听过我叫什么?当年青璃宫随口一问都能知道的吧?”任驰扶额,事到如今他还是感到不可置信。

“嗯……没有呢……”海含珠低头看手指。

“那你也没好奇过?”

“师尊说,我只是青璃宫记名弟子,不用管其他事务。”

任驰指着自己鼻子:“我是其他事务?”

“不是不是!”连连摆手,海含珠头摇得像拨浪鼓,“你当然不是,嘿嘿嘿。”

盯着他看了一会,任驰面无表情地问:“你师尊叫什么?”

“解春寒。”

“名号?”

“霁寒仙君。”

“他都做过什么?”

“人赞他‘九万天林素裹里,一剑雪晴解春寒’,”一说起这个,海含珠两眼放光,“当年他和绛砂魔君在南沧海大战三天三夜,海水沸腾、碧波翻涌,师尊力竭落水后是我……”

眼见着任驰的脸上阴云密布,海含珠默默吞掉后面的内容,犹豫着做个补充:“呃……是我救下的。”

“呵呵,你可真行啊海含珠,解春寒那又臭又硬的老石头你能记这么多,怎么我就连个名字也不知道?”任驰走到他面前,咬牙切齿、阴阳怪气道。

“对不起,任驰。”再次低头缩着肩膀,海含珠诚恳道歉。

深呼吸两个来回,任驰终于将这口气压了下去,他再也不想听见海含珠叫自己名字了,感觉听一次就要被解春寒压一头,于是摇摇头,认命道:“算了,你以后还是喊我任师兄吧。”然后默默念了后半句——

解春寒,妈的。

日升月落,海含珠已经在七曜魔君殿待了半个月,日子过得挺潇洒,每天都有厨子变着法给他做毛毛菜,吃得不亦乐乎。

至于任驰则忙得很,除了偶尔拉着他淫乐一番,其余时候都见不着影儿,只有夜昙陪着他发呆或修炼。

这天晚上,任驰回来得稍早一点,钻进海含珠被窝对他又亲又摸,两人气喘吁吁地接吻,没一会海含珠就感觉自己下面湿了。

被子起伏一阵,任驰揉了两下他湿润的女穴,扶着阴茎毫不费力地钻进了肉道,轻轻摆着腰抽插。

海含珠受不了似的小声哼哼着,肉穴里的水却越流越多,被子下传来一段段黏腻的“咕叽咕叽”声。

此时屋内只亮了一盏夜明灯,隔着床帐透过昏黄的光,任驰捧着海含珠的脸细细亲吻,他发现师弟的脸色最近越发憔悴,原本白里透红的脸现在隐隐透着青,似乎没甚气色。

“海师弟,最近心情不好吗?”任驰舔着他唇瓣问。

“嗯……没有呀。”

听到海含珠的回答,任驰以为他不敢和自己说实话,叹气道:“都怪我太忙了没时间陪你,之后让夜昙带你出去散散心好吗?”

“好、好的。”喘息着答应,海含珠巴不得能从宫殿内出去,好找个机会逃离七曜城,顿时两眼放光。

看到他这个态度,任驰更心疼了,心道仅仅是让他出去玩都能哄得人这么高兴,果然是自己一昧地将他困在府内,忽略了海师弟的感受,他毕竟在南沧海自由惯了,未必习惯这种生活。

“你脸色不太好,明天我吩咐厨房给你吃些好的补一补。”任驰摸着他憔悴的脸蛋,身下动作缓慢又温柔,将敏感的肉壁一寸寸破开,在顶着深处的子宫口轻撞。

被他这九浅一深的玩法弄得浑身冒热汗,海含珠哼哼着回应,他哪里明白任驰心里的弯弯绕绕,只顾着沉浸在快感中。

……

事后,任驰搂着他睡下,海含珠才迷迷糊糊地摸摸自己的脸,心道,脸色到底哪里不好了?

