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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妃笑的意味深长:“那本宫这份礼,就得更厚三分了。”
温阮感觉这礼烫手,若收下,好像就跟二皇子绑到一条船上,是合作关系了,不收,就是拒绝嫔妃面子,不给嫔妃面子,皇上又放在了哪里呢?
左右都不合适。
邾晏:“长辈赐,不敢辞,本王就替王妃收下了。”
他倒是脸皮厚,什么都敢要。
不过温阮也很快想明白了,一码是一码,这种语焉不详的暗示,其实完全可以当做没听懂。
殿外又是一阵响动,宫人簇拥之下,进来了一个人。
如果说珍妃不胖,算是瘦的范畴,这位宫妃就更瘦了,肩削骨瘦,腰身被裙带束的快没有了,风格也与珍妃完全不同,珍妃是明艳的张扬,这位则是清冷到了极点,如空谷幽兰,孤芳独赏。
她眉眼笼着一股清愁,眉细长,眼生波,樱唇一点,五官哪个都不大,哪个都不见得多处挑,可凑到一起,莫名生了我见犹怜的气质,哪怕看起来并不年轻了,仍然让人不敢轻扰,不愿在她面前大声说话。
温阮听到邾晏在他耳边轻道:“是柔妃。”
三皇子的母妃。
柔妃有些急,可她的急并不是想和人吵架的那种心火,而是说不清楚,又替人操心的可怜样,眸底甚至有泪意:“这话是怎么说的,怎么平时没事,一进宫就出了事,在皇上殿中好好的,出来遇到给姐姐搬东西的人就……”
珍妃哼了一声:“我就知道,哪都有你。”
“姐姐怎的这么说?”柔妃眸底湿意更甚,“宫中自有规矩,我怎敢故意同姐姐作对?是管公公那边使人唤……”
珍妃哦了一声:“所以那杀人的小太监,是你的人喽?你看不惯简王还是简王妃,非得在这种时候下杀手?”
“姐姐慎言!”
柔妃咬了唇:“我并不认识那小太监,是昨夜想着简王夫妻今日会来,提前准备了一些赏赐,因殿里器物不足,才拿了份例去换,尚宝监的太监送过来,东西放下人就走了,我连那些小太监的脸都没记住,何谈利用杀人?”
竟然这么巧的么?两宫妃都是为了邾晏温阮今日进宫准备礼物,又都礼物准备不充足,拿了份例去换,都用的尚宝监,尚宝监也那么巧,昨天下午和今天上午值班的正好是同一批人?
温阮觉得很荒谬,但目光不期然掠过邾晏毫无波澜的脸时,突然灵光一闪,这在宫里……似乎并不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