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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来的小爸也不喜欢他。
他没忍住裹着小毯子哭了一会儿。
没有人看见的时候是可以哭的。
第三天的时候他感冒得越来越重,浑身都好热,难受得要命。
他的电话手表坏掉了,阿姨拿去修了,都怪他笨手笨脚,手表坏得太严重到现在都没有修好,他也没有办法给阿姨打电话。
那是爸爸今年过年的时候寄给他的新年礼物,他不敢让爸爸和徐期叔叔知道,如果被他们知道礼物这么快就被他弄坏了的话肯定会更讨厌他的。
好在小爸终于在晚上回来了,回来的时候一身奇怪的味道,特别难闻,径直走到他的身边断断续续凶了他好久。
他听不太懂小爸口中的那些词汇,但直觉都是些在说讨厌他的话。
后来小爸吐了,吐在了他身上裹着的毯子上面,将他吓了一跳,毯子也被他给丢到了地上。
他好冷,又好热。
脚步声在慢慢远去,他完全没有力气起身跟上,他也不敢起身跟上。
然后他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醒来的时候他睡在小爸身边,身体也没有那么难受了,被窝里面好暖和,小爸好像是在和徐期叔叔打电话,还说要照顾他。
就像做梦一样……
对,他一定是在做梦!
梦不能一直做下去,会醒不过来的,醒不过来就再也见不到爸爸了。
听说在床上做梦的话掉下床就能醒过来了……
程知落眼睁睁看着怀里的崽子咕噜噜滚了几圈,“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程知落愣了两秒,撑着胳膊半坐起身,瞅向躺在地板上摔懵了的崽子。
估计是摔疼了的缘故,崽子的眼眶微微泛红,带着些生理泪水,小脸也因为发烧温度还没完全降下来的缘故红扑扑的,正一脸迷茫地盯着自己。
程知落不由有些紧张起来。
该不会是要哭了吧……?
虽然没怎么与幼崽相处过,但他也并不是完全没见过幼崽,知道这类物种十分脆弱,还很喜欢掉眼泪。
纠结之下,程知落趁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直接伸手将他重新抱回了床上。
崽子仿佛受惊了般又往床边缩了缩,小手紧紧揪住枕头,一脸胆怯地望着他,眼眶红红的,眼睛也水润润的,仿若一隻可怜的小兔子,好在并没有哭出来。
程知落承了这副身体原主的全部记忆,知道这副身体对这崽子做过一些不太友善的行为,被他排斥也是正常的。
程知落也并不打算与他过多接触,暂时呆在这里与这崽子大眼瞪小眼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他得好好规划一下未来的安排才行……
不待他深想下去,“咕噜噜”的声音突然响起,在空旷安静的主卧显得尤为突兀。