又过了数天,海含珠日日由夜昙领着在七曜城中玩,东逛夜市西逛山水,把七曜城的知名景点都逛了个遍,可是他还是没能找到逃离的办法,百宝袋也拿不回来。

并且,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憔悴下来,眼底都透着青色,连夜昙都发现了。

“海公子,你……是不是很难过?”夜昙给他梳理着顺滑如水的长发,犹豫问道。

“嗯?没有啊。”怎么她和任驰都这样说呢?海含珠不解。

“可是你脸上都没什么血色,这几天吃的补品也不知都补到哪去了。”

海含珠揽境自观,好像真的有点脸色发绿,看着好像得了什么重病,再加上他本来颜色浅淡的发色和瞳色,看上去更憔悴了。

“是哦,脸怎么这么青啊?”海含珠抚上脸颊,突然发现手掌也有点泛青,“诶,夜昙你看我手心是不是也发青?”

“这!”夜昙看着他手心,一瞬间脑子想过他日常起居能够经过的所有人,可魔君殿内仆从本来就少,而且每一个都是她亲自查过背景的,每一件端上来的东西都经过她手,不可能神不知鬼不晓地下毒啊!

“公子你有没有觉得身体不舒服?”

“没有……吧,昨天咱俩不是还对了几招吗?”海含珠仔细思考,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所以根本没把这事放心上。

“这样啊。”夜昙低眸,心想如果不是下毒,那就肯定是海公子在这种形同软禁的日子里抑郁闷闷,才会这般憔悴。

“那奴婢带你出去玩?”

“不了不了,今天想在屋里待会。”

看吧,人都不想出去玩了,肯定是心情抑郁!夜昙寻思着,觉得一定要把这事跟魔君说。

而海含珠只是想在找找看屋内有没有可以藏百宝袋的地方,这魔君寝殿虽然大,但房间并不多,大部分是景观花园,找起来并不难。

两人各怀心思,在府内闲逛起来。

晚上任驰回到寝殿,看着熟睡的海含珠,轻轻将他搂在怀里,看着师弟日益青灰的面色,他实在心疼坏了。夜昙向他说了海含珠的事,现在他有些不确定自己将人强留在身边到底是正确的决定么……

第二天一大早,任驰抱着还在睡梦中的海含珠上了灵舟。

等海含珠睁眼,他们已经身处云层上,丝丝白云从舷窗飞流而去,罡风被结界阻挡在外,灵舟不摇不晃,如履平地。

“这是要去哪?”海含珠揉揉眼睛,看向房间内坐在书案前执笔的任驰。

“去济平城,那里有济湾州最浩瀚美丽的海水,”任驰见他醒了,赶快放下笔扶他躺回床上,“我先去和济平魔君处理些事情,然后再陪你玩,好吗?”

魔界有魔尊统御八方魔君,其中以七曜、绛砂、合珀三城魔君为大,济平魔君是其余五城魔君之一,居西方济湾州济平城,在魔界西部瀚海沿岸,是个自古以漕运为主的繁荣商贸城。

海含珠点点头,任驰轻笑,在他头上印下一个吻:“你再睡会吧,等到了后先和夜昙去海边逛逛。”

于是海含珠拽着夜昙在海边兴奋地玩了一下午,他自接了师尊任务踏上旅途后,已有数月没见过大海,此时海风吹拂,海鸟鸣叫,水沫翻滚着淌过他的脚趾,海含珠恍惚间好似回到了南沧海,在沙滩上雀跃地奔跑。

待到金乌西坠,海水涨潮,海面浮光跃金,倒映起粼粼霞光,任驰才来到沙滩。

见海含珠立在浪中低头认真地不知在干什么,任驰会心一笑,冲要刚出声的夜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夜昙便识趣地退下了。

他踏在水面上,海水被结界隔离出一圆形空间,任驰走到海含珠身边,见他扎在海水里,正在看一只脑袋大小的海螺。

“在看什么?”任驰出声问他。

“这个螺在吃小鱼,他说第一次见到我,很高兴。”海含珠指着海螺,两条眉毛拧了起来,“我问他怎么长这个样子,他说我没见识。”

任驰低头,那螺是罕见的紫翎骨螺,只生长于魔界瀚海,背上尖锐的螺刺一排排好似珊瑚枝丫,紫色的花纹美轮美奂。

“你能听懂他说什么?”任驰也弯下腰,侧脸看他。

“嗯,”海含珠点头,“别的只能听到很少的话,但他快要通灵了,所以知道得多些。”

任驰陪他看了一会,见天色渐沉,海水也越升越高,说:“涨潮了,我们回去吧。”

海含珠奇怪地看他一眼:“我又不怕涨潮,不碍事的。”

“……倒也是。”任驰挑眉。

于是海含珠不理他,径直往海水深处游去,现出令人瞠目结舌的巨大原形。

这里的海水不比南沧海温暖,海含珠只卧了半截沙,就惬意地半阖蚌壳、继续搓他的珍珠。

任驰在一旁盯着他卷来卷去的舌头,半晌,才艰涩道:“海师弟,你肉都蓝了。”

“夜昙,去找大夫!”

“是。”

夜昙俯首领命,唰一下消失在夜色中。

“呃……任师兄,我真的没什么事,你先放我下来。”

“你快闭嘴吧!你肉都蓝了你知不知道!”

任驰将海含珠打横抱起,一路风也似的来到济平城行馆,他心乱如麻,眼睛都急出了血丝。

“可是、可是我真的不痛不痒的……”海含珠挣扎着想从他怀里出去,没想到这次任驰动了真怒,双臂铁链般死死固着他。

“老实呆着!”

将人放在床上,任驰脸色冰寒,手中动作却十分轻柔,给他脱鞋盖被,还把他头发一丝丝掖好。

这时,行动效率奇高的夜昙拽着一名瑟瑟发抖的医官来到门前复命,低声提醒任驰:“君主。”

任驰只是微微点头,神色焦急地紧紧盯着着海含珠。

医官哪见过这阵仗?他只在路上听夜昙说要给今日来访的七曜魔君的人看病,可没听说七曜魔君这么紧张这个人啊!再看床上躺的人,长得是挺漂亮,但白发白眼的,一看就是个妖修。

见医官犹豫,任驰视线转向他,轻飘飘一瞥。

于是医官赶紧哆嗦着上前号脉,又仔细看了海含珠的眼睛、舌头,询问他最近饮食与修炼,可无论哪都没有毛病——只除了皮肤发青。

“他如何了?”见医官迟迟不语,任驰急切问道。

“回魔君,这位小公子……他、他并无大碍。”医官作着揖,快把头扎地里去了。

“废物!”

任驰低吼一声,吓得医官瞬间跪在地上:“下官无能,还请魔君恕罪!”

“夜昙,把全城大夫都给本座找来!”

海含珠看着夜昙又领命而去,拽拽任驰的袖子:“算了吧任师兄,我真的没有一点点不舒服。”

任驰看他一眼,没有做声。

很快,就有十几个大夫陆续进了行馆,原本空旷的屋子站了这许多人,但都碍于七曜魔君铁青的脸色,大气不敢出,反而安静得诡异。

海含珠从未见过这样冷肃的任驰。一直以来,任驰在他面前从来不自称“本座”,哪怕惹他生气了也不曾;并且他不得不承认,任驰除了欲望高涨点,其实对他相当不错,即便是在床上,偶尔会激烈些,但大多时候都是温柔的。

海含珠张了张嘴,见任驰拧紧的眉头,将劝说的话吞了回去。

行馆这边的动静终于惊动了济平魔君,带着两个亲信匆匆赶来。

济平魔君石珂进来时,瞧见屋外有几个大夫围着探讨什么,屋内还有一个大夫正被任驰轰出去。

“任君,发生何事?”

海含珠寻声望去,只见一个面容和善、衣着雍容的中年女子朝任驰行了半礼,随后跨过门槛进来。

任驰朝她颔首算作回礼,蹙眉道:“石姐,我师弟身子不适,让你见笑了。”

“可是在济平城遇到什么事?”石珂也懂些医术,说着亲自搭上海含珠的手腕。

“没有没有!”见魔君亲自诊脉,海含珠简直受宠若惊,往任驰旁边靠了几分。

石珂又看了看他青蓝的眼底,问道:“小公子都食用过些什么?”

任驰接过话:“都是我吩咐过的药膳,不可能有问题。”

“那就奇怪了,”石珂扒着海含珠手上的皮肤,看他从内到外透出的青色,“没有什么中毒反应,这肤色发青简直像染色一般。”

“呵,若真是毒,本座定要背后之人付出代价。”

见任驰神情不对,海含珠连忙摸摸他的手以示安慰:“师兄我真的没事……”

“你别动了,赶紧躺好。”任驰将他手塞回被子。

现在的任驰对待他简直就像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娃娃,海含珠欲哭无泪,他真的没有这么娇气!

到了夜深,各大夫也没能给出个办法,任驰只好将他们遣散。

他不太放心,又让海含珠打坐,他双掌抵后心,一遍又一遍地为海含珠循环真气,试图亲自找到症结。

但任驰终归是魔修,与一直学习青璃功法的海含珠真气路数不同,不敢太过深入探查,唯恐海含珠走火入魔,几次循环下来也并未发现不妥,弄得任驰干着急。

海含珠这厢倒是轻松,有人替他运行真气,确实通体惬意,他一边打坐一边点头打瞌睡。

“海师弟……”

“……嗯?”

“算了,你先睡吧。”

月上中天,任驰扶他躺下,悄声带着夜昙去了济平魔君府内查阅典籍,一宿未眠。

第二天,就在他二人商量着要不要直接去魔都金城找魔尊想想办法时,海含珠伸了个懒腰从卧房出来。

“你快回床上躺好!”任驰唰地站起来,神情紧张。

“可是我好想吃毛毛根啊,”海含珠看向夜昙,“夜昙,济平城有毛毛根吗?”

“什么毛毛根?”任驰皱眉,一时没反应过来。

“回君主,是海公子最近一直喜欢吃的菜。”夜昙回话道。

“就是那个遍地都是的毛毛根?”

“是的,所以也未曾向您禀报。”

任驰盯着海含珠发青的脸色,脑海中闪过昨日济平魔君的一句话——‘这肤色发青简直像染色一般’。

他犹疑着问海含珠:“你吃毛毛根几天了?”

“自从来了之后天天吃啊。”海含珠想了想,又补充一句,“真的很好吃,哪怕辟谷也会想念那个味道。”

“啊,真是……”任驰听了他的话,瞬间长舒一口气,坐回椅子上按着额角,无奈地笑了。

过了半晌,他才解释起缘由。原来毛毛根不仅可以吃,还可以用做染料,很久以前是专染青蓝色布料的,后来合珀城培育出产的一种蓝草比毛毛根染出的蓝色更亮丽,逐渐就将毛毛根淘汰了,只用作饮食。

海含珠听后愣住,不可思议道:“所以说,我是被毛毛根染蓝的?!”

“恐怕是的,虽然以前没听说谁吃菜吃到发青,但你是妖修,未必与人相同。”

“啊这……”

“所以你还是停几天试试吧。”任驰伸指点他眉心,扯扯嘴角,“你啊,真是吓死我了。”

奇葩的乌龙事件终于告一段落,任驰带着海含珠在海边玩了好几天,看着他皮肉一点点变白,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放下。

至于当天被骂得狗血淋头、两股战战的倒霉大夫们,任驰命夜昙给他们一大笔赏钱,也算是弥补一下。

这天中午,七曜城一行人在饯行宴后告别济平魔君,踏上归途。

灵舟上,海含珠在舷窗边看地面的景物越来越小,最后灵舟钻入云层,风景便只剩流云飞逝。

他瘪瘪嘴,转头看向屋内坐着看书的任驰,目光灼灼。

被他的目光盯得浑身刺挠,任驰皱眉问:“有什么好看的?”

海含珠坐到他旁边,拖着腮道:“任师兄,你怎么不穿你那身覆甲呀?”

的确,海含珠只在自他俩重逢第一天见过任驰黑甲附身、高冠岌岌的样子,其余时候他都是一身绛红广袖长衫,包括会见济平魔君这样的大事,也只是穿得更肃穆一些,却再也没穿过那身黑甲。

闻言任驰低咳一声,用书挡住半张脸,罕见的耳根稍红:“你问这个干嘛?”

“只是好奇而已,你这个反应好奇怪的。”任驰越是这样,海含珠越是好奇,“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就是,嗯……”

“就是?”

“就是当天想给你个重逢的好印象,我下属他们都说我穿这身最好看,所以……”任驰越说越不好意思,喝口茶掩饰尴尬,“就是这样。”

“哦哦,这样啊,”海含珠托腮点头,回想起任驰当时的风姿,赞赏道,“师兄穿那身确实好看。”

“有多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